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你提的,夫人走了哭什麼》第334章 番外篇·梁春瀾霍恪
這幾天夏恩星出國了,說是去國外找自己的兒子玩,蕭昂跟個妻石一樣待在家中,夏恩星怕他無聊,給他打了個電話。
“你要閒著替我把班上了。”夏恩星邊還有夏流歡笑的聲音,蕭昂聽了心裡刺撓,“你跟陸滄夜是不是老公孩子熱炕頭呢。”
“你猜。”夏恩星說,“我總裁辦公室碼你知道的,進去替我理理事兒吧。”
蕭昂說,“你把我當驢使呢夏恩星。”
夏恩星樂了,“我這是信任你的能力。”
掛了電話,蕭昂出門替夏恩星上班去了,一到公司,發現梁春瀾不在。
他問了一,“何長風,你知道春瀾姐去哪了嗎?”
何長風也是有些疑,“今天請假了。說是要去兒子學校。”
蕭昂皺皺眉,順手按了一下碼,進去了夏恩星的辦公室,辦公桌上正放著整整齊齊的好幾疊資料,是梁春瀾整理收拾好的。
不愧是夏恩星最信任的梁春瀾,蕭昂對評價也不低,梁春瀾是個很能幹的人。
而此時此刻,梁春瀾正站在校門口,一臉忐忑地看著門衛保安,“我是來找霍翼的。”
“霍說了,不認你這個家長,以後你要是來學校找他,一律不準見。”
門衛也難辦,“梁小姐,我就是個保安,我也不想丟了工作啊。”
梁春瀾知道打工人有打工人的難,沒有多跟門衛較勁,只是自己嘆了口氣,正巧這個時候,背後傳來聲音,“不是說霍翼跟著你有好日子過嗎?怎麼,進了學校,你連自己的兒子都看不了?”
梁春瀾回頭,便發現了提雅正嘲弄地睨著,“保安大哥你好,這個人是我朋友,你放了進去吧,出了事我幫你。”
門衛被提雅這麼一說,這才敢開門,提雅得意地對梁春瀾道,“你呀,跟霍恪離了婚,沒份沒地位,一個臭保安都敢攔著你。”
門衛一聽,臉都變了,敢怒不敢言,只能生悶氣。
倒是梁春瀾說,“我也是打工的,保安怎麼了,沒有他們這麼嚴格,我兒子在學校的安全還得不到保證呢,何必為難一個人家?你說話太高高在上,看來是十指不沾春水,去了霍家,可得學學洗服做飯伺候別人,要不然霍家還嫌棄呢。”
這話可是打了兩個人的臉,一是說提雅不尊重別人,二是告訴提雅,你再貴都沒用,嫁進去霍家,霍家可不會把你當人,照樣讓你做牛做馬,當全家的保姆。
什麼千金大小姐,什麼大家閨秀,都得幹活伺候全家。
提雅頓怒,“梁春瀾,你什麼意思!你以為你以前很值錢嗎?全職保姆罷了,這個社會上誰看得起你這種全職媽媽啊,又不掙錢,帶帶兒子還喊上苦了,我才不會像你這樣!”
才不會?
梁春瀾只覺得可笑,提雅又怎麼能保證自己不會步後塵呢。
二人爭吵,一邊的保安臉上頓時出了激的表,沒想到反而是被攔在外面的梁春瀾幫他說話,他激之餘還有些愧,幫著梁春瀾解圍,“梁小姐,快進去看看你兒子吧,他一定很想你。”
梁春瀾進去了,提雅跟在後面,也是來看霍翼的,而且霍恪喊來學校把霍翼直接帶回家中,分開梁春瀾母子倆,影響梁春瀾的緒,更方便打司。
梁春瀾到了霍翼的班級門口,小同學們來來往往,不人拿著疑的眼神看。
“漂亮阿姨!”
倒是祝惜安比較主,手裡正拿著作業要去,看見梁春瀾主打招呼,“你是來找霍翼的嗎!霍翼作業沒做完被老師留在辦公室了,我帶你去。”
霍翼作業沒做完?
梁春瀾有些吃驚,畢竟霍翼向來聰明懂事,從來不在學習上讓大人擔心,如今作業沒做完,這是……頭一次。
梁春瀾被祝惜安領著到辦公室的時候,班主任正用嚴厲的眼神看著霍翼。
“霍翼同學,你績一直是班級里名列前茅的,如今突然犯這種錯誤,老師很失。”
霍翼孤零零站在辦公室裡,門外孩們在下課時間歡快打鬧,和他的沉默形了鮮明的對比。
梁春瀾站在門口,沒進去。
只見老師說完這個,嘆了口氣,話鋒又一轉,不像剛才那麼嚴厲,“好了,老師相信你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能不能告訴老師,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祝惜安本來想幫著梁春瀾進去辦公室打招呼,這會兒也不說話了,在外面靜靜地等著。
辦公室裡沉默很久,傳來霍翼小心翼翼的聲音,“我爸爸媽媽……在打司……我聽不懂打司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好像,很嚴重,他們都有找律師,總是聊起什麼法律之類的,我……”
梁春瀾聽見孩子這麼艱難地說出傷心事,頓時自己也心如刀割。
爸媽鬧得水火不容,原來孩子也會痛苦。
老師聽見霍翼這麼說,眉本來舒展了,如今又皺起來,手從屜裡掏出了一瓶牛,遞給霍翼又了他的臉,“原來是這樣,我先前聽說你爸媽離婚了,二人如今又是有糾紛了嗎?”
