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你提的,夫人走了哭什麼》第341章 番外篇·紅蝴蝶②
葉眉知道嚴跡這是在過諷刺自己曲子拉得難聽,來讓自己心裡不舒服。
畢竟貶低一個人的好是最直觀的,讓人覺得辱的事。
所以,親手獻上自己的尊嚴,端到嚴跡面前。
踩碎它,如果能換你一愉悅。
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笑得燦爛,隨後對著嚴跡說,“是呢,以後我得好好練練,練到你滿意為止。”
嚴跡大爺似的拉著臉把剩下一點點東西塞進了里,最後賬單一結——當著葉眉的面,給那服務態度不咋地的服務員兩千元小費。
拿著小費,服務員臉上的表就跟開了朵花似的,完事還挑釁一般看了葉眉一眼。
嘖嘖搖頭,這人長得再漂亮,也不過如此嘛。
葉眉當做沒看見,維持著完的笑容跟著嚴跡往外走,回到家的時候嚴跡脾氣還是那麼臭。
習慣了伏低做小,葉眉就過去哄他,“我做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呀?”
嚴跡按著後腦勺,把的臉下來,隨後親了一口葉眉,“我看你被人注視的。”
“說不的都是假話。”
葉眉沒否認,“我很喜歡被人注視的。”
頓了頓,人出舌頭了,“尤其是男人。”
混蛋!
嚴跡頓時覺自己結上下了,就像了三天沒喝水的人一樣,啞得不像話。
他一個翻就將葉眉在了沙發上,隨後雙手撐在臉頰兩側,以極為親暱的姿勢問,“你很需要男人嗎?”
不是心裡裝著洪洋這個摯嗎?為什麼總要表現出這樣一幅浪賤的樣子?
“你這樣,誰會相信你著洪洋?”嚴跡像是恨鐵不鋼一樣,說完就親。
他覺得從葉眉里說出來的東西太假了,這人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編造無數個謊言。
哪怕被人穿也不害怕,因為下一秒就能再編一個新的出來。
葉眉搖搖頭,“沒人會相信的。”
沒人會相信從里說出來的話,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得到的……自然也不會是真心。
那麼,一輩子活在謊言和欺騙裡面,也沒有所謂了。
夜幕逐漸降臨,葉眉被嚴跡抱住,覺自己在不由己地下墜,意識盡頭曾不自覺地出手,沒有開燈的屋子裡只是一片漆黑。
那手到半空又猝然垂落。
像是什麼都沒有握住。
******
週六,約好了帶著葉眉去洪洋房子那裡拿行李。
嚴跡特意開了個寬敞的商務車,他知道葉眉東西估計不,小車裝不下。
葉眉知道這場慘烈的修羅場是怎麼也不了的,一路上拼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結果到了那裡,發現有個人站在那邊,一直指揮著別人從家裡把東西往外丟,一邊雙手抱在前,“統統給我丟了!這個人過的傢俱都丟了!”
葉眉愣了愣,見到地上被摔碎的化妝品護品,一時之間呆住了。
這房子一直以來是洪洋買了和兩個人住的,洪洋的老婆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何況……為什麼能開啟門?鑰匙只有洪洋和有。
嚴跡看了一眼葉眉發白的臉,大概就猜到了什麼,隨後皺著眉上前問道,“這是什麼況?”
“呦?”
洪洋的老婆一看見葉眉,就蹬鼻子上臉,就差一掌直接往臉上呼,“你這個賤人!你還有臉回來!這房子是你的嗎!把你的東西通通丟出去!”
說話聲音不小,周圍路過的鄰居紛紛朝著這裡看。
葉眉沒說話,蹲了下去,撿起幾件沒壞的品,攥在掌心裡,盯著它們出神。
那表似乎是被欺負慘了。
洪洋的妻子最見不得這種破壞家庭的小三還敢在面前扮演委屈角,恨不得現在就讓葉眉去死,於是過去抓著葉眉的頭髮往地上拽,“你怎麼還有臉回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搶走我老公——他要跟我離婚!他要跟我離婚你知道嘛!”
葉眉的心狠狠哆嗦了一下,錯愕地抬頭,那一掌便迎面而來,刺痛讓靈魂都震了震。
從來沒被人扇過耳……
葉眉的臉很快便腫了起來,洪洋的妻子不肯撒手,使勁拽了,比上一次找人打的時候的力道還要狠,葉眉不吭聲,任由在那裡對拳打腳踢,像是發洩著自己最後的恨意。
到了後來,洪洋的妻子像是拿本沒辦法,人鬆開的手,捂著臉坐在了地上,哭喊聲一聲接一聲傳來,“你要我怎麼辦啊……葉眉,你怎麼做得出這種事啊……你要我怎麼辦啊!我本離不開他,離開他我就要死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洪洋要為了這個人和離婚!是做得不夠好嗎?這個妻子到底是哪裡做錯了,老天爺要這麼懲罰!
把洪洋看做自己的命,那麼洪洋——為什麼,還會有別的人來把洪洋搶走?
葉眉聽見的哭喊,絕地閉上眼睛。
報應啊,快點來吧。
哪怕此時此刻降下一道雷直接劈在上,讓皮開綻鮮淋漓——都好過此時此刻聽著洪洋妻子在這裡撕心裂肺地哭喊。
作孽,真的作孽。
十惡不赦罪無可恕,活該被洪洋被嚴跡玩弄於掌之間。
葉眉也被洪洋的妻子推搡之下披頭散髮,服凌,靠著牆壁,像是不過氣似的,抓住了領口的服。
要窒息了……
隔了好久,葉眉抖著說,“洪洋為什麼要離婚?”
臉上那一掌的刺痛都不及聽見這個訊息時候的心痛。
洪洋的妻子沒有停止哭泣,那哭聲太過真切,不可能撒謊。
把洪洋當做的天,現在洪洋要離開,對來說等於天塌。
看了一眼撒在地上七零八落的行李,葉眉沒說話,覺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
所有的過程裡,嚴跡統統一言不發。
其實他不手也好,這些事本來就和嚴跡沒關係。
嚴跡現在寵著葉眉是一回事,但是為了這種事沾一腥,也不是嚴跡的風格。
葉眉從車統領空的行李箱拿下來,當著洪洋妻子的面,將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又撿回了行李箱裡。
姿態如同一個襤褸的拾荒者。
撿起的如同那些不堪目的歲月。
所有的東西確實都被丟出來了,葉眉整理完之後狠狠了眼睛。
沒哭,真好。
比以前心更了。
託著行李箱,葉眉轉,最後看了一眼洪洋的妻子,和這棟他們曾經一起住過的房子。
走了,洪洋。
如果可以,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嚴跡跟在葉眉後離開,背後傳來另外一個害人的泣聲,他充耳不聞。
將所有行李搬上車,葉眉坐進了駕駛座,才用力了口氣。
似乎剛才都在和自己較勁摒著氣似的。
嚴跡看了一眼,了一張餐巾紙過去,“有沒有什麼緒想發洩?”
葉眉上說著沒有,眼淚倒是掉了下來。
嚴跡毫不憐惜地在臉上來去,力道不小,後來到了葉眉被打耳的地方,人了口氣。
疼。
但是攥了手指,沒說。
嚴跡冷笑,“痛啊?”
原本是想諷刺一下葉眉的,但是葉眉的回答讓嚴跡愣住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能虛偽到極點的人,明明我見猶憐地掉著眼淚,卻死死咬著牙,在別人質問疼不疼的時候,毫不帶一點猶豫地搖了頭。
疼到哭這樣,還偏偏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嚴跡覺得奇怪,葉眉做作矯,卻好像又深洪洋,真真假假,連他都不知道到底什麼想法。
於是他嘆了口氣,“別演了。”
葉眉紅著眼眶,扯著難看的笑容,“抱歉,我演習慣了。”
拿假裝來代替真心,習慣過渡了。
嚴跡將紙巾丟了,隨後發了車子,“確定東西都帶出來了?”
