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姐姐重生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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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香樓的生意難得這樣好,三層樓全坐滿了,甚至樓下還有人拼桌,好在阮妤他們有自己的廂房,要不然真是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不過就算有坐的地方,菜也沒法立刻上。
這些年金香樓的生意越來越差,廚子和跑的小二也都相繼減了許多。
阮妤他們在廂房坐了一會也沒等到小二進來,桌子上就一盤瓜子一盤橘子,沒有茶水,吃瓜子太幹了,阮母想下樓去拿壺茶水,阮妤便起說,「阿娘,我去吧。」
說著就往外頭走。
剛到走廊就看到小跑過來的小二,看到阮妤,他連忙彎腰道歉,「抱歉東家,今天人實在太多了。」
「沒事。」阮妤笑著寬一句,見他後背裳都了,接過茶水說,「我們這邊不用招待,你去別的地方就好。」 立即訪問ṡẗö.ċöṁ,獲取最新小說章節
「哎。」小二脆聲應了一聲。
抹了一把汗剛要離開又聽阮妤詢問,「還忙得過來嗎?」(5,0);
聽到這話,小二倒是立刻笑著回道:「您放心,有屠師傅在底下看著呢,不了。」
阮妤先前和屠榮相了一會,也看出這位老人家的本事了,心下稍安,見小二紅撲撲的臉又溫聲說了一句,「你們今天辛苦些,回頭我給你們提月錢。」
小二一聽這話眼睛一下子就放亮了,腰也不累了,也不酸了,迭聲喊了幾句「謝謝東家」然後也沒等阮妤發話就往樓下跑,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
「慢點跑。」阮妤看著他的背影,提醒人,聽他頭也不回「哎」了一聲,腳步卻還是沒有放慢,笑得有些無奈,剛想轉進去就聽到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你怎麼出來了?」看著出現在後的霍青行,阮妤有些訝異地挑了下眉。
霍青行卻沒回答的話,只是朝出手,「給我吧。」聲音和臉還是從前那副樣子。
「噢。」
阮妤也沒多想。
跟霍青行相多年,早就知曉這個外表冷漠的男人其實會照顧人的,當初在凌安城,每次咳幾聲,男人就會給熬梨湯,嫌藥苦,他就會提前給準備好餞。其實就算他們還沒分開的那些年,他也總是這樣默默做著一些事,即使他們之間沒有,他也會給應有的權利,不讓府中的奴僕輕慢,就連當初去徐家教訓阮雲舒,所有人都以為瘋了,這個男人也始終站在前,替阻擋那些流言蜚語……想起這些事,阮妤眉眼也和了一些,十分自然地把手裡的托盤遞給他,溫聲,「進去吧。」說完便和人一道朝廂房走去。(5,0);
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頭傳來一陣笑語聲,是爹娘和應天暉在聊家常。
應天暉是個特別會聊天的人,還很擅長哄長輩開心,這會裡頭正在聊亙古不變的話題——找對象。阮妤聽娘問道,「我記得小暉你今年快二十了?怎麼還沒娶媳婦啊?」
「這不是正等著嬸子你給我介紹嗎?」應天暉一雙桃花眼,一邊剝著橘子一邊笑著說,「嬸子要是有合適的姑娘可得給我留意著。」
阮母正是心的年紀,一聽這話哪有不應的道理?裡頭氣氛十分和睦,阮妤臉上也不掛起笑,剛要提步進屋就聽到娘又開口了,「說起來,前幾天我和你王嬸們也在給小行相看呢,本來都決定好找幾個合適的姑娘讓他們見一見了。」
「哦?」
應天暉一聽這話,比自己還心,本來還懶散坐著的人立刻坐直了,把剝好的橘子各分了一半給阮父阮母,一臉興趣的模樣,「然後呢?」
阮母嘆道:「沒相看。」
應天暉一臉憾,「怎麼沒啊?」他還等著看霍青行的笑話呢。(5,0);
裡頭說起這些話的時候,霍青行的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跟塊木頭似的,好似他們說的人並不是他。阮妤倒是笑盈盈地站在他邊,覺得有意思的,直到裡頭又傳來娘的一句——
「還不是我家阿妤,說現在給人相看,還不如等小行高中後再相看,等到那個時候什麼姑娘娶不到,就算首輔千金也能娶。」
阮妤聽著這話,臉上的笑頓時一僵。
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可偏偏邊這位剛才聽人說相親都沒怎麼樣的男人,此刻聽著這番話竟低頭看著,餘看過去還能瞧見他微微蹙著眉,被人這樣看著,一下子就生出一種背後說人壞話還被正主抓包的覺。
