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沉淪》155 得不到的才白月
1 得不到的才白月
陸晝看了眼時間,但他沒開口,梁晚卿繼續道:“若黎好不容易願意出來走走,我們母子也聚一聚,你不要掃興。”
他嗬了一聲。
“行,幾點。”
“……”
結束通話後,助理進來匯報項目進程。
華燈初上。
工作告一段落,陸晝又接到白若黎的電話,邊代助理,邊起穿外套。
往外走的時候,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問旁邊的人:“我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助理思考了一陣,“哦,建隆那邊的合同好了,電子檔已經發您,讓您今晚看了之後給答複。”
陸晝皺了皺眉,從屜裏拿出車鑰匙。
“知道了,今晚不用跟我。”
“是。”
他坐電梯下樓,去地下車庫開了車,向著白若黎發給的地址導航過去。
他到的時候,正好七點整。
古古香的包間,梁晚卿坐在主位上,聞聲,看著來人出滿意的笑容。
“大忙人終於現了,快過來坐。”
陸晝走過去,拉開右手邊的椅子坐下,盯著桌上。
“吃飯就吃飯,還特意找個這種地方做什麽。”
白若黎端坐著腰,白小香風套裝襯得腰板正,加上最近又瘦了些,正符合時下年輕人喜歡的白且瘦。
“聽卿姨說你忙得都不肯主上門,我怕悶著,主提意見,請出來氣。”
梁晚卿含笑。
“若黎是個乖孩子,有心了。”
白若黎很甜:“隻要您開心,我做的這點不算什麽。”
陸晝了一圈周圍的布景,懶散地扯。
“我累死累活地工作,媽卻覺得請您吃個飯就有心。”
“你要是能像若黎對我這麽上心,我自然心疼你。”
梁晚卿著白若黎的小手,似有暗示一般地凝著他。
“你以後找朋友,就得按照這個標準來。”
陸晝靠著椅子,笑笑不說話。
白若黎眼睛微晃。
“好了,卿姨,我們邊吃邊聊吧,菜都快涼了。”
話題被不著痕跡地帶過,氣氛逐漸融洽,隻是隔壁包間卻是截然不同的場景——
嚴雪看著一桌子要涼的菜,這可花了將近半個月的工資,心疼死了。
“怎麽還不來,是堵車了嗎?”
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陸晝卻還不見蹤影。
心慌,“慕星,你跟他說的時候,他是答應了嗎?”
薑慕星抿,“他答應了的。”
而且還發消息提醒過他。
嚴雪看悶悶的樣子,揮揮手。
“哎呀,沒事,他要管那麽大個公司,臨時有事耽誤也正常,我們再等等。”
薑慕星頓了一秒,“好。”
兩人守著桌上的菜,又等了一個多小時。
快八點半了。
嚴雪得坐不住了,趴在桌上,著肚子。
“他什麽意思,這到底還來不來了?”
著臉很不好的薑慕星,無奈地問:“你說,他會不會是忘了我們約他吃飯這件事了?”
薑慕星將桌麵的手機翻轉過來,沒有信息,也沒有他的回話。
深呼吸,“我去一下衛生間。”
嚴雪看著起離桌,去了衛生間,對著一大桌子菜撇了撇。
衛生間裏,薑慕星冷著臉撥通了陸晝的號碼。
……
梁晚卿和白若黎正聊得高興,陸晝時不時搭兩句腔,其他時候都在筷。
手機震時,那兩人的視線唰地轉了過來。
陸晝垂著眼簾,手機頁麵的備注跟隨震而閃爍。
梁晚卿問:“誰的電話?”
邊問,目往下落。
“不太的朋友。”陸晝抬手蓋住,拿起手機。
梁晚卿微皺眉,有地嚴厲:“你跟那些狐朋狗友打道,該斷了就斷了,免得跟他們學些壞病。”
他角輕勾,“行。”
當著的麵,陸晝點下接聽。
那頭說了什麽聽不清,陸晝表沒變,隻是恰巧抬眸的時候撞上對麵人的眼神。
白若黎著筷子,像是無意一般對他笑了。
……
電話響了很久,在快掛斷時接聽了。
薑慕星著電話就語氣衝衝地問:“你現在在哪兒?”
男人答得很冷淡:“在忙,什麽事。”
無法克製的怒火衝上頭頂,想著外麵的人,盡量平靜。
“我跟你說了嚴雪要請你吃飯,時間和地址我早就發你了,你昨晚也答應了的。”
那邊安靜了一小會兒,就像在找理由一樣,最後丟來一句:
“忘了,不來了。”
薑慕星怒了,“陸晝,你親口答應的!不要說話不算話,你必須——”
“阿晝,還沒講完嗎?”
溫的音過聽筒,隻覺腦子嗡地一下,隨後是陸晝溫地回“馬上”。
薑慕星的大腦一片空白。
那人冷漠地說:“沒空,下次再說。”
……
通話結束。
陸晝隨手將手機丟到旁邊的位置上。
“拒絕了,您滿意了?”
梁晚卿欣地點頭。
“還算你聽話,就是不知道你這樣子是做給我看的,還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他抬抬眉,梁晚卿明正大地看著邊的白若黎,後者雙眸微閃,臉頰淡紅。
“卿姨,您在說什麽呀!”
梁晚卿把話點得更明:“以前不見得他這麽聽我的話,今天怕是因為你在場,怕你誤會才這麽做的。”
人看了陸晝一眼,小聲道:“您別打趣我了,阿晝把我當好朋友,您這樣說會破壞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梁晚卿笑得眼角生出細紋。
“你不是不知道他以前喜歡了你很長時間,我那裏還有他那會兒寫給你的書。”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都說青春年喜歡過的人會惦記一輩子,若黎你啊,可不就是他的白月?”
白若黎麵尷尬,因為從始至終,陸晝都沒有開口肯定的意思。
難道是會錯了他最近這些日子的意?
梁晚卿意識到了,轉頭看向不作聲的陸晝。
“阿晝,作為男人,你倒是主一點。”
他臉上掛著不可參破的笑容。
“您要我說什麽。”
梁晚卿瞪著他,已經把機會遞到他邊了,隻是張張的事,還要在這裏裝高傲。
沒有表,“我在問你,你承不承認若黎還是你的白月?”
話落,白若黎的心跳加速,麵上不在意,可心裏卻揪著悶生生,有些張。
陸晝著高腳杯,杯子裏的暗紅酒隨著作晃,指骨分明的手白得反,是手控人最喜歡的幹淨修長那一款。
他過酒杯,將對麵的人收眸底,意趣闌珊地說:
“得不到的才白月,我喜歡的,我會把握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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