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我幫你穿

這個夜晚，程家無人眠。

然而，正在倒時差的薑慕星對此一無所知。

一覺睡醒是早上六點，索著起來，林姨剛要出門買菜，哎喲一聲：“您怎麽起這麽早？”

薑慕星搖頭，“昨天睡得早的，你要出門去買菜麽，我跟你一起去吧，有點躺累了。”

林姨笑，“行！”

今天周末，超市人多，薑慕星陪著林姨轉了一大圈，買了不菜。

結賬的時候，薑慕星站在邊上，前方的電視裏播放著榕城本地新聞。

正好提到陸家，畫麵是冠楚楚的陸正廷帶著徐若出席，兩個人看著般配。

薑慕星仰著腦袋出神，下一秒畫麵切換，提到了程家。

“小姐，我們走吧。”

本想多看幾眼的，“好。”

接過林姨手上一個袋子，一起往超市出口走，完全沒注意到畫麵隨著記者的報道而變得混，甚至於人群中還有鬧事的直接把蛋麵砸向那些人。

從超市出來，林姨試探著問：“小姐，您是不是又跟爺吵架了？”

薑慕星一言不發。

歎氣：“我是不該說，但我看您好幾次都跟爺反著來，自己也罪……哎，您哪裏都好，就是格太要強了，像您和爺這樣的況，您多順著他點才能過得好。”

薑慕星哪裏不知道說得對，也想順著陸晝，可他有時候做出來的事真讓惱火。

“不是我不想好好過，我已經盡力了。”

林姨支招道：“我看爺對您是喜歡的，有些事上，您主點，他自然不會再生氣了。”

猶豫，“比如？”

婦人在耳邊說了幾句話，薑慕星的臉眼可見地僵，然後發紅發燙。

“這樣……真的行嗎？”

“一定行！您相信我，隻要是男人就一定把持不住！”

薑慕星將信將疑，跟回去。

等到晚上，拿著手機，林姨在旁邊鼓勵：“您別怕呀，總要勇敢邁出第一步。”

調整了一天的心態，現在還是有點懷疑：“他萬一不回來呢？”

“不回來就撒，苦計，怎麽樣都行！要還是不行，他今天不回來，明天總會回來的！”

薑慕星現在是被趕鴨子上架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撥通電話。

嘟嘟聲響了半分鍾，那邊都沒人接。

要掛斷的時候，喂的一聲傳過來。

薑慕星莫名張，在林姨的示意下，把手機側臉，“喂，是我。”

“有事？”

張口就是：“你在忙嗎？”

陸晝跟以往生氣的時候一樣冷淡：“嗯。”

薑慕星鼓足勇氣，出一句：“那你今晚過來嗎？”

“……”

“陸晝，你在聽嗎？”

陸晝盯著會議桌上的一群人，包括陸正廷充滿警告的眼神，他結：“嗯。”

薑慕星不懂他這個字的含義，剛要問，啪的一聲。

愣愣的，林姨湊過來，“怎麽樣，爺說什麽了？”

“什麽也沒說。”

反倒顯得沒臉沒皮地倒，人家理都不理。

林姨趕說了多安的話，薑慕星聽了一陣，回了臥室。

洗漱的時候，盯著準備好的特殊浴，想著他那個態度夠明顯了，於是本沒做準備。

陸晝進門的時候，正在吹頭發，嚇得吹風機都掉了。

“你怎麽……”

男人眉眼生冷，走過來撿起吹風機，摁下開關。

嗡嗡聲停止，薑慕星頓時有些慌，重複道：“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陸晝反問：“不是你我來的？”

啞然失聲。

他也不主說話，解開襯和，丟在地上，扭脖子，一副累的樣子。

薑慕星去撿他的服，低著頭，“……你累了吧，去洗澡，早點休息。”

陸晝默視著變相的示好，眉都沒抬一下，去了浴室。

隨著門啪嗒一聲，薑慕星大大鬆了一口氣。

就是說兩句話而已，都不知道自己在張什麽。

這麽想著，一下子想起浴室放著的那套服，整個人都僵住——

浴室，陸晝看著空的浴缸，打開了淋浴。

在解皮帶的瞬間，他餘一閃，盯著那套，黑眸慢慢瞇起。

“……”

薑慕星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裏的水聲，整個人的神高度集中。

隻能寄希於陸晝眼睛瞎了，否則那麽明顯的地方，他怎麽可能看不見？

“啪嗒——”

燈關著，隻有浴室的燈落在臥室的地板上，照著床尾。

薑慕星豎起耳朵，那人停了會兒，腳步聲走了過來。

渾繃。

隨著另一邊的被子被掀開，涼的覺上的後背，熨了薄薄的布料，雙臂更是如鐵一般箍住的腰，把往他懷裏拽去！

薑慕星抖了一下，覺到他短發上的水珠落在後頸，熱的呼吸粘稠，冰火兩重天的覺大大地刺激著的。

結了：“你……你不累嗎？”

他的呼吸噴灑在耳廓，蠱人得厲害：“累。”

“那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公司。”

推開他一隻手。

然而，那東西突兀地出現在眼前。

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指骨漂亮得堪比那些手模，偏偏拎著那兩塊得不行的黑布料。

陸晝惡趣味地低語：“我以為你準備這個，是要穿給我看。”

薑慕星一張臉紅到發燒，邊手去搶，邊解釋：“不是我！是林姨準備的，說……”

“說你穿這樣能取悅我？”

夠不到他的手，咬。

陸晝的食指挑著那細細的帶子，語氣很折磨人：“看著有意思，為什麽不穿？”

薑慕星直言：“我以為你不會來。”

昏暗中，男人的神晦暗不明。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啊。”

薑慕星揪著被子，聽到這話有點疑：“不知道什麽？”

陸晝挑著笑，“沒什麽。”

“……”

“去穿上，我想看。”

當時被林姨攛掇是有幾分衝，可現在麵對他，哪兒還有之前的勇氣？

“你不是說你累嗎？”

陸晝明顯覺到的不願，低啞的輕笑從嚨裏溢出。

“你都這麽主了，我要不表示一下，那你豈不是很沒麵子？”

薑慕星被他顛倒黑白的話給無語住了，“我不是……”

他倏地靠近，薄咬上的，嗓音喑啞低糜：

“別，我幫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