“嗯,是關於我的事……”霍翼拆開牛,剛吸了第一口,眼淚就大顆大顆落下來了,“我覺得都是我的錯,是我讓媽咪這麼難,媽咪想讓我跟著他生活,我爸爸不讓,兩個人就說打司,才會鬧現在這樣……”
孩子雖然不懂,但是多還是會記在心裡,梁春瀾沒想到霍翼會為此如此難。
可是在面前,霍翼從來沒這樣表現出來過,一直都是乖巧的形象。
梁春瀾很懊悔,自己為母親沒有及時知到孩子的緒,更懊悔當初瞎了眼看錯了人,為孩子挑選了這樣的父親,才會給孩子帶來這些負面的緒。
倘若生孩子的時候更清醒一些,霍翼或許不用吃這些苦。
恰好此時老師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發現梁春瀾和祝惜安正等候在外,老師笑了笑,對著霍翼點點頭說,“霍翼,這說明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了,你在想要主幫著媽咪分擔的緒,這是你的優點,不是嗎。”
霍翼一怔,眼淚還掛在眼角。
“這不是你的錯,也請你相信你的媽咪可以理好這些問題。”
老師把霍翼轉過去,往外推了推,“你媽咪一定是很厲害的人,才會生出這樣一個聰明善良的你。”
只有善良的人,會把孩子教這麼好這麼懂事。
老師也是人,自然是共霍翼和他的媽媽,所以當把霍翼轉過來面向門外的時候,霍翼哇得大了一聲。
本來還在哭呢,看見自己媽媽來了,霍翼眼都亮了,“媽咪,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正好祝惜安說你在辦公室,我就過來了。”
聽見這個,霍翼臉都紅了,“小安同學,你怎麼還向我媽咪打小報告呢!”
這意思是,祝惜安讓他媽媽知道了自己犯錯被老師教訓了。
梁春瀾立刻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作業沒寫完,被老師喊到辦公室,怨不得別人告訴我。”
霍翼立刻撇撇,“媽咪說得對,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梁春瀾來這一趟,正好也是來學校蒐集一下孩子們的說法,看看霍翼以前在學校裡是不是因為霍恪一直被同學們議論,這可以作為霍恪不作為的證據提,讓打司更穩妥幾分。
想不到,霍恪提前料到了,居然喊提雅來圍堵。
“我從霍翼同學這裡聽說了你的事,梁小姐。”
老師給了祝惜安一個眼神,祝惜安立刻拉著霍翼走了,“你陪我去老師那裡一下作業吧。”
現在辦公室裡只剩下兩個大人,老師也開門見山地說,“孩子告訴我,你和霍在打司,他可能也因此牽連,比較焦慮,認為是自己的問題。”
梁春瀾了頭髮,“是,沒想到,反而讓孩子擔心我了。”
“你需要幫忙嗎?”
老師多看了梁春瀾一眼,這讓梁春瀾意外。
“我指的是,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和霍打司,結局定然是失敗。”
老師又從兜裡掏出一瓶牛,哄霍翼似的,遞給了梁春瀾,這個行為讓梁春瀾之餘又有些想笑,看來教師的有些行為是刻在基因裡了。
拆開了,就像是接了人之間的什麼默契,說道,“我想問問小翼周圍的同學,平時有沒有關於霍恪苛待他的資訊……”
“我可以替你作證啊。”
老師直截了當地說,“學校那麼多次家長會,霍都沒有出面過,因此霍翼也沒被孩子們嘲笑,好在祝惜安幫忙,祝惜安也是個好孩子。”
看來當老師的,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學生們的所有狀況,他們都一清二楚,只是礙於份,很多時候也不好直說。
梁春瀾鼻子有些發酸,“老師,您這些話……”
“到時候如果打司,我願意出庭作證,證明霍恪作為父親的失職,孩子在學校裡的真實況他從來不關心,家長會也不參加,我經常佈置作業下去,讓孩子們找家長簽字,霍翼給我回來的,都是……”
老師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開始翻找霍翼的作業,而後展示給梁春瀾看,“都是他自己籤的,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歪歪扭扭霍恪兩個字,看得出來小孩子在很努力模仿大人寫連筆字,但是太稚,一眼就能被辨認出。
只是老師看出來了,也沒有為難霍翼。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霍確實不夠關心霍翼,作為霍翼的老師,我願意幫你,也是為了替霍翼爭取到更多關心和照顧。”
老師拍拍梁春瀾的肩膀,“這些作業,這些簽名,還有我的話,以及我本人,梁小姐,對您有用的話,您就用上吧。”
梁春瀾眼睛紅了,“老師,您……”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在你來找我之前,有人給我打過電話。”
梁春瀾一驚。
有人打過電話給?
