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大明》第1493章.盡在掌握.

……

……

就正如霍正源的猜測一般。

隨著南京城局勢的不斷變化,各位大人皆是忙碌至極、應接不暇,尤其是徐盛英與席二人,更是焦頭爛額、任務繁重。

因為南京百姓的怨聲載道、民意滔滔,所以徐盛英與席二人需要隨時關注百姓們的向,竭盡全力的維穩局勢;

因為錦衛抓捕了宋家家主宋承仁的事,所以南京城那些有頭有臉的縉紳們紛紛沖往南京鎮守太監府、向席討要說法,讓席煩不勝煩;

因為蔣梟與“嘲風”死士的逃之事,徐盛英也需要調麾下人馬、聯絡各地駐軍,在南京城外方圓百里范圍不斷搜尋追捕;

與此同時,因為那些落網被捕的“嘲風”死士已經由錦衛與南京守軍聯合看守,所以徐盛英與席二人皆是擔心對方趁機暗中搞鬼,徐盛英擔心席私下串供、滅口毀證,而席則是擔心徐盛英提前拷問、威脅利,所以就是相互監視、嚴防死守,不敢有毫松懈。

相對而言,霍正源就要輕松許多。

離開瞻園之后,霍正源只需要趕往“聯合船行”、與“聯合船行”的南京大掌柜錢萊商議幾句、敦促錢萊盡快恢復“聯合船行”的營業,然后就沒有額外事需要勞,可以盡量休息了。

但徐盛英與席則是完全不同,他們二人不僅是昨晚完全沒有休息機會,這一天晚上同樣是沒有任何休息機會。

很大程度上,這種差別也將是霍正源在三方聯審期間的優勢之一。

*

第二天,清晨卯時一刻,霍正源的臨時府邸之

足足睡了近六個時辰,霍正源終于悠悠醒來,完全補足了前天晚上未能休息的疲乏。

醒來洗漱更之后,霍正源就立刻召來了幾位幕僚,與他們同桌進食早餐之余,也趁機詢問了自己休息期間的南京局勢變化。

霍正源的這幾位幕僚,此前皆是趙俊臣的手下幕僚,分別是江正、郭敏、錢伯道、以及歐博。

其中,歐博的能力最強,即便在趙俊臣的府中,地位也是排名靠前,最霍正源的重視,但他目前并沒有留在南京,而是奔往蘇州作為霍正源與黃有容之間的聯系人;錢伯道則是專于記賬統算,對于政局變化、黨派傾軋、人心算計之事并不擅長;江正更是大病未愈,最近這段時間也一直留在東園養傷,并不清楚局勢變化的細節。

所以,當霍正源詢問南京局勢變化之后,主要是由郭敏負責回答。

“霍大學士,在您休息期間,南京局勢依然是屢次變化,但因為這些局勢變化皆是題中應有之義,并沒有超乎意料,所以我收到消息之后,也就沒有打擾您休息。

首先是‘聯合船行’的各家店鋪恢復營業之后,南京百姓的民怨很快就到控制,絕大多數百姓也不再只顧著喊冤請命、圍堵府,而是紛紛奔往‘聯合船行’的各家店鋪搶購各類生活資,唯有那些因為火災與錦衛鎮而蒙損失的百姓們依然糾纏不休,但這部分百姓終究是數,所以南京局勢也就逐漸穩定了下來,但……”

聽到郭敏的聲音遲疑,霍正源放下了手中筷子,抬頭問道:“但什麼?”

郭敏猶豫道:“但……‘聯合船行’恢復營業之后,眼看著百姓們爭先搶購,又沒有本地縉紳勢力的搶生意,所以就趁機哄抬價,讓南京城的糧價、藥價皆是高漲了三有余,所以百姓們的怨氣又有抬頭跡象。”

霍正源眉頭一皺:“商賈之流,果然皆是見利忘義之輩,我昨天與錢萊面之際,明明已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恢復營業之后一定要以維穩民心為主,切不可漲價太高、囤積居奇,沒想到他還是把我的勸告拋在腦后了……你立刻派人拿著我的名帖再次去見錢萊,敦促他一定要控制價,絕不能再次激發民怨!”

