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珩點頭：“就是。”

老者點了點頭，看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長。

蘇渠敏銳地捕捉到，顧尚珩跟老者的流不只是在介紹人，而是在說什麼加信息。

老者看向蘇渠的目和藹，沒有半分審視，但蘇渠卻從沒這麼張過。

甚至懷疑自己抱著書的樣子是不是很裝，忙把書放在書架上：“就……隨便看看。”

老者沒問看了什麼，只是隨便道：“等了這麼久，很無聊吧？”

“還行，這里書很多，夠打發時間。”

“只是來打發時間嗎？”

蘇渠看了眼顧尚珩，不知道他在打什麼謎語，顧尚珩微微側，在耳邊低語：“你想要解決的事，求他就能做。”

蘇渠再看向老者時，眼神都變了。

攥了手指，那麼該怎麼做？

直接說，還是要先對他行個大禮什麼的？

可是，跟顧尚珩之間，是看破但沒說破的關系。

知道顧尚珩也是某個組織的人，而是渡的人。

那麼這個老者，代表的又是哪一方？

但肯定不是渡的。

向他行大禮，不就是代表渡要給對方讓步？

蘇渠沒有這麼大的權限。

深深吸口氣，微笑著道：“我的朋友遇上了麻煩，如果老爺子可以的話，請幫忙。”

老者上下瞧著蘇渠，再度看了眼顧尚珩。

顧尚珩微笑著朝他點點頭：“我就說，不一樣吧？”

老者輕輕笑了笑：“是有點。”

有點傲氣，有點憨氣，又接地氣。

有點機靈，有點謹慎，又有點莽。

看起來無無求，又有要求。

看起來一不變，又看似千變萬化。

他對著蘇渠道：“我幫你的忙，你能給我什麼回報？”

蘇渠想了想，回答：“沒有。”

有的，這個老者什麼都有。

沒有的，就算現在允諾可以給他，到時候達不到他的要求，他反過來拿，這不行。

強者對弱者，難道不是無條件幫忙嗎？

老者深深地瞧著，蘇渠弱得坦然，卻有勇氣回視他。

一旁的顧尚珩只是握著自己的手，不說話。

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兒，老者看向顧尚珩：“這個話，我可以幫你們傳。回去等消息吧。”

蘇渠眼睜睜地看著老者拄著拐離開。

“這個李老，什麼來頭啊？”悄悄問顧尚珩。

顧尚珩只是握起的手：“回去等消息就好。”

……

蘇渠總算真正見識到了所謂天外天的世界。

奔忙很久的事，別人只是輕輕一句話就解決了。

沒過多久，顧尚珩帶去了一個地方。

一間滿是儀的地下室，迎面而來的是一涼氣，還有濃郁的消毒水的味道。

經過一個架子，上面放滿玻璃罐。

罐子里漂浮著各種，讓人不寒而栗。

蘇渠慶幸自己學護理，也算是見識過，不然當場就吐了。

靜謐的地方，一個人也沒有，但儀還在發出聲響，還亮著燈。

顯然得到通知都走了。

腳步踩在地面上，聲音令人骨悚然。

蘇渠緩緩朝著前方用無菌布遮擋起來的地方走近，心臟高高懸起。

顧尚珩突然停止不，蘇渠看向他，他只是朝那邊抬了抬下，示意自己過去。

蘇渠吞了口口水，張開攥的手指，將簾子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