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疑地皺了下眉，不過也沒放心上。

從另一邊上床，摁滅床頭燈的開關，扭頭問道：“我睡覺習慣開盞臺燈，你介意嗎？”

顧清知道陸景炎不介意睡覺亮燈，但那是他失憶之前，現在距離失憶長一段時間的，萬一他生活習慣有變化，所以還是問一下。

陸景炎神微愣，他習慣了一個完全黑暗的環境，這樣每晚被噩夢驚醒，睜開眼面對漆黑一片的空氣，他至能騙自己，夢里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這只是一個噩夢，睡一覺，天就亮了。

他安靜了片刻，最后還是對顧清說：“不介意。”

“就猜到你不會介意。”顧清揚了揚眉，笑著在他邊躺下。

室開了暖氣，兩人料單薄，顧清近時，陸景炎的手臂接上殘留的那點熱氣。

溫熱與冷相，一種很奇妙的。

陸景炎呼吸驟然一，雙眸直直盯著空中，一不躺在床上，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他肢僵，大腦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活躍。

他喜歡的姑娘就躺在他邊。

他能清楚地覺到的手指與他手臂在一起，他能清晰地嗅到發間的馨香。

陸景炎結滾，咬了下腮幫，他沒發覺自己的呼吸變沉了些。

見陸景炎一眨不眨看著天花板發呆，顧清知道他張了，想逗逗他，支起胳膊靠近他，半個子趴在他膛，問道：“你睡不著嗎？”

的手在陸景炎前，頭頂抵著他下，故意呵出曖昧道的氣息。

上忽然施加了重量，陸景炎能覺到顧清的溫，熱熱的，的在他膛，令他呼吸微微一滯。

還有一說不出的局促。

沒得到回答，顧清手他臉頰：“怎麼不說話呀？”

手心很，挲著他臉頰像是在逗寵一樣。

陸景炎垂下眼簾細細凝視著顧清。

與他的張無措相比，表現得無比淡然，有種駕輕就的覺。

正常孩面對喜歡的異，還是這麼曖昧的姿勢，多都會有點。

可卻平靜得不像話。

就算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復雜張的緒，甚至還能分出心來調戲他。

給人一種無比嫻的覺……

活像場老手。

陸景炎眉心一蹙，猛地想起好像從來沒有過問顧清的史。

最開始是認為沒必要，本就是因為利益兩人才糾纏在一起，所以打算過問。

可現在，他想知道。

陸景炎沒回的話，反而問道：“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顧清很樂意：“你問。”

陸景炎心底有些猶豫，如果他這樣問，會不會顯得自己很介意的過去？

會不會讓誤會他是個不好的人？

可不問，面對喜歡的人，況且還是自己的妻子。

他本做不到不在意。

糾結了半晌，他還是遲疑地開口：“顧清，你之前，談過幾次？”

話落，室安靜下來。

陸景炎攥拳的手心浸了層薄汗，他目一瞬不移地看著顧清雙眼，覺整顆心臟都停止了跳。

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會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