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聽雪》第18頁
事后回到了教室,也快要上課了。
再到下課,他又出去找別人玩了。
然后是放學,回頭,陸辭已經出去了,他就在后門旁邊,邁個就沒影。
等他回教室的時候,班主任也已經在教室里了,威嚴無比地盯著教室里的紀律,教室里各個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僵著背脊學習。
這時候如果回頭跟陸辭說話,為了還這三塊五,像是找死,各種意義上的找死。
還有學校安排的值日,每個班都有一塊負責的衛生區域,老師就分了組,每天著分組去打掃。
他們班負責的那塊衛生區域就在籃球場旁邊,陸辭和幾個男生在那里打著球。
他人好,人緣也好,跟班上的大部分人都關系不錯,很多人跟他說話都沒什麼分寸,他好脾氣從來不在意這些。
連這種悶著話的同學,都能跟他說得下去,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所以他沒打球,在旁邊長椅坐下后。
班上同組的幾個人就他。
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坐在長椅回頭,“怎麼了?”
剛剛停下來的還有著微微的息,眼睛是運后帶著點亮晶晶的年氣,發梢濡微卷,在橙紅的夕里淺淺上翹。
他笑得熱氣、坦誠,一好說話的赤誠。
所以大家也都很沒負擔地求他幫忙,“你等會兒打完球是不是先回教室啊?”
“是啊。”他答。
“能不能幫我們把掃帚帶回教室?檢查的老師半天都還沒到我們班,等我們檢查完再回教室放好東西,食堂都沒菜了,外面也滿了人,吃飯都要排半小時的隊。”
“可以啊,你們打掃完放這兒吧,我上樓給你們帶上去。”
他很好說話。
幾個生都興高采烈跟他說著謝謝。
等檢查衛生的老師帶著學生過來挨個檢查,好不容易檢查到了他們班,幾個人早已經得忙著去吃飯。
匆忙把掃帚放到他剛剛坐的長椅旁邊,那時候他已經又在跟朋友打球了。
“陸辭——”
們很自然就可以喊他的名字。
無論是同學還是朋友,他都會是可靠的選擇,沒人會擔心他出爾反爾或者傲慢。
他從球場回頭,看到們放在那的掃帚就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們吃飯去吧,等會兒我給你們拿上去。”
“謝謝你啊!”
幾個生得連忙去搶飯。
打掃工都是每個人自己從教室拿的,每人要管好自己拿的那個。拿著自己的掃帚,安靜地從球場旁邊走過。
然后下一秒——
“溫雪寧。”
深秋已經沒有蟬聲了,只有片金黃的銀杏葉,正從他們之間飄落而過。
他跟朋友隨便玩著球,不是什麼很正經的球賽。
住后,籃球被他隨意拋給旁邊的男生,他朝著走過來。
球場中央到面前,只有幾步,他就已經到了的面前。
他個子很高,肩背結實闊,站在的面前幾乎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影子里。
到了的面前,年的熱氣很直接地占據的呼吸。
他只是在球場上隨便玩玩,連汗都沒怎麼出,上仍是干凈枯的味道。
他如同此時這深秋,沾了一金黃明燦的銀杏葉。
他沒說別的。
很直接就把手里的掃帚拿了過來,一起放到另外幾個同組的同學放的地方,“放這兒就行了,我等會兒一起就拿上去了,吃飯去吧。”
那個時候應該說什麼好呢。
是“不用了。”
還是,“麻煩你太多了,我自己來吧。”
又或者是,找一個借口推,撒個謊說,“沒事,反正我也要先回教室一趟。”
要乖,要懂事,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諸如此類,是從記事起,每個人都對說的話。
似乎麻煩別人是一件后果很重的罪行,向別人求助會為鐐銬和枷鎖。
可是在風吹過時,明明那麼輕,卻吹了渾的枷鎖,和一歲又一歲長大纏住的鎖鏈。
開口時,竟然是說:“謝謝你,那我就去吃飯了。”
陸辭原本已經回往球場走的腳步停頓,他側頭看的這一眼也有些怔,而后他笑著,“謝什麼,都是同學。”
他重新回到了球場,接過男生拋過來的籃球,他的后是眼前的深秋已濃。
第09章 .
在和陸辭起來一點后,其實他也沒有那麼難接近,對朋友都很好,還有著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有的臭屁。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也知道自己招人喜歡。
有時候學校要拍宣傳片,來年級上選人。
選人的事還沒通知到,小道消息已經傳遍了大家的耳朵。
那時是大課間,跑完解散的路上,人群到都滿了他的名字。
“肯定要選陸辭啊。”
“績也好,長得那麼帥,不選他選誰啊。”
他們說著的時候都在回頭看他。
有些跟他關系好的人故意把音量放大,回頭看著他說,調侃的樣子就差直接當著他的面說。
他人緣好,再加上跑的隊伍基本上都是鄰班站在一起,認識他的人當然更多。他脾氣好,大家跟他說話都沒什麼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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