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罵父母

舒玉懷有點不太敢相信，能攀上這麽好一門親事。

王靜角一勾，“你先別高興得太早，先去問問再說。”

夫妻倆急忙換了服，到隔壁小區秦老師家敲門。

“王老師，你好你好，怎麽有空來我家了？”秦老師開門後，一陣熱，還朝舒玉懷點頭，“你好。”

舒玉懷滿臉賠笑進門，就四打量，想看看秦老師兒子在不在家。

王靜拽了舒玉懷一把，和秦老師笑道，“秦老師，我倆今天來，是想給我兒舒默，和你兒子攀個婚事。”

“我兒舒默你知道吧？在三年七班上學。”

王靜話音剛落下，秦老師的笑容就凝滯了片刻，接著輕咳了幾聲。

“王老師，你這不是坑我嗎？我們可是正經人家，我兒子不著急找對象。”

舒玉懷本來臉上賠著笑，這一下子，臉突然變了。

“秦老師，你這是什麽意思啊？”王靜安地扯了舒玉懷一把，扭頭問秦老師，“你家是正經人家，怎麽我家就不是了？”

秦老師沒什麽好臉，挑了挑眼皮，開始說：“舒默的名聲，在學校出了名的差！考試作弊，辱罵老師，男朋友，逃課去和好幾個小男孩子開房，懷孕墮胎，和同學爭風吃醋，找人毆打同學。”“王老師，我兒子不可能娶這樣的媳婦，要是你介紹舒琳，我歡迎，介紹舒默，我看還是算了！”

秦老師冷著臉，一臉下了逐客令的樣子。

舒玉懷麵紅耳赤，騰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

之前王靜說舒默考試作弊，名聲差，他都以為王靜說的是氣話，沒想到都是真的！

他氣的渾哆嗦，剛站起，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哎呀！舒玉懷？你這是怎麽了？”王靜嚇得尖起來，秦老師連忙幫打了120，把舒玉懷送到醫院去。

舒玉懷被送進搶救室，王靜扯著秦老師站到醫院樓道的角落裏：“秦老師，這次多謝你幫忙，你放心，下學期學校評教導主任，我那票肯定投給你！”秦老師臉上一喜，連連點頭，“我就先謝謝你了，王老師。不過，你丈夫他別是被氣壞了吧……”

王靜一臉的不耐煩：“沒事兒！他就是氣大，心眼小，等醒來就沒事了！”

兩人又語了半晌，相視一笑。

把秦老師送走，王靜轉頭就作出一副哭喪臉，開始挨個打電話，把舒家的親戚都醫院來了。

等舒玉懷從搶救室送到病房，王靜便坐在床邊，當著親戚們的麵開始數落：“你們是不知道！舒默那孩子太過分了！”

“在學校不學無，考試全靠抄，以前每次都能考前幾名，我和爸都以為真的學習好呢，結果？高考績下來，一下子了餡！”

“高考落榜了，我和爸擔心，給找了個條件不錯的對象，結果？”“人家知道在學校搞對象，和小男孩子開房墮胎！”

“舒玉懷當場，一下子氣昏過去了。”

親屬們一個個表唏噓，沒想到舒默那孩子看起來文質彬彬，溫和，卻是這樣的人品。

“前幾天晚上我和爸管教，結果罵了爸，還打了我，就跑出了家門。”

說到這，王靜氣的渾都直哆嗦，一臉的痛心疾首。

“你們說，我和舒玉懷，這不是養了個冤家嗎？”

舒琳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看手機，聽到媽這一番聲嘶力竭的表演，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媽還會演戲的，不過反正是抹黑舒默，樂得看熱鬧，甚至還打開手機，朝王靜開始錄像。“這孩子，怎麽這樣？”

親屬們心裏，對舒默的看法跳崖式下跌。

舒默小時候長相甜，乖巧溫順，見到誰都熱的打招呼，那時候大家都很喜歡。

後來漸漸話了，親戚們也還是關心的，誰知道，剛19歲，就這麽叛逆。

考試作弊，在外麵，在家打罵父母。

這是什麽人吶？

簡直是個畜生！

所有親屬都十分氣憤，尤其是小姑姑舒玉彩氣的心口起伏。

一向就替自家哥哥屈，想當年舒默的親媽去世，5歲的舒默就了拖油瓶，要不是為了帶，哥能娶個二婚的？搞不好都能重新娶個黃花兒大閨進門，開始新的人生。

就因為舒默，舒玉懷娶了二婚的王靜，兩人後來也沒再生孩子，雖然不錯，但舒玉彩總覺得哥老委屈了。

要是舒默爭氣還好，可如今一看？一點不值得！

王靜掃了一眼，假惺惺道：

“玉彩，你也別跟著生氣，你哥都氣倒了，你可別有什麽好歹。”

舒玉彩擔憂的朝病房裏看看，扭頭憂愁萬分，“嫂子，舒默那孩子，你可得好好教育，你是當老師的，怎麽教育別人有方法，教育就沒辦法了？”

“我畢竟不是親媽，我能怎麽樣？管深了你們說我刻薄，管的淺了，你們又說我不盡心盡力。”

王靜歎了一口氣。

“怎麽會呢嫂子？”舒玉彩一個勁兒搖頭，表示從來沒懷疑過王靜。“趕明這孩子你就算打死，我們舒家也不會有半點兒怨言！”

舒玉彩激的說，“隻要能改邪歸正就行！”

“哎，怎麽能打死？也是我兒，從小就跟著我，和親生的一樣。”王靜歎息，聲音裏帶著一欣，“我試試吧，念書是夠嗆了，往後我嚴格點管做人！”

舒玉彩一臉的激，“嫂子，您多費心了。”

王靜心裏一陣冷笑，扭頭朝角落裏蹲著看手機的王春晨喊道，“春晨吶，你去下樓給家裏長輩買幾瓶水。”

王靜一個勁兒給王春晨使眼。

王春晨愣了一下，隨即站起一臉燦爛笑容，“老姑，我這就去。”

不一會兒，王春晨拎了一提礦泉水回來，給舒家親屬分發。

“三叔，老叔，你們喝水，大姐喝水……”

王靜在旁邊笑的合不攏，和舒玉彩介紹，“這是我侄子春晨，今年33，很懂事，年輕有為的。”

“舒玉懷這幾年不好，家裏大事小事都是春晨張囉。”

“哎呀，小夥子人品真不錯。”舒玉彩和幾個舒家親屬誇讚道。

舒琳坐在一旁椅子拍了一陣，這時抬起頭，臉上故意出一抹焦急。

“媽，我姐還是不肯來看我爸嗎？”

“死丫頭！”舒玉彩聞言氣了夠嗆，表都有些扭曲。

“爸被差點氣死，都不來看看，還有點道德良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