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三口憤然離去。

他們態度如此，已經很明顯偏向商老三。

看著漸漸遠去的汽車尾燈，趙書琴擔心不已，“餘伊，你也太急了，得罪高斯年，最後害的是阿盛。你平時不是急子啊，就這麽不能忍？”

“我能忍，但見不得您委屈。”

簡短的一句話，讓趙書琴瞬間了眼眶。

寒風凜冽，吹幹了眼淚，吹得臉頰生疼生疼，但是，大很暖，兒媳婦也很暖，這就夠了。

“是我糊塗，太糊塗……”以為圈鬥，自知沒那個天賦，鬥不過，便退而求其次選了商圈，哪裏知道，商圈一樣鬥。

且商圈翻臉比圈還快，是暗著不行，明著也不行。

這時，睿睿忽然從裏麵跑出來，扯著餘伊的擺，“幹媽，不好了，幹爹要輸了，我的挖掘機要輸沒了。”

餘伊被小胖子拉著進屋，回頭喊：“媽，快進來，外麵冷死了。”

趙書琴說不出心裏什麽滋味。

終究是狹隘了。

——

高家的車裏，氣氛凝重。

高千語氣到直掉眼淚，江寧也心疼死，不停地罵商家大房做事不講道義。

“我們兒沒談過對象，高潔，自，誰不高看一眼？現在倒好，平白無故被人罵去勾引人家丈夫，去當小三。”

“他們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不把你這個老董事放在眼裏，欺人太甚。”

高斯年一臉的鬱。

商家地位高，他一頭，無可厚非。

但兒是他的心尖寶。

平白無故鬧出這麽大的笑話，有辱尊嚴，損害名聲。

他不可能就此罷休。

外麵夜森寒，氣溫極低，路上車輛行匆匆，一輛接著一輛，疾馳而過。

時不時有對麵的車燈照進來，照在高斯年的臉上。

他的臉，他的眼，忽明忽暗，沉浮不定。

到家了，高斯年讓妻先下車回家，自己則出手機，撥出一通悉的電話。

“喂，還沒睡吧？我現在過去跟你聊聊天，方便嗎？”

“二十分鍾後到。”

江寧不放心，回頭看車裏，“這麽晚了，還要出去？”

“商老三斷了，在家應該很無聊，我去陪他聊會兒天。你勸勸兒，世間好男兒不止商盛一個。”

饒是高千語什麽都不說，他們做父母的也看出來了，這麽多年兒一直不肯談對象，原來是心裏有人。

江寧點頭，叮囑他，“早點回來。”

——

聚會結束。

陳家想得很周到，為大家安排了代駕司機。

不過，很多人都自帶司機。

特別是那些當的，司機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當的。

王謙回家過年了，小陳太特意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司機送商盛和餘伊。

睿睿依依不舍地拉著餘伊的手。

太晚了，小胖子眼睛都迷糊了，還不肯放手，“幹媽，我想跟你睡。”

商盛眉一挑，這大晚上的做什麽白日夢？

蘇簡心早就看穿了這個死小子，默歎一口氣，說：“行，明天給你看畫片。”

小胖子眼神瞬間清亮，立刻鬆手，乖乖送客，“幹媽再見，幹媽晚安，幹媽好夢哦。”

餘伊笑得不行，“好好好，晚安。”

小胖子也就清醒了那麽三五秒，打完招呼就又搖頭晃腦的了。

蘇簡心拉著他的胳膊，生怕他就地睡覺，“快走吧，外麵冷，路上小心。”

司機開車門，商盛手擋車頂讓餘伊先進，然後自己再進。

車子穩穩啟，一路通暢。

還有四天就是除夕，許多人都踏上了回鄉之路，那麽繁華的京城一夜之間變得空曠、幽靜。

仿佛是一座空城。

商盛喝了酒，又輸了錢，把頭靠在餘伊的肩膀上，小聲呢喃，“今天真累，比工作累多了。”

餘伊順勢問了一，“你工作都在做什麽？”

“見人，”商盛答得自然，“每天見許多的人，不同的人。”

餘伊以為又是那些結他的人，比如餘華森之類的。

“那些人是算著你回京的時間，排著隊挨個見你嗎？”

“嘖，沒辦法，我太歡迎。”

餘伊用食指他腦門，“大言不慚。”

“你看那些太太們多喜歡我。”

“那是你給們送錢。”

商盛笑了一下，呼吐出來的氣息撲到的脖子裏，溫溫熱熱，帶著淡淡的含有茉莉花香的酒味。

他去送錢，還不是為了以後能在那些長輩太太們眼裏有份量。

他酒後喝了綠茶。

陳家準備的上好的茉莉花綠茶。

衝淡了酒味，餘留一點。

是好聞的酒味。

商盛用鼻尖磨，，著脖子躲開。

越躲，他越要磨。

餘伊小手捂住他的口鼻，用下往前指指，啞著聲音提醒，“別鬧，還有司機。”

前麵的司機充耳不聞，隻專注開車。

行至大路，兩輛車錯而過。

商盛醉眼迷蒙，也看清了對麵那輛是高斯年的座駕。

從三叔所住的小區裏出來。

嗬，這麽快就勾搭上了！

——

商百和楊佳茵的關係已經徹底惡化。

商百這次鐵了心要對柳沐恩負責，誰勸都不聽。

楊佳茵一氣之下帶著商司堯搬去了娘家。

找離婚律師，計劃讓商百淨出戶。

短短幾日，楊佳茵憔悴得不行，額前和鬢邊都有了白發。

而商司堯越發的沉默。

他原先是個叛逆的年，越不讓他幹什麽他越幹，越讓他幹什麽他偏不幹，什麽都對著來。

可如今，長輩說什麽他就做什麽，聽話得讓人擔心。

為了兒子，楊佳茵擱置了離婚計劃。

冷靜下來，重新審視這段婚姻。

讓商百淨出戶當然是不可能的，隻是想表達一下自己憤怒的態度。

和商百多年來夫婦一，無論是資產還是人脈資源都相互滲，融合在了一起。

要想分割，代價太大。

既然商百勸不回頭，那就想找柳沐恩談談。

大家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又不是青春艾，可以為任，為瘋狂，為不計代價。

越是臨近年關，京城的人就越。

上午九點的馬路難得的通暢。

楊佳茵沒有找司機，獨自開車去了一趟貝蕾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