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姐姐重生了》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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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阮庭之看到阮妤出現,臉上立刻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聲線清亮地高喊一聲。520

這道聲音擊碎了阮妤的怔忡,頓時,耳邊轟鳴退散,眼中也跟著恢復原本的清明,先前屏住的呼吸也恢復如常,唯有心跳依舊不曾間斷,撲通撲通地跳著,雖說比先前如雷的心跳聲要好些,但較起平日還是要快不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看霍青行看得呆住,阮妤心中暗啐自己一聲,旋即又揚起一抹笑容,朝阮庭之三人點頭打了招呼,本以為這個小古板又會跟從前似的和保持距離,想和他們說一聲就領著譚去堂間。  請訪問s t o 5 5.c o m獲取最快的章節更新

哪想到那小古板突然把手裡提著的禮盒遞給應天暉,而後徑直朝走來。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阮妤腳下步子微頓,神訝異地看著霍青行朝走來,見他走到自己面前,不由分說地就從手裡接過了托盤,而後薄微啟,看著,一貫清冷的聲線竟也帶著幾分如玉的語調,「我來。」(5,0);

這番形讓滿院子的人都呆住了。

最後還是應天暉暗啐一聲後揚起一張笑臉對呆住的一群人說道:「這麼重的東西怎麼能讓姑娘家拿?」說著拿腳輕輕踢了下阮庭之,「還不去把譚姑娘手裡的托盤接過來?」

「哦……」

阮庭之半夢半醒走過去,半路卻反應過來,擰著眉轉問應天暉,「你怎麼不去?」

應天暉笑瞇瞇地晃了晃兩隻手,琳瑯滿目的禮盒發出不輕不重的撞聲,他笑盈盈地問,「不然你來拿這些?」

阮庭之頓時沉默,「……」那還是算了!

他快步走到譚邊也不由分說地抬手接了過來。

「阮大哥,不用……」

覺得不好意思,想接回來。

可阮庭之是什麼人?他自覺不能在兄弟面前落了下風,把托盤舉得高高的,是沒讓譚接過去。

抿著,一臉為難。(5,0);

最後還是阮妤回過神,笑著拉住的手,雖然覺得霍青行今天奇怪的,不過阮妤還是十分自然地讓他接走了東西,忙碌了一早上還怪是累的,這會晃了晃有些酸乏的手,見邊譚依舊面便同笑道:「讓他們拿去,總得讓他們也幹些活,沒得讓他們覺得人天生就該幹這些。」

阮庭之一聽這話,頓時委屈起來,「妹妹冤枉我,我哪有這樣想!我剛剛還給你添了柴火呢。」

阮妤眉梢微挑,正要笑,邊也傳來一道低低的男聲,「我也沒有。」

這道聲音比哥哥的嚷聲要輕許多,可還是立刻就牽的心弦,不由抬頭朝側的年看去,哪想到他也正好低著頭,那雙悉的眸里含了今日的好晴,竟如三春月的和風一般溫

凌安城的霍大人溫文儒雅,阮妤自是見過不這樣的笑。

可這一世——

阮妤還從未在霍青行的眼中見過這樣的神,不看得神微怔,心中竟不由又想起昨晚那一場荒唐夢,想到那個夢,阮妤心下一,頭一次在霍青行的注視下敗下陣,一句未答就側過頭,躲開他的視線,張口和阮庭之說一句「我去喊爹爹吃飯」,然後就沒再搭理他們徑直朝書房走去。(5,0);

見阮妤離開,自然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待在這,朝三人福了福,道一句「我去找小善」也跟著離開了。

阮庭之心大,沒有察覺阮妤的異樣,可霍青行看著阮妤快步離開的影,輕輕抿起薄,剛才還和風細雨般的眼神也跟著黯了一些。

「霍啞,我怎麼覺你今天怪怪的?」阮庭之目送阮妤離開,轉頭朝邊看去,一臉探究懷疑的表,「你以前來我家