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本來是要幫餘落籌備婚禮的，餘落表示不用，薑緒風會親自設計，到現在紅包到位就可以。

程以南出乎意料的聯係了，說是他的私人飛機會在京都的機場停留兩個小時，希能和他一起去看嚴霆。

江歲沉默了一會兒答應了。

這段時間特意在回避嚴霆的事，但是嚴霆確實曾經幫就很多。

不能就這樣逃避，這是不對的。

江歲很快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直奔機場。

上了飛機以後，程以南小心翼翼的道，“嚴霆最近狀態不太好，我覺得他應該想見你。”

兩人認識的時間很長，程以南還是多能猜到嚴霆心思的。

想見但是不會說出來。

江歲苦笑，“沒關係，是我沒有理好這件事。”

“你和他劃清界限，是因為那個孩子嗎？”程以南不是很清楚他們之間的事。

一個是妹妹，一個是有過命的兄弟，他的立場其實為難的，所以什麽都沒問過。

“不全是吧。”江歲淡然的道，“他不喜歡我。”

程以南瞬間就懂了，他自己本就是在程家那種複雜的家族裏熬出來的。

在這種豪門家族裏，某種意義上是不值得一提的東西，也抵擋不了一切。

嚴霆一向看中親，長輩不喜歡，將來遲早會出問題。

“你們倆可能差一點緣分。”程以南歎息。

每次都差一點，所以拖到至今沒有在一起，可能真的就是不合適吧。

江歲早就看開了，沒有太多想法。

兩人下了飛機以後，直接去了醫院，助理將行李帶回酒店。

在病房外麵，聽到了清脆的讀書聲。

程以南敲了敲門，甜的聲響起，“進來。”

他推門而進，笑容燦爛的孩正在給嚴霆讀書，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特別。

程以南心裏瞬間後悔，自己江歲一起來了。

江歲跟在他後走了進來，安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神倉惶的低下了頭。

“你們怎麽來了？”嚴霆意外的問。

“來看看你恢複的怎麽樣了。”程以南道。

“醫生說在等兩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程以南仔細詢問他的病，嚴霆和他說著話，眼神卻在江歲上流連。

安妮咬著自己的，眼裏的委屈顯而易見。

江歲覺得自己才是多餘的那個。

經過一個多月的恢複，嚴霆已經可以坐在椅上了。

天氣好的時候，他和安妮會被允許出去曬一會太下氣。

程以南將他推到出去，安妮由護工推著，一群人去了醫院的草坪上。

程以南故意把嚴霆推到了另外一邊，給兩人幾天出了談話空間。

“我去支煙去。”

嚴霆神複雜的看著江歲，“沒有我，看來你們過的很開心。”

“你什麽意思？”江歲皺眉。

“我以為就算不是我，也不可能是他。”嚴霆諷刺的道。

江歲立馬從這兩句話裏，意識到了不對。

心神一猜測道，“你是說我和陸今澤？”

嚴霆破罐子破摔的道，“他已經搬到你隔壁去了吧，而且和瀟寶玩的很好。”

他很清楚瀟寶對江歲意味著什麽，所以他看到瀟寶被陸今澤抱著的照片時，他知道自己又輸了。

三年陪伴，終究是抵不過陸今澤的三言兩語。

江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覺得此刻的玩霆好陌生。

“你查我？”

嚴霆眼裏閃過痛楚，“我隻想知道我輸在哪裏，你為什麽可以那麽快和我劃清界限。”

“就算沒有安妮沒有那個約定，你也不會和我再一起的對不對。”

“我在你心裏從來就比不過他！”

江歲整個人都麻了，自嘲一笑，“你希我回答什麽？我怎麽回答你心裏才能舒服一點？”

嚴霆在悲涼的眼神裏，逐漸清醒過來，垂下了眼眸，“你就當我在發瘋吧，我隻是心有不甘…”

為什麽陸今澤犯下那樣的錯還可以被原諒，而他輕易就出局了……他幾乎快魔怔，這對他不公平。

江歲心裏很難過說，“對不起，或許你就不該遇到我。”

嚴霆滿眼悲涼，“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對不起。”

“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去嗎？”江歲輕聲道。

一但出來裂痕，很快在修補。而他們之間隔著太多。

對有所顧忌，包括安妮包括他的態度。

他對也有了猜忌，他們之間永遠橫著一個陸今澤。

“所以你他嗎？”嚴霆問。

“不，但我也無法你。”江歲回答。

說的是真話，但是顯然嚴霆無法接的回答。

“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我無法原諒你。”他說。

江歲無法理解他的想法，雖然現在毫沒有和陸今澤在一起的想法。

“嚴霆你變的我快不認識你了。”

“是你親手把我變這樣的。”

嚴霆不留餘地的，用話刺傷。江歲蹲在地上看著他，“所以你現在很討厭我嗎？”

嚴霆直視著的眼睛，“和你當了這麽久的朋友，我夠了。”

“以後我們要麽當人要麽當陌生人，不會再是朋友。”

他一向待溫和包容，這次似乎是忍到極致以後發了。

江歲想說點什麽，又發現什麽都說不出來。

嚴霆自嘲一笑，“我都把話說到這裏了，你依舊給不了回應，江歲你比我認為的還要冷漠。”

“你走吧，我放過你。”

是不甘心，是執念是放手一搏，可是在江歲的沉默裏，嚴霆清楚的意識到，他們真的不會有以後了。

深過的人，如果做不人隻能做陌生人。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在和做朋友，和若無其事的見麵。

所以就這樣吧，帶著不那麽愉快的回憶，最後劃清界限，不在有集。

江歲神恍惚的問，“這是你想要的嗎？”

“江歲這次是我先轉離開的…”

嚴霆來護工把他推走，隻留給背影。

程以南走過來，焦慮的問，“談崩了？”

江歲用手捂住臉，“我好像又把事搞砸了…”

江歲在草地上坐了好久，不知道這次自己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