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雁目送晏回時坐進返程去機場的車里，紅著眼給他打電話：“你可不可以——”

想說“不要談”，話到邊又咽回去：“幫我照顧好水水。”

晏回時說：“好。”

“等放假，我就回去看你。”

“行。”

蘇雁聲音哽咽：“你一定要……好好的。”

上個大學，被上了生離死別。

晏回時無奈地哄著：“那你也要乖乖的，別哭了。”

第10章 桃甜 院子里的桃花開了

九月中旬。

蘇錦文回國當天，晏回時定了一桌給他接風洗塵。

蘇錦文四十出頭，長得有點兒像香港男星劉德華，穿休閑裝，完全看不出年齡。格又沖，單看氣質，還沒有晏回時穩重。

“謝你兄弟，”蘇錦文舉杯：“謝你這兩年來對的照顧，這我杯敬你！”

晏回時起：“應該的。”

林娟莉也跟著站起來：“哪里，要不是你幫忙把轉到一中，還幫補習，高考不可能考得那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

晏回時：“蘇雁本來就很優秀，考得好跟我沒什麼關系。”

林娟莉激道：“都跟我們說了，多虧你的英語績才能提上去，晏總太謙虛了。”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

蘇錦文說：“我申請調回總部了，以后就留在這邊。新房還在裝修，租的公寓不讓養寵，那狗就先放你那養著，不礙事兒吧？”

晏回時說：“不礙事。”

蘇錦文突然想起：“你媽是不是也在A大任教。”

晏回時：“嗯。”

“這麼巧啊？”林娟莉詫然：“格向，有人真是太好了。”

蘇錦文拿胳膊肘拐了一下老婆，示意別多問。

“我沒介紹兩認識，”晏回時說：“南教授那人太嚴肅，我怕嚇著蘇雁。”

*

蘇雁從圖書館出來，看到蘇錦文發在“相親相一家人”群里的聚餐照片，心跳了半拍。

晏回時就坐在對面，哪怕是爸這種直男刁鉆拍照角度，他那張臉也完得無可挑剔。

蘇雁放大圖片，目不轉睛盯著男人清俊的眉眼。從這個角度看，他細長的眼睛格外漂亮，鼻子直刷下來，角牽起淺淺的笑弧。

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孽。

雖然只過去半個月，但蘇雁覺像有漫長的半個世紀沒有見到他。

這麼多天沒見，他會不會已經忘記了。

不在，他會不會幫別的生剝核桃。

他長那樣，又笑，一笑就把人魂兒給勾走了，孩子哪里得了。

蘇雁角向下垂著，克制著不去胡思想。

把圖片保存到手機，又看了幾眼，才慢吞吞去食堂吃飯。

“是蘇雁吧？”半路上，陌生人的聲音響起，很溫和，帶點笑意。

蘇雁茫然抬頭。

面前的中年人穿著講究，看上去有點眼。

很意外對方會知道的名字，有點張：“……您好。”

人從容道：“你好，我南娗玉。”

蘇雁眼睛亮了亮：“您是南教授！？”建筑學院的學生沒人不知道南教授。

南娗玉：“也是晏回時的母親。”

“啊？”蘇雁驚住了。

南娗玉笑道：“你喊阿時叔叔，那我就是你的婆婆。”

見著偶像，蘇雁張得手心冒汗，乖乖喊：“婆婆。”

喊完總覺得哪里不對。

難怪晏回時的審那麼好，無論是家里還是公司裝修都是一絕，原來他還有一位建筑師媽媽。

南娗玉笑容溫和：“吃的住的，都還習慣？”

“嗯！習慣。”因為晏回時這一層關系，蘇雁放開了一些。

南娗玉微笑著端詳起蘇雁。

小姑娘束起馬尾，出乖巧的鵝蛋臉，眼睛又圓又亮，鼻頭小巧，形特別漂亮。單看五還不覺得有多，湊到一塊兒就驚人的好看。

“甜”這個詞，像是專門為存在。

“軍訓都沒曬黑，皮真白。”

蘇雁：“……涂了防曬霜。”

“加個微信吧，有空一起吃飯。”

“噢，好。”蘇雁忙拿出手機。

一直貓在邊上的室友蹬蹬蹬跑過來：“蘇雁你居然認識南教授！？我聽學姐說超嚴肅，從來都是不茍言笑很嚴厲的！剛居然對你笑？”

蘇雁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認識：“是我……親戚，的媽媽。”

“親戚的媽媽，不就是你親戚嗎？”

“……好像是。”

回到宿舍，蘇雁把南娗玉的微信備注“婆婆”。

然后點進相冊，放大晏回時的照片睹思人。

*

蘇雁收到父母快遞過來的禮，才想起今天是的生日。

吳薇薇在隔壁學表演，專門打車過來給蘇雁過生日。

“蘇雁你知道嗎，周辰也在這邊上大學，他太神了，之前考試績吊車尾，沒想高三突然崛起，還考上了隔壁警校。”

提起周辰，蘇雁捧著茶，問：“你們在一起了嗎？”

吳薇薇懵了一下：“我跟周辰？怎麼可能！”

蘇雁：“他不是給你寫過書嗎？”那封書被晏回時沒收了。沒膽子去幫忙要回來，后面只能口述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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