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0章 末法之地

鍾離麵無表地躺著，看不出來什麽心。

“莫長老救了我，我欠他一個恩。你是他的徒弟，這筆人還給你也是一樣的。”鍾離聲音平靜：“你應該是想知道召喚陣的事吧？”

秦風揚了揚眉：“我師父告訴你了？”

“猜的。”鍾離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會救我，總不會是因為對我一見如故吧？”

秦風倒是沒想到，鍾離看起來年紀不大，心卻如此，也如此悲觀。

不知道他從前經曆了什麽，讓他對其他人看起來都沒有多信任。

一個忍慣了人，很難對人敞開心扉。“行，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秦風開門見山：“我想知道你在擂臺上使用召喚陣的時候，心裏都在想什麽、都看到了什麽。”

“雖然我對你們所用的召喚陣法並不了解，但我猜你當時雙眼閉，眼前也一定看到了些什麽，對吧？”

鍾離一愣，像是沒想到秦風會問這個。

他看了秦風一眼，視線又回到了天花板上，似乎小築的天花板看起來比秦風順眼得多：“你問這個幹什麽？如果你是想學這個的話，那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隻是召喚陣本就比較特殊，若你沒有靈骨的響應，是沒法啟的，即便我告訴了你方法，你也無法召喚出陣法來。”

“看來你確實是誤會了。”秦風搖了搖頭：“我對使用召喚陣並沒有什麽興趣，你也知道我隻是個修而已。”鍾離腦袋了：“那你為什麽還……”

“我隻是好奇而已。”秦風並沒有全盤拖出，他和鍾離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即便了朋友，他也不會把自己最的事告訴其他人：“江長老告訴我，你的召喚陣能呼喚到什麽、能應到什麽地方，全看你當時的心念。”

“當時你的召喚陣開啟的時候，我曾經在你的陣法之中應到了非常悉的氣息，所以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也能看到些什麽？”

秦風把江擇淵說過的東西講了出來，一來是為了讓鍾離放下戒心，這些東西既然江擇淵都和他說了，就說明他不是外人；二來就是為了節約時間，讓鍾離避開一些秦風已經知道的事，直接道出重點。

“原來你想知道的是這個……”

聽完秦風的問題，鍾離的語氣平和了許多，也了幾分防備。“你說得不錯，當開啟召喚陣的時候，我閉上眼睛之時，確實可以應到不同的地方，但沒你說的那麽準確，當時我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

“召喚陣開啟，它能夠連接到什麽地方、得到誰的回應，完全看我自的修為和心境。”

“你說我的陣法裏曾經出現過你覺得悉的地方，我倒是可以告訴你當時我都有過什麽想法、得到過什麽應，不過有沒有你說的那個地方，我不敢保證。”

聽到這裏的時候，秦風難免有些失。

他本來以為鍾離可以在陣法之中看到不同的地方，這樣自己就能和他確認當時自己的應有沒有錯。

不過他也沒放棄，畢竟他也沒想過一開始就能得到準確地答案。

“你說。”秦風安靜下來，鍾離將他當時的心境和應到的地方一一道來。

當時鍾離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要贏。

所以召喚陣剛出來的時候，他能應到的地方便是萬之森。

他本是靈骨，所以應到萬之森可以說是意料之中的事，這個地方是目前為止仙門發現靈存在數量最多的地方，靈骨開啟召喚的時候，這個地方也會第一時間給他回應。

不過萬之森的靈大部分品階都很普通，所以鍾離想都沒想就掠過了這個念頭。

當他主放棄一次響應之後，接下來會召喚來什麽，就得看他的運氣和天命了。

而在他放棄萬之森的響應的時候，他腦海裏接連應到了好幾個地方的氣息，不過都相當微弱，對於他的召喚幾乎沒有響應，所以也是被他放棄了的。極寒之淵是最後出現的，他當時並不知道響應自己的居然會是極寒之淵的軒轅氏青狼，但已經是除了萬之森外給他響應最強烈的一個。

既然秦風沒提，說明他口中那個“悉的地方”自然不是極寒之淵，鍾離也就跳過了。

於是接下來提到的，便是他當時應到的幾道十分微弱的響應。

鍾離一一贅述，當他說到：有一個應，似乎是來自一個靈力十分薄弱的地方，微弱到幾乎沒有，而且那個地方並沒有任何靈響應，隻是他覺到了那個地方的人運非常旺盛。

聽到這裏的時候，秦風眉心便是一跳。

看來就是這裏了，當時他的覺應該是沒錯的，鍾離口中的這個地方，多半就來自他的故鄉。

他有些激地追問：“那你現在有辦法再次應到那個地方麽？”鍾離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激，但還是如實道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隻是我現在沒辦法再度開啟召喚陣。我師父應該告訴過你，想要強行開啟召喚陣，要麽力量足夠強大、要麽就隻能等到我下一次突破，否則幾乎不可能。”

他沉默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以我現在的實力是沒法做到的。”

有人在先，鍾離知無不言，秦風也相信他沒有說話。

隻是現在沒法做到的話，那隻能……

看秦風挲著下似乎在琢磨什麽事，鍾離有些好奇了：“你不是從靈風城來的麽，為什麽我應到的地方裏會有你悉的地方？”

秦風笑著搖了搖頭：“鍾離道友，現在是你欠我人，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想讓我回答你的問題，隻怕你還需要付出點別的代價。”

鍾離冷漠地轉過頭，不再看他：“那算了，與我無關。”

秦風卻是笑地盯著他：“恰恰相反，這件事和你關係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