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圖》第二十一章 雅言俏音
蕭子申與衛子師正說著話兒,忽聽一人道:“好你個蕭小子,正事不見你做半分,竟把我家小姐帶到船頭吹風,若著了涼,看我不剁了你!”正是小晚。書趣樓()衛子師應道:“好丫頭,那就這般弱了。”
小晚瞧了蕭子申一眼,也不理會,走到衛子師旁,盯著蕭子申,小聲耳語道:“我就想尋個由頭揍他,姑娘配合些罷。”衛子師笑道:“真是越來越瘋,等他傷好些兒了再說罷。”小晚道:“罵總是要罵幾句的,這幾天就待在船上,悶也悶死了,都是那小子害的!”說罷,瞪著蕭子申,喝道:“臭小子,還不過來磕頭賠禮!”
蕭子申不知們主仆耳語了什麼,想來小晚說的定不是好話,徑自後退了兩步,回道:“偏不,有種你過來!”小晚哼道:“你是過來磕頭賠禮呢?還是姑過去踹你下船!你自個兒選吧!”
蕭子申眼珠轉了轉,道:“姑娘救命!”衛子師聞言自笑了起來。小晚笑道:“就是神仙也救不得!”說罷竟走向了蕭子申。蕭子申喝道:“小丫頭,有種等你蕭大爺傷好了再打過,這樣算什麼好漢!”小晚嘻嘻笑道:“姑沒興趣做什麼勞什子好漢,就想自在的揍你小子兩下。你若老老實實過來挨著,我就輕點兒,若你寧死不從,姑就再你一劍,你選個看看!”
蕭子申知道那瘋丫頭說得出,做得到,見無法,隻得向衛子師,哀求道:“子師姑娘!”衛子師笑道:“好了丫頭,先饒了他吧,記著以後再算。”小晚哼道:“算你小子有福氣,得我家小姐求,要不然你今天就得做條落水泥鰍,還不快謝過我家小姐。”蕭子申忙向衛子師道了謝。小晚又道:“今天的帳先記了,以後是一拳還是一腳,你現在先選了吧!”蕭子申答道:“可以選跑麼?”衛子師二人聞言都笑開了,小晚道:“你敢跑了去,就讓你做個鐵拐李!”
玩鬧一陣,天突然開始轉暗,風也大了起來,似要下雨。小晚忙牽了衛子師回船艙,蕭子申也跟在後麵下了去。
蕭子申回到艙裡坐了下來,閑來無事,又自帶傷,正打坐修行,突然想到那段中賦,一拍腦袋:“我怎把那小子的紫衍一炬給忘了,反正現下也不合適大開大合的習練,就再練練這燙人的手段吧。”念及此,就按口訣,兀自練習起來,直到日沉時分,方按口訣將真氣自青靈順利引導至海,已是累的滿頭大汗。蕭子申心道:“這破掌忒也難習,要練會就不知要多功夫,更別說練對敵了。”
蕭子申正念想著紫衍一炬之事,忽聽得敲門呼喚之聲。蕭子申一聽是衛子師的聲音,連忙起開門,引了進艙。
衛子師見蕭子申頭上之汗,奇道:“蕭大哥,你這是……”蕭子申對衛子師已是極為信服,就把自己修煉紫衍一炬之事道了出來。
衛子師聽完後,皺眉想了片刻,道:“那日聽你說起圖錄之事,心思都放在了圖錄上,倒沒怎麼注意你與段中賦之事,現下細想來,卻有些問題。”蕭子申忙問道:“有什麼問題?”衛子師答道:“據我所知,那段中賦是一位極為冷、行事不擇手段之人,斷劍山莊也不是什麼良善之,那段中賦又與你初識且兩廂敵對,怎會傳你斷劍山莊的鎮莊掌法?你別去信那些什麼公平決鬥的鬼話,所謂的公平決鬥,最多求得雙方健朗相當就是極限了,誰會去要求那武功招式也要相當,這明顯不合常理。既是不合常理之事,段中賦又是那樣格,怎會傳你紫衍一炬?我看這其中有些問題!”
蕭子申聽得衛子師如此說,也覺得不尋常了,問道:“會有什麼問題?”衛子師聞言,莞爾道:“我怎知,我又不是神仙!”見蕭子申不好意思的頭,續道:“總之,你修煉可以,多一樣厲害的本事也是好的,你隻需記得,非到命攸關的要時刻,萬不可輕易使用。在我看來,若有什麼蹊蹺,總在那‘傷人、殺人’上,你隻需注意這個就是了。你現在的煩心事也不了,萬不可再去招惹些來,若那斷劍山莊再與你糾葛,你記得避遠些,不要與他們來往。”蕭子申聞言,神凝重的點了點頭。
衛子師見蕭子申如此神,道:“你也別過於擔心,這紫衍一炬卻是一把雙刃劍。哪日你見得有那武林中的為非作歹之徒,就用這紫衍一炬拍死了他,自有人去尋那斷劍山莊的麻煩。”蕭子申聞言一愣,隨後也笑了起來,道:“子師姑娘端是好手段,我怎就想不到。”
衛子師嘆口氣,道:“手段多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那自是從聞得多、見得多來的,在我看來,沒有手段才人心裡暢快。”蕭子申點頭道:“姑娘說的,都是難得的理。”衛子師搖搖頭道:“蕭大哥,你才涉江湖不深,若有機會,就盡早離去了罷,豈不知‘一步江湖無盡期’!有時,看不見這個武林,纔算是一件好事。”
蕭子申見衛子師說得悲涼,心下也有些不是滋味,暗道:“他日若離開這個江湖,定要讓你也離了去!”
