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聖塔。

黎清得到天獄司的通知，知曉陸凡已經出關，有些許的時間可以會見自己的時候，馬不停蹄地就從三十三重天傳送到了陸聖塔，在敞亮寬大的主殿見到了已經有六年多時間沒有謀麵的陸凡。

邁步進到主殿裏的一刻，黎清的腳步沒來由地放緩，發自心地到了一強烈的驚悚和張。

因為站在主殿裏的人，雖然背影還是一如既往的悉，但是氣場明顯變得不同於以往太多太多。

隻是一瞥的震撼，就仿佛兩者之間的距離從悉拉開到星河那麽遙遠。

黎清不自覺地鼓了一下頭。

那種咫尺天涯的強烈迫和疏離，伴隨著遇見天敵的那種張，讓黎清迅速意識到，在短短幾年時間裏，陸凡又變得更強，似乎已經進到靈虛境的另外一個層次。

“陸……陸凡……”

“陸宗主？”

黎清邁主殿，落足的一刻，忍不住地開腔呼喚，試圖找回以前的覺，又似乎是想打破主殿裏那讓人窒息的氛圍。

陸凡循聲回頭轉，出一抹笑容：

“黎前輩。”

“好久不見。”

“……”

短短幾個字，黎清瞬間產生出一種歲月如梭、恍如隔世的錯覺。

“是啊。”

“好久不見。”

黎清產生出很強烈的共鳴。

是人非！

但黎清很快就醒悟過來：

哪裏有很久？

對於靈虛境存在來說，閉關十年八年算短的，閉關幾十年上百年，以前也是常有的事。

黎清目恢複清明，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自覺地跟隨著陸凡的語氣，到了對方氣場和氣勢的染，被對方的緒代了進去。

對於一個隻有三百多歲的年輕人來說，幾年時間，的確不算短。

黎清深吸一口氣，自我糾正道：

“我記得，上回見麵，是我們在星域聯手對抗來自域外天魔祖地的三位候補長老，有就過去了六年時間而已，其實也不算太久。”

“六年時間。”

“已經不算短。”

陸凡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六年裏，可是發生了不的事。

有真靈族群覆滅；

有真靈神隕落；

有域外天魔的議會長老隕落；

也有局勢的起伏變遷……

黎清看著陸凡的眼神，越發覺得對方的眼神高深莫測，藏著許多許多的東西，有點越來越琢磨不。

“……”

黎清忍不住地沉默下來。

來之前，他有許許多多的疑問想跟陸凡追問。

可如今來到陸凡當麵，看到陸凡，卻又有點開不了口，不知道從何說起，又或者說，他更加好奇，陸凡這段時間似乎有更多的經曆，對方到底經曆了什麽，居然能夠讓一個人，產生如此驚人的變化。

曾經這是掌握了真靈神通的陸凡，如今已經讓他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敬畏，荒謬絕倫。

“黎前輩請坐。”

陸凡揮手示意道：“聽老齊說，在晚輩閉關的這幾年，您一直想聯係晚輩，晚輩剛剛出關，多有怠慢，還請恕罪。”

“陸宗主客氣。”

黎清總算是恢複如常，稍稍梳理了下思路，開始正常流：

“其實，本宗從五年之前就發現，天獄宗陸陸續續的增加了不的靈虛境修為……我記得，當初滅殺三位候補長老的時候，隻斬了區區數百頭靈虛境域外天魔，這五年裏，天獄宗卻多了數千位靈虛境。”

“……”

陸凡一邊聽，一邊為黎清倒茶。

黎清字句斟酌著自己的語氣，道：“本宗就很好奇，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天獄宗到底經曆了更多戰鬥，又麵臨了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力，才能快速的增加這麽多的靈虛境存在？”

“原來黎前輩是為這件事而來。”

陸凡微微一笑，主把茶推到黎清麵前，道：“前輩推斷得不錯，這些年，天獄宗的確穿過星域，跟我們人族星域之外的其它星域域外天魔產生了更多的和鋒。”

“哦？”

黎清一副願聞其詳的姿態。

陸凡也不想繼續瞞著對方，於是就跟黎清茶餘飯後般地淺談起來，把三位候補長老之後，又遇到了議會長老千雷親自率領大隊人馬侵人族星域的戰鬥，以及他親自帶人反攻域外天魔祖地，破了千雷這邊的空間藤蔓的事，一五一十道出。

“……”

黎清聽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麻了。

“所以，陸宗主你現在已經掌握五門真靈神通的真靈極限強者？已經擁有媲域外天魔議會長老的戰力？”

“黎前輩您也知道，我跟三位夫人修煉的況比較特殊，所以嚴格來說，我跟三位夫人，都已經到真靈極限的戰力。”

陸凡還是那副雲淡風輕閑聊的語氣。

但是這些東西聽在黎清的耳裏，每一個字句都仿佛帶著雷音，衝擊得黎清沸騰，整個人仿佛置在雷鳴電閃的氛圍中。

陸凡故意不去看黎清的表，視線落在掌心茶杯之上，道：“其實，如今域外天魔一族的局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陸凡又把後期滅殺了三位議會長老龍、石髓、大噩的事道了出來……

黎清整個人都懵了，定定地看著陸凡，失去思考的能力。

信息量太大了！

他覺自己仿佛是在象牙塔裏，被天獄宗保護得很好的那種人，然後連外麵已經狂風暴雨地過了很多個回合，他都完全不知。

曾經低重天的宗門弟子，就是這種狀態。

陸凡又輕言細語地把各大真靈族群的況道出……

平靜的話語裏，藏著太多太多的殺機。

黎清終於冷靜下來。

越是麵臨危險的時候，黎清這種存在就越是能夠快速的冷靜下來，梳理清楚一切。

在得知各大真靈族群打算踩著人族的削弱域外天魔一族，重新讓真靈神族群站到星域的最高，他終於明白到，這段時間陸凡到底經曆了怎樣的兇險絕境，度過了怎樣的心路曆程。

“……”

黎清看著陸凡風輕雲淡斟茶飲茶的作，總算明白，他為何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裏，一直閉關不出。

“這段時間，可算是辛苦你了，陸宗主。”

“應該的。”

陸凡端茶，淺淺地抿了一口放下，笑道：“晚輩現在總算是會到，當初幾位前輩的心和，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晚輩如今實力冠絕人族，卻是再也閑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