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那邊也安靜了兩秒，然后是老爺子結結的聲音：“那個……是不是？是不是孫媳婦你了？你快去你快去！”

他說完就匆忙掛了電話，一張老臉上罕見的難為。

旁邊長脖子的夫婦一臉張，“爸？怎麼了？”

“……”老爺子看他們一眼，不說話。

夫妻倆更張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明天來不了了？”

“誰說的來不了了！”老爺子回過神來，重重拍了一下沙發沿，聲音里都是按捺不住的激，“不止明天要來，說不定咱們家過不了多久就要辦喜事了！”

這個消息，以速傳到了各個親戚群和好友群里。

——

另一邊，沈時晏也第一次沒有立刻抬腳。

他捻了捻手指，才發現自己手心竟然在冒汗。

放下手機，他抬手扯了一下束縛的領，結混，凸起的結得以放松。

沈時晏闊步走到更間門口，低低的聲音帶著一蠱，“怎麼了？”

江楠松了口氣。

半天沒有聽見回答，還以為沈時晏不在外面。

“你進來幫我一下。”

“……”

沈時晏抬起手，猛地蜷握了一下才重新出去，恍若無事的掀開。

江楠今天沒有綁頭發，服的時候沒有覺，結果穿的時候就沒有注意，不小心和背上的拉鏈卡了個正著。

“拉鏈拉不，頭發也扯不出來。”

難得遇到這樣的糗事，結果還是他。

江楠轉過去背對著，每說一個子臉上的溫度就跟著上升，只有聲音聽起來是冷靜鎮定的，“你看看……不行就把那撮頭發剪了。”

把頭發都撥到了一邊，沈時晏一低頭就能看到纖薄的背。

那條子只拉到一半，出來的皮白皙如雪，沒有一點瑕疵。

一捋發正正好好卡在中間，黑，更加襯得的細不已。

再往下是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兩條白皙筆直的。

沈時晏結上下滾，覺自己心底有什麼正在冒頭。

“不好弄嗎？”

江楠低著頭，聲音很小，“剪了吧要不？”

“不用。”沈時晏嗓音低啞，好一會兒才出手去，不不慢的把發從拉鏈里一一整理出來。

仄的空間里，所有的都會被無限放大。

江楠聽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也聽到了失去的呼吸聲。

有的，也有他的。

男人溫熱的手指，時不時過的皮。

江楠本就是怕的人，神經不自覺跟著鎖。

短短幾分鐘，空氣里仿佛被融另一種介質，讓換間里的氛圍變得越來越粘稠，只要有一點星星之火，就能劇烈燃燒起來。

拉鏈緩緩移。

甚至是覺得不是拉鏈，而是……

“好了。”

這兩個字，猶如特赦令。

江楠心里重重松了口氣，幾乎是逃一般的掀開簾子出去，到外面才發現自己掌心里都是汗。

沈時晏看著的背影，哭笑不得。

他捻了一下手心，仿佛還能覺到人膩的。

真是……給自己找罪。

——

江楠實在不想再出現那麼尷尬的場面，試了一套服之后就沒再試，按照合適的尺寸，選了一條中規中矩的中國風中長。

“amazing！這條子絕對非常適合你！”

麥克雙手一拍，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

亮晶晶的眼睛一直黏在江楠上，“宴！答應我好嗎，明天等小楠楠穿上這件服的時候，一定要拍照片傳給我，我要用來當作社賬號的頭像！”

沈時宴幽幽看了他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一起吃了個飯回去，江楠接到一個工作電話，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回家。

進門，靠在門背上重重舒了口氣。

奇怪。

明明之前單獨相的時候也不，怎麼今天就覺得哪里都不太對勁？

搖搖頭，把那些七八糟的想法都拋之腦后。

門外，沈時宴同樣靠在門上。

他看著正對面的大門，仿佛就能想象出里面的場景——

人一定是先放下肩上的包，然后站在客廳中央展展胳膊，不會馬上開燈……甚至到最后洗漱睡覺都不會開燈。

沈時宴閉了閉眼睛，結上下一滾，致俊的臉頰在燈下猶如天外來人。

腦海中仿佛還是紅著臉強裝鎮定的模樣。

他想，應該很快了。

翌日一早，江楠簡單化了個淡妝，剛從洗手間出來手機就震了一下。

沈時晏：過來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