天曉得活了兩輩子也從來沒在背後說過人壞話。
裡頭說話聲還未間斷,這會是爹開口了,言語之間一副欣樣,「還是阿妤懂事,就讓你們別心小行的事,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讀書,你們這群人天天要給人相看這個相看那個,耽誤了功課怎麼辦。」
「讀書讀書,你就知道讀書,先家後立業知不知道?」(5,0);
「你……」
夫妻倆又在裡頭鬥起,而站在外頭的阮妤頂著霍青行的目,見他還沒有要收回目的樣子,難得有些惱怒地抬起頭,瞪他,「看什麼看?」
說完直接搶過霍青行手裡的托盤,率先推門走了進去,徒留一個字都沒說過的霍青行站在後一言難盡地看著,到最後還是默默地收回手,關上門,跟著人的步子慢吞吞進了屋。
「阿妤回來了。」阮母見到回來,立刻結束跟阮父的爭吵,瞧見阮妤的臉又訝異道:「你的臉怎麼了?」
「怎麼了?」阮妤一臉怔忡,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抬手了,一臉滾燙,娘擔心生病已經湊到邊,著急道:「是不是剛剛比賽累著了?有沒有哪裡難?要不要請大夫。」
知道原因的霍青行看了一眼沒說話,低頭舉起托盤上的茶壺給屋子裡的人倒茶。
阮妤自然也知曉原因,忙寬起一臉擔憂的阮父阮母,心裡也有些無奈,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居然還鬧到臉紅了,以前給霍青行介紹姑娘,都做過,現在不過是幫著阻攔一把,再說又沒說錯,等他高中什麼樣的姑娘沒有?想起霍青行剛才的目,又忍不住暗自咬牙,早知道還不如不管這事,就讓那些嬸嬸們給他介紹,每天介紹一個,煩死他才好。(5,0);
「沒事,就是屋子裡太熱。」
「真沒事?」阮母還是有些不放心。
阮妤笑著搖了搖頭,等兩人安心坐下,剛想倒茶,卻發現邊那個一聲不吭的男人已經把茶都倒好了,出去的手懸在半空,垂眸看了一眼霍青行,又繼續回頭看著阮父阮母說,「爹,娘,你們先坐會,我去樓下看看。」
知道做什麼去,阮母也開了口,「我跟你一起去吧,今天這麼忙,還是我來給你們燒幾道菜好了。」說著就要起,阮妤卻眉眼含笑地按著人肩膀,「你們坐著就好,我也就是去看看。」
見阮母還是一臉不肯的模樣,笑著拿出殺手鐧,「您就算下去,屠師傅肯讓您幹活嗎?」
顯然屠師傅這個殺手鐧實在好用,阮母想起那個都快能做爹的人卻總是恭敬喊「夫人」,一下子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阮妤又跟應天暉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直接忽視霍青行朝樓下走。
樓下還很熱鬧,吃到蟹煲的人這會都在點評這道菜,送菜端水的小二們瞧見倒是立刻停下步子,全都站直,恭恭敬敬喊「東家」,陣仗大得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5,0);
阮妤看著他們這熱樣就知道提月錢的事,他們都知道了。
笑容無奈,讓他們先忙,剛要去後廚就被人喊住了,一個胖乎乎的男人看著說,「阮老闆,這蟹煲真好吃,你們店裡可一定要上這道菜啊。」
其餘客人本來還有些不大敢跟搭話。
阮妤上有一種很奇妙的氣質,雖然打扮得十分普通,看起來也是一副溫和的好脾氣模樣,但要是不說話的時候,還讓人不敢隨意同搭話的,就像是出門遊玩的世家千金,令人只能遠觀,這會聽笑應了好才鬆了口氣,紛紛和說起話來,阮妤也都一一笑著回答,又請他們好坐。
後廚還很忙,好在有屠榮看著,也都井然有序,沒出什麼紕。
看到進來,鄭松等人立刻喊道,「東家!」張平聽到聲音也朝這邊看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眼就收回了目,繼續低著頭做菜,屠榮倒是皺著眉過來了,「你下來做什麼?」
「了,來做些吃的。」阮妤笑道。
邊說邊看了眼食材,打算隨便燒幾道家常菜好了,折騰了一上午,的確是了。(5,0);
屠榮擰著眉,但也知曉現在這個況實在分不出人手給,見已經擼起袖子準備洗菜了,剛要離開,想起一事又問,「我剛才聽外頭的人說你要給他們提月錢?」
他說起這個的時候,其餘人雖然手上作未停,耳朵卻都豎了起來。
「是啊。」
阮妤笑應一聲。
見屠榮皺著眉,嚴肅的神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兇了,阮妤卻不怕他,繼續彎著月牙似的眼睛笑著說,「大家今天都辛苦了,以後肯定也會越來越忙,這都是大家應得的。」