“嗯。”
“那走吧。”
嚴跡吹了聲口哨,就好像葉眉九死一生下定決心的割捨,在他眼裡不過是個雲淡風輕的事罷了,“多大點事,可以不用哭了。”
剛發車子,外面傳來一聲喊,“葉眉!”
那一瞬間,眼淚還沒幹,葉眉整個人了,不敢相信地從車窗裡探頭出來,發現是洪洋腳步踉蹌地追上來,“你要去哪?!”
他用盡力氣住了車窗,不讓車子開走,那姿態如同一個要被父母留下來的孩,另外一隻手想進來抓住葉眉。
又重複問了一遍,“你要去哪?”
葉眉不說話,看著洪洋那張臉。
真好啊,你還是記憶裡那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洪洋著急了,聲音都帶著抖,“葉眉——你要去哪裡?!”
他是聽到自己老婆和什麼人打起來了,就急匆匆跑過來,沒想到……能看見嚴跡的車子停在邊上準備發離開。
那一瞬間,一錐心的疼痛攫住了洪洋,他本不知道自己為何驚慌,憑藉本能呼喊著,追上了那輛企圖開走的車子。
他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
當初葉眉和邵南訂婚訊息突如其來傳出來的時候他沒有慌,事隔經年在爛泥歡場裡看見葉眉的時候也沒有慌,他心底裡可能一直都有一個信念,堅信葉眉深著自己,不管經歷多男人,那心都是屬於他的。
可是現在……
洪洋看見葉眉掉眼淚,自己居然也忍不住手發抖,“眉眉,你要把東西都帶走嗎?”
你帶走一切……卻獨留我一個人在原地嗎?
葉眉沉默,看著洪洋這樣,忽然間覺得心口一陣疼。
沒見過洪洋求過誰,洪洋家世好樣貌好,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人,可是現在……
他想要把葉眉從嚴跡車上拉下來,“眉眉,這不算的,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過去的那些就讓它們過去,和它們相比,葉眉要離開自己這個認知更讓洪洋覺得無法安寧。
那手還死死攥著葉眉的時候,嚴跡笑了一聲。
他特別賤地衝著洪洋舉起手揮了揮。
然後一腳踩下了油門。
“你瘋了啊?!”葉眉下意識了一聲。
發現嚴跡毫不顧忌洪洋這會兒還在車子邊上,看他被猛然發的車子的慣帶得一個趔趄,跌跌撞撞了幾步才沒倒下。
後視鏡裡看完洪洋無事後,隨後洪洋打轉了方向盤,速度不減,揚長而去。
葉眉渾發抖,直到嚴跡開出去好遠一段路,才了口氣,看向嚴跡,“你剛剛——”
嚴跡抬起手看了一眼並沒有戴手錶的手腕說,“我趕時間。”
睜眼說瞎話!
但是葉眉不再和他爭辯,深呼吸讓自己心平復。
邊上嚴跡涼涼地說,“要是真的捨不得,我再把你送回去?”
葉眉強扯著笑臉,“你哪裡看出來的我捨不得?”
“哦。”嚴跡面不改,“那你當我沒說。”
說完男人更加用力踩了一腳油門,葉眉聽見發機的聲音,眉頭鎖,說,“你開慢點!”
媽的,原本還想生氣的,聽見滴滴又驚慌害怕地用尾音帶著卷的聲音說話,嚴跡整顆心都了。
行行行,慢點還不行嗎!
放緩了速度,嚴跡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又對著葉眉說道,“現在算是和洪洋斷乾淨了吧?”
斷乾淨三個字,讓葉眉的臉愈發蒼白。
可是人下意識抱了自己,像是給足了自己最後的勇氣,對著嚴跡道,“嗯。”
早就想做這樣的事了。
不想在深淵裡越陷越深,不想拖洪洋下水,不想再繼續這樣作孽的事。
那些或許可以深藏於心然後慢慢死掉了。
嚴跡載著葉眉回了自己家,而後幫著把行李都一件件搬了進去,看著葉眉瘦弱的背影,男人瞇起眼睛。
有的時候他覺得葉眉弱得過分,像是隻會依靠男人的菟草,沒有任何本事和能耐,就是讓人指著鼻子罵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可是有的時候,他又能在葉眉上看見驚人的生命力。
像是一個絕的人咬著牙在拖著殘破的軀走下去。
那麼卑微無恥,又那麼鮮活。
葉眉將東西收拾好了放在裡面,這會兒有人給嚴跡打電話,說臨時有事想找他,嚴跡點點頭,應下來之後看了一眼葉眉。
葉眉指指自己,“有事?”
嚴跡笑了,“朋友回國,要一起嗎?”
葉眉說,“你的朋友我也不認識啊。而且去了影響你發揮。”
這意思就是不攔著嚴跡外面搞,那是他自由。
“那我一個人去?”嚴跡故意說,“他們那裡有小姑娘,我被人搶走怎麼辦?”
葉眉當時就了脯,仰著下,迎合嚴跡說,“那不,你給錢你說了算,你要我跟著我就跟著!”
嚴跡說,“半小時化妝時間夠嗎?”
葉眉點頭,聲音帶著討好地說,“想要啥風格的呀嚴總?我不能給你丟臉。”
嚴跡指著那張臉,說,“妖豔賤貨那種。”
半小時後,葉眉穿著小吊帶子,明高跟鞋,笑著過來挽住了嚴跡的手臂。
嚴跡瞇起眼睛打量一番,“像個白富的。”
白白瘦瘦又五緻,怎麼著都該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樣子。
他實在無法想象葉眉過去遭遇過什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嚴跡換了輛跑車開,載著葉眉往娛樂場所開去,副駕駛座的葉眉很安靜聽話,現在乖巧的樣子毫看不出來之前見錢眼開時的殷切。
錢能讓嚴跡看見最喜歡的葉眉。
也能讓葉眉扮演最合適的葉眉。
二十分鐘後到達場地,嚴跡下去到了副駕駛拉開車門,隨後出一隻手臂來。
葉眉笑了笑,過去繼續挽著他,剛走幾步,對面有人喊著,“哎呦。”
嚴跡抬頭,笑了,“怎麼?出來接我?”
葉眉抬頭看了眼,發現站在那邊的是個很年輕的男子,看起來甚至要比嚴跡還小兩歲,一張臉又帥又白,高高瘦瘦站著就像個當紅模特。
男人看見了葉眉,忽然間冷笑了一聲,“這不是,葉眉麼?”
葉眉一愣,沒想到那人居然認識自己。
嚴跡微微皺眉,“裴驤,誰告訴你的?”
裴驤說,“我爸。”
原來是裴海的兒子。
只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爸之前說嚴跡哥你最近被公司裡一個的纏著了。”裴驤滿臉不屑地看著葉眉,“就?”
知道裴驤對自己沒好印象,葉眉本著職業道德還是對著他微微一笑。
裴驤一愣,隨後又說,“你敬業啊,知道我看不起你,還能對我笑。”
葉眉說,“咱這一行嘛,給錢別說對你笑,對狗笑都行。”
這是拐著彎回敬裴驤嗎?
嚴跡好心地笑了一聲,“趕進去吧,在外面等這也不好。”
裴驤哼哼兩句,“我這個回國的人要來接你這個遲到的人,主次是不是反了啊?”
嚴跡笑不說話,進去後一堆狐朋狗友吹口哨。
尤其是看見葉眉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尾音拖得老長,像是不懷好意。
不過對於這種場面葉眉尤為淡定,和大家道了好,乖乖在嚴跡邊上坐下,剛坐下對面有人遞過來一杯酒,“小姐姐喝酒嗎?”
