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傅競堯下車去了煙。

窗沒關，煙味隨風吹進車里，蘇云舒迷迷糊糊地睜眼，發現車子停下了。

抬頭，看到傅競堯倚著車門正吞云吐霧。

也不是沒見過他煙，可開車到一半就煙的，除了心不好，沒有別的解釋了。

蘇云舒不明白，剛才在包廂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不笑了？

沒出去打擾他，就這麼靜靜地看他。

夜很深，周圍沒什麼車子經過，路燈孤寂地照耀這一片天地。

男人的影在燈里更顯孤寂沉默。

可明明他們之間只隔著一道車門。

蘇云舒的往后靠了靠，想看到更多的他，只是他站的位置在暗，看不清他的臉。

倒是那煙，在風中一直亮著，永不熄滅似的。

蘇云舒抿了抿。

可能正是這一刻的近在咫尺，蘇云舒覺到傅競堯不，也不曾走進他的心里。

也許，他的心里有別人。

所有人都以為，蘇云舒是最靠近他心臟的人。

懂他喜歡什麼，想要什麼，他不被束縛，就給他無拘無束的覺；他想要有人關心，有家的覺，便一直陪著他。

他也給了很多，質上給予從來不小氣，也給了唯一的朋友的份，甚至一度答應娶。

就連他最好的朋友，陸都說，傅競堯把蘇云舒寵得沒邊，連心培養出來的影后說打就打了。

可蘇云舒知道，只是靠近他的膛。

到他的心里，還有一道銅墻鐵壁。

蘇云舒怔怔地看著煙霧隨風消散。

他不冷嗎？

滴答，滴答。

雨滴落在玻璃上，下雨了，但不大，還不到把人淋的程度。

蘇云舒沒有出聲他回來，直到他完最后一口煙。

傅競堯打開車門，看到蘇云舒正睜著清亮的眼睛看著他。

“醒了？”傅競堯進來，裹著外面的一寒氣。

他系安全帶，沒跟蘇云舒對視，也沒的臉，來個面吻甜一番。

蘇云舒把他的手抓過來了：“這麼冷，都凍僵了。先別開車，把手暖一暖再開。”

著他的大手掌，放到空調口吹暖：“要不要我來開車？”

傅競堯靜靜地看的臉頰，一派平靜溫，什麼都不說，給他最好的緒反應。

這是傅競堯最喜歡的地方，像是一張溫暖的絨毯，給他最熨最舒服的。

傅競堯反過來握住的手指，把玩著道：“不用，歇一會兒就好。”

“嗯。”

兩個人的手在一起，掌心相對，十指握，對著吹風口，傅競堯那冰冷的手漸漸暖和起來了。

蘇云舒看著落在擋風玻璃上的雨滴，不想，到底是的溫捂熱了他，還是空調吹暖了他。

應該是空調風吧。

外面的風吹冷了他，空調風吹熱了他。存在的意義，只是陪著他一起呼吸的。

蘇云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不著痕跡地把手出來，裝著整理自己的服。

傅競堯再次啟車子。

兩個人都沒說話，蘇云舒的腦袋抵著車窗，像是又要睡著了。

可作為蘇渠，其實有很多話想說。

閉上眼睛，盡量忍住自己別開口，心里默念：我是蘇云舒，我是蘇云舒……

車碾過減速帶，車子的顛簸像是把蘇云舒與蘇渠之間的隔打破。

“你煙……是因為開車犯困，出去提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