屠榮看著張了張口,到底也沒再說,沉著一張臉回到自己的地方繼續做菜了。
鄭松等他師父走後才悄悄過來,他是學徒,平時只能弄弄配菜,還不到他給客人做菜,這會他紅著臉,小聲問,「東家,有什麼要幫忙的嗎?我這暫時沒什麼事。」
阮妤喜歡這個年的,剛剛就是他提醒張平最擅長的是蟹,還讓換一樣比……這會看著年紅撲撲的臉,笑著搖搖頭,「謝謝,不用。」見他一臉憾,想了想,又說,「要不你去幫我把裡頭的橘子拿出來?」(5,0);
剛才看到後廚有一籮筐橘子,估計放的時間有些久了,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鄭松一聽這話立刻應好,也不管要做什麼,轉就往裡頭跑。
……
兩刻鐘後。
阮妤端著托盤走了出去,還在吃飯的人聞到香味,拿鼻子嗅了嗅,奇怪道:「好像是橘子的味道?可這橘子味道怎麼這麼濃?」
剛剛跟阮妤搭過話的人覺得脾氣好,沒架子,這會便直接開口問,「阮老闆做了什麼呀?這麼香。」
小二上前接過手裡的托盤,阮妤向他道了一聲謝,而後跟問話的人說,「做了點橘子茶,今天店裡人多,招待不周,後廚已經在準備了,回頭每張桌都能免費得一壺橘子茶。」
眾人不知道這橘子茶是什麼東西,但是免費的東西,聞著又那麼香,自然十分高興,阮妤上樓的時候,底下還有一堆人在說的好。
小二幫阮妤把東西送進廂房,阮母看進來又是一陣心疼。(5,0);
阮妤卻還是那副笑的模樣,笑著說,「先吃飯吧。」然後把幾杯橘子茶分了。
「這橘子還能做茶?」應天暉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做法,十分驚訝,嘗了一口,雙目都跟著睜大一些,贊道,「好喝還解膩,不錯。」
阮妤喜歡應天暉的直白和爽朗,一邊接過阮母遞給的米飯,一邊笑著和應天暉說,「應捕快喜歡,待會下去的時候讓人給你再打包一份好了,蟹煲沒了,這茶倒是不缺。」
應天暉現在也已經知曉的份了,雖然心裡驚詫,但這是別人家的私事,他自然不會過問,聞言也只是笑道:「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
又說,「我是阮叔阮嬸看著長大的,你要不介意就喊我一聲大哥。」
阮母正在給夾菜,聞言也笑著說,「小暉,小行還有你哥哥都是一道長大的,小暉比他們大幾歲,以前我跟你爹沒時間,都是他幫忙看著你哥那個淘氣鬼。」
自打那日說開後,如今阮母提起阮庭之也不怕阮父不高興了。(5,0);
阮妤自然從善如流,笑著喊了一聲,「應大哥。」
一直不曾說話的霍青行聽到這一聲「應大哥」終於有了反應,他握著茶盞的手微收,輕輕抿了下,但也只是如此,直到喝了一口盞中的橘子茶,他的神才微微一變。
這杯橘子茶怎麼和他昨天喝的那杯不一樣?沒那麼甜,卻正好符合他的口味……
他一向不太喜歡很甜的東西,昨天如想給他留下的橘子茶好喝是好喝,但他覺得甜也只是喝了小半杯,可今天這一杯……他不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面的阮妤。
清麗的像是壞了,這會正低頭吃著飯,沒有看他,倒是邊的應天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是杯茶罷了,何況又如何知曉他的口味?霍青行收回目,繼續低頭吃飯,等吃完,他才捧著那杯橘子茶一口一口慢慢喝完了。
……
等吃完午膳。
應天暉就準備離開了,他還有公務在,不能一直待在這。阮妤讓人給他打包了一份橘子茶,而後讓阮父阮母等一會,去和屠榮說一聲再走。(5,0);
霍青行送應天暉出去,沒走幾步就聽人問,「你跟這位阮姑娘沒什麼事吧?」他總覺得這兩人怪怪的,尤其是剛剛那位阮姑娘莫名其妙紅了臉,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雙目微睜,側頭看了一眼霍青行又半瞇了眼,著嗓音問道:「你不會……」
話音剛落就瞥見邊男人冰冷的目,還未口而出的話頓時卡在嚨口,他被人看得忍不住輕咳一聲,本來湊過去的子也端正了一些,吐槽道:「行了行了,就你這木頭樣子,我真是喝醉了才會問你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你和我說說就算了,那邊別胡說。」霍青行看了一眼後走出來的子,擰著眉低嗓音囑咐人。
