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怕驚擾到神鳥，五長老的聲音放得很低，但話中的狠意卻半點不減。

他冷著臉環視一周，將小姑娘們嚇得瑟瑟發抖，直往後。

見此，江子兮和林夕同時站到了小姑娘們前，擋住了五長老的視線。

五長老哪裏敢惹們倆，笑容立馬變得諂了許多：“子兮姑娘，林小姐，你們可千萬別因為好奇往樓上走，若是驚擾了神鳥，降下罪來，那可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

“神鳥降罪？”林夕有些疑，之前和江子兮一起，遠遠的瞧過那神鳥一眼。

不過就是一隻普通的小黃鳥而已，能降啥罪？

估著，這可能是一種信仰吧，因為相信神鳥會降罪，所以一旦出現災禍了，便會將一切災禍都歸結在神鳥降罪上。

想到這裏，林夕癟了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但五長老接下來的話，讓林夕臉微微一變：“對，神鳥一旦生氣，便會奪走人的命，而且是悄無聲息的。”

按照五長老的意思，那神鳥似乎可以吸走人的靈魂，一旦有人對神鳥不敬，下一秒，這人就會倒地不起。

再一探鼻息，人已經沒了。

這種事，發生過不止一次。

林夕嚇得臉都白了。

“神鳥的災禍，有降在候選聖上過嗎？”江子兮想了想問道。

五長老虛咳兩聲：“那倒沒有。”

那些災禍，大多都降在對候選聖不敬，或者對神鳥不敬的人上。

而候選聖，神鳥從未傷害過，隻會庇佑。

江子兮點了點頭，又朝頂上看了一眼，不知為何，似乎有一種東西，在吸引往上走。

“記著，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能踏出聖塔半步，換洗裳和食，我們會派人按時送過來，明白了嗎？”五長老最後代道。

小姑娘們瑟瑟發抖的看著他，有些畏懼的點了點頭。

之後，五長老帶著一行人離開了。

晚上，確實有侍按時送食進來，十分盛，待他們吃完後，便將盤子收走，帶著一行人去了隔壁屋子。

那屋裏，有一個大坑，坑裏是從山上引流下來的溫泉。

難怪從進聖塔開始，江子兮就覺得這屋裏暖和得有些不正常。

洗漱完畢，一行人又被帶回了之前的房間，屋裏焚香，沒有被褥，就隻能依靠在柱子上，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可江子兮卻沒有睡，在等，等所有人睡了，再去樓上看看。

那種迫切想見神鳥一麵的想法，愈發強烈了。

“子兮，子兮……”

一旁的林夕推了推江子兮的肩膀，聲音放得很低：“你睡著了嗎？”

本就強撐著神的江子兮睜開眼：“嗯？”

林夕指了指樓上，眼裏閃爍著好奇：“我們去樓上看看吧，我想知道那神鳥，是不是如他們說的那樣厲害。”

不過是一隻小黃鳥而已，真能讓人斃命？

不信。

江子兮點了點頭，環視一周，見除了們倆也沒人醒著，便和林夕一起，慢吞吞的往樓上走去。

走到二樓，兩人才鬆了口氣。

雖說是木樓，但修得很結實，走起來也不覺得搖晃，但時不時還是會發出嘎吱一聲的聲音。

兩人腳步放得很輕很慢，盡可能不讓其他人發現。

聖塔中沒有，不過兩人早已適應了塔中的黑暗，加上月從窗戶外照進來，倒還是能看清楚臺階的。

“子兮，你說神鳥會不會隻是無心山的一個幌子？有人利用這隻鳥來故意殺害這些小姑娘？”

江子兮抿，沉默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像，先前因為你也為候選聖，邪君很生氣，似乎連他都無法抵抗神鳥的神力。”

“神鳥真有那麽厲害？難不，是什麽妖怪？”林夕有些意外。

江子兮搖頭：“我不清楚。”

倒是覺得，神鳥不像是妖怪，更像是一個強大的東西，殘留下來的力量。

那力量幻化做鳥兒，本不算活，所以不用吃喝也可以活下來，但那力量是存在的，所以可以攻擊其他人來保護候選聖們。

至於它攻擊人的批判標準，江子兮就無從得知了。

因為憑五長老的話，難以斷定到底是怎麽回事。

“子兮，要不咱們還是別上去了，若是那神鳥攻擊我們可怎麽辦？五長老之前也說了，讓咱們不要往樓上走，免得驚擾到神鳥……”

林夕咽了一口唾沫，顯然是有些害怕了。

江子兮安了兩句，見林夕實在是害怕得厲害，無奈，也隻能跟著一起往回走。

剛走兩步，腦海裏就傳來係統的聲音：

“宿主，我覺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力量，你上去看看，沒準是主神碎片。”

江子兮頓住腳：“主神碎片？可主神碎片不都是龍蛇一類的東西嗎？這隻鳥，怎麽看都不像呀。”

係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也不太清楚，但那力量，對你似乎沒有惡意，你上去看看是什麽東西。”

“好吧。”

“子兮，你怎麽不走了？”林夕聲音有些抖，覺得江子兮發呆的神有些古怪。

別是被樓上那隻鳥給使了什麽咒法吧？

“我還是想上去看看那隻鳥。”江子兮說道，“林夕，這樣，你先下去，等我回來。”

林夕死死拉著的手，拚命搖頭：“你不要胡來，如果你死了怎麽辦？”

江子兮：“……”

就，小倍兒甜。

江子兮哭笑不得：“放心吧，五長老不是說過，神鳥從來沒有攻擊過候選聖嗎？之前這裏有過那麽多的聖，不可能沒人上去瞧過不是？”

所以神鳥對聖的忍耐限度，似乎很高。

林夕咬牙：“可我還是擔心……”

“不用擔心，大不了就是一個死，比起死在邪君手中，我更希死在神鳥手裏。”

林夕睫羽微：“邪君他，真的會殺了你嗎？”

事到如今，江子兮也無須瞞什麽了：“嗯，會，隻要聖選拔一結束，不論我能不能當上聖，我都會死。”

“不過，會不會死在無心山，那就不好說了。”

林夕疑：“這話怎麽說？”

江子兮雲淡風輕的說道：“邪君可能會顧及你在，演一場戲，把我送下山，實則在山下殺了我。”

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