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瘋批太子奪我宮》第127章 皇兄,還是夫君
翌日天明,姜昀便去上了早朝。
好巧不巧,在太和殿的門口,遇到了盛淮安。
兩人神淡淡,卻有幾分針鋒相對的意味在里頭。
姜昀一紫朝服,蟒袍上的圖案栩栩如生,金銀線藏在暗紋之中,更顯華貴。
盛淮安一直都覺得,像姜昀這樣的人,仿佛生來便是要做皇帝的。
殺伐果決,偶爾也兼明君的仁善。
是天生的王者。
只是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姜昀的上,有著很濃重的殺意。
像是來尋仇的。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盛淮安站在太和殿的臺階下,朝著姜昀拱手作揖行禮。
姜昀開口讓他起。
“盛大人,懲治貪污吏時,若是有問題,盡可以來尋孤。”
他站在那兒,俯視著盛淮安,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漫不經心。
姜昀記得盛淮安說過的話,所以他拭目以待。
對手的長也沒有讓他失,他長得很快。
“多謝殿下關懷,微臣定會不負陛下所托。”
說罷,盛淮安收回手,朝著太和殿走去。
姜昀半瞇了下眸子,也走進了太和殿中。
皇帝這幾日又病了,龍椅前支起了一張用來遮擋病容屏風。
時不時地有咳嗽聲傳來,而后便是皇帝的聲音:“范水患,死傷無數,可為何,一月前就該收到的折子,朕到今日才收到?”
即便是在病中,皇帝的聲音有幾分虛弱,卻依舊帶著威。
這種威,是與生俱來的,天家威嚴。
底下的臣子聽到這話,紛紛跪下:“陛下恕罪。”
“陛下,事已至此,不如盡快調遣銀兩和糧草,由員護送前往范。”
嚴唯站出來說了一句,皇帝咳嗽了下,深吸一口氣:“那便讓太子來辦吧。”
“若有膽敢貪污賑災銀兩的員,格殺勿論。”
“嚴公,此事你督查不利,這段時日,便在家中歇息吧。”
說罷,皇帝便起離開了。
天氣一冷,他這子就越發不好,整個人都病怏怏的。
姜昀微微俯,送走了皇帝。
嚴唯的目看向姜昀,帶著些許恨意,但消散得很快。
其他的人看著嚴唯難看的臉,也沒往上湊。
嚴公可是皇帝剛登基時,親自選上來的新科狀元,才能自是很出眾。
這麼多年來,嚴唯陪著皇帝走過了多風雨。
可也架不住,一句年老。
雷霆雨皆是君恩,嚴唯自然不能多說什麼。
甚至他覺得,皇帝約也能猜出他的心思。
午后,姜昀理完折子便去了鴻恩寺。
馬車低調地從宮門口出去,那馬車上連個牌子都沒掛,無人知曉是他的馬車。
姜容音因著昨日吃的避子藥丸藥效太過猛烈,此時還暈乎乎的。
今早起來,紅纓看到姜容音這樣,以為是病了,轉就要去尋大夫。
但是卻被姜容音攔住。
要是找了大夫,姜昀肯定就知道了。
他昨日剛來過,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姜容音也不想再節外生枝。
紅纓心中著急,但見姜容音躺在那,臉也沒那麼紅了,便跟著寶銀守在外面了。
廂房里燃著安神的香,或許是在病中,不知為何十分靈敏。
姜容音好似從中聞到了其他的味道,可也說不上來。
也沒想到,那避子藥的藥效那麼猛,今早起來,整個人都虛弱得很。
臉有些燙,像是發熱了一樣。
還好寶銀給喂了一碗退熱的湯藥,估計躺一躺就好了。
迷迷糊糊間,姜容音好像聽到了廂房門被推開。
有人邁著步子走來,還有環佩叮當作響的聲音。
微涼的指尖劃過的臉頰,而后替松開些許襟。
像是涼玉一樣的,不由得手握住了他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
姜昀坐在床邊,看著姜容音依賴的拉著自己的手。
閉著眼,做出本能的反應。
此時的姜昀在眼里,便是可以為舒緩上燥熱,紓解難耐的寶。
“阿音。”
他出聲,放低了聲音喚了一句。
姜容音迷迷糊糊睜開眼,視線中的姜昀有幾分模糊,看不清楚面容。
“張。”
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哄著姜容音啟,將張太醫給的藥喂給。
“把自己折騰這個樣子,你也是全天下獨一份兒了。”
姜昀想要出自己的手,姜容音卻是死死抱著不撒開。
不要這塊涼涼的玉石離開。
可是玉石怎麼像是長了,要跑一樣?
被姜容音抱著,姜昀也只能和躺到床上,將攬在懷中。
廂房的床不大,兩個人在上面,顯得有幾分稽可笑。
尤其是姜昀,長長手,無安放。
他只好曲起一條,讓姜容音靠得更舒服些。
不知過了多久,姜容音才到自己舒服了許多。
鼻間是悉的云松香,耳邊有書頁翻的聲音。
睜開眼,對上了姜昀低垂的眸子。
他手中拿著的,是姜容音用來打發時間的話本。
秀才小姐的意寫得十分人,偶爾,姜容音也會有幾分向往。
“醒了?”
他一手攬著姜容音,語氣平淡地問了句。
“殿下怎麼來鴻恩寺了?”
問完后,姜容音才覺得有幾分不妥。
“我去洗把臉。”
說著,就要從姜昀上爬過去。
只聽啪嗒一聲,話本掉到了地上,姜昀攬著,讓坐到了他上。
“用完孤就丟?”
姜昀手過去,指尖過姜容音還有些發燙的小臉。
“孤可是在這里照顧了你兩個時辰,阿音連句謝謝也沒有?”
這一次,他的手倒是規矩,沒有做什麼額外的作。
姜容音抿不語,好半晌后才開口:“多謝殿下,這種事,讓寶銀來就是了……”
“為阿音的夫君,照顧你的職責,自然在孤上。”
“不如,阿音喚孤一聲夫君聽聽?”
的話被姜昀打斷,掐著腰的手也收許多。
既然這麼不愿,姜昀便得時時刻刻的提醒。
他們如今是什麼關系。
姜容音抬眼看他,從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看到了藏下的警告。
突然很想笑,然后再甩他一掌。
告訴他,他究竟是毫無緣的皇兄,還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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