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競堯洗完澡，兩人一起吃了早餐。

“你今天要去哪兒？”蘇渠看了眼對面的男人，把剝好的茶葉蛋放到他的面前。

傅競堯：“公司。”

蘇渠好笑地看他：“你竟然想起來要干活了嗎？”

“你以為，通過國家重大項目審核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嗎？”男人靜靜的看。

傅競堯一直看不上學圈的那幫裝清高的，但這會兒要去找人辦事，就不得不花點功夫。為了蘇達見的那個實驗室，天幕公司的事都放在一邊了。

但公司才是自己的，如果他一直吊兒郎當地不管事，董事會的那幫老頭子又來煩他。

蘇渠瞧著男人的臭臉，抿了抿，忽然站起在他的臉頰親一口，“麼麼噠，辛苦了。”

傅競堯扯了下角，這才有了些笑意。

吃完早餐，他就走了。

蘇渠看到他的車子消失，趕去換服。

打車去市中心，在咖啡店與顧尚珩見面。

顧尚珩早已等候著，三明治都已經吃了大半個。

蘇渠在他的面前坐下：“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拎起咖啡杯要喝一口，被顧尚珩按住手：“冷了，再換一杯吧。”

蘇渠看了眼沒有熱氣的咖啡，來服務員只要了一杯白開水。

顧尚珩瞧著：“胃又不舒服了？”

蘇渠道：“前幾天日子過得不順心，有點胃脹氣。沒關系，現在好了。”

顧尚珩看神清氣爽，臉上有紅暈，最后一口三明治塞里，嚼了嚼，就著咖啡一起吃進肚子里。

他道：“跟傅競堯和好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

顧尚珩看了眼的臉：“我又不瞎。”他頓了頓，又漫不經心道，“聽說你父親的項目通過了，傅競堯幫忙弄的吧？”

“嗯。”蘇渠微微笑著，“說是過不了多久，資金應該能撥付下來。他還說，會注資支持我爸爸的實驗。”

顧尚珩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瞧你笑得春意漾，不知道是誰前陣子天天找，就差摔得鼻青臉腫了。”

蘇渠皺了下鼻子，哼哼道：“不知道你在說誰。”

“不過，這麼難通過的項目都被他拿下了，傅競堯對你用心啊。要知道，今年排隊審批的那些項目里，有好幾個比你父親的更有意義。”

蘇渠訕訕笑了聲，喝了口熱水：“他運氣好，有我這個兒。”

顧尚珩看了看：“既然都跟傅競堯和好了，你沒必要再出來跟我見面。”

蘇渠臉一正，在開口與不開口之間還有一猶豫。

顧尚珩看著手表計時，說道：“我早上有課，你還有十分鐘跟我說話。”

蘇渠吞了口唾沫，問道：“如果你想藏，不想被任何人發現，但是又想說出來，會在什麼地方傾訴？”

顧尚珩涼涼地看，眼睛似要穿的眼，看到的腦子里去。

“你想傾訴什麼？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你是可以把我當樹的。”

蘇渠垂下眼睫，手指在杯子圈打轉：“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你的朋友，不對你傾訴的，卻讓你去尋找……你們玩什麼游戲呢？”顧尚珩起咖啡，溫和卻又銳利的眼從杯沿上方看。

蘇渠皺了皺眉：“我以為你們做學的心思比較細膩，算了，不找你了。”

起要走，顧尚珩開口說了幾個社網站的名稱。

“……這幾個都是可以寫的地方。很早以前，學校的心理醫生找程序員開發的。這些年發展下來，有學生又進了網站，我也不清楚，你可以試著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