葉眉看了眼嚴跡的臉,見他沒有生氣,便將酒杯端過來,一口喝完,隨後又舉了一杯,“回禮。”
“大方!”
“哈哈,有意思!”
邊上一陣起鬨的聲音。
嚴跡託著下,意味深長地說,“你們酒量加起來沒準都不如葉眉呢。”
“得了,這就是宣戰了啊。”
“你家寶貝我們哪兒敢灌多?”
葉眉被人誇,笑著。
微紅的臉,溼潤的眼,那五放在這種奢靡的場所裡就如同一幅完契合調的油彩。
濃墨重彩,豪華又糜爛。
像是爛到了骨子裡,卻又偏偏表面鮮亮麗無人能敵。
誰都知低賤,誰都被迷魂。
嚴跡就看著那幫人一杯接著一杯灌葉眉酒,葉眉像個沒事人,全都應下來,空還能叉一塊西瓜放進嚴跡的裡,細長的手指再輕輕捶捶他的。
姿態做足,恰到好。
嚴跡想,葉眉真的是有天賦當個婊子。
這小賤人如今眉開眼笑替他和朋友打道,一滴酒沒讓他沾著,全幫他攔下來了,還倒讓他幾個朋友暈了頭。
葉眉察覺到嚴跡在看自己,喝完酒回頭又堆著嚴跡道,“你老坐在那裡幹什麼?”
嚴跡過手把摟過來,“我看你一個人和我朋友玩得開心,就不打擾。”
“嘖嘖。”
裴驤在邊上說,“油膩。”
說完將一紮酒放在葉眉面前,男人眼裡帶著厭惡,卻又故意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來,“來玩點大的?”
隨後指了指那一整扎酒。
這不是想整葉眉是什麼?
葉眉攥了攥手指,懂裝不懂,“這是輸了直接喝這麼多?”
“你說呢?”裴驤不去看嚴跡的表,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嚴跡可不會在意,所以他沒想過誰會站出來替葉眉說話,“我看你好像很擅長和男人來往喝酒的樣子,不是嗎?”
這話像一掌打在葉眉臉上。
但是葉眉沒否認,還應下了,“是啊,我們不就是做這種事的嗎?怎麼,您對我有興趣?”
“得了吧,我還嫌髒。”裴驤笑瞇瞇地叩著桌面,“只是想看你喝酒罷了。”
能喝是嗎,能討好男人是嗎?
他最討厭這種虛偽做作骯髒下賤的人。
還要佔著公司裡的重要職位,每天上下班就是為了伺候嚴跡。
這種人活著有什麼意思?怎麼不去死呢?
葉眉說,“您好像對我有意見。”
裴驤面不改,“我對垃圾廢都有意見,最好它們從這個世界上訊息。”
這是在說公司裡每天不幹事兒還白拿錢。幹得還是出來賣的骯髒勾當。
“每個人都會對任何東西有意見。”
葉眉一笑,仰頭就直接端起了那一紮酒,邊上的人還來不及阻攔,或者說點下臺階的場面話,就當著裴驤的面一個人徑直將那酒一點一點喝完。
隨後看到了裴驤一點一點扭曲的臉。
肚子裡一陣排山倒海,葉眉還要裝作沒事人的樣子,了溼漉漉又鮮紅的,說,“可惜了,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當上帝的。”
所以再厭惡一個人,也沒辦法令那個人直接消失。
言下之意,你把我當垃圾,完全可以。只可惜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
裴驤從牙裡出一句話,冰冷地說,“可以啊,好酒量,以前沒在葷場子裡練吧?”
葉眉點頭,“是啊,您還有什麼苦果想讓我嚐嚐的嗎?”
儘管來。
如果可以的話……
葉眉想,活著倒也的確沒什麼意思了。
這樣大方,從來不屑於掩飾自己的骯髒。
將所有尊嚴放在地上任人踐踏。
裴驤越看越不爽,想要撕碎的笑臉。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憑什麼待在公司裡還能這麼快活舒坦地上班?
就憑不要臉?
裴驤冷笑一聲,“這還沒開始呢,直接把酒喝完了,想吸引目?”
葉眉攥了手指。
嚴跡在邊上幽幽地說,“那你想怎麼樣?”
裴驤沒去管嚴跡的話,他年輕又有錢,向來不可一世,只是又當著大家所有人的面把酒重新倒好,一邊慢悠悠地說,“著急什麼呢?你急著表演的樣子像極了想要獲取男人目的下賤人。”
字字句句都無比扎心。
葉眉臉白了白,饒是忍耐力極強,聽見裴驤這話也還是有些憤怒,不過看嚴跡沒有任何表現的態度,在這裡和裴驤較勁,沒必要。
公司職位是嚴跡安排的,裴驤老爸裴海又是公司裡元老級別的人,可惜公司沒傳給裴驤……葉眉想了想,說不準這是裴驤對嚴跡不滿意,借在拿著嚴跡開涮呢。
所以,這會兒要是和裴驤吵起來,那是自斷後路。
葉眉細長的手指了手裡的小酒杯,隨後勾對著裴驤笑說,“那你來說,我都行。”
聲音弱無骨,像極了以侍人的舞姬。
嚴跡覺得這場面看著礙眼,站起來往外走,葉眉眼神跟隨他站起來,嚴跡說,“你陪他玩,我出去菸。”
這是……要讓一個人在這裡留下來?
可是這些都是嚴跡的朋友,一個個眼神也都不怎麼正經的,葉眉背後出了冷汗,眼神裡有些無措。
嚴跡當做沒看見,咧著角說,“放心,馬上回來。”
……
——嚴跡所說的馬上回來,就是在外面整整一個小時沒回來。
這一小時葉眉過得提心吊膽,面對一幫全部都是陌生的男人,就是職業外都無法面不改應對下來,到後來幾乎就了單方面的被勸喝酒,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的笑話,而明知這幫人不懷好意,還要奉承他們。
葉眉想,同樣是屈辱,倒要比在邵南邊好。
沒關係的。
什麼苦都可以吃得下。
這又算得上什麼?……,不疼。
嚴跡再進來的時候,看見葉眉頭髮凌地被人推來推去,那場面無比下作,咬著牙,手發著抖,偏偏得端出一幅的笑臉來,噁心到了極點。
裴驤正冷眼旁觀,雙手抱在前,那姿態看樣子是不打算出手幫忙,沒準還會再添把柴火讓葉眉燒得更旺一點,看見嚴跡進來,他當著葉眉的面問,“你剛乾嘛去了?”
“隔壁還有認識的朋友,過去打個招呼。”
“什麼人能過去打這麼久的招呼?”
裴驤冷笑一聲,“人?”
嚴跡沒有否認。
他只是看了葉眉一眼,微微皺眉說,“怎麼把玩這樣?不怕把人玩傻了?”
葉眉明顯撐不住了,相較起之前的遊刃有餘,這會兒就是在撐。
撐什麼?等他回來嗎?
這個人,既然撐不住,不如直接服認輸。
裴驤狗似的過去了葉眉的腦袋,著髮上那順的說,“我看明得很,不給點苦頭吃吃,可能真會覺得自己天底下第一聰明,難道不是嗎,葉眉?”
這種人一直覺得靠臉可以得到全部,事實上呢?
