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欠了陸晝五百萬

他把臉上的傷看事後的證據？

薑慕星氣得牙齒發：“那你跟葉涼薇出去那麽久，是親了還是睡了？”

陸晝冷臉，“是我在問你。”

“你們做了什麽，我們就做了什麽。”

話落，脖子上的力道加大。

“薑慕星，我說過我不喜歡你。”

想起他故意帶去看他們拍婚紗照，還故意丟在那裏，通知程母來辱。

要不是程澗來得及時，程母那憤怒的樣子，可能都回不來。

憋屈得臉漲紅。

“我說的是實話。”

“……”

陸晝徹底黑了臉。

“行，你這麽氣，我給你機會，把欠我的錢還給我，我就放你自由。”

這話猝不及防，薑慕星不可置信，“什麽？”

他話很簡短：“還錢。”

頭腦風暴，有些不準他的意思，“……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

陸晝居高臨下，桃花眼含著緒，卻讓人遍生寒。

“你跟我開始的時候，要我解決掉薑明遠這個麻煩。”

頓時覺不妙。

“……所以呢？”

他住的下，黑眸嵌著扣的笑意。

“薑明遠那種錢的人很好打發，五百萬就夠了。”

嗡——

薑慕星像被大錘砸了一下，渾倒流，喃喃：“怎麽會……”

本不知道他用的錢來打發薑明遠。

難怪……他安分了這麽多年。

五百萬啊……

陸晝的聲音還在折磨：“別說我絕，你跟了我兩年，按市麵價，一次算你兩千，平均一天兩次，我大方點算你三百萬，剩下的兩百萬，你還給我，以後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怎麽樣？”

許久，久到四肢麻木。

他輕描淡寫地笑，“哦，忘了算你之前被我克扣下來的錢，兩年能靠自己兼職賺三十萬，也算你厲害了。”

“……”

“還剩一百七十萬，拿得出來麽？”

薑慕星幾乎找到不到自己的聲音：“我……沒錢。”

省吃儉用，不敢招搖，好不容易才賺到那筆錢。

陸晝拍了拍的臉。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

話落，他的手揪住的服，往裏鑽，帶著泄憤的味道。

薑慕星掙紮，煙頭灼到了的手臂，也燙傷了他的手心。

“忘了說，薑明遠還在榕城。”他咬牙切齒，著耳邊，吐出類似話的威脅。

陡然失去了力氣。

他算計好了的。

讓一次次撞南牆，一次次被他得死死的。

果然是太天真了。

牛仔長被褪到腳腕，襯撕爛了一半，條條未痊愈的傷痕刺眼，像橫陳在雪地裏的老樹皮。

陸晝晦的眼看著腹上傷得最嚇人的那，驟然停住。

薑慕星著天花板，哽咽的聲音震他的耳：“不是喜歡看我反抗不了的樣子嗎，繼續啊。”

“……”

翻湧上來的絕，讓覺得自己像粘板上的魚，對方將剝皮筋，還要將最後的自尊碾碎。

陸晝抬眸，隻見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哽著：“你從來不聽解釋，也沒把我當人看，隻準你折磨我，不準我還手……”

甚至連還都不行。

還是個人嗎？

越是說，的眼淚越止不住。

上的人讓開，一團，捂著臉，盡最後一點理智，不讓自己的崩潰被他看見。

陸晝很煩，聽見抑的哭聲更煩。

“別哭了。”

“……”

“再哭，信不信我繼續？”

薑慕星當沒聽見，抱著雙哭個不停，像要把這陣子的委屈全發泄出來。

陸晝了掌心，又燃了一支煙，手肘抵在膝蓋上，口的襯大開也沒扣上。

就這樣，哭，他煙。

一直到林姨回來才打破這樣的窘境。

“小姐！陸，你們這是……”

陸晝看一眼，立馬閉。

“從今天開始，到開學之前，別再讓出門。”

林姨有點害怕這氛圍，“知道了。”

他勾起沙發扶手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一言不發地瞥著抱團的人。

然後，他抿住薄，邁步離開。

“小姐，您沒事吧？別哭了，我先帶您去洗一下！”

林姨衝上來，幫薑慕星拉好服和子，扶著下地。

陸晝一路腳步飛快地衝下樓，助理已經停在路邊，見他立馬上來，小聲做著匯報：

“……程太太走了之後，程爺送小姐回來，大概就是這樣了。”

陸晝久沒說話，好半天嘖了一聲，問：“是你去晚了才沒接到是嗎。”

助理頭埋得很低：“對不起。”

他覺得口堵了點什麽，越來越煩躁。

是因為薑慕星？

還是像葉涼薇說的那樣，他喜歡上了？

夜風中，陸晝的臉越來越冷沉鬱，極快地否認掉腦子裏的想法。

薑慕星就是他的一個床伴罷了，要說喜歡，也就是習慣了的。

談？

什麽狗屁笑話。

他將到一半的煙丟在地上，鞋底狠狠碾滅那點火苗，雙手揣兜上了車。

浴室裏。

薑慕星躺在浴缸，麻木地轉過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臉蒼白，一側紅腫，眼睛紅通通，眼神麻木。

陸晝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可就算想還，一百七十萬，拿什麽還？

薑慕星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慢慢地，水漫過的口、肩膀，不知道是水在漲，還是有意往下沉。

沉到某個節點，腦子裏閃過一道白。

“嘩啦——”

從水裏竄起，雙手開水漬和發，就這麽著子，走出浴室，停在櫃前。

手拉開門，拿出裏麵的那盒隻吃了一顆的藥，漉漉的指尖摳出一顆，放進裏，生生咽下去。

漆黑之中，的雙瞳寂靜無聲。

……

因為這晚，薑慕星又失去了自由。

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越發言寡語。

薑慕星覺得自己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說話而已，但林姨看了都歎氣。

又過了一周。

薑慕星從安靜已久的手機裏，接到了最新的電話。

是徐若。

對方一開始還支支吾吾，東拉西扯半天，薑慕星完全沒有耐心，要掛電話，那頭激地住：

“我就是想問你，你現在跟阿晝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