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到江然愣住了，這是他曾經或許預想過，但絕不會想到有一天能真的答案，“你……”

舒心注意到有不人從遠飛奔過來，低喃了一句：“快到門時間了。”

的出聲打斷了江然的思緒，他往後退了一步，了的頭，不再深究，含笑說：“回去吧，晚了。”

舒心沒想到他這麽輕易地就要放自己走，明明話還沒說完呢。

而且想聽到的那個答案也還沒有聽到。

這麽不上不下的，舒心整顆心都被吊起來了，看向他，張了張，最後弱弱地從側麵詢問：“你這次有幾天假？”

江然看著，噙著一抹笑，“兩周，都在寧城陪你。”

舒心攥了攥手，“那……我們剛才說的……還……”算話嗎？

最後三個字不好意思問出口。

江然抱著手，了下眉眼，故作不解，“什麽？”

“就……就是……”舒心手都快擰麻花了，結果一抬頭卻對上他戲謔的眼眸，一跺腳，氣鼓鼓地喊他：“江然！”

江然滿意地點點頭，這不是得順口的嘛。

不過他也不敢太過逗，免得好不容易敞開了心扉的小姑娘一會兒氣跑了。

他手拉過攥的手，安地一捋開，收起麵上的戲謔神，認真說：“快進去吧，朋友。”

後麵的那個稱呼語氣還微微加重。

舒心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不敢再看他，回手，轉就跑，連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江然慢慢地收回手，邊勾起一無奈的笑，他以為小姑娘這是反悔了，直到轉時收到一條信息。

舒心：【我明天下午沒課。】

江然立刻便懂了這條信息傳出的訊號——這是沒有反悔的意思。

睡了一覺醒來，舒心整個人都是懵的，對昨夜發生的事總有一種不真實，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這樣和江然在一起了。

而且母胎單到現在的，對於談這種事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一想到下午就要和江然以另一種份相見，就莫名地張，想了想，找了同寢的那個正在談的生取經去了。

茵茵聽到舒心居然談了，直接瞳孔地震，那個震驚程度，不亞於當初高考查分查到自己超水平發揮考到高分的程度。

求知旺盛，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舒心，“誰啊誰啊，是我們學校的嗎？誰這麽有福氣啊？”

過了一會兒，一言難盡地看向舒心，“不會是昨天晚上坐在你對麵的那個男生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用這麽嫌棄的眼神提起那個男生，但舒心的重點不在這上頭。

當即否定，“當然不是。”說句實在話，茵茵這會兒要是不提的話，都快忘記那個人長什麽樣了。

可是要向別人解釋江然是誰，一時又有些犯難，總不能說他是哥哥吧。

舒心一邊回應著，一邊斟酌著措辭，“他……他是……他是我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對，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

茵茵眼睛登時亮了，“天吶！那不就是青梅竹馬！”

都不用舒心補充的，自己就在腦海裏補全了他們相識相知相的全過程。

舒心也在此時恍然，原來他們兩人的關係還可以用這麽好的詞語。

青梅竹馬。

是啊，他們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以後別人再問和江然是怎麽認識的，就這麽回答。

茵茵馬上說：“那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認識這麽多年的關係，他的脾氣秉，家世人品，各方麵條件你豈不是再清楚不過，這麽多年考察下來，這個肯定是萬裏挑一的啦。”

萬裏挑一……

這些年，舒心確實再沒見過比江然更好的男生了。

他當得起萬裏挑一這個詞。

不過，“這些方麵我都不擔心，隻是，隻是關係上的突然轉變讓我有些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茵茵嘿嘿笑地歪下子與視線持平，“以你的格，肯定是喜歡他才會同意和他往的吧？”

舒心臉微微泛紅，但沒怎麽猶豫就點了頭。

喜歡啊。

什麽時候喜歡上的不知道。

但確定是喜歡的。

“那不就好了，反正現階段就是談嘛，不要有太大負擔，順其自然就行，重要的是的過程。”

茵茵拍了拍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做人嘛，最重要就是開心啦，大不了……”

話到這裏，舒心頓時瞪大眼睛看。

茵茵馬上收住，懊惱自己的太快，什麽話都往外，趕補救說：“沒有大不了，你的眼，我相信。”

舒心咬了咬，就是擔心這個大不了。

別人的大不了或許可以通過開啟另一段新療愈，但不行，不能失去江然。

失去那個說會永遠陪著的江然。

茵茵看因為一句大不了就緒低落下來，心下微訝。

沒想到，平日裏拒絕那些班草係草眼都不眨一下的舒心，有一日會這樣張一個男人，可以想見這個男生在心裏的分量有多重了。

寬道：“其實真的沒有必要想得太遠，想這些，還不如想想約會該去哪玩呢。”

想這個問題舒心就更頭大了。

因為再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出門和江然麵了。

這……算是約會吧？

跟臨時抱佛腳似的幹笑著問茵茵：“你平時出去約會都是去做什麽呀？”

顯然是把茵茵當導師了。

才說完，江然的微信就進來了。

江然：【中午我來接你，一起吃飯。】

茵茵的經驗其實也並不富，隻是比起母胎單的舒心來說要好那麽一丟丟罷了。

點了點舒心的手機屏幕，傳授的經驗。

“嗯，就是這樣，一起吃吃飯，看看電影，逛逛街，上周末就去周邊旅個遊什麽的，沒那麽複雜。”

“不過——”忽然拖長音調，一臉促狹地看著舒心說：“你給你男朋友的備注是哥哥啊？這也太甜了吧！我表示磕到了。”

舒心整個一個大窘，滿臉通紅地蓋住手機上沿。

在之前看來明明很正經的一個稱呼，可是份轉變後，連帶著這個稱呼都沾染了幾分曖昧氣息。

實在人得很。

舒心趕回過去一個【好】，把手機收了起來。

“不過，你們的對話真是夠……”茵茵頓了一下，努力地想著適合這個境的用詞，最後說：“公事化的。”

“公事化？”舒心回憶了一下，“有嗎？”

茵茵“額”了一聲，“不過每個人的相方式不同，說話方式可能跟你們之間的格也有關係。”

想著，他們兩個人都認識多年了，總不能是因為客氣吧。

等茵茵走後，舒心反複看著與江然的聊天記錄，往上翻了好幾頁。

先前茵茵沒提這個問題還不覺得，現在看起來確實怎麽看怎麽著幾分刻板。

可是——

舒心並不認為這樣的對話有什麽不好，兩個人都是有事說事的格，反倒覺得這樣相起來輕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