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齊的建立，是推翻了陳王朝的政權。

陳朝鼎盛時，曾一統中原，各國皆為附屬。而提起陳朝，不得不提的，便是燕家。

陳太祖喬鄉建立陳國時，邊便有一員大將，名喚燕寒。燕寒隨著喬鄉大殺四方，建了國，也助喬鄉守住了國。

此後燕家世代為將，世代忠勇。君臣之間相互信任，也未有過居功自傲，也未有過因功高震主而起的猜疑。

及至後來陳國日漸鼎盛，擴張的國土十有五六是燕家打回來的。曾有臣作祟，在暗中挑撥帝王與燕家的關係，燕家險些遭滅頂之災，卻因帝王極致的信任，從而存活下來。

到了陳朝末年，憂外患不止，燕家拚殺到了最後，流盡了最後一滴，直至陳國破滅，燕家竟無一人投降，寧死不肯為南齊效忠。

秦長淮每每談及，都是傾佩歎不已。而南齊現今用的許多戰陣法，都是在燕家兵法的基礎上，演變而來。

“燕家曾出過一位惡鬼將軍，名喚燕梓桑，你可知曉？”瘋子又問。

蘇喬點點頭：“聽王爺說，燕家驍勇輩出，巾幗也是一代又一代。其中猶為傑出且為先導的一位，名喚燕梓桑。創立了赤鬼軍，自稱惡鬼將軍，曾帶領赤鬼軍滅了犬奴人，又在滅楚的過程中發揮了極大的效用。因之與太子兩相悅，最後做了國母，特下令子也可從軍。自那之後，燕家幾乎每一代，都是巾幗與英雄爭奇鬥豔。”

瘋子高興得直拍手：“沒錯！沒錯就是。這些年，我陸續得到一些的手稿。就從中發現了蛛馬跡。”

“據手稿記載，燕梓桑晚年的時候，曾遇見自己‘二哥’。要知道，隻有一位哥哥，一個弟弟，哪來的二哥？我又查了不資料，才知曾拜一位名喚‘觀門子’的高人為師，恰好有兩個師兄。隻是的二師兄英年早逝，在尚未及笄的時候，便因病而亡。喬丫頭想想，一個死了的人，又怎麽會在幾十年之後，突然出現呢？”

蘇喬聽得骨悚然，下意識便往鬼怪去想，可瞧著瘋子這興的模樣，又覺得不對，試探道：“他便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之前回去了，又在燕梓桑晚年的時候回來了？”

“對了，喬丫頭果然聰明。這一點，手稿上雖沒提到，可咱們可以猜測，還有這裏。”瘋子在紙堆中翻出一頁，“你看這寫了：‘求兄，盼來，以借還魂’。這‘借還魂’，說不定就是那個世界的人過來的方法。兩個世界並不互通，那邊的人要過來，或許有什麽限製而不能來，所以必須附在咱們這邊死人上，‘借還魂’。你想想，二師兄當初不就是死了嗎？說不定死後就被借還魂，換了那邊人的魂魄過來。”

蘇喬越聽著，越覺得詭異和骨悚然，卻也好奇：“那這上麵的‘盼來’，是盼著誰來？”

瘋子搖搖頭：“這我還暫時沒線索，不過據我的猜測，是盼的大師兄回來。我查過了，楚國被滅了不久，燕梓桑的大師兄便不見了。史書上寫的是：周遊四海，不知所蹤。我猜想，說不定大師兄才真正是那邊世界的人，回去之後，幫著旁人還魂到了二師兄上，所以燕梓桑才盼早日見到大師兄，問個清楚明白。”

蘇喬點點頭，卻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凝神想了半晌，忽然想起自己今兒來是做什麽的：“先生，我有件事要請教你。”

“怎麽，你想到什麽了？”瘋子有些激，蘇喬意識到他誤會了，忙道：“是別的事——倘或，我想去紅倦樓，該怎麽辦？”

瘋子的臉霎時有些奇怪：“你一個姑娘家，去溫鄉做什麽？”

“就有些好奇......”

“有什麽好奇的，不過男男，風月場所的事。你不是聽說書，應該聽過不。”

“聽過和親眼去看不同，喬兒隻是好奇，想看一看便罷，求先生幫忙想想辦法，可好？”蘇喬請求道，瘋子倒不覺什麽，起走了出去，沒多會兒拿了套裳進來扔給，“這不簡單，扮作男子，便可了。”

“子和男子自有極大的不同，怎是換套裳便能假裝的。”蘇喬道，扮男裝的故事聽過不，也曾為著新鮮有趣，悄悄買了男裝來穿著。

可站在鏡子麵前一看，雌雄立辨。

“不一樣，這個，纏在上，纏些，便瞧不出了。這個係在脖子上，一會兒我再給你拿丸藥，吃了之後，聲音會暫時變得糙沉穩，不說十十，至也像個九了。”瘋子一樣一樣的指給蘇喬看，蘇喬卻被他的直白鬧得俏臉通紅，最後找了一間房，按著瘋子所教的，換了裳。

除卻那塊布勒得口發悶，呼吸困難之外，倒也沒別的不妥。尋了銅鏡細細看著，量除卻瘦小了些，倒也不是不像個男人。再吃了瘋子給的藥，一開口，自己險些都沒認出自己的聲音。

為防萬一，蘇喬在幕離下，又戴了麵，穿上特質的鞋，看起來也高了許多，又看了半晌，確認無大的問題之後，又求得瘋子承諾不告知任何人之後，方才去了。

一出門，青池與籬落隻看了一眼，並沒認出來。蘇喬心中暗喜，抬頭，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

這一次去紅倦樓，沒到太多人的注意，卻有一風韻十足的婦人迎了上來：“這位公子瞧著眼生，隻怕是第一次來吧？”

蘇喬點點頭：“久聞搖箋姑娘的大名，特來求見。”

婦人掩一笑，眼如：“這便不巧了，搖箋姑娘此時沒空閑，要不，娘讓別的姑娘來伺候？”

“在下遠道而來，隻為與搖箋姑娘說上幾句話，還請娘行個方便。”蘇喬一麵說，一麵自懷中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來，遞到了娘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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