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6章 您不看好我，偏偏我最爭氣

不等老者開口。 後好似長了眼睛，勾起鮮豔的紅，宛如烈焰玫瑰，說出口的話又如西伯利亞的寒冬。

“哦，不對。應該說從他決定要刺殺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有了思想覺悟了！”

賽嵐這次回過頭來，深褐的眼眸仰視著站在高的老人，還是那麼的溫順聽從。

但那是表象。

表象之下十老看見日漸膨脹的野心和張揚舞爪的爪牙。

“父親這次也會替我瞞好一切對嗎？”

“……”十老瞇了瞇眼睛，沒說話。

卻又給了老人致命一擊。

“就像十多年前，您幫我做的一樣！”賽嵐確踩中地雷，如願看到一拐杖破風朝著砸過來。

沒躲沒藏，是挨了一下，白皙的額頭立馬鮮綻開蜿蜒順著臉頰往下淌。

賽嵐手抹了把臉上的，低頭看了眼溫熱的紅，表越發的詭譎。

“父親，您以前和我講過一個故事。您對我說一窩老虎相殘最後活下來的那隻被稱為“彪”。在民間傳說中，老虎生的三隻崽中，一定會有一只是彪。因為母老虎最多只能養兩隻崽，第三隻崽通常會被棄，這便是彪的由來。”

“您說彪不僅六親不認，還能跳到老虎背上咬其脖子，直到其死亡。”

“您當初跟我講這些是想告訴我，我生來就是哥哥的磨刀石，要做一窩小老虎裡面犧牲的那個。”

臉上的鮮蜿蜒而下，看起來猙獰可怖。 “可是你沒想到哥哥不爭氣啊，他生下來的小東西也不爭氣，您看錯眼了。”

“那一窩小虎崽裡面確實藏了一隻彪，卻不是你想要的那一個。嘖，多可笑？”

“自然界隻對強者敬畏和崇拜。您當初幫我解決掉麻煩，不是因為您我呀，是因為您只剩下我一個孩子，而穆擎天還有孩子，他還在您旁虎視眈眈，您需要我。”

賽嵐左眼皮上面鮮淋漓，眼睫浸潤在漉漉的鮮中，卻連手也不抬，僅僅站在原地仰著高垂垂老矣的‘老虎’，老虎老了，沒那麼權威了，而那隻窩裡的小老虎長大了。

“現在您不需要我了，您想要換個聽話好掌控的人來，那怎麼行呀？我當然不會同意。”

“所以您罵我也好，打我也好。我不會在乎！只要能達我的目的，死了兒子，死了父親又算什麼？”

賽嵐張開雙臂，像在擁抱世界上最迷人的東西——權勢。

“我要世界匍匐在腳下！”

“……”

十老看著形容癲狂的模樣，蠕，已然發不出聲音。賽嵐這會兒看起來像瘋子一樣，沒有半分理智可言。他開始重新審視起不再乖順，不再表現出畏懼他的兒。

“就憑你？”

“是啊，就憑我。”賽嵐眼睛了，重新聚焦目在他上，將沾了的手指放在邊出舌頭了一下，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目炙熱滾燙，“…就憑一個您當初不看好的我！您不看好我，我卻最爭氣。不是麼，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