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太謙虛，太低微。

鍾毓秀顰眉，“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咱們現在是新社會新時代，沒有誰為誰生存的；也沒有誰對誰必須有價值。”

李雲愣了愣，旋即應聲好。

“怎麽了這是？”郝南和田尚國走出衛生間，上裳已換；飯廳寂靜無聲，郝南不由得出聲詢問。

往常用餐時停熱鬧的，鍾同誌是個吃的，有好菜不可能這麽安靜。

“坐。”斂去緒，指尖輕敲桌麵，鍾毓秀麵容平靜。

郝南和田尚國相視一眼，默契地走到餐桌前坐下，晦打量李雲；飯廳裏就兩個人，鍾毓秀同誌心不好必定是因李雲。

嚴如山從外頭進來，“毓秀，我來了。”

“可以開飯了。”鍾毓秀抬頭扯出一抹笑，“過來吃飯吧。”

嚴如山不明就裏，吃飯時三不五時的去觀察的表；飯後，與鍾毓秀上樓進實驗室才問道。

“毓秀，你不高興？”

“嗯。”李雲明麵上有討好之意，卻也會讓不知的人產生誤會；對李雲的不滿在心間日益脹滿，鍾毓秀歎了口氣，視線掃過實驗室，眸猛地一怔，眉宇輕顰，“狗蛋，誰來過我的實驗室？”

托記好的福，對看過的東西都能記得住；更別提是實驗中這種私人領域，有著強烈的領域意識，不論哪個角落被人過都能看出來。

“滴滴。”應到有外人，狗蛋走到電腦桌前停下，開啟電腦，輸碼，打開一個文檔敲打鍵盤。

鍾毓秀和嚴如山走到狗蛋邊，一同觀看屏幕。

——李雲來過。

“了哪些東西？”

——都翻過，您的研究數據沒找到。

“實驗室的東西被拿出去沒有？”鍾毓秀眉頭並未舒展。

——拿了一款相機進來，拍照後帶出去了。

嚴如山蹙眉心，“你什麽時候發現有問題的？”

“很早就發現了，隻是沒作，我也沒證據；這事兒先別聲張，明天讓郝南去上麵聯絡一下，不是上麵的意思，他們自然會理。”片刻間衡量利弊，決定暫時不聲。

“郝南不行，我和爺爺說，讓爺爺來理。”嚴如山頓了頓，道：“我先回去了，下午就不過來送你上學了；明天報名我再來找你，你私底下見見郝南，讓他盯住李雲。”

鍾毓秀點頭，“那你趕回去找嚴老報告一下我這裏的況。”

“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嚴如山出其不意，出雙手抱了一下，“不要怕。”

鬆開手，嚴如山轉疾步出實驗室，打開房門下樓而去。

鍾毓秀腦門，啥時候害怕了？不過，在他的心裏是需要保護的，這一認知很滿意。

“狗蛋，看來我要研究一款監控設備出來了。”

“好的，主人，我會全力配合您的；這次有監控設備就好了，能把李雲的向錄下來。”狗蛋平靜的語氣裏竟讓人聽出了憾。

鍾毓秀搖頭失笑，“我的數據都在電腦裏，打不開電腦；桌麵上那點子數據不過是草稿，他們拿去了也沒用。”

“窺探他人私是犯法的。”狗蛋道。

“狗蛋，這裏不是星際，窺探他人私沒人追究；頂多惡心人了點兒，若非我是研究人員，研究的東西還是上麵都重視的，你以為能理李雲嗎？”鍾毓秀沒實驗室，保存原樣，在電腦前坐下；雙疊，兩手叉腰，悠閑的開口，“不會的，現在連法製都沒完善。”

星際時代的法律被仔細分劃，讓某些人想鑽空子都沒地兒。

狗蛋似模似樣的學人歎息，“主人，您想念星際了嗎？”

“不想！”為什麽要想？留在這裏不香嗎？

空氣新鮮，環境優，吃喝不愁；在星際隻有特意開發過的星球生活環境稍微好一些，但也達不到如今的水平。

“好的吧，狗蛋知道主人不想念星際。”狗蛋滴滴滴響了三聲，低音量，“主人，房間外麵有人。”

“知道了，去開門看看是誰；要是郝南和田尚國就讓人進來。”

狗蛋嘀嘀兩聲，走出實驗室，打開房門；應一掃描，狗蛋數據庫裏自出現郝南的份信息。

“狗蛋，嚴同誌說鍾同誌找我？”

狗蛋側讓開道，郝南秒懂，跟著它進房間，關門後將人領進實驗室，郝南一眼捕捉到電腦前的鍾毓秀。

“鍾同誌好。”郝南敬禮，“嚴如山同誌說您找我有事？”

鍾毓秀扭頭看去，郝南形筆直，那是軍人獨有的氣質。

“郝南同誌，方才我進來時發現實驗室被人過了；而實驗室的人隻有一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可能。”郝南下意識反駁。

意味深長的挑眉，“怎麽不可能？依據呢？”

“是和我們一起挑選出來的，其他的我不能說。”郝南眉頭蹙，那雙眼泛起懊惱，“鍾同誌，那您有證據嗎？”

“證據？”鍾毓秀放下，坐直，指尖輕點電腦屏，“看到嗎？這是狗蛋寫下來的，狗蛋沒有人的思維，你們是知道的；但它擁有應能力，平時雖然是站在角落，但不是不工作，相反的，它是在超長待機。我的房間，我的實驗室有個風吹草，都逃不過它的應。”

郝南視線轉向狗蛋上，“狗蛋還會打字？”

“為什麽不會？它是我的助手，不論什麽都要會一點的。”

一朝反問，郝南啞口無言。

鍾毓秀不打算深究，“現在有一件任務給你，你願意嗎？”

“願意。”與狗蛋相久了，自是知曉狗蛋的神奇之；對於狗蛋打字告知鍾毓秀的方式接良好。

“盯住李雲，不要讓發現；從明天開始，你留在家裏，田同誌跟我去學校。”鍾毓秀笑了笑，又道：“至於找什麽借口，你看著辦。”

“明白，鍾同誌請放心，保證完任務。”對於同一個地方選出來的人竟然可能是個細，郝南憋屈的慌，對於鍾毓秀安排的任務無有不應。

鍾毓秀滿意點頭，“那就先這樣，盯人的時候小心點兒，不要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