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凌霜下意識反駁，“我只是……只是……”

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沒說出啥。

姜晚檸沒再追問，而是看著，認真道，“凌霜，你說，一個人要是只有一個腎，會怎樣？”

“一個腎？”

凌霜皺眉，“應該不會怎樣吧，不是很多人都捐腎嗎？”

以為姜晚檸是在跟講冷笑話，沒放在心上。

姜晚檸眼神暗淡，“是嗎？”

“怎麼了，看起來臉不是很好。”

凌霜注意到緒的轉變，認真道，“郁衍是不是又打算把你困在他邊？”

姜晚檸搖頭，“不是。”

凌霜還是不信，“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對，我很快就要失去一個腎了。”

姜晚檸一本正經對著說道，“日后你要養我，或者你給我一個腎。”

“來。”

凌霜斜眼假意瞪了一眼，“你要剩一個腎，我去挖司慎地給你。”

“撲哧”

姜晚檸忍不住笑出聲，“你問過司慎是否同意了嗎？”

“不需要他同意……只要你要，我肯定搞來。”

兩人嬉笑打鬧，時間很快過去。

“我下次再來看你。”

凌霜起的瞬間沒看見姜晚檸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

“好。”

姜晚檸仰著頭，拉住要離開的凌霜，“如果喜歡的話，努力爭取一下也不是不行，起碼，不讓自己留憾。”

凌霜知道說的是沈倦。

“爭不爭取的，也就那樣。”

凌霜拍了拍的手，隨后松開，“別想這些了，還是安心養傷，等你好了，我們三個還要去綿城蹦極。”

像是許了什麼隆重的承諾，姜晚檸看著，雙眼突然潤。

眼前的凌霜有些模糊起來。

“好。”

僅有的一個字，擲地有聲。

幾乎是凌霜離開的下一秒，床頭柜的手機嗡嗡發出聲音。

低頭，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

“喂，你好。”

那邊沉默了一會，隨后說道，“下午阿衍接你離開醫院，我會安排人手，你配合就行。”

姜晚檸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便掛了電話。

盯著被掛斷的手機，角是自嘲的笑。

而醫院的另外一邊，準備給南枝送湯的姜靜之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雙眼瞪大，僵住，站在原地忘了彈。

“溫……溫婉淑！？”

抬手了雙眼，努力看著眼前的人，最后不得不接現實，“真是你……你怎麼……”

“我怎麼沒死？”

溫婉淑緩緩上前，臉上掛著笑，“還是我怎麼過來找你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姜靜之眼神躲避，“那年你被趕出南家本就是你做錯，沒什麼好說的。”

“姜靜之，二十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副樣子。”

溫婉淑鄙夷道，“南敬山當初真是瞎了眼，讓你過來照顧我。”

“你瞎說什麼！”

姜靜之剛剛心里已經有數。

溫婉淑回來了又怎樣，才是南家夫人，南敬山名正言順的妻子，怕溫婉淑干嘛。

“當年你自己不要臉勾引男人被當場抓到，要不是我求，你不一定能活到現在。”

“難道那個男人不是你安排的嗎？”

溫婉淑步步近，“迷暈我，然后讓那個男人爬上我的床，設計讓剛回家的南敬山看見這一幕，然后我被掃地出門。”

“你胡說！”

姜靜之臉慌張，下意識后退，“你有什麼證據嗎！造謠全靠一張，我也可以那樣說！”

“你真以為我沒有嗎？”

溫婉淑收起臉上笑，“我回來就是為了把你當年對我做的那些事還給你！”

篤定的模樣讓姜靜之更加害怕。

“你……你盡管來……我才不怕你……”

“呵”

溫婉淑看著抖的雙手，譏諷道，“是嗎？”

“媽咪……”

一道年的聲音進來，溫婉淑立馬轉，朝前走了幾步牽住孩，“不是讓你先回車里嗎？”

“我擔心你被人欺負。”

“這……”

姜靜之皺了眉眼，“這是你的兒？”

當年溫婉淑懷孕是不假，可是，年紀似乎對不上。

“跟你沒關系。”

溫婉淑牽著自己兒，迎著的目，低聲道，“你兒現在這樣，算不算報應？”

“溫婉淑！”

姜靜之瞬間跟炸了的獅子一樣上前嘶吼，“你自己也是當媽的人，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呵”

溫婉淑覺得姜靜之好笑的，“我當初懷著孕，你不是照樣對我下手？別說得自己很惜孩子一樣。”

臉上的笑沉下來，“你當初做的那些事，估計都報應到你兒上了。”

南枝腎衰竭的事想知道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記住，我回來就是來報仇的，你只需要等著就行。”

說完，便牽著自己的兒轉離開了。

姜靜之死死抓著手中的保溫盒，表猙獰，看著溫婉淑的眼神仿佛帶著穿力，要刺穿溫婉淑一樣。

“媽，你站在這干嘛？”

南枝剛剛去花園氣，一回來便看見姜靜之神呆滯看著一。

“進去吧，站這好多人看著。”

“小枝，回來了！”

姜靜之死死抓住南枝的手臂，“溫婉淑！回來了！”

南枝皺眉，“媽，你胡說什麼？”

那個人，早就死在那場車禍里了。

“真的是！”

姜靜之重復道，“剛剛站在這說回來就是為了報復我！”

“你沒騙我？”

以為又是姜靜之疑神疑鬼，“自己來到？”

南枝腦子轉得快，當年溫婉淑被剛出來孤立無援，這些年過去，應該窮困潦倒才對，怎麼還……

這麼一說，姜靜之反應過來，說道，“應該過得好的，還有個兒。”

南枝皺眉，“兒？當年肚子里的那個？”

“不是。”

姜靜之搖頭，“那個孩看起來才七八歲。”

南枝抿著，沉默了好一會，“過來還說了什麼？”

“也沒說啥了……”

“南小姐，你們怎麼在這？”

的主治醫生梁建過來，“你子不好，在病房呆著比較好。”

“我沒事，反正找不到合適的腎源，這輩子也就那樣了。”

“嗯？已經找到了，郁老爺沒通知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