看著邊年嚴肅的臉,應天暉搖頭失笑,「行了,知道了,我雖然是玩了些,但也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他也瞧見了走出來的阮妤,不過阮妤是真忙,即使這會已過了飯點,但一路走來還是有不人與搭話,也不怕生,笑著和他們寒暄,而後溫文有禮地告辭。他收回目,和霍青行笑道:「不過我看人姑娘比你大方多了,就算我真提,估計也會笑著和我說沒有,也就你……一點玩笑都開不得。」(5,0);
霍青行看著他,仍擰著眉,沉聲說,「再大方,也是孩子,不該跟開這樣的玩笑,何況婚姻大事,原本就不該拿來開玩笑。」
應天暉有些無奈地看著霍青行,最後還是自己投了降,應承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說說你,怎麼從小就這個樣子?」
後頭半句話,他說得十分無奈。
雖說他要長霍青行四歲,旁人也總覺得是他照顧霍青行,實際……他別說照顧霍青行了,有時候還有被這個比他小四歲的臭小子訓斥。
小時候他帶著阮庭之爬樹抓魚,霍青行就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看書,也不理他們,可要是他帶著阮庭之去別人家的棗子,去逗人家的狗,抓人家的,他鐵定斂著眉抿著背著手看著他,小的一個孩子,長得鍾靈毓秀,偏偏那樣看著人的時候還讓人發怵的。
他每次被霍青行那樣的目看著就什麼壞事都不敢做了,如今雖然長大了,但他還是扛不住霍青行那樣的目。
不過他喜歡和霍青行做朋友也正是因為他的子。(5,0);
無論於什麼位置,都有自己堅持的東西,這個看似冷冰冰的男人,其實心裡比誰都要熱。
應天暉笑了笑,餘瞥見酒樓出來的子,拍了拍霍青行的肩膀,「走了。」
「嗯。」
應天暉又和阮父阮母打了一聲招呼,而後離開了金香樓。
阮妤出來的時候,應天暉已經離開了,看了眼那個影便和阮父阮母打招呼,「阿爹,阿娘,我們也走吧。」說話的時候,又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霍青行,挑了下眉,他怎麼還在?
霍青行看了一眼,轉過頭沒說話,倒是阮母笑道:「我跟你爹還要去買點東西,正好小行也要買,就一起去了,回頭咱們還可以一起回家。」
阮妤不置可否,點了點頭,挽著娘的胳膊往前走。
街上熙熙攘攘,跟爹娘還有霍青行走在路上,這還是阮妤第一次這樣逛街,以前從未和徐氏一起逛過街,和祖母倒是一起出來過,但也都是乘著馬車,前呼後擁,別說這樣走在街上了,就算是去那些鋪子也都有人提前清場。(5,0);
後來離開長安倒是沒有再前呼後擁,但也沒有了逛街的興致。
因此如今這一份從未有過的讓既喜歡又新奇,等走到一賣布匹的屋子,阮母笑著停下步子,「走,進去給你們挑幾匹布,回頭我給你們做裳。」
阮妤自然隨。
走進布店。
阮母也沒鬆開阮妤的手,拉著給試了好幾個,總覺得虧欠了阮妤,現在看到什麼都想給買,加上阮妤皮白,什麼都得住,要不是阮妤攔著,估計要每種都給來一匹了。
等給阮妤挑完,阮母又給阮父和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阮庭之挑了幾匹,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等著他們的霍青行,又笑著朝人招手,「小行,你過來,你看看喜歡什麼,嬸子也給你挑一匹。」
霍青行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用了,嬸子,我有。」
阮母還要堅持,阮妤就笑著挽住的手,歪靠在阮母的肩上,笑道:「阿娘,人家不要你就別給了,再說這麼多裳您做得過來嗎?」知道霍青行的子,絕不肯平白人家的好,倘若真沒辦法拒絕,回頭必定會加倍還回去,可如今這個小可憐自己都過得苦的,要再加倍還回來,豈不是給人造更大的負擔?(5,0);
對他好是一回事。
但也得分清楚,不能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對他好,要不然只會讓人更辛苦。
阮母聽了的話倒是也不好再堅持了。
霍青行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歪靠在阮母肩上的子,柳眉杏眼,容貌清麗,再不復當年初見時的端莊,卻更給人一種生氣,那個如隔雲端的子好似走下凡塵活出些真樣了,他看著看著竟有些失神,直到耳邊傳來一句,「你要買什麼?」
他循聲看去。
站在他面前,仰著頭,見他垂眸,又說,「走吧,我陪你去買。」也有話要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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