“是一個男人打來的。”
老師拿出自己的手機,通訊記錄上顯示著一串陌生的號碼。
梁春瀾歪了歪頭,記好,但凡是人的號碼,一定能認出來。
看來,這個神男子,還特意換了個新號碼。
“他告訴我,如果有人為難你,請我多考慮考慮,也當是為了孩子,和為一名人民教師的責任。”
教書育人,教書育人,必須以作則,保護孩子,引導孩子。
“謝謝老師。”梁春瀾不知如何謝這位願意幫忙作證的老師,“那我將我們司的資料發給您,包括開庭時間,謝謝您願意作證。”
“不客氣。”
老師微微一笑,“快去陪陪霍翼吧,孩子也很希你能贏。”
為一個母親,一定要贏啊。
等梁春瀾走後,老師嘆了口氣,坐在辦公桌前,剛打算批改一下作業,門口又有人敲門。
抬頭,只見一個穿得珠寶氣的子走進來,申請高傲,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就這麼放在了老師的面前。
老師驚呆了。
“我提雅。”
提雅的聲音也是清亮又自負的,哪怕面對著職業神聖的教師,也依然高高在上,“是霍翼未來的母親,這位班主任,您好。”
老師有些提防,“您好,提雅小姐。”
“相信剛才霍翼那個不爭氣的媽媽梁春瀾來找過您,一定是想找您要些關於霍恪的黑料吧?”
黑料。
都是事實,怎麼就是黑料了?
“這是我給老師的信,希老師可以看看。”
提雅多看了老師一眼,老師也只得拿起信封,拆開來朝著裡面看了一眼,愣住了。
裡面裝的不是錢,是沉甸甸金燦燦的金條。
老師嚇得手一抖,沉重厚實的信封掉在桌子上,倒是砸得一聲響。
“還有老師,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剛結婚吧,你丈夫在事業單位工作,倒是有前途,以後大小也有個當。”
提雅意味深長地看著老師,“老師,你想不想要你的丈夫未來一躍而上為人中龍?”
老師臉煞白。
先後,這就是有錢人拿人心的手段。
“梁春瀾生為一個孩子的母親,不好好養孩子,反而整天想著蒐集前夫的黑料,來敗壞孩子心中父親的形象,實在是無恥。”
提雅還在說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老師皺著眉頭,剛要幫著梁春瀾反駁,卻聽見提雅說,“不過,還是老師你好,畢竟你會幫著你的丈夫考慮前途,對不對?梁春瀾只想著怎麼害霍,這種人,簡直是我們人中的敗類。”
敗類。這樣的詞語對梁春瀾來說,實在是太……言之過重了。
老師聽明白了提雅話背後的意思,如果幫著提雅和霍恪,的丈夫就會得到提拔,而若是要出庭作證,讓梁春瀾答應司,那麼的丈夫的前途……
就等於會被自己親手毀了。
老師只覺得渾冷汗,面前那麼厚厚一封信裡塞滿的金條,在眼裡跟一把沾著的刀子似的,怎麼敢?
如果收下了,等於要背叛剛才給梁春瀾的承諾,當一個頭烏。
見到老師臉上凝重又糾結的表,提雅繼續蠱,“我相信老師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的。再說了,梁春瀾找你聊這些,等於是把你拉下水,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讓你出庭作證,這多不要臉呀,不是禍水東引嗎?這是害你啊老師,你絕對不能讓得逞。”
老師心頭像是被人狠狠敲打了一錘子,提雅這話實在是太高,把梁春瀾說了心機小人,但是最開始,明明是老師主找梁春瀾說自己願意作證的。
提雅說完這些,出細長的手指來扣了扣桌面,漂亮的指甲上鑽石正閃閃發,這樣的名門千金,做甲的鑽石定然是真鑽,也不怕掉,就像是明晃晃地在著老師,“老師,我知道你是一名有信仰的人民教師,霍翼有你這樣的班主任,是他的幸運。我們做長輩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的未來著想,你說霍翼如果未來因為梁春瀾的挑撥離間,跟自己的親生父親水火不容,這不是作孽嗎?您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老公,為了霍翼這個孩子,也要多考慮考慮啊。”
把桌子上的信封往前推了推,裡面的金條更靠近老師了,“這您收下吧,也是我和霍恪的一點心意,老師,我們也是把您當自己人了,才和你說這些。”
自己人三個字,等於在點醒班主任,若是幫了這個忙,也算是給了霍恪一個人。這個社會上多人想要霍欠自己人啊,班主任要是拎得清,給霍這個面子,以後還能從霍這裡得到不好呢。
提雅說完這些,不屑地看了班主任一眼,心想這樣的小人,就算再明磊落,那也胳膊擰不過大,要是還堅持一意孤行出庭作證,等於斷了丈夫的前途,以後的小孩,也有得苦頭吃。
這金子,不收也得收了。
梁春瀾,你拿什麼跟我鬥。
提雅轉出門了,背影婀娜,鮮亮麗的,和梁春瀾截然不同,老師看著出去的背影,長長地舒了口氣,癱倒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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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霍翼被梁春瀾接走,回到家中的時候,何長風正在忙前忙後地做飯。
霍翼笑著說,“長風大哥哥你怎麼在?”
