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這幅春宮圖！？

大家都吃了一驚。

杜老板愣了一下，“哈哈哈！金先生真會開玩笑呀！這幅春宮圖的確落款唐寅，看起來也真的像是那個意思，但古往今來的人有多畫春宮圖的人落款唐寅？”

“金先生你就那麽確定這幅春宮圖就一定是唐伯虎的作品？”

杜老板這麽一說就是肯定唐寅畫春宮圖了，一些隻知道唐伯虎點秋香，是鼎鼎大名的四大才子之外就一無所知的人對此很驚訝！怎麽唐伯虎居然還畫春宮圖？

李文淵點頭說道：“唐伯虎的春宮圖人喜，自他以後所有畫春宮圖的人為了自己的作品能夠賣個好點的價錢，或多或都會落款唐寅，整個唐伯虎春宮圖市場真假難辨，金先生憑什麽一口斷定這就是真跡呢！”

“李教授？”林長鬆看向李文淵。

李文淵立即說道：“我不是針對金先生。要是金先生是私下說，那自然沒有問題。但當著大家這麽多人這麽說，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難以服眾。”

他已然暗示金銳，這類牽扯到古玩圈的大名人的話不要隨口說。現在還隻是一副唐伯虎的春宮圖，這要是牽扯大了可就不好搞了。

金銳微笑著說道：“你們看這春宮圖的子雖然都是青樓子，但是豔而不俗，這正是唐伯虎的畫筆。而且畫工湛，這裏的字跡也是真跡。最最難得是這個收藏款。”

收藏款落款是古懷堂。

李文淵和杜老板自然都是瞧見的，但對於這個古懷堂的印章落款，他們實在是不認識。他們也算是學識淵博的，對於這號人他們也想要對號座。但自古以來這類的外號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有些甚至混淆起來，本就分不清誰是誰。

杜老板說道：“這能說明什麽？”

金銳便說：“這個古懷堂落款用的是品朱砂，可見此人家世不小。而且旁邊的字跡蒼穹有力，可見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書畫高手。”

品朱砂？

“你可不要說這是那一朝皇帝的款號？”杜老板心下一驚。

這個時候，人群之中走出來一個幹瘦的老年人，他將鼻子湊到那個落款嗅了嗅，然後了說道：“的確是品朱砂，看澤和嗅氣味，應該是明代的不假。”

金銳哈哈一笑說道：“既然知道這朱砂來自明代，古懷堂的份就不難認出了。這人便是晚年號稱慎娛居士的明代詩人，書畫家李流芳！”

“李流芳！？”李文淵和杜老板等行人心下一驚。“李流芳可是和唐時升等人合稱“嘉定四先生”。擅畫山水，又是“畫中九友”之一，書法也相當厲害。”

金銳點頭說道：“正是這個人。字跡也好，落款也好，都足以證明是李流芳的。李流芳作為距離唐伯虎不遠的明代書畫家，他的收藏款是證明這幅春宮圖的確出自唐伯虎之手的巨大佐證。”

李文淵說道：“要是李流芳真跡收藏的話，這幅畫十有八九就是出自唐伯虎之手了。杜老板你這回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杜老板臉蒼白，當即就要將這幅春宮圖給抓起來，不想給人了！

金銳眼疾手快，先一步將春宮圖給收起來，塞畫筒之中。“多謝杜老板，這幅唐伯虎真跡我就帶走了。”

杜老板焦急的說道：“別，別呀金先生，有什麽話好好說。這幅畫你賣給我如何？”

“不行，不賣！”李文淵連忙上前說道：“這可是唐伯虎真跡，掛在書房最合適了！而且還要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爸~”林沐婉臉頰緋紅的嗔道。是有些接不了，這類春宮圖掛在書房最顯眼的地方。最多藏在書桌的屜裏！

金銳笑著說道：“爸說的是，這幅畫我們不賣。”

“好好好。”李文淵笑著說道：“上次在協會裏有幾個老朋友說要來家裏聚一聚，我正愁沒有什麽東西撐場麵，現在有了極品大紅袍石印章加上這幅唐伯虎真跡，我還害怕什麽？”

金銳微微一笑說：“爸說的對。”

他哪裏不曉得，李文淵就不可能答應那些老朋友在家裏聚會的要求，他這人最好麵子，怎麽可能會做這麽丟臉的事呢。估計是瞧著有鎮房之寶了，想要找老朋友過來炫耀炫耀。

金銳對此覺得也是人之常，李文淵之前是眼饞別人太久了，想要揚眉吐氣一下也是正常的。

杜老板看著他們離開之後，便招呼了店職工守著攤子，他是沒有這個心了，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周圍看熱鬧的人笑話他太聰明了！

“哈哈哈！”李文淵走遠了才大笑著說道：“金先生果然是一雙神眼呀！居然能夠認識李流芳的印章，還能夠確定那是品朱砂，實在是厲害！”

金銳笑著說道：“談不上厲害，基礎常識罷了。”

李文淵聽了這話笑容僵，險些繃不住了。這還做基礎常識？

那一手看識朱砂的本事，就算是常年往日和朱砂打道的老朱砂研究員也很難辦到！

李文淵隻覺得金銳厲害是厲害，就是皮子也太厲害了。他哪裏知道金銳說的話半點不差。在金銳所的教育係之中，對於傳統書畫的鑒定方麵來說，如果連這樣的本事都沒有的話，本就談不上出師。誰讓這樣的弟子出師，誰就不配為師。

金銳見李文淵一副難堪的模樣，心下不由覺得狐疑。“有什麽問題嗎？”

李文淵擺手說沒。“咦，金先生你手中怎麽一直著那對腰墜還有那個香包呢？”

金銳笑著說道：“因為這是好東西呀！”

李文淵愣了一下，“怎麽個好法？”

“價值連城。”金銳笑著說道：“而且舉世罕見！”

李文淵倒吸一口涼氣。“金先生您可不要騙我啊！這些東西我知道你是從金大牙那裏得來的。那家夥買賣珠寶黃金還好，古董他是一知半解的！他能有什麽好東西？”

“不懂的人才容易撞大運。”金銳笑著將那對腰墜放在李文淵麵前說：“仔細看看吧。”

李文淵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突然臉大變。“這塊玉怎麽有雙重？！莫非是傳說之中的玉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