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江然在國外的學業很，加上他又有想要自己創業的念頭，回國的頻率就低了許多。

而舒心正逢高考的關鍵時期，一心都撲在學習上，由此，兩人的聯係又像回到了從前。

寥寥，卻從不會錯過彼此的每一個重要時刻。

所以，舒心其實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他見麵了。

江然聽到的問話，低眸，眼眸深邃，卻沒有正麵回應，而是反問道：“你說呢？”

他不敢答，他怕他的回答會嚇到他的孩。

怎麽會不想呢，他都快想到發瘋了。

不然他也不會一得空就往寧城趕，連家都沒來得及回。

舒心小聲嘀咕著往前走，“我怎麽會知道。”

江然跟上的腳步，側眸瞥見嘟的小作，沒忍住，手指屈起掐上的臉頰，“小沒良心的。”

溫涼的落到臉上，舒心嚇了一跳，連忙雙手捂上自己的臉，張得都結了，“你……你幹嘛？”

衝的舉，江然落回到側的手悄悄蜷了一下，他別開臉，轉移話題，“剛剛那個人……”

他話還沒說完，舒心先一步回道：“我不認識。”

江然愣了一下，好笑說：“我還沒說要問什麽呢。”

不管他要問什麽，舒心都想把況跟他解釋清楚，“我真的不認識，今天是第一次見。”

江然挑了下眉，淡聲說：“他想追你？”

這個舒心沒辦法確認，畢竟和那個男生真的就是第一次見麵，隻是從他今晚的種種行為表現看來，可能是有這個跡象吧。

隨口答了一句：“也許吧。”

江然雙手進兜裏，停頓兩息，才不經意問道：“學校裏是不是有很多人追求你？”

“有一些吧。”舒心回得很簡單，反正這種事平時也不是很在意，不得沒人追才好呢，這樣還能一些困擾。

江然今天每一句問話都問得很緩慢，就好像在斟酌著什麽似的，這一句也是，“這裏頭就沒有遇上能令你心的？”

舒心沒有留意到他話語裏的謹慎小心，但注意到了他措辭中的重點——這裏頭。

有了這個前提，很肯定地說：“沒有。”

江然語聲緩緩：“不想談？”

“那倒也不是。”舒心並沒有給自己設限，順其自然罷了，“隻是因為他們我都不喜歡。”

江然笑了，“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我喜歡你……”

舒心並不是要表白，隻是說這話的時候正好抬頭看他，結果一對上他的眼睛，後麵的話不知怎麽的，全都張地咽了回去。

隨著江然的瞳眸漸深，才幽幽回神，連忙慌張解釋：“不是，我是說……我……我喜歡像……江然哥哥這種類型的。”

的話音落，江然停下腳步，立在原地。

舒心見他停下，也跟著站在了他麵前。

兩人就這麽相對著。

夜空寂靜，路燈將他們的影拉長長兩道，平行著，投在地麵上。

最終，還是江然敗下陣來，他歎了口氣，解下自己的圍巾替細心圍上，無奈說：“都說了不許哥，怎麽還？”

突如其來的舉讓舒心愣住。

的圍巾沾染著他上的味道，帶著他的溫，裹挾住，與方才他們見麵相擁時的覺一模一樣。

“我……你……”

舒心連話都不會接了，隻覺呼吸間都是他的味道。

半張臉埋進圍巾裏，驚跳的小眼神無安放，最後落在他為調整圍巾的手上。

小聲地為自己辯解：“之前，你也沒告訴我為什麽突然就不讓我了，我都了這麽多年了，有時候就是改不過口嘛。”

江然借由調整圍巾的力道將向自己拉近，近到舒心都快靠進他懷裏了。

舒心一下子繃直了，都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生怕不小心又陷進了那雙黑眸裏。

左右來回地看，看到地上剛才還平行的兩道影子已經拉直了一道，從影子上看，兩個人就跟地在一起似的。

“你剛才不是喊得很順口嗎？”

剛才……

舒心眼睛裏閃了閃，是指剛見的那一聲江然。

剛才不止是江然喊得順口，連想他這種話都口而出了。

舒心抿了下，“那……那是……急之下，口而出。”

“心心。”江然突然喊了。

“嗯？”

舒心下意識抬眸他，就聽他很無奈地說：“你我哥，我還怎麽喜歡你啊？”

舒心整個人都傻了。

什麽反應都做不出來，就這麽呆呆地著他，一不。

腦子倒是忙碌得很，一直在反複地問自己。

江然剛才說喜歡。

這是真的嗎？

還是聽錯了？

隔了好久，舒心手抓上擺，慌地錯開他的視線，低頭時，鼻尖縈繞的是那陣清淺的冷木香，淡淡的，很好聞。

是一直以來都會令安心的味道。

藏在長發裏的耳尖早已泛紅，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的這份喜歡。

太突然了。

可是，真的突然嗎？

舒心這麽問自己。

他是江然啊，是那個說過永遠都會陪著的江然啊，如果想要談一段，他從來不就該是最優選嗎？

因為江然，他不是別人。

他是心中誰都無可取代的一個存在。

舒心抓上擺的手攥，以掩飾此刻的慌。

其實很害怕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怕一旦做出改變，有些牢固的東西會因此被打破。

更害怕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失去他。

可是如果現在拒絕了他，一定會後悔的。

一定會。

舒心緩緩抬頭，一如預期地撞進他那雙浩瀚無垠的黑瞳裏。

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心的答案。

心中早已不知在何時萌芽的愫支配著做出最終決定。

深呼吸一口氣，但人一張，舊時的稱呼就容易先冒出頭：“江然哥哥……”

江然微瞇了下眼睛，走近，低聲打斷了的話，“再哥我可就親你了。”

他低磁的嗓音落在耳邊，舒心像是被人猛地攫住了呼吸，他靠得實在是太近了。

可是，沒有退，反而鼓起勇氣回看他，“那……我是該，還是不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