“你媽說要去接你,來不及做飯了,所以喊我這個臨時工……”何長風忙得不行,因為要做飯,所以他把額前劉海紮起來了,所有長髮都扎到腦後搞了個小辮子,比起平時邋遢的樣子來,現在的他清爽俊秀不。
也好,以前梁春瀾總是在家等著別人下班,給別人做飯,如今梁春瀾有了自己的事業,來不及給孩子做飯,這些事兒自然不用再忙活了。
霍翼想到以前自己的媽咪是掄鍋鏟那個,現在何長風舉著鏟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開心,但是反正就是開心,喚著,“大哥哥你臉真白。”
何長風說,“嗯,因為我不出門曬太。”
二十分鐘後,霍翼喚不出來了。
因為何長風做飯,實在是,太!難!吃!了!
霍翼覺自己吃的全是白飯,撇撇,小聲對梁春瀾說,“媽咪,他做飯好難吃……”
何長風難得窘迫了一下。
梁春瀾卻嚴厲說道,“不做飯的沒資格指指點點,知道嗎?”
霍翼了幾口飯,“知道,我還是會吃完的。”
何長風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算了,我帶你們出去吃吧。”
他忽然就懂了全職媽媽在家帶娃的了,幹了一天活還要被人指指點點,不被領,那確實難。
不過霍翼也是言無忌,看來他做飯一定是難吃到了某種境界了。
何長風將霍翼面前的飯碗挪開,“你媽咪說得對,自己沒出力,不能指指點點。不過話說回來,這菜也確實難吃。”
梁春瀾愣了一下,自己都樂了。
何長風說,“我帶你出去吃吧,這麼難吃你還吃得下去,真是辛苦你給我面子哦小翼。”
霍翼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嗎,太好啦!你放心,晚上回來我和媽咪會收拾好這些的!”
何長風直接把霍翼抱起來,對梁春瀾道,“走,我開車帶你們母倆出去吃。”
他左手抱孩子右手拿車鑰匙的樣子,倒還像個父親。
梁春瀾看著這一幕,有些怔忪,回過神來,反倒眼神閃躲起來,“唉,這個點出去吃什麼呀?”
“去商場兜兜唄,看小翼吃什麼。我反正不挑。”
何長風的態度相當練,說話也不生疏,聽起來跟一家人似的,摟著霍翼就出門去了,霍翼還在他懷裡晃著自己兩條小短,指揮他道,“我要吃帝王蟹!我要吃東星斑!我要咪西咪西!”
何長風笑得差點抱不穩他,“哪裡學來的咪西咪西?”
“看打仗片學的。”霍翼說,“你滴,帶我好好咪西咪西滴乾活。”
但是很快,霍翼高興不起來了。
他被何長風抱著走進餐廳的時候,看見了大廳霍恪正領著提雅和自己的家人吃飯。
還好自己媽咪去上廁所了,這會兒不在。
霍翼下意識說道,“八嘎,怎麼他們也在這。”
何長風有時候覺得梁春瀾這個兒子真神奇的,在父母這樣的況下沒長歪不說,心態還好,一會兒就調整過來了。
何長風說,“沒事的,我帶你去包廂吃。”
“呦西呦西。”
霍翼故意說著逗趣的話,“我們悄悄滴進去,打槍滴不要,我不想被他們看見。”
有這麼一個護著自己媽咪的兒子,梁春瀾這麼多辛苦付出也算是值了。
何長風說,“好,走。”
結果還沒走到包間門口,背後傳來聲音,“唉!這小夥子抱著的是不是我們小翼啊?這梁春瀾什麼況,給我們小翼外面另找爸爸呢?”
霍家的長輩直接喊住了何長風,在他轉頭看向他們的時候,有幾個好事兒的長輩已經直接站起來了,朝著他們走來,“你誰呀你!怎麼抱著我們的孫子,你給我放下!”
