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盯著江楠，出手機才低頭看了一眼。

江楠見他僵著不了，角緩緩揚起一弧度，“怎麼，不方便接嗎？”

就在祁淵沒有防備的時候，眼疾手快地手搶過他的手機，按下接通鍵。里面溫的生瞬間傳了出來——

“阿淵，我最喜歡的那只口紅好像落你車上了，你去幫我看看在不在，我明天早上要用。”

祁淵神沉沉，說不出的復雜。

他沒說話。

江楠鼻尖有點發酸，但為這種事就掉眼淚未免也太失份了。無所謂的笑笑，把手機往前遞了一下，揚著眼神示意他說話。

祁淵舌尖從牙齒上頂過，眼神倏然變得幽冷，作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從江楠手里把手機搶過去。

“喂。”

沉雅的嗓音，那頭沉默了一瞬。

趙輕依笑意盈盈地說：“是剛才信號不好嗎？沒聽見我說的話？”

“聽見了。”祁淵單手在腰上，在原地踱了兩步，銳的眼神時不時掃過江楠，“我這會兒沒空，如果來不及找的話你明天換一支口紅涂，嗯？”

他明明顯而易見的煩躁，和趙輕依說話的時候依然輕聲細語。

江楠忽然就笑了。

真的。

有什麼意思呢？

收起表從他邊繞過，卻被一把拉住了手。

祁淵看著江楠臉上的表，心里驀然慌了一下，沉聲道：“我這邊真的有事，先這樣。”

他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結。

“江楠……”

江楠從沒覺得這麼心累過，最討厭的，就是和別的人因為男人花費心思。

“祁先生。”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調這樣過他，但今天這一聲，冷漠到近乎冰冷的地步，“你難道是想告訴我，你的普通朋友就是會大半夜打電話給你，讓你給找口紅嗎？”

刻意咬重了‘普通朋友’這四個字。

多新鮮啊。

口紅這種東西本就有一定私，掉在他車上？

祁淵深呼吸了口氣，整個人都像是又想發火、又生生忍耐著的那種抑，“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

江楠目瞬也不瞬，“不用說。”

“因為，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

掙開他的手，大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祁淵大聲喊：“江楠！”

江楠腳步頓住，沒有回頭。

那道好聽的男中音帶著一啞意從后傳來，“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到底想怎麼樣？”

現在倒是他反過來問想怎麼樣了。

江楠自嘲笑笑。

沉了口氣：“祁淵，我覺得我們都需要認真想想，我們這段關系還要怎麼維系下去，以及……還有沒有維系的必要。”

祁淵像個木雕似的愣在原地。

江楠走進房間，鎖上門。

靠在門上閉起眼睛，黑暗的房間里，仿佛所有緒都在無聲放大，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像電影一樣在眼前呈現。

江楠很認真的想，這段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沒有答案。

——

江楠原本以為，有了昨天晚上那句略狠的話之后，祁淵至會冷靜想想他們這段時間的相有什麼不對。

然而事實卻讓失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路上尤其堵車，江楠到公司的時間比平時晚了將近一個小時。

還沒進辦公室，苗苗就眼神怪異的攔住，把拉到一邊小聲說：“江總，你還是先不要進去了……”

江楠莫名，“怎麼了？我辦公室鬧鬼？”

“不是……”

苗苗頭搖得像撥浪鼓，最后又吐吐舌頭道：“不過可能跟鬼也差不大多吧。”

嗯？

江楠越發狐疑，扭頭朝辦公室走去。

剛走近一些，就聽到里面的聲音傳來——

“只要讓輕依來星河科技，榮盛的運營團隊會全權配合你們做宣傳，甚至可以幫你們搭建一個獨立賬號，專門做飛行的宣發。”

是祁淵的聲音。

他竟然找到公司里來了？

江楠剛想，就聽到戴曦冷笑一聲，“祁淵，你今天直接帶著人上門，是想宮啊？”

祁淵不為所，面沒有一變化，“戴曦，我剛才說的話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啊——”

趙輕依總算開口，溫溫的嗓音聽著倒是很有禮貌，“榮盛的運營團隊可都是專業的，有他們加，從一個全新賬號到一個輸出ip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戴總絕不會有任何損失。”

“何止。”

戴曦眉眼一揚，“這麼說還是我們占便宜了。”

“我只是想來你們公司學點東西，你們又能得到想要的回報，這樣雙贏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戴曦沒有說話，涂著黑指甲的玉指在辦公桌上輕扣著節奏，似乎確實在認真思考。

江楠又往前走了兩步，映眼簾的是祁淵和趙輕依無比匹配的背影，他們甚至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