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讓蘇渠高高懸著的心臟落下，又像是被一只大掌攥。

殷題題戴著氧氣罩，左手手指跟心口都連著儀，全包著紗布，像個木乃伊一樣。

而的右手……

蘇渠的睫輕輕一，捂住了。

右手的拇指沒有了……

“題題……”蘇渠必須要死死忍住緒才不至于哭出來。

……

殷題題總算救回來。

但一直在昏迷中。

蘇渠將安置在私人醫院，包下一整層樓，誰也不能打擾。

守在殷題題的病床前，蘇渠發誓，誰割了殷題題的手指，就要剁了對方的手。

陪了很久，才從醫院離開。

回到別墅，顧尚珩做了晚餐等著。

都是喜歡吃的菜，還有一道蟹釀橙。

揭開蓋子的時候，橙子做的碗盅還冒著熱氣。

“這麼致的菜，我做不了，讓酒店廚師來做的。先吃這道菜。”

男人將那蟹釀橙放在的面前。

蘇渠坐下，盯著那致菜肴，角勾起一諷刺。

“怎麼不是完整的大閘蟹，是膩了剝蟹殼，還是覺得，將殼子堅的螃蟹大卸八塊，不合時宜？怕我生氣，還是景傷？”

顧尚珩的手指叉握著，低眸看著那道大菜：“剝蟹殼對我來說不是麻煩事。但我并不沉醉在這個過程里。”

他松開手指，拿起一旁的小銀勺，撈起一小勺子蟹送口中。

“味道很好。”

蘇渠卻始終沒有一下那蟹釀橙。

最后收起碗盤時，顧尚珩只說了一句“可惜”。

蘇渠靜靜坐著，在顧尚珩端起盤子時，握住他的手腕，抬頭看向他：“是不是你？”

顧尚珩默了默，把盤子放下。

“你懷疑是我，所以才覺得這個過程太簡單，太順利？沒有對得起你這麼長時間付出的心跟辛苦？”

蘇渠著角。

起碼他們是一路人。

顧尚珩笑了笑，大手搭在的肩膀上：“我跟那些人不一樣。把人大卸八塊這種事，我不喜歡。”

“我喜歡你，所以我更不會在你的面前拆解螃蟹，以此威脅恐嚇你。我送上蟹，只是因為你喜歡吃。”

“我也想過，殷題題救回來，你會好好答謝我。說實話，我對你的表現有點失。”

蘇渠的嚨翻滾了一下：“不管怎麼樣，謝謝。”

……

晚上，顧尚珩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來人即使著腳，沒發出一點聲音，男人依然察覺到了。

但他只是安靜躺著，看起來依然睡的樣子。

來人在床榻前站了會兒，隨后被子輕輕掀起，一個輕巧人影鉆進來。

在那小手落在他口時，被男人按住。

燈火亮起。

蘇渠一副認栽赴難的表看著他：“你何必開燈，知道是我就行了。”

顧尚珩微微笑著看，眼底沒有半分睡意。

“你的意思是，黑燈瞎火，跟誰不是睡，甚至可以把我想象你心里的某個人都可以，只要完這一步，你就算報恩了？”

蘇渠垂著眼皮：“我沒有在意跟我睡的人是誰，你清楚是我，這不也是雙向奔赴嗎？”

顧尚珩哂笑，著的下讓抬頭：“我又不是沒穿服，你低什麼頭？”

蘇渠了手指，惱怒：“我跟傅……”

想說，的份是蘇云舒時，對傅競堯的認識只限于蘇云舒的日記本，不還是高度完了蘇云舒做過的事。

都不介意，他一個男人嘰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