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江歲去看瀟寶的時候，去見醫生重新開了藥。

醫生提醒，“你緒不能激，要遠離刺激自己的環境。”

江歲乖巧的點頭答應。

醫生依然不放心，“你用藥越來越重了，有空的話重新做一次檢查吧。”

江歲火速道，“有空再說吧，反正死不了人。”

醫生恨鐵不鋼的看著，“是死不了人，但是你在崩潰犯病的話，你真的會瘋掉變傻子的。”

江歲自嘲一笑，“我這是心病，誰都治不了。”

醫生拿沒辦法，隻好反複的叮囑一定要盡快重新檢查。

江歲從醫院出來，就著礦泉水把藥吞下，緩緩吐出一口氣。

回到學校，因為藥效整堂課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昏昏睡的坐到了下課。

江歲打起神走到門口，一眼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顧南風。

江歲目不斜視的從他邊走過，顧南風一把抓住了的胳膊，“歲歲。”

江歲被迫停下了腳步，“江晚應該快不行了吧，你不好好陪著，來這裏幹嘛？”

顧南風焦慮的道，“我有話和你說。”

江歲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要說什麽，平時還願意陪他玩玩兒，但是今天實在沒心。

江歲甩開的手，“我不想聽。”

“歲歲，你別這樣。”

“好狗不擋道，我今天有事兒，你別煩我。”

江歲繞開他，徑直向一家花店走去，在裏麵挑了一束向日葵打車去了墓園。

顧南風纏上了，從頭到尾跟著他，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到了墓園，江歲漠然的開口，“你要是敢在跟著我，別怪我不客氣！”

顧南風被冷漠的語氣凍住，到底沒有跟進去。

江歲走過一座又一座的墓碑，最終在停下了腳步，放下手裏的花，“初初我來看你了。”

照片上的孩笑的又甜又漂亮。

江歲在墓前坐下，低聲和說著自己的心理話。

“初初我和你保證，那樣傷害過我們的人都會糟到懲罰的。”

“還有，你走了以後我過的一點也不好，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死，我的命是你用自己的命換來的，我會好好活著的。”

“等瀟寶病好了，我就帶來看你…”

初是那段徹底崩潰的日子裏，唯一的一束。

現在滅了，更要好好走下去。

江歲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直到腳坐麻了，才站起來，“下次我再來看你，帶著好消息來。”

走出墓園的時候天已經微暗，顧南風還在門口等著。

看到立馬迎了上來，“你來看誰？”

“不關你的事。”

顧南風狗皮膏藥一樣跟著，“我們談談，不然我可以每天去學校找你。”

江歲被他煩的不行，“隨便你。”

江歲心不好，吃飯的時後點了酒，想讓自己喝到微醺放容易下來。

現在就像繃著的發條，隨時會斷。

顧南風在對麵坐下，又是老一套，說江晚有多慘多難，過自己以後會補償，說讓看在脈相連的份兒上救救江晚。

這些話，江歲已經聽了無數遍，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但是今天，竟然特別的羨慕。

無論江晚為人怎麽樣，到底是有人不顧的真心著。

能被這樣著，一定特別幸福吧。

也想這樣被著…

江歲一聲不吭，一杯又一杯的喝。

顧南風說了半天看沒反應，按住了拿酒的手，“你在聽嗎？”

江歲輕笑了一聲，“顧南風你不覺得你一遍又一遍的在我麵前說這些，特別殘忍嗎？”

“你口口聲聲的和補償，不都是建立在我會救江晚的前提下嗎？要是我堅持不救，你就該恨我了吧？”

顧南風沉默了良久，“當初的事是我們錯了，我們向你道歉，你要打要罵都可以。可是是你姐姐，對你那麽好，你就忍心看著這樣死去？”

顧南風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江歲強烈的恨意，或許當初的事是他們理的不好。

但是不是平安無事的出來了嗎？

他們已經低頭道歉了，被折騰過了，為什麽還那麽恨。

江歲大笑了起來，這是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顧南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們幾乎毀了我，對我犯下了大錯！”

不，他們不知道。

他們從來就不知錯，才敢一次又一次的找上，一次又一次的迫。

顧南風被笑的心裏難，他不懂當初那麽乖小兔子一樣的孩，怎麽就變這樣了。

顧南風依然試圖勸，“歲歲，我們和解吧，這樣下去誰都痛苦。”

江歲嘲諷一笑，他們想要的所謂和解，不過是的妥協。

他們滿意就行了，開不開心，遭過什麽才沒有人在意。

江歲涼薄的道，“你要麽閉，要麽滾。”

大概是的眼神太過充滿恨意，顧南風沒在繼續說什麽。

江歲杯接一杯喝的半醉，直到夜深了才從店裏離開。

顧南風扶住了，“我送你回去。”

江歲沒有拒絕，上了他的車。

從頭到尾兩人一言不發，顧南風一直把送到了別墅門口。

“歲歲你好好想想，我們和解放下仇恨，重新開始。”

江歲深深的看著他，“顧南風有句話我好像一直沒說過。”

“什麽？”

“我恨你，看到你虛偽的臉就想吐！”

“江歲！”

江歲看著他憤怒的神，愉快的笑出了聲。

江歲直接手了他左耳的耳釘，“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吧？”

定做的一對藍寶石耳釘，兩人一人一隻。

顧南風不知道什麽意思，江歲對他笑了一下，用力抓著耳釘生生將耳釘扯了下來。

顧南風痛呼出聲，捂住了耳朵。

江歲的手心裏躺著一枚帶的耳釘，打開車窗，直接將耳釘用力扔了。

“顧南風，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我們之間以後隻有恨。”

雖然原本的也隻是一場錯覺，但是多是摻雜了一些真心的。

江歲開門下車。

顧南風的心突然痛了起來，他終於要徹底失去了嗎？

顧南風下車追了過去，一把抱住江歲，“你收回你剛才的話。”

……

陸今澤在二樓麵無表的看著這一幕，幾乎快斷手裏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