葉眉生來低賤,哪怕是在葉家也沒有到過一丁點尊敬,如今裴驤這話就像是一把刀子刺在了最岌岌可危的尊嚴上面。
人睜著眼睛茫然地衝嚴跡了兩眼,那眼裡無神又空,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忘了周遭有誰存在,整個人如同被空了靈魂。
那空的眼神讓嚴跡心裡一驚,他想,當初的葉眉是不是也曾經經歷過什麼,才會出這樣的表……
伴隨著嚴跡的靠近,葉眉的呼吸加速,加速到了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地步。
彷彿置於黑暗之中,悉的驚恐將吞沒。
葉眉知道,一切都是假裝,假裝不在意,假裝無所謂——事實上,不過是為了把那個渺小又膽心驚的自己扼殺罷了。
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脈搏跳著,周圍的人的面孔也開始逐漸渙散。
見嚴跡過來,葉眉邊上幾個男人分開,給他讓了個位置,那溫靠近葉眉的一瞬間,像是收到了應似的,旁若無人地直直看向了嚴跡。
裴驤還是那副帥氣瀟灑的樣子,就是眼裡帶著止不住的厭惡。
“怕了?怕就對了。”
葉眉哆嗦著像是想起了什麼。
那段噩夢般的日子裡,有衝揮起的鞭子,還有惡魔深深扎進裡研磨的刀子。
那是嚴跡第一次看見葉眉哭這樣,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
用最風萬種和討好諂的表,卻對著嚴跡無法控制地流下了眼淚。
嚴跡頭一次出了震驚的表,像是不敢相信,手去了一下葉眉的眼淚。
真實到滾燙。
“你……”
葉眉搖著頭,又衝他甜地笑,嚴跡覺得像是神分裂了一樣,沒忍住,“你怎麼了?”
葉眉都比平時要燙。
嚴跡以為了風寒發燒了,手去探的額頭,葉眉像是看穿了他的作,長了天鵝般高貴優雅的脖子,最後屈尊降貴地被男人接在了手掌心裡。
的確,比平時熱。
嚴跡一時之間不敢下什麼判定,只好說,“好像發燒了。”
裴驤不予理會。
看看那眼神,看看那表,使出渾解數在勾引這屋子裡的所有男人不是嗎?
聽到他說,葉眉不控制地抬頭了裴驤一眼,溼漉漉的眼裡溢位了驚人的。
裴驤不知道怎麼的,沒忍住,上前抬手就是一掌打在了葉眉的臉上。
“狐貍。”
裴驤著氣,一字一句,“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
他不可能——會被這種人勾引!
刺痛讓葉眉大腦震,無力地排了嚴跡的懷裡。
裴驤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又又會賣清純,豁得出去還特別能演。
嚴跡要是放任這種人在公司裡待下去,他是怎麼著都不會同意的!
然而嚴跡當著裴驤的面把葉眉抱了起來。
這讓裴驤沒忍住喊了一聲,“嚴跡!”
嚴跡一頓,抱著葉眉轉。
裴驤說,“我剛回國,你要走了?”
“沒見都這樣了嗎?”
嚴跡說,“玩傻了沒關係,玩死了可不行。”
裴驤皺眉,“放心,我得下去。”
意思就是葉眉這條賤命,不值得一提。
“你對葉眉也不至於這麼深仇大恨吧?”
嚴跡笑了笑,“倒也沒把你怎麼著了。”
裴驤也說不出理由來。
就是葉眉用那種眼神看著他的時候讓他分外不爽,只有男人可以狩獵人,可是當葉眉用那卑微又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明明是他佔據主導地位,卻有一種他才是被狩獵的那一個的覺。
“行了,怪我今天把帶過來,下次我做局。”嚴跡覺到了懷裡葉眉的抖,隨後搖搖頭,“過了週末公司見吧,你這次回國應該……回來上班的吧?”
裴驤看了嚴跡懷裡的葉眉一眼,把臉撇過去,“公司裡有你好的。”
“別呀。”嚴跡大方道,“你爸給你準備好了一切,你可以來繼承了。”
裴驤不耐煩地將嚴跡往外一推,“得了,別說客氣話了,你趕帶著這人出去吧。”
空氣裡都是濃到化不開的慾的味道。
嚴跡抱著葉眉上了車,將往後排一放,葉眉披頭散髮地倒在後面,不停地氣。
這樣子可不像發燒。
嚴跡低笑,子上去,手起了葉眉的髮。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葉眉?”
葉眉嗯了一聲。
嚴跡笑得更開心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葉眉張了張就要發出聲音,可是最後死死抓住了手指,將到了嚨口的聲音嚥了回去。
“說出來。”
耳邊響起一陣罌粟般的聲音。驅使著發出本不想發出的聲音。
葉眉搖頭,眼淚瘋狂往外流。
“場面是不是很悉?你應該覺到了什麼吧?”嚴跡什麼都沒做,卻能把葉眉到發瘋,他說,“我猜一猜,葉眉,是邵南嗎?”
葉眉重重哆嗦了一下。
“啊——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被人看不起,還能咬著牙出這樣笑容。”這樣心甘願又千百的笑容。
“邵南對你做了什麼?”
不見天日,昏暗房子,他說要造一個別墅金屋藏,便將葉眉困於牢籠裡。
每一天,慾與理智在互相吞噬,每一天,混沌睜開眼睛,被迫配合和著惡魔的遊戲。
心卻在滴。
每一天——
葉眉絕地閉上眼睛。
嚴跡現在清楚明白了葉眉上的矛盾,因為過去的種種遭遇,才孕育出了這樣複雜又難以捉的靈魂。
他沒說話,前面的司機倒是看著他們都上車,便發了車子,嚴跡順道,“開慢點。”
“嗯。”
司機應下。
嚴跡這是怕葉眉如今喝了這麼多的酒,回頭車速一快,沒準在車上吐出來。
他輕輕拍著葉眉的背,人穿著吊帶,如今肩膀上一邊吊帶緩緩了下來,姿態有些許凌無助。
葉眉混這將自己眼前細碎的髮開,看了一眼嚴跡,“你剛剛……幹嘛去了?”
“去見了一個朋友,正好也在這裡。”
嚴跡說,“回來就看見你這樣了。”
葉眉扯著角笑了笑,“是嗎?我聽他們說……是人?”
“管我?”
嚴跡笑著手拍了拍葉眉的臉,“是呢,是個人,不過你要管我嗎?”
葉眉慢慢地搖了搖頭,隨後道,“我哪有什麼資格管你?”
嚴跡說,“清楚就好。”
酒意的驅使下,葉眉的視野晃著,像是下一秒就要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無力地倒在嚴跡懷裡,不停地著氣。
嚴跡著頭髮說,“怎麼會喝這樣?”
還不是因為……他半路走出去,導致葉眉一個人應付他的朋友分乏嗎?
不過葉眉沒說,把苦嚥下去,“一時沒控制好……”
“看來你以前很悉這種套路。”
嚴跡輕描淡寫地丟出一句話,而後看向窗外,不去觀察葉眉的表。
這麼做之後,嚴跡繼續道,“和誰?邵南嗎?”
明顯察覺到了懷裡的人一僵。
他猜對了。
葉眉變這樣,像是神分裂似的,明明痛苦到了極點,臉上還帶著信誓旦旦的笑容,一定是因為邵南將折磨了這樣。
隔了好久,葉眉出手,輕輕攥住了嚴跡的襬。
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一樣,抬起頭仰起臉,用那雙帶著微紅的眼睛看向嚴跡,說,“是啊,我是個合格的玩,不是嗎?”
談什麼尊嚴?早就在兩年前被踩碎了。
葉眉的這個回答讓嚴跡眸加深,許久之後男人一一地掰開了葉眉的手指,說,“也好,以後要算賬,記得找邵南。”
邵南才是那個毀了一切的人。
葉眉閉眼,頭重腳輕一併襲來,等到車子開到嚴跡家裡的時候,已經陷了睡。
嚴跡抱著上樓,把放在了床邊,隨後盯著的睡臉看了一會。
這,妝還沒卸呢。
呸,關他什麼事。
嚴跡頭也不回地走了。
——五分鐘後,嚴跡像是氣不過似的,怒氣衝衝又重新開啟葉眉房門走了進來,左手卸妝棉右手卸妝油,哐噹一聲放在了葉眉的床頭櫃上。
然而葉眉還是沒有靜,看樣子是真的喝多了酒,睡死了。
嚴跡咬著牙,他怎麼可能拉下臉來伺候?!
