第238章 你看到了？

顧拙看向楚容的眼神立刻變得淩厲起來。

他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了，墨綠的瞳孔中有著一閃而過的殺意。

他微瞇著眼睛盯著楚容，然後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聲音響起：“你看到了？”

當年的那些人全部被他理掉了，知道是他親手殺了楚箐的人，除了他自己，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楚容眼底帶著笑意回看著顧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顧拙的緒卻不像一開始那麽冷靜了, 他臉上有幾分慌張的緒，聲音繃著：“不是你想的那樣。”

楚容上散發著冷意，聲音像是裹著一層冰刃：“你是說，對著我媽媽扣扳機？”

楚箐似乎是顧拙的一個什麽開關，他自己能提，但別人不能提。

顧拙那張斯文清雋的臉龐變得有些扭曲, 他氣的有些：“那不是我的意願。”

楚容聲音突然拔高了一個度：“但你對我媽媽開槍是事實。”

氣氛越來越張，晏風隨時注意著楚容手裏的那把槍，食指扣在扳機上。

隻要楚容抬手, 他們就對著對麵開槍，打不了拚個魚死網破，到時候誰都討不到好。

顧拙看著楚容，深有些忍。

他把手帕收起來，擴指著自己有些痛的太，低著頭緩和緒。

楚容握著槍的手在用力，麵無表地盯著對麵的顧拙，遲遲沒有抬手。

顧拙緒調整得倒是快，沒過多久就放下了手，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角掛著笑容，又恢複剛剛那個斯斯文文的樣子。

他看著對麵楚容那堆下屬舉起的槍，抬手做了個往下的作：“我們父倆何必走到要手的地步？舉著槍多傷和氣。”

說完他就示意自己這邊的人放下槍，然後著楚容。

楚容朝著晏風那邊偏了下頭，也示意他們把槍放下，不過手裏依舊把玩著那把槍，沒有要收進兜裏的打算。

顧拙賣著笑臉問楚容：“小容啊，現在可以告訴爸爸了嗎？你是真的看到了, 對嗎？”

楚容蹙眉：“對你來說很重要？”

顧拙一拍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重要啊，我害怕會給你造心理影。”

一眾下屬：“……”

楚容見顧拙臉上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眉頭越蹙越，那張好看致的臉上盡是無言以對。

是真的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維去衡量顧拙。

楚容看著他那張帶著擔憂的臉隻覺得刺眼。

別開視線：“別在我麵前以父親自居，你還不配。”

顧拙看著，目和地不像話：“這是事實。”

楚容覺得自己有些鑽牛角尖了，但一看到麵前這個殺了他母親的男人以父親的份自居，心中就沒來由的一火氣。

顧拙抬手，一邊整理袖口一邊朝著楚容他們這邊走了幾步，語氣十分輕鬆閑適：“其實你也不能怪我殺了你媽媽，是先背叛我的，背叛者必須要接罰。”

楚容沒說話，隻是眼底已經升起了一星火。

顧拙眼底流出眷的緒來，他眉眼都變得和了不，似乎想起了什麽好的回憶。

他說：“我跟你媽媽從小青梅竹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們兩人的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的，我很，得連自己的命都可以豁出去，可是最後居然背叛了，上了那個江君，江君有什麽好的？偽君子一個，不管是份還是才華，他跟我比都差遠了。”

他垂下眼眸來，眉眼間籠罩著一層落寞。

不過很快，他又笑了起來：“不過也沒得到好下場，被江君利用，然後拋棄，氣死了楚老爺子。”

他臉上閃過一抹狠意和快意：“後來居然還為了那些無關要的家族跑來求我，寧願為了別人跑來跟我低聲下氣也不願意跟我說一句好話，說一句我的話，所以我恨，然後我就對開了槍。”

顧拙突然舉起手，出拇指和食指：“砰。”

他有些神經兮兮地看向楚容：“一聲槍響，你媽媽倒在了我麵前。”

不知道是不是楚容的錯覺，覺自己在顧拙的聲音中聽出了一哽咽。

顧拙楚箐，到能為付出自己的生命，所以當他恨楚箐的時候，也能恨到要了楚箐的命。

說完，顧拙神突然又恢複正常，然後把手背到後麵：“那時候，你五歲吧？”

楚容沒應聲，就這麽看著他。

顧拙輕笑出聲：“五歲，拿著槍把我的人殺了個，你很厲害，確實是我顧拙的脈。”

顧念看向楚容，出一副驚訝的表。

五歲。

五歲的楚容就已經拿著槍和顧拙剛了嗎？五歲的時候還在幹什麽呢？

這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和楚容似乎真的沒有可比，因為們兩個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晏風他們也有些吃驚。

五歲，普通人還在玩泥，腦子差點的連一句通順的話都說不出來，可楚容居然已經提槍殺人了。

顧拙十分滿意地看著楚容笑了一會：“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等著你親自來找我為你媽媽償命。”

楚容淩厲的目看過去，突然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顧拙。

顧拙那群手下立刻把槍都舉起來，槍口對準了楚容。

顧拙看著那黑漆漆的槍口，然後抬手示意自己的手下把槍放下。

他又朝著楚容那邊走了幾步，停在距離槍口五步之遠的地方。

楚容握著槍柄的手十分穩當，在顧拙靠近之後還把槍往他腦袋那邊移了移，對準了他的額頭。

楚容冰冷的聲音含著警告：“我們兩個人的恩怨，不要牽扯到別人。”

顧拙挑眉：“心疼秦家了？雖然秦衍確實是個不錯的婿，但你可不能忘了你母親的死啊。”

兩人對視著。

顧拙的眼眸像是一潭深淵，想要把楚容給吸引過去。

楚容愣了愣，然後皺著眉移開了目。

顧拙見楚容別開了視線，瞇了一下眼，聲音很輕：“你媽媽就是為了救秦家和於家，所以才到我麵前來送死的，所以他們也算是間接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