年紀大的幾個長輩走過來,對著霍翼出手去,像是想把霍翼抱回來,霍翼眼神閃躲,這讓何長風看明白了,他仗著自己高,抱高了孩子,子一側,直接把對面過來的手給躲開了。
躲開了,還要說道,“哪來的人販子,大庭廣眾之下搶孩子來了?”
何長風一句話氣死了一群霍家長輩,尤其是霍家的,倚老賣老地對何長風說,“我們是他親,倒是你,一個小白臉,不會梁春瀾把孩子給你養了吧,那個不要臉的人!我們霍家當初怎麼會娶進門!”
“你們當初娶進門是你們自己選的,賴得了誰?梁春瀾拿槍指著你們霍家娶了?”
何長風聽見這種話就想笑,他把霍翼抱得極,幾個長輩上來搶著抱孩子,他也不給,誰說話也不好使,“霍翼是梁春瀾的兒子,你們當著孩子的面這麼說他媽媽,孩子自然不會和你們親近!”
當的被訓斥得如同當頭一棒,回過神來氣急敗壞,“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我們霍家對梁春瀾不薄!”
“不薄?”
何長風說,“不薄就是讓這麼多年一直洗服做飯?不薄就是不允許出來上班,怕翅膀了跑?不薄就是離了婚一點面都不給,一直辱抹黑?梁春瀾才是倒黴的那個,被你們霍家這麼吸,當年辛辛苦苦伺候你們幾個長輩,到頭來落不到好,還要被你們這樣欺負!”
何長風一段話,不只是讓霍家人聽了臉大變,更是讓在場另外幾桌吃飯的來了興趣!
大家紛紛朝著這裡看過來。
有瓜吃了!
“真的假的?誰家娶媳婦是這樣的啊,保姆也沒這麼遭罪吧?”
“對啊,我家裡都是男人做家務的,我老公說疼媳婦能發財。”
“太恐怖了,誰嫁過去誰倒黴……”
“你!”
霍恪聽見周圍人的議論,頓時也來火了,自己年紀大了,聽見這些要是承不住可怎麼辦?
“何長風,你一個上位的小白臉,別太得意囂。”
霍恪咬牙切齒地說,“梁春瀾也是有能耐了,都包養得了小白臉了,當初伺候我,如今你伺候,倒是會。”
這話不僅辱了何長風,更是辱了梁春瀾。
“就是,真別以為隨便找個男的就能代替我們霍恪。”
“你這一窮酸氣,怎麼跟我們霍家比?”
“梁春瀾也是了,什麼都吃得下,越找越回去了。”
這些話太難聽,霍翼都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你有資格說嗎?”
何長風開門見山地說,“你們一家子都沒資格說!吃過做飯的,被洗過服的,生病時照顧過的,都沒資格說!吃人拿人手短,這點道理都不知道?梁春瀾勤勤懇懇待你們的時候,你們沒人認可,現在離婚了著急了?是不是騙不到下一個像這麼聽話的人了,著急了?”
此話一出,霍家人都驚呆了!
何長風怎麼敢這麼說!
還有人想要反駁他幾句,何長風就指著他說,“你!你一個遠房親戚,小孩三年級之前的手工課作業都是梁春瀾做的,你要臉嗎!”
那人被何長風說得登時心虛了。剛張的立馬閉上了。
“還有你,你小孩早,都是問梁春瀾要錢的,因為這個做嫂子的好說話,脾氣!你不知道你小孩在外面禍害別人家姑娘,年紀輕輕跟人家開房吧!”
何長風話音一落,那人臉都變了,兒子才16歲,怎麼……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至於你霍恪,梁春瀾對你仁至義盡,是你先帶著別的人進門,還放狠話讓兒子喊別人媽媽,你自己做事轉頭就忘,現在倒打一耙來說梁春瀾?還有我跟梁春瀾不是那種關係,你像個裡的老鼠一樣在那意,堂堂霍說話談吐一點教養沒有,豪門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何長風平時很說這麼多話,但他每句話都殺傷力表,舌戰群儒,一個人讓霍家一群人都說不上話來了!
霍恪揹著一番話說得臉煞白,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對著何長風怒罵,“你哪來的資格教訓我!”
“哎呦!電視劇裡演的都是真的啊?”
“這麼狗的劇我只在回家的裡看過。”
“這有什麼,我們老家以前有個更誇張的,聽他們講,這個人離這個家庭還真是幸運,有的男方家庭跟屎一樣,黏上一次甩不掉啊。”
邊上的旁觀者們開始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霍家的長輩們個個臉鐵青,到底是有錢人,哪能得了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這樣揭老底?這是連他們底都給掀了啊!
霍恪拍著桌子說,“何長風我告訴你,你今天這番言論我完全可以起訴你!”
“起訴?你先忙著理一下跟你前妻的糾紛吧,你還想把孩子搶走呢!”
何長風顛了顛懷裡的孩子,問霍翼,“你想不想要新媽咪?”