郭敏答應了一聲,但心中則是不以為然。

畢竟,郭敏也是商賈出,最是了解商賈們的逐利本,所以他完全不認為“聯合船行”的商賈們會因為霍正源的幾次勸說就主放棄攫取巨利的機會。

更何況,“聯合船行”部加盟商賈無數,可謂是魚龍混雜、人心各異,錢萊雖然是“聯合船行”的南京大掌柜,但他也沒有能力完全控制部那些加盟商賈的決定。

而就在郭敏猶豫著自己是否應該向霍正源挑明這般狀況之際,霍正源則是追問道:“關于三方聯審之事,有沒有新的變化?尤其是七皇子、周首輔、徐盛英、席這幾人,有沒有值得留意的新向?”

郭敏再次答道:“周首輔返回東園之后,就一直專注于休息,也一直是閉門謝客,并沒有任何值得留意的新向;至于席席太監,因為錦了宋家主,南京縉紳們可謂是群激憤,紛紛向他討要說法,讓他疲于應付,也沒有任何值得留意的新向;

七皇子則是派人傳信,說他已經同意把那些落網被捕的悍匪皆是移往瞻園關押,由他與南京守軍、以及錦衛聯合派人看守;徐守備自然是提出了異議,但因為您、七皇子、以及太監席三人均是這般主張,周首輔那邊也沒有任何表態,所以他獨木難支,最終只好是勉強答應了此事。

如此一來,那些落網被捕的悍匪,已經于昨晚酉時左右,皆是移往瞻園關押,而徐守備則是派出一隊南京守軍、強行駐扎于瞻園之守著那些悍匪,可謂是寸步不離,顯然是擔心犯人們在瞻園期間發生意外!

對了,因為相關犯人皆是關押于瞻園之,所以您與徐守備、席太監三人,就只能前往瞻園提審犯人了,七皇子那邊已經騰出了好幾間屋子,作為三方聯審的辦案之地;至于地;至于三方聯審的時間,依然是定在今天上午辰時。”

霍正源輕輕點頭,一邊是慢飲清粥、一邊是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郭敏把相關報皆是稟報完畢之后,卻依然沒有吃早餐的心思,只是滿臉憂慮的觀察霍正源,目還帶著一怨氣。

霍正源很快就發現了郭敏的異狀,也立即就猜到了郭敏的心思,問道:“怎麼?你還在擔憂胡梟的事?”

郭敏苦笑點頭,道:“把胡梟給七皇子,對咱們而言威脅太大了……胡梟掌握了許多機,一旦是公之于眾,霍大學士您或許還有辦法撇清自干系,但我與郭家全族人就必定是死無葬之地啊!”

說話間,郭敏上的怨氣愈發明顯。

在郭敏看來,霍正源昨天把胡梟給朱和堅,就是為了與朱和堅達一場易,讓“趙黨”勢力可以手后續審問之事,但這種做法無疑是出賣了自己,因為霍正源很清楚,一旦是“趙黨”與境外勢力勾結的事之后,郭敏與郭家全族就一定會淪為替罪羊!

霍正源搖頭解釋道:“昨天事太多,你我二人皆是奔波不斷,見面流的機會也,有些事來不及向你解釋……事實上,我昨天之所以把胡梟給七皇子,可不只是為了與七皇子達易、趁機手審問之事!

要知道,一旦是胡梟的真實份曝,我自己必定也是麻煩纏,我就算因為‘趙黨’利益而出賣于你,又豈會自找麻煩、讓自己飽爭議?其實,我任由七皇子帶走胡梟,就是為了盡可能掩蓋胡梟的份來歷,也盡可能保護你我二人!”

聞言之后,郭敏不由一愣,完全跟不上霍正源的思路。

任由七皇子朱和堅帶走胡梟,這種做法竟然是為了掩蓋真相、保護自己?

怎麼可能!

