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4_自由散漫

我對施薄臨的並不興趣，相比之下我更奇怪：“知道我是裴長老的兒子，你就沒什麼其他想法？比如我選拔大會走了後門，或者我在考試時欺騙了你？”

施薄臨：“人兒，我發現你的想法有些消極啊。書趣樓()我們才認識了兩天，你這種自我懷疑式的提問就出現了……呃，好幾次了。明明你這麼，該非常自信才對。不過，沒關係，憂鬱人也很吸引人。我很喜歡。”

本人跟你沒法通。

看看其他新生就知道，他們現在看我的眼神和一天之前考試時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同，那時除了懷疑我考外，對我沒什麼不滿緒，反而因為看我漂亮而對我冷漠的態度多有包容——部分考生嫉妒我容貌的另算——現在嘛，他們看我的眼神，有畏懼，有嘲諷，有討好……

當然，也不全是這麼難看的眼神，還有比如施爺這種保持二的，也有閔侖那樣對我漠不關心的，還有不帶緒純評估的……嗯，仔細數數，好看加不難看的眼神占了約三分之一，如果再算上之前就排斥我現在依然排斥的堅定人士——主要是——過半了。

這麼想想，施爺的態度不變倒也不算太特別，他隻是特別二而已。

雲霞宗在紀律方麵要求很寬鬆，應該說，大部分修士在紀律方麵都沒有嚴格的要求，多半都帶著幾分隨心所。

道，本就是自然，修士修道，修的就是順其自然。凡事莫強求，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道，慢慢走到底，走新的天地。

所謂‘修真是逆天而行’，那不過是部分凡人以訛傳訛的謬論。這部分人隻看到修真的結果是讓修士離了凡人本來的壽命、能力，變得與天同壽、變得揮手間排山倒海，彷彿是逆天的劇變，卻不知，修士們能夠如此劇變，本就是上天允許的，又何談逆天？

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那不是在說上天對人類的殘忍，那隻是在說上天不會優待人類，可人類作為萬的一份子，又憑什麼要求上天特別優待？修士必須闖過重重艱難才能修煉有，那不是逆天而行的罰，隻是為了有所得而必須有所付出的等價換。

就像雷劫，那不是上天不準修士更進一步的狙殺，恰恰相反，那是上天在協助修士煉得更純以迎接之後更艱難的修煉。就像築基時靈力的洗髓伐一般，雷劫不過是更強力的靈力沖刷罷了。

至於說，雷劫可能致死，那是因為之後的修煉隻會比雷劫更慘烈，熬不過去雷劫，就更不可能熬得過去未來，早死早超生也不錯。

……

我其實隻是想說，雖然這是新生第一次集訓，雖然大家都有些張，但整個隊形還是現出了自由散漫。三三兩兩說小話的、東張西的、獨自一人口中念念有詞的、手中比比劃劃的……知道的這是在訓練前領導講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開茶話會來了。

大師兄對這樣的場麵顯然習以為常，自顧自地說著要求、注意事項、忌……別擔心，修士們，哪怕是練氣期的準修士們，都個個耳聰目明。不好說時刻都能一心多用，但一邊聽聽枯燥的規則，一邊做點不需要專注的私事，這種程度的一心兩用還是比較容易的。

☆、0095_撐腰

大師兄講話完畢後，其他人開始了基礎練習，比如揮劍、比如製符，看個人主修的方向，而我則被大師兄帶到一邊說話。

哦，這次不是大師兄對我特別照顧，而是別的新生在昨天已經完這個程式了。

“主要問題裴長老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大師兄說。

我：“如果你指的是我得在主峰過一年集生活，對，他告訴我了。”

大師兄笑笑：“別這麼排斥，沒你想的那麼糟。首先，外門弟子也是有獨立房間的，不會讓你睡大通鋪，那是雜役弟子的待遇，與你們這些正式弟子無關。”

謝謝啊，讓我對我的貞保護多了一份信心……等等，雜役……“傳送陣那些人？”雲霞宗並沒有招收雜役的正式通道，但一直以來雜役卻不，而且明顯不斷有批的新鮮人進，想想前一批雜役進的時間剛好也是選拔大會之後，他們跟選拔大會相關簡直是必然的。