霍翼搖著頭說,“不想……”
霍恪怒目而視,“霍翼,你什麼意思?霍家的榮華富貴比不上樑春瀾那個窮酸的嗎?”
“不管是什麼榮華富貴,都比不過媽媽的。”
小孩子的一句話,連帶著看熱鬧的眾人都不說話了,整個餐廳雀無聲,大家都沉默屏息,聽著他用稚的嗓音,一個字一個字地把話說完了。
“我想留在媽媽邊,爸爸請你不要阻攔了好嗎?”
霍倒冷氣,這可是的孫說出來的話!
上前,嘗試著哄騙霍翼,“小翼你怎麼了,怎麼今天突然說這些?你平時跟說的,不是這樣的呀,對不對?”
“因為爸爸教我這麼跟說的。”
霍翼直接一個大義滅親,說完這話霍恪氣得直哆嗦,“霍翼,我什麼時候教你說這些了!”
“而且,我只有讓喜歡我,才會連帶著多喜歡媽咪。我媽咪這麼好,一直被你們排,我很難,我以為就算是看在我的份上,都會多關心媽咪一點,畢竟你們都是人呀。”
言無忌,卻最是殺人誅心。
聽到這話,眼都睜大了,“你這孩子!是梁春瀾把你教壞了,小翼,肯定是梁春瀾帶壞的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養孩子!”
何長風冷笑了一聲,抱著霍翼往前走,還順便拍了拍他肩膀,“好小子,像個男子漢的。”
“我就是男子漢,我的老師教我的。”
霍翼直了脯,“我做得對嗎?”
“很對。”何長風說,“一會給你點帝王蟹。”
“呦西呦西。”
霍翼跟何長風一打一鬧地走進去了,一點沒把霍家人當回事,倒是提雅在一邊哭哭啼啼地說著,“霍恪,你的兒子這麼仇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梁春瀾這個做媽的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霍恪走上前,一把摟住了提雅,安說,“別擔心,大不了我也不認這個兒子了!”
提雅心裡一喜,臉上卻要故作傷心,“別啊,你們到底是父子,為了我鬧這樣,多不好啊,我心裡也會過意不去的……”
霍翼說,“這有什麼,你以後是我的老婆,你的面子我不替你掙,誰替你掙?”
邊上正義路人忿忿不平地說,“你前妻怎麼沒這麼好待遇。”
“那你前妻可太慘了,是你家裡人以前不給你面子,所以連帶著不給前妻面子嗎?”
說這話的是個人,也許是跟梁春瀾共了吧。
提雅一聽,頓時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啊,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嗚嗚,霍恪,我好難……”
霍恪忙著哄提雅,這會兒有些心煩意,正巧看見梁春瀾從外面走進來,男人帶著提雅冷笑著上前,“你去包間找何長風呢?”
梁春瀾方才是去商場裡上廁所了,所以才會姍姍來遲,何長風給發了包間號碼,直接進去便是,加上何長風做飯那麼難吃,實在給壞了,所以梁春瀾有些著急,對霍恪說,“你讓讓啊,我要進去吃飯。”
“吃飯?”霍恪都沒發現自己話語裡帶了些許酸氣,“你是去吃飯的,還是跟那個男人調去的?”
這會兒到梁春瀾覺得好笑了,上下瞟了霍恪一眼,“我吃個飯你管那麼多,還調?我不能跟男人調嗎?”
“不然呢?”霍恪剛想說該遵守婦道,但是一想到梁春瀾已經和自己離婚好久了,便沒說出口,“你跟何長風什麼時候好上的?”
“八字沒一撇,你就在這裡腦補,急死你了。”梁春瀾涼颼颼的話,“還有你說話也是搞笑,我不跟男人調,跟人調?”
還看了提雅一眼,“跟你調?”
提雅第一次見到梁春瀾這般有攻擊,梨花帶雨的表僵在臉上,有些惱怒,“梁春瀾你一個豪門棄婦也敢這樣嘲笑我——”
“你再,我去舉報霍家稅務有問題。”
梁春瀾惡狠狠地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別給我急了,我舉報你們,我一個打工的,腳不怕穿鞋的,誰怕誰!”
“你好險啊梁春瀾!”
提雅正打算破口大罵,卻發現摟著自己的男人正對著梁春瀾的臉出神。
什麼意思……霍恪難不,真的對有意在嗎?
霍恪也絕對新鮮,過去梁春瀾就是個窩囊廢,現在居然這樣渾帶刺,他深呼吸一口氣,“梁春瀾,你路子越來越野了。”
“管我。”
梁春瀾說,“沒了你這個前夫,我道路確實越來越寬了。”
說完這些,梁春瀾一下子撞開了霍恪的肩膀,在男人都反應不過來的時候,穿著平底鞋往前走,明明不是銳利的高跟鞋,卻依然讓霍恪覺得的步伐是那般鋒利有力。
怎麼會……這樣。
霍家人面悻悻買了單,還不乾淨,“好好跟提雅吃一頓飯,遇到梁春瀾,真是黴頭。”
“就是,提雅你別難了,我們霍家只認你一個孫媳婦。”
“還有霍恪,你可得快點把孩子搶回來啊,要不然霍翼可要被梁春瀾給徹底教壞了,那個和小白臉都快踩在你頭上了!”