一邊這麼想著,又順勢在床邊跪坐下來,拿了卸妝棉和卸妝油,看了一圈上面的字,隨後學得有模有樣地將卸妝油倒在了卸妝棉上面,舉著一塊溼潤的卸妝棉不知道從哪下手。
這……
這人卸妝一般從哪裡開始啊?
嘖。
嚴跡直接從葉眉的下手,結果一,咔咔兩下,口紅顯又牢固,多出來的還被卸妝棉糊了一臉。
這會兒葉眉整個周邊都是溢位來的口紅,嚴跡怪尷尬地又舉著卸妝棉停在了半空中。
這玩意兒難道不是像電視廣告裡拍得那樣,一就口紅自沒了嗎?
怎麼還會把人家口紅暈染開來啊!
人卸妝太難搞了吧!比化妝還難!
這輩子沒有伺候過人卸妝的嚴跡空出另外一隻手,開啟手機百度了一下,隨後花了整整二十分鐘,才將葉眉臉上的妝卸乾淨。
“這……”嚴跡說,“素也不醜……為什麼非要化妝化得這麼複雜呢?”
葉眉面板很好,五也相當漂亮,哪怕就是現在頂著這張素面朝天的臉,站在人群裡也是出挑的。
然而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張眾人豔羨的臉,才會招來無數無妄之災。
嚴跡有時候想問問葉眉,如果重來一次,這張傾倒眾生的臉,你還想要嗎?
只是葉眉現在靜靜地睡著,模樣安靜,一聲不吭,將所有過往都統統咽回了肚子裡。
嚴跡替卸了妝,隨後靜靜坐在床邊看了一會,男人才站起來,邁著步子退出了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
葉眉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睡醒的時候頭痛裂,已經很久沒有喝得這麼激烈過,撐著腦袋從床上坐起來,嘶了一聲。
關節和好酸。
下意識抹了一把臉,葉眉愣住了。
昨天回來好像沒卸妝。
那麼……
葉眉嚇了一跳,爬下床跌跌撞撞地到了梳妝檯前,看見自己臉上的妝容已經一不剩,卸得乾乾淨淨,不可思議地扯了扯自己的臉。
嚴跡不打招呼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葉眉像個孩子似的拽著自己一邊的臉,鼓著腮幫子在照鏡子。
男人樂了,“在幹嘛?”
葉眉放手,說,“你幫我卸妝了?”
嚴跡兩手一攤,“房子裡還找得出第三個人?”
葉眉雙手合十,“天啊!嚴跡1我對你的印象要徹底改觀了!你知道嘛,我從來沒見過願意照顧喝醉酒的生卸妝的——天啊!”
嚴跡承不住葉眉醒過來就用這幅殷切的語調和他說話,趕扯著皮擺擺手,“得了得了。”
“話說你原來認得出我那麼多彩妝啊?”葉眉好奇道,“怎麼找到卸妝的?”
“老子tm是文盲?”嚴跡指著梳妝檯,“隨便找找,看看上面的字不就得了?”
葉眉說,“可是很多人都說,直男分辨不出人的化妝品。”
“那不直男,那腦殘。”
朝天翻了個碩大的白眼,嚴跡道,“只要是上面寫了字的,哪怕是英文,稍微有點文化的不管男人人都能知道這瓶子裡是什麼東西,什麼水什麼什麼,哪兒來的看不懂這一說?要麼就是不肯花心思去看咯。找這種男朋友的人才是分辨不出好次。”
“……”還給來了一頓演講哈。
葉眉撐著下,“那你的意思是,看上你這樣的男人,算是眼特別好唄?”
嚴跡咧笑得開心,“你說呢?”
葉眉衝他特別熱地拋了個眼,聲音滴滴,毫看不出來昨天一個人崩潰又絕到了極點還死死拽著靈魂不放的樣子。
笑得天真爛漫,如同熱中的,說,“死你啦!”
嚴跡聽都不想聽,“滾蛋啊!”
葉眉起來重新洗澡洗臉,敷著面出來,藉著嚴跡昨天晚上幫卸了妝,他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葉眉點了新鮮的食材外賣,送到家裡卷著袖子打算給嚴跡來一頓十全大補餐。
小人哼著歌心倍兒好地在廚房裡走來走去,嚴跡帶著VR眼罩出來,摘下眼罩看了葉眉一眼,“什麼事這麼開心?”
葉眉說,“沒什麼事就不能開心了嗎?”
嚴跡一愣。
“沒辦法啊,要是不開心的話,沒準活不下去了,還是笑起來吧。”葉眉洗著菜,“至看起來有一種生機的覺。”
在廚房裡洗菜,背影纖細,從嚴跡的角度看過去,自己剛才玩的那什麼3D遊戲的特效建模都沒有葉眉現在這老天爺賞飯吃的材來得帶。
他從背後抱住葉眉,“給我做飯啊?”
葉眉點頭。
嚴跡說,“我能點菜嗎,要那種,你躺在桌子上,然後把菜放在你上……”
葉眉洗到一半,溼漉漉的手將水滴甩去嚴跡的臉上,“你走開!”
“加錢行不行?”
葉眉手一頓,了一張餐巾紙出來去幫嚴跡臉上的水滴,連連應下,哄小孩似的,“行行行,我現在就去,你等我一會啊……”
嚴跡恨得掐住葉眉脖子,“讓你你就?”
葉眉笑嘻嘻,又道,“只給您一個人看。”
得了,他還是什麼高階vip客戶了是不是?
嚴跡將重新按在了灶臺前,“夠了,我開開玩笑的,你別以後一聽到有錢老這樣。”
葉眉笑臉一頓。
又慢慢地說,“嚴跡……”
嚴跡垂著臉,臉又白又好看,他回應,“嗯?”
葉眉嚥了咽口水,“你不會是……想,勸我……從良吧?”
不是說男人最喜歡乾的事就是拉良家下水,勸子從良嗎?
嚴跡心狠狠跳了跳,隔了一會他道,
“老子勸你從良能有什麼好嗎?”他惡狠狠地說,“能有錢拿?”
“不。”葉眉說,“能不給我錢就可以佔我便宜。”
在葉眉所聽說過的故事裡,很多人勸子從良,主要是不想花錢。
但凡真的上的,都不會勸,而是直接買斷。
“……”
嚴跡說,“葉眉你踏馬是要氣死我嗎!你腦子裡只有錢錢錢對不對?社會是對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導致你思想變這樣的?!我是覺得你昨天表現出來的樣子怪可憐的所以今天給你好臉,一定要我對你兇才喜歡?小賤人,老子一會去找新歡。”
葉眉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激,只是乖巧地看著嚴跡,說,“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話,我是不會阻攔的。”
就像一個合格的契約伴,從來不干涉嚴跡的私生活,哪怕這人的私生活和自己已經攪在了一起,但是如果他轉頭又要和別人發生點什麼關係,葉眉也不會攔著。
他是自由的。
這是嚴跡覺得葉眉最聰明的地方。
也是他最不爽的地方。
他挑高了眉,“那我現在要是走了,你這小東西做了這麼一頓大餐,給誰吃?”
葉眉撇撇說,“那我只能自己吃了。”
嚴跡著鼻子,“行,那我不能浪費食,勉為其難陪你一次吧。”
半小時後,葉眉做了一頓大餐出來,熬湯中途還空給自己做了個面部護理,看著把最後一鍋湯端出來放在桌子上,嚴跡在餐桌邊上慨,“我覺得包你劃算的,還多了一個保姆。”
“不行哦。”葉眉認認真真說,“保姆的話要另外算錢,今天這頓是我額外送的。”
“……”咋這麼斤斤計較呢。
葉眉坐下第一件事就是給嚴跡夾了一塊,放進他碗裡,像個賢惠的小妻子,面含微笑地看著嚴跡吃下去。
嚴跡吃完,“看我幹嗎?裡面有毒?”