霍正源輕嘆一聲,繼續解釋道:“伱仔細想想,昨天聚英閣,當七皇子向我索要胡梟之際,是怎樣的況?嘿!周首輔、席、徐盛英這幾人,可皆是在場旁觀啊!

所以,我當時直接把胡梟給七皇子,僅僅是有可能讓七皇子一個人察覺到咱們的機,但若是我當時毫不退讓、耗費大量力與七皇子爭奪胡梟的控制權,周首輔、席、徐盛英他們幾人就皆是會留意到胡梟的重要,也皆是會全力調查胡梟的份來歷!

到了那個時候,就意味著除了七皇子之外,就連周首輔的‘周黨’勢力與徐盛英所代表的‘帝黨’勢力,也皆有可能發現胡梟的真實份!這般況下,我只能是兩害相權取其輕了!”

聯想到霍正源所描述的可能,郭敏心中悚然,終于是不再怨懟霍正源的選擇,但依然是憂心仲仲,道:“但七皇子那邊……”

霍正源冷笑道:“七皇子那邊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難保!就算讓他暫時掌握了一些機報,他也沒有時間與閑暇利用這些機報對付咱們了!

更何況,我提議把那些落網被捕的死士皆是移于瞻園關押審問,就是為了引七皇子趁機滅口毀證,一旦是那些犯人發生了意外,咱們就立刻帶人沖進瞻園,以瞻園不夠安全、七皇子沒有余力照顧胡梟為理由,把胡梟強行帶走!

到了那個時候,七皇子看管犯人不力,嫌疑與非議也是愈來越大,自然是沒有能力與理由阻攔咱們!而咱們趁機奪回胡梟之后,這場危機自然是迎刃而解!”

隨著霍正源的詳細解釋,郭敏心中稍安。

另一邊,江正完全聽不懂霍正源與郭敏之間的容,他一直沒有見過胡梟,也不清楚胡梟的重要,對于郭敏的任務更是毫不知

但江正也知道,自己尚未取得“趙黨”與趙俊臣的完全信任,所以江正雖然是沒有聽懂霍正源與郭敏的容,但也知趣的沒有追問。

不過,稍稍猶豫片刻之后,江正還是提出了另一項心中疑:“霍大學士,您好不容易才活捉了那些死士,原本是順藤瓜揭發七皇子罪行的大好機會,但現在把他們移往瞻園關押,故意引七皇子滅口毀證,豈不是讓咱們此前的種種努力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霍正源稍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所掌握的各項機消息坦誠相告,譬如是德慶皇帝在七皇子的麾下護衛之中安排了許多眼線,又譬如是唐晟私自藏匿了一名重傷昏迷的“嘲風”死士。

最后,霍正源微笑道:“把那些落網被捕的死士移往瞻園關押審問,乃是出自于周首輔的提議……

說實話,我并不清楚周首輔是否另有圖謀,但這件事對于咱們而言絕對是有利無弊!不僅是可以趁機奪回胡梟,還可以利用陛下安在七皇子邊的眼線、讓陛下察覺到七皇子的各種可疑之

最重要的是……即便那些落網被捕的死士們皆是被七皇子滅口毀證,但咱們手里還留著一個活口,依然可以順藤瓜的尋到七皇子的確鑿罪證,可謂是有贏無輸、勝劵在握!”

說話間,霍正源自信滿滿、竹在

就在此時,一名長隨快步趕來稟報,說現在已是卯時二刻,即將是三方聯審之時,提醒霍正源應該盡快趕往瞻園。

聽到稟報提醒之后,霍正源放下了碗筷,轉頭看向了江正,微笑道:“接下來,就要看江公子的表現了!”

……

PS:這幾天頭腦昏沉,有些事沒有代清楚,引起了大家的不解,比如霍正源為何要任由朱和堅帶走胡梟,又比如霍正源為何會同意周尚景的提議,把落網的“嘲風”死士由朱和堅看守,完全不擔心朱和堅監守自盜,所以蟲子就利用這一章補充一下霍正源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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