聞言,霍恪的眼神深沉下去,手指下意識攥,他不耐煩地說,“我知道,不用你們來催!”
霍家人紛紛閉,看著霍恪的眼神裡帶著些畏懼。
霍恪拽了一把提雅,“走,回去,以後不來這家餐廳吃飯,噁心。”
提雅看著他怒了還依然俊的側臉,心裡卻擔憂著。
是餐廳的問題嗎,還是因為……梁春瀾現在的樣子,刺痛到你了,霍恪?
半個月後的開庭,提雅陪伴著霍恪去參加了司,而沒想到的是,梁春瀾邊居然也陪著一個男人。
霍恪走近了一看,果不其然是何長風。
沒想到他們兩個……
霍恪的手指不由得攥,他一想到梁春瀾過去是自己的糟糠之妻,而現在卻邊有了新人陪伴,就渾上下不舒服,彷彿過去勢在必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了。
這麼多年,梁春瀾對他的影響,是不是……早就已經超出了他自己的認知?
提雅倒是心不錯,因為早就知道那個班主任會因為收下金條以及為了自己丈夫前途的事保持沉默,但是梁春瀾還被矇在鼓裡呢,真期待到時候一臉震驚的樣子。
開庭前,霍恪還對梁春瀾放狠話,“我霍家的兒子,絕對不會讓你和一個小白臉養的。”
“就憑你這話,你就不配養孩子,你連尊重都不知道怎麼寫。”
梁春瀾沒說話,何長風卻主出擊。
霍翼到現在都沒有學壞,真是幸運,有梁春瀾替他把持著人生三觀。
霍恪被何長風這話氣得一噎,狠狠瞪了梁春瀾一眼,“不知好歹,回頭可別當庭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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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雙方就孩子的養權各自給出了很多資料,法是一位人,看著上了年紀,眼神凌厲裡卻也著些許溫,先是詢問了梁春瀾過去在霍家的遭遇,等梁春瀾說完以後,問霍恪的律師,梁春瀾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霍恪替律師回答,“我……雖然過去在霍家確實是照顧我們全家,但這是一個人應該有的責任,霍家也給吃給穿了啊。”
梁春瀾的心再度一涼。
覺得,自己早就已經斷了和霍恪再續前緣的念頭了。
在這樣一個不把自己當人的地方生活下去,還不如要了的命。
聽見霍恪這麼說,梁春瀾的律師請求提新的資料,他們有邀請到證人出席,來證明霍恪對於孩子霍翼一事也並不上心,不適合養孩子。
說到這裡,提雅便坐在席位上冷笑,梁春瀾,你那個班主任已經不會來了。
果不其然,法同意證人出席以後,等了五分鐘,班主任都沒來。
梁春瀾心裡一驚。
第一反應並不是班主任背叛了自己,而是……班主任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朝著席位看去,發現提雅臉上得意的笑容,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低頭,落寞地了睫。
不怨班主任。
但是沒想到的是,腳步聲姍姍來遲,門被人推開的一瞬間,就好像一道亮了起來!
提雅猛地站起來,“誰讓你來了?!”
著氣來的,不只是班主任,還有的丈夫!
班主任咬了咬牙,抬頭看了梁春瀾一眼,“抱歉,來遲了……”
梁春瀾眼裡滿是激:“多謝你真的願意出席……”
“你!”
提雅指著班主任想說些什麼威脅,一想到這裡法在場,只能作罷,恨恨地盯著班主任的臉,“你是不是想好了?”
“我想好了?”
班主任走上前,將提雅先前給的那封裝滿了金子的信袋直接放在了臺子上,“我要出席作證,為霍翼的父親霍恪,從來沒有參加過一次家長會,甚至對於霍翼平時在校遭遇也從不過問,很多時候孩子的試卷都是自己模仿長輩簽字,足以證明,這個父親並沒有盡職盡責,我認為孩子給母親養才是正確的,何況梁春瀾士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為了婚姻退出了社會和職場,但是如今迴歸以後依然能把人與母親這兩個份平衡好,顯然能力比父親霍恪更勝一籌!”