葉眉捂著呵呵笑,“真是的,我怎麼會做這麼殺取卵的事,把你毒死我這不後續沒錢拿了嗎?”
“……”這倒也是。
嚴跡大方地嚼著菜,覺得還差了點什麼,又站起來去開了一瓶紅酒。
這紅酒看樣子……像是上回洪洋帶第一次喝的。
葉眉說,“很貴吧?”
“嗯。”
嚴跡說,“喜歡?車後備箱裡還有沒喝完的一箱,我給你?”
這不是上次他故意喝了紅酒然後蹭他車子時候喝的嗎!
葉眉嘟囔著,“看來你開車沒喝酒。”
嚴跡將紅酒倒出來,鮮紅的詭異又漂亮,散發著酒香味,是聞那味道就知道是好貨。
葉眉也沒有和他客氣,兩個人乾杯,如同親的小今天過紀念日一般,眼中只有彼此。
——當然吃完飯也沒閒著。
嚴跡這種強壯的男人吃完了當然會有別的事需要發洩,橫抱起葉眉進了浴室,葉眉笑一聲,著大長去踢嚴跡。
那力道自然是不大的,就像是調,嚴跡抓住的,在打算開始的時候,他忽然問了一句,“你之前……”
頓了頓,嚴跡道,“吃藥了嗎?”
這話讓葉眉渾冷了下來。
沒有。
當然沒有,洪洋做事都會做安全措施,他不會貿然地就對葉眉做什麼,於是葉眉每一次都很放心,只是現在嚴跡……
他好像每一次都沒做什麼措施。
葉眉結結,“你……你不怕得病啊!”
嚴跡翻了個白眼,“你有病?”
葉眉搖頭,“沒……沒有!”
當然不可能有了,洪洋這種細心的人挑pao友肯定會經過仔細檢查,所以葉眉來到嚴跡邊的時候他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要是有病,早被洪洋一腳踹了。
可是現在不是葉眉乾不乾淨有不有病的問題。
是前幾次嚴跡也沒做措施,倆人沒想到這一塊,萬一……
葉眉嚥了咽口水,“中了怎麼辦?”
嚴跡的眼神明顯了下來,“你說呢?”
葉眉呼吸加速,“對不起,是我沒想到……”
“我也沒想到。”
嚴跡嘖了一聲,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和葉眉幹這種事像是太過稔,連一點措施都沒有就直接上場了。
從前可沒有過這樣的。
興致一下子沒了,嚴跡直起子,拿起一條浴巾圍住了他壯的腰,“你過來。”
葉眉臉上有些委屈。
嚴跡一看委屈的表,吼上了,“你踏馬委屈什麼!”
葉眉說,“我要懷孕,肯定要去打了,那我不是要吃很多苦頭?”
還清楚啊!
嚴跡說,“那也是老子花的錢打得老子的小孩!你以為我心裡不愁?”
葉眉繼續委屈,“都怪你!”
小賤人……還……還怪起他來了。
嚴跡衝勾勾手指,“過來呀。”
葉眉不依。
“嘖,帶你去檢查,行不行?”
嚴跡說,“怎麼也有一個禮拜了,一個禮拜也能看出點什麼,你換好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今天週日。”
葉眉說,“哪兒來的婦科醫生?”
嚴跡瞇著眼睛,高深莫測地說,“我認識一個神醫生,什麼都會,啥道都混,冒發燒骨折殘疾月經不調都懂一點,還喜歡閒著沒事賺黑心錢,我帶你去看他。”
葉眉抱住自己,“……你這麼一說我更加不放心了!”
******
一小時後,葉眉面對面看著那個所謂的不靠譜的神醫生。
神醫生張大了看著葉眉坐在他面前。
嚴跡扣了扣桌面,“幹嘛?玩乾瞪眼啊?”
葉眉先開口了,“哥……”
葉天拍著桌子站起來,“臭丫頭你踏馬還有臉喊我哥啊!!!”
嚴跡震驚!
葉眉捂著臉拼命往後躲,葉天站起來,手裡拿著水銀溫計當做指揮棒似的不停地在葉眉臉上,“跑!你再跑啊——你以為你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豬腦子能耐了是不是,說,你怎麼認識嚴跡的?”
嚴跡回過神來了,雖然心裡詫異的,但是沒有表達出來。他這人一向喜歡藏著憋著裝,乾脆在邊上看好戲。
葉眉支支吾吾地說,“就……撞了。”
“嗯?”葉天沒好氣地說,“撞哪了?我瞧瞧,撞著腦子了還是撞斷了?”
葉眉大喊,“我開車子和他撞了!就認識了!”
葉天哦了一聲,舉起手機來,給葉眉看上面的字——“行啊,撞車認識了,那他今天為什麼告訴我要帶你來檢查……?你撞車和有什麼關係?”
葉眉說不出話來,指著嚴跡,意思是,你問他,你問他。
葉天扭頭看向嚴跡,“你和我妹什麼關係?”
嚴跡張就是,“我不小心把你妹睡了。”
葉天覺自己現在手裡這溫計能直接進嚴跡的腦門裡面扎個出來,他大,“你再說一遍?!”
嚴跡說,“真的。”
葉天不可置信地倒一口氣,看了一眼葉眉,“你不是……你不是喜歡洪洋嗎?”
說起洪洋,葉眉表有細微的變。
葉天沒好意思追問下去,又觀察了一陣子嚴跡的表,確認沒撒謊之後,男人無力地嘆了口氣。
他說,“葉眉,我總是搞不懂你。”
葉眉不說話,撇過臉去。
嚴跡吹了聲口哨,“不是……和葉家撇清關係了嗎?”
“是啊。”葉天招招手讓葉眉過來,葉眉沒有逃避,乖乖在凳子上坐下,“不過和我沒什麼關係,我比較淡漠,的出現對我來說也就是多了個妹妹。”
葉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然後有一天,這小王八蛋失蹤了。”
葉天手按在葉眉的頭頂,“原本定好和邵南結婚的,結果人不見了,葉家上下找,找不到。”
那個時候,便是被邵南關起來在別墅裡的時候。邵南對誰都沒有公開,甚至對葉家,也裝出一副完全不知道葉眉在哪的樣子。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邵南變態到要折磨盡的理智。
到後來對葉家和邵南統統絕,乾脆一個人逃跑了。
顛沛流離,那都是之後的故事了。
葉天說,“我沒想到嚴跡會帶著你過來。”
“那你會把我……”葉眉頓了頓,“帶回葉家嗎?”
葉家如果知道葉眉跑了躲在這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因為當初找不到葉眉嫁過去,葉家給邵家賠禮道歉,最後讓葉家另一個兒和邵家完婚,這才算保住了兩家的。
所以,葉眉現在怕的不止邵南,還有葉家。
在一個人足夠強大之前,過的就是討好別人而生的生活。在嚴跡公司上班,用的是真名和真實資料,比之前要明正大太多,一查就能查出來。
所以這事早晚會傳到葉家家裡,或許很快,葉家人就會找上門。
看見葉眉這樣張的樣子,葉天說,“算了,我會當做沒見過你。”
葉眉一驚,錯愕地抬頭看著葉天。
“你現在和嚴跡是在談嗎?”
葉天轉移話題,一邊又看了嚴跡一眼,“洪洋呢?”
葉眉死死攥住了手指,“我和洪洋……沒有以後了。”
葉天頓了頓,大概猜到了點什麼,“你何必把自己活得這麼累。”
葉眉咬著牙,像是藏了很多事,但是不肯說。
還有很多事要做,那場火災裡,掩埋了太多,只有咬著牙活下去,才能把真相找出來……
見葉眉這樣堅持,葉天也不再問關於的事,只是開始問和嚴跡的關係,“那麼這次來主要是來幹嘛的?”