大師兄點頭，並不對此多說：“你現在是正式弟子了，除了築基期的相關資料外，藏書閣裡還有更多東西向你解鎖，包括選拔大會的幕。你可以自己查閱，肯定比我說給你聽來得快和詳細。”

我沉痛，覺得自己被耍了十幾年，那些以前對我師弟師兄的，全都是在逗著我玩，而我還傻乎乎地真以為自己仗著老爹這個堅實後臺，從出生起就自了雲霞宗弟子。真是太丟臉了。

我沉痛了好一會兒，突然察覺到大師兄許久沒再開口出聲，疑看去，就見大師兄一臉看戲表地盯著我。

……好看嗎？

“難得看你表這麼富，扭曲得真可。”在我的怒視中，大師兄淡定回道。

扭曲你妹。別人還有可能是真誤會我以前已經算正式弟子——也許是因為和我一樣沒搞清楚規則，也許是知道規則但以為我爹收了我當徒弟——但你肯定知道我不算，而你卻帶頭耍我。

我……早晚我要揍你。

大師兄繼續在我的怒視中淡定：“和以前一樣，這一屆的劍修也占了大部分，就算是非劍修也多有在練劍，所以除了個別人外，其他所有人都需要每天集中訓練劍基礎。你的基礎是裴長老打的，大概不會有需要糾正的地方，但是基礎訓練部分依然不準缺席。理論課方麵，你隨意，我個人建議你聽聽，雖然講述的容你自己都能背出來，但是，師長們的理解也很有價值。對照藏書閣中的筆記，也許能讓你發現之前不曾注意到的地方。”

我點頭。

大師兄：“規矩方麵我就不多說了，你肯定背得比我，不過有一點我得強調一下，本宗是不止弟子鬥毆的。不管你們是上擂臺，還是私底下，隻要不打死打殘、不意圖打死打殘，戒律都不會手。新人最掌握不好度的問題，你自己小心。外門在這方麵遠比門更沒輕沒重，尤其是那些在外門待了超過一年的人，規矩了、心思活泛了，能闖出的禍更花樣繁多防不勝防。你的格不會主招惹人，但是你要注意，防衛過當一樣是會被罰的。”

“我明白。”

“你為正式弟子後就不像以前那樣裴長老能時時刻刻罩著你，甚至你在外門的這段時間，你都不能隨意回裴峰。當然你回去也沒用，裴長老最遲明天就要出門了，估計等你進門了裴長老都還不一定回得來。而我，還有你悉的師兄師姐包括長輩們也不能偏袒你，至不能明目張膽地偏袒你。”

大師兄說的嚴肅，我也答的認真：“放心，這個我懂。”怎麼說我也是出社會爬滾打過的，又不是真的隻知道被人寵的熊孩子——好吧，熊是真熊，但對於別人不可能都讓著我這點我還是懂的。

大師兄想了想，低了聲音說：“但你也不用怕，明麵上雖然必須按規矩來，但私底下我們肯定都是更偏向你的。如果有人讓你吃了暗虧，你跟我說，我幫你製造機會報復回來。”

這種事就不用特意說出來了，我們心照不宣不好嗎？而且我就拙到讓你一開始就算著我必須靠打小報告才能不吃虧嗎？

我不滿，大師兄隻是笑，手又要我的頭，我連忙頭一偏，他的手順勢上了我肩上的球，了還不夠，還抓到手裡翻來翻去地看了一遍，看夠了才放回到我肩上。

“變異靈貓，品質還行，有提升潛力。”大師兄評價道。

果然是貓嗎，我有點失落，我還期待過會是大型的貓科，無論豹、虎或者獅，總之，是以後能當我的坐騎而不是一直拿我當坐騎的那類大型貓科。

“它能長多大？”我不死心地問大師兄我自己都已經判斷出過答案的問題。

大師兄：“這你得問專業人士，我的估計是，不算尾的話，能長到小臂長。”

我：“誰的小臂長？”別用這種不確的單位來糊弄。

大師兄委婉：“它是你的靈。”

“我年後的小臂長嗎？”

大師兄再委婉：“說話時不特意指出，一般都是用當前的資料衡量。”

……這算個球的委婉，你直接說它就能長出個家貓樣不就完了嗎。

家貓：“咪……”

修二代的日常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