班主任說到後面,居然緒也有些激,“我是一名人民教師,我不能接賄賂這種行為,所以同時我要向法大人舉報,霍恪的未婚妻提雅曾經來學校找我,給了我這些好,還暗示我如果我真的說了什麼霍恪的事,就會讓我的丈夫前途到影響。”
說到這裡,班主任轉看著提雅,“你太無恥了,提雅小姐,我是教師,我老公是過自己努力考上岸的公務員,我們都是吃國家飯的,孩子是國家的未來,自然是我們眼裡最重要的。你為了一己之私,居然想要收買我們,實在是不尊重我們,也不尊重孩子!這樣的孩子如果在你和霍恪的手裡長大,我作為老師,肯定會相當擔憂!”
這番話鏗鏘有力,作為一名證人出現,給了強力一擊!
梁春瀾自己都想不到,班主任居然會有這樣的信念和勇氣……
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不缺乏有信仰的人。
法也是人,聽完這些,似乎是理解了什麼,對著班主任點點頭,又朝著梁春瀾點點頭,而霍恪和提雅早已臉大變,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有權有勢,在爭奪孩子養權上一事,居然會……
輸給一個人。
梁春瀾,憑什麼……你們人憑什麼這麼團結……
霍恪憤怒大喊,“你肯定也給了班主任好了!”
“我們不怕蒐證,不怕你舉報,你要是有證據,儘管去!”班主任比梁春瀾還要激,“霍翼這麼好的孩子,梁春瀾這麼好的妻子,您不好好珍惜,還要倒打一耙,足以見得你除了工作以外別的方面沒有任何的優良品質,你如何養孩子?如何對孩子進行正確教誨?難不,讓霍翼長大以後變和你一樣的人嗎!”
這話實在是誅心,霍恪當場冷在原地。
他會讓霍翼變第二個自己嗎……
他居然,有些猶豫。
他向來倨傲,在這個問題上,竟然給不出回答。
是不是,他其實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卻礙於面子和份,一直不肯承認……
不肯承認:其實,梁春瀾,把小翼養得很好。
******
法院判決下來的時候,梁春瀾正在公司開會,夏恩星還沒回國,蕭昂替收的單子。
“判給你了。”
蕭昂笑著將檔案遞過去,“恭喜你啊,梁士。”
梁士這個稱呼,真是好聽又有力啊。
為一名真正的士,真正為自己而活了。
“晚上我陪你一起去接小翼放學把。”
何長風見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也跟著揚了揚,“以後小翼就跟著你生活了。”
“我要好好謝謝班主任……”
梁春瀾眼裡有淚花,“真的為我做了好多。”
“你也要謝謝你自己。”
何長風說,“如果不是你一直願意和霍恪的勢力對抗,也許現在小翼還在霍家鬱鬱寡歡呢。”
謝一下那個不願意放棄的自己,以及自己邊真誠又勇敢的同吧。
蕭昂在一邊酸不拉幾地說,“哎呦你們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了,我這裡還不知道夏恩星什麼時候回國呢。”
“在國外幹嘛,和陸滄夜度月嗎?”
此話一吹,蕭昂臉都白了,煞白煞白的,“不,不可能!不可能!這次我就當沒聽見,下次不許說了哈。”
梁春瀾樂了,“想還不趕去找啊?”
“我不去,萬一真跟陸滄夜度月呢。”
蕭昂冷笑一聲,漂亮的眼睛瞇了起來,“哥得替守著公司啊。”
就在這個時候,何長風變戲法似的,從後的檔案袋裡掏出另外一份檔案。
梁春瀾一愣。蕭昂也愣住了。
那是何長風的檢報告。
這小白臉頭一回有些侷促,乾咳了幾下,長劉海下,那張好看的臉還有些害,說話都結了些。
“之前……不是說,霍恪,不乾不淨嗎。”
他把手裡的報告遞過去,“我……檢查過了,我沒有,傳染病,我不會,讓你再得病罪,那什麼……”
何長風接下去的話讓蕭昂和梁春瀾都呆住了。
他居然打直球!
“霍翼的養權得到了,是好事,孩子長大,也,差個爹,你工作,也差個幫手和搭檔,你看我……梁春瀾,你要不要,跟我試試呢?”
梁春瀾僵住了,回過神來臉紅!
“啊啊啊啊啊啊啊!”梁春瀾都不敢去看何長風的臉,“你,我……”
“哎呦!哎呦!”蕭昂在一邊大都拍爛了,“不準啊!不準!何長風,我還沒好,你也別想得到好的,瀾姐,求你了,拒絕他吧,我聽不得這樣的好事——”
豈料下一秒,向來又穩重的梁春瀾直接上前,一把撲進了何長風的懷裡!
過去在霍恪那裡的委屈,如今彷彿一下子得到了洗滌。
洗盡鉛華後,要開始自己的新人生了。
“我以為你會介意我離異帶娃的。”
“我還以為你會介意我沒爹沒媽福利院長大呢。”
“那正好,我還照顧一對長輩。”
“那正好,我還免費多個兒子。”
“……不正好。”蕭昂說,“我要解散公司,把你們一對對拆散!!!夏恩星,你快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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