“我們沒做措施。”
嚴跡說,“想來查查,萬一懷孕了就很難搞。”
葉天說,“這是幾樓?”
“八樓。”
“好。”葉天指著窗戶,“你去那裡。”
嚴跡疑,走到了窗邊,“幹嘛?”
葉天說,“給老子從這裡跳下去,我發誓,你死了以後我會親自幫你解剖的。”
嚴跡看著葉天那個皮笑不笑的表,做了一個捂住頭的姿勢,“別別別,別把我看的這麼可怕,我這不是特別負責人地帶著你妹來檢查了嗎?”
葉天呵呵冷笑,“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嚴跡說,“不客氣不客氣。”
葉天回頭又看了一眼葉眉,跟著罵,“你也是,不懂得自我保護,回頭別找我哭。”
葉眉兩手合十了不停地著,“哎呀,我也不知道嚴跡是帶我來找你的……總之……”
葉天氣得拍著桌子,“老子不是婦科醫生!單子拿去!上面檢查挨個過一遍!”
“……”還說不是婦科醫生。
葉眉被嚴跡按著腦袋過了一遍各種流程,檢查出來葉眉沒什麼病,雖然吃得,但是各種營養都有從各種食裡面攝取,導致好得很。
嚴跡拿著單子,道,“稀了奇了,你這可真好。”
葉眉笑瞇瞇地說,“我很要活命的。”
曾經瘦得相,天做噩夢,吃不下一點東西,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後來才知道,應該和自己的說一聲對不起,那些神上逃避和捱不下去的日子,是殘破的付出代價來替承擔著。
所以從想通了的那天開始,哪怕依舊抑鬱,葉眉都選擇地讓自己吃下去各種所需的養分,不能再虧待自己的了。
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嚴跡多看了葉眉一眼,他似乎看低了葉眉想要活下去的求生。畢竟一直都是一副豁的出去的樣子,彷彿丟了命也沒關係,不過現在看來。
又有了點那麼不一樣的形象。
葉天拿到葉眉那幾份報告的時候,就像是當家長的拿到了自家小孩滿分的績報告單,這才從鼻孔裡了個氣兒,“還差不多,就是脂有點低。”
“嗯。”葉眉說,“那回頭我去練,八塊腹。”
“……”嚴跡說,“你饒了我。”
別的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也沒有任何孕跡象。
嚴跡放心了,拉著葉眉說,“我就說嘛,怎麼可能那麼容易中。”
葉天飛過去兩個白眼,“還敢說?以後記得做措施。”
嚴跡看了葉眉一眼,喃喃道,“你說我現在這樣挨你哥教訓,又帶著你來檢查,像不像你是我朋友?”
葉眉的笑僵在臉上。
隔了一會,推了嚴跡一把,心輕微著,可是本能讓順從地迎合著嚴跡,說,“那可真是我的榮幸,能做嚴總朋友,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哄得嚴跡就跟皇帝似的龍心大悅。
葉天給葉眉開了點補藥,看著嚴跡摟著葉眉離開,臨走時還囑咐說,“你可得好好對我妹妹啊。”
嚴跡說,“葉家是不是隻有你把你妹當個人?”
葉天用無所謂的口氣說,“想多了,葉家連我都不當個人,還指把葉眉當人看?”
“……”當他沒說。
嚴跡夾著葉眉脖子一個轉,“走了,多謝。”
說完就帶著葉眉離開,走的時候葉眉看了葉天好幾眼,最終收回了視線。
嚴跡領著往停車場走,“葉家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葉眉笑著搖搖頭,“有什麼好說呢?”
“葉家和邵南邊,哪個讓你更難以忍一些?”
嚴跡發問,“又或者說,再增加一個選項——被洪洋包養,承著良心折磨的時候。這三個,哪個你最無法忍?”
葉眉深深地看了嚴跡一眼,那一瞬間嚴跡覺得他似乎輕微到了葉眉的靈魂。
但也只是一瞬間。
葉眉笑了。
風萬種。
說,“都比不上現在在你邊讓我幸福。”
聽聽,這令人滿意的滿分回答。葉眉能飛快地說出這些話,彷彿甜言語對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嚴跡手,按著葉眉的頭湊近他,在邊落下一個吻。
隨後他說,“我喜歡你這幅虛偽得不得了的樣子。”
他也想看看葉眉這虛偽又厚重的偽裝被人一層一層的時候——那脆弱又單薄的真實軀,到底還能不能開出如今臉上這樣濃郁豔麗又絕的花來。
開了車子,嚴跡帶著葉眉去了一趟高階商場。
不過逛商場這事沒那麼稀奇,對於嚴跡來說,他帶著去的人太多了;對於葉眉來說,帶著來的男人也不——於是兩個人的合作模式很愉快,葉眉挑好東西,嚴跡在邊上刷卡。
服務員的眼神還跟著他倆,“小?”
“不知道啊。”
“不會是被那男的包著的吧?”
“我看不像,作乾脆利落的,比較像正宮刷男人的卡。”
“也有道理,地下婦總歸是又曖昧兮兮的,我看那小姑娘順手順腳的很。”
聽到他們聊天的葉眉和嚴跡:“……”
嚴跡拎著大包小包對葉眉說,“你看爸爸對你好吧?還親自幫你買東西拿包。”
葉眉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你對我真好。”
嚴跡說,“我嗎?”
葉眉立刻道,“!死你了!”
這個小賤人……說的時候怎麼就這麼漂亮呢!
嚴跡拎著包說,“以後呢,有什麼委屈的事就直接跟我說,爸爸雖然解決不了太多,但是大部分還是能幫你解決的,比如說邵南和洪洋要是再來找你……”
他頓了頓,目灼灼看著葉眉,“你就告訴他倆你現在是我的人,知道了嗎?”
葉眉對上了嚴跡的眼神,心臟猛地跳半拍。
這個男人……是在宣告主權嗎?
說完嚴跡又從嚴肅的表變作了特別不羈地咧一笑,“聽明白了嗎?”
葉眉呼吸加速,還沉浸在緒狂裡,沒回過神。
嚴跡又說,“說,明白了。”
後退了一步,葉眉聲音發著抖說,“明……白了。”
嚴跡為什麼要對這麼好?
明知道過去是個如此不堪的人,為什麼要這樣……
葉眉不敢去看嚴跡的表,只能把頭撇過去,心臟跳得一聲比一聲劇烈,葉眉下意識手按了按。
當初洪洋的妻子帶著人上門來打鬧的時候,的心跳都沒這麼劇烈過。
深呼吸將胡思想了下去,嚴跡還是在邊上陪著挑東西,男人側著臉,鼻樑筆。
葉眉撇過頭,忽然間覺得嚴跡拎的那一堆東西看起來太沉重。
以前總覺得,自己付出,來獲得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並沒有什麼錯,可是現在聽到嚴跡那些話以後,居然無法這樣自然而然地去讓嚴跡為自己花錢了。
原來還會有這樣的負罪。
葉眉自嘲地笑。
嚴跡察覺到了忽然的沉默,將兩隻手裡的購袋合併到了一隻手提著,隨後空出來的那隻手便去摟葉眉,“怎麼了?”
葉眉低頭,不說話。
嚴跡又說,“說話呀,小啞?”
葉眉說,“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
嚴跡笑了,“沒被人毫無顧忌過的人原來是這麼膽小的樣子。”
一句話,如同刀子般衝葉眉扎來,臉變了變,最後只能道,“是啊,你也不要這樣,我這人活到現在一直都混的比較慘,曾經有過也夭折得慘烈。所以你要是對我好,我上你。對你而言不是困擾嗎?”