過了會兒,衛子師含笑道:“看我,倒把正事給忘了!”言罷,讓蕭子申躺在床上,手把了把脈,又拿出銀針來,消了毒,刺了蕭子申玉堂、天池、彧中、神藏、氣戶、屋翳、膺窗等幾要。旋又讓蕭子申起背對自己,又刺了後背神道、至、天宗、神堂、心俞等。針刺完後,蕭子申頓覺舒暢,礙稍減。
衛子師邊收了銀針,邊道:“蕭大哥,你口劍創太深,影響了經脈執行,針刺順脈要多灸些時日,若我忘了,你記得提醒我。”蕭子申點了點頭,又向衛子師道謝。衛子師笑道:“蕭大哥,你也謝得忒多了些。我們也算朋友了吧,這些禮節,以後就省了罷。”蕭子申喜道:“如此纔好。”
衛子師見了蕭子申喜,不解的瞧了瞧蕭子申,低頭收拾件,隨後道了別,徑自出去了。蕭子申怔怔的瞧著門口,了許久,嘆了口氣,竟不再想做什麼,隻閉了眼假寐。
過不多時,隻見小晚提了食盒進來,見蕭子申也不的躺在床上,怒道:“蕭小子,你姑整天累死累活的伺候你,你倒好,真做起大爺來了。你再躺,信不信把口的窟窿重又躺了出來!”
蕭子申翻坐起,笑道:“反正你不伺候我,也是伺候你家小姐,都一樣不是!”小晚敲了蕭子申頭一下,道:“你自己拍頭,跟你姑拍你頭有區別麼?”
蕭子申了被拍疼的腦袋,氣道:“這能比麼?”小晚哼哼道:“你也知道不能比,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家小姐比!”蕭子申應道:“我自是比不了你家小姐!你先伺候我幾天,等我好利索了,也伺候伺候你,雙倍還你,如何?”小晚哼道:“誰稀罕你個臭男人伺候!”蕭子申嘖嘖道:“我可歡喜香姐姐伺候。”
小晚見蕭子申竟調戲起自己來,拿筷頭敲了蕭子申一下,隨後將筷子往蕭子申麵前一拍,嗔道:“快吃罷,撐死你!”
蕭子申邊吃飯邊問道:“小晚姐姐,你很討厭我麼?”小晚奇道:“這是何意?”蕭子申道:“你見了我,不是打就是罵,還不是討厭?”小晚嘻嘻笑道:“蕭大公子,你先忍耐幾天罷!誰這幾天都沒什麼宵小送上門來,我手正得,揍你罷,你又傷著。又不能下船瞎逛,再這樣下去,得憋出病來,所以就罵你幾句,權當調理了。”
蕭子申聞言,一口飯噴了出來,氣道:“權當調理了?你、你、你!”小晚嘖嘖笑道:“連噴飯的樣子都這麼醜,要換了我,我是活不下去的!”蕭子申邊咳嗽邊道:“小晚姐姐,我求你先出去好不好,等我吃完了你再進來。”
小晚邊向外走邊道:“喲,看不出來,你可真諒人,看你吃飯我正惡心著呢,我先出去吐一會,你繼續吃,不用激我!”說罷,哈哈笑著跑了出去。蕭子申筷子,氣得口疼痛,食慾大減。
蕭子申剛用完了餐,小晚又端著藥進來,道:“這是耗兒藥,記得等一下喝了!”
蕭子申瞟了小晚一眼,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並不理。
小晚笑嘻嘻的湊到蕭子申麵前,道:“喲,蕭哥哥,生氣吶!男子漢大丈夫,乾嘛擺出個媳婦臉。”
蕭子申也不理,扯了被子矇住頭,就這麼側躺著。
小晚嘿嘿一笑,學了男子聲音,道:“好姐姐,你乾嘛我喝那耗兒藥?好苦滴,奴家不理你了。”又變回本來聲音,道:“咳咳,小娘子乖,待你喝了,姐姐疼你!”又學了男子聲音,道:“人家不嘛,你……”學到著,蕭子申蹭的一下坐了起來,道:“好姐姐,你饒了我吧。”小晚湊了過去,道:“那你理我不理?”蕭子申怕又耍出什麼怪氣的手段,連忙點頭。
社稷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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