把話說的直白,事實上等於在辱自己。
嚴跡說,“不,有人上我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可困擾的。自卑的人才會覺得困擾。”
他大剌剌地摟著葉眉往前走,姿態不可一世,“我長得帥又有錢,小姑娘喜歡我有什麼可意外的?被人上對我來說太普遍了,不存在困擾這回事。”
葉眉攥了攥手指。
又討好道,“是呀,我可要好好抓住你的心,畢竟你這麼搶手。”
“知道就行。”
也不管葉眉這話是否發自真心,嚴跡自我覺良好地了一下的鼻子。
葉眉笑。
忘了,嚴跡有得是自我覺良好的資本。
******
回到家的時候夜幕已經高掛,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事,葉眉累得一到嚴跡家中就只想睡覺。
嚴跡看著像個幽靈飄去臥室,說,“你累了?”
葉眉點頭,“是啊,週一還要上班……”
嚴跡直樂,“你把工作當回事的。”
葉眉沒反駁,知道,要往上爬,只有過利用嚴跡的資源。
這個男人如今願意給這份職位,當然也可以隨意收回去。所以在他收回去之前,葉眉要讓自己在這份職位上產生價值。
才能夠讓嚴跡不能隨心所地把自己丟掉。
點點頭,葉眉卸了妝洗了澡躺下,嚴跡在外面臨時開了個會,又接到了裴驤打來的電話。
張就是,“週一我來上班。”
嚴跡沒拒絕,“好啊,你爸職位都幫你安排好了。”
“我要讓那個葉眉過來做我助理。”
隔著手機,裴驤的聲音不一,“我想看看這人到底有沒有本事可以勝任公司裡的職位。”
嚴跡頓了頓,沒回復。
裴驤說,“怎麼,不肯?”
嚴跡笑了,“怎麼可能,就怕你欺負。”
裴驤冷笑,“我欺負?我一下都嫌髒,明天把調來我這裡,有些苦頭不得不吃。”
在裴驤說完這話之後,嚴跡拿著手機陷了一陣沉默。
裴驤說,“到底還是不肯?”
嚴跡沒說話,隔了許久,他問他,“你為什麼偏偏這麼重視葉眉?”
“我看不慣那張假笑的臉。”
裴驤沒有藏著掖著,一字一句,“嚴跡,我喜歡看這種垃圾人被揭穿之後大快人心的樣子。”
“你覺得是這種人?”嚴跡聽見裴驤這麼說,下意識笑了笑。
世人都說阮眉髒。
可是他只覺得阮眉可。
可又俏。
最開始的那些打趣,是怎麼慢慢變現在這種在乎的?
嚴跡笑得桀驁不馴,卻又帶著些許寵溺,“可別讓我的人傷心了,有你哭的。”
“等著瞧吧,嚴跡,是。”裴驤斬釘截鐵,“我會讓後悔了想爬來我們這個圈子的心。”
嚴跡的心一。
這他媽裴驤不會是,看上他家裡那個小妖了吧。
於是在這個週末,出乎裴驤意料,嚴跡跟阮眉求婚了。
阮眉沒願意,眼淚都要出來了,還要笑說,那我配不上你啊,嚴。
嚴跡說,他媽廢話,先把鑽石戒指戴上,幾大百個達不溜呢。
阮眉手出去,第一次拿人家錢有點哆嗦,眼裡泛著淚花,“你這什麼意思。拿錢收買我。”
“我不信砸錢砸不到你同意。”
嚴跡說,“一千萬,嫁不嫁?”
阮眉眼淚沒憋住,“什麼意思啊?”
“從良唄,要不裴驤老看你不爽,還有條狗老擾你。”嚴跡笑嘻嘻地說,“平分我家產的時候到了,要不要啊?”
“一千萬太。”阮眉眼淚。
“六千六,單位是萬。”嚴跡說,“拿去玩兒。”
阮眉咬著牙,“好,我嫁。”
嚴跡看了一眼。
深深的一眼。
“嫁給我,你就法律保護,是我的親屬。”嚴跡道,“回頭我死了,產都是你的。”
阮眉一邊眼淚一邊說,“什麼時候死啊,有點等不及了,好多錢。”
“尼瑪。”嚴跡摟著過來狠狠咬了一口,“我死不死的另說,老子先*死你。”
霸道總裁:老婆復婚吧
佟振宇第一次攜帶她回家,麵對一臉錯愕的家人大方的介紹著:“章子君,我侄女婿曾經的未婚妻,我現在的老婆,”“.......”家人全都無語。“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繼續說。“.......”章子君無語。*侄女:“小叔,你看她當眾潑人冷水,一點修養都沒有!”“我寵的,”佟振宇冷冷的答:“她不潑那人冷水豈不是丟我的臉?”“......”*前未婚妻:“宇哥哥,作為你的妻子,她什麼家務都不乾,還要你給她做飯,一點為人妻的樣子都沒有。”“我慣的!”佟振宇一臉不耐的樣子:“我就願意做飯給她吃!”......這是一個你再驕縱我願意寵的故事!
8 125176六寶聯萌:團寵媽咪是大佬
【一胎六寶+團寵+掉馬+高甜】孤兒院長大的孟羽兮一朝車禍失憶,被整容成隱藏大佬言芷的模樣,並過上言芷的生活。四年後,身為幼兒園老師的“言芷”遇到六小隻寶藏萌寶,愛她護她敬她隻聽她的話,還把她套路去當媽。幫冰山爹地各種神助攻,喜提“後媽”一枚。誰料,不久之後,後媽變親媽,一家八口喜團圓。某天,她:“娃他爹,當初說好一個娃一百萬,現在六個娃,你得補我五百萬。”娃他爹狹長鳳眉微微一瞥:“怕你看不上五百萬?”她暗呼這傢夥發現了啥?捂緊馬甲示弱:“平民小百姓,誰敢隨便瞧不起鈔票?!娃他爹眼眸微瞇,拿出查到的資料,“平民小百姓?那這是什麼?嗯?”六小隻驚呼:“媽咪,你馬甲掉了!一個接一個的掉!掉了一地呀!
8 41209春風一度共纏綿
我遇見陸承北的時候,是我走投無路的一次交易。 我利用他,他寵我。 我陷入愛情無法自拔,他卻又把我當做棋子。 人們只當我嫁給陸承北是攀上了榮耀風光。 卻不知道,我所有風華背后是走了這樣一條路。
8 13738王妃真給力
她意外跑到古代,成了奸臣的女兒還沒有娘疼。指婚給他,他卻在新婚之夜給她點上守宮砂,對她說;「做了本王的妃就得承受住寂寞。」哼,俺可不想在一棵樹上弔死,俺會在周圍的樹上多試幾次滴找個機會離開他,自主創業是王道、王爺在尋她,說沒寫休書她還是他的王妃、風流倜儻的俠士說領她一起笑傲江湖、太子登基之後也在等她,說皇后的寶座只有她才有資格坐、NND、頭大了、選誰好呢?
8 90756墨爺,夫人又轟動全球了
京都頂級名流墨爺,突然從天而降一兒砸,娃他媽還是鄉下野丫頭。眾名媛哭天搶地:“鄉下土包子怎麼配得上我們三爺?”小包子:“我媽咪年輕漂亮,還是滿級大佬退休,醫學界泰鬥追在她屁股後麵當助理,頂級黑客是她助理,還有……”滿級大佬一把捂住小包子的嘴:“你老孃想退休了,低調點……”墨爺:“我老婆鄉下來的,冇見識,也怕生,你們誰敢欺負她……”眾名媛怒:誰敢欺負這種滿級大。。。。。
8.25 186108我和女神淪陷荒島
游輪被海盜劫持,楊毅救了幾位國民女神,為了躲避海盜追殺,他們只能隱藏在荒島生活。本以為自己是個壞人,結果遭遇了更壞的壞人,楊毅很生氣,后果很嚴重,要比壞,老子天下第一!最后,楊毅成功的見證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真理,過起了幸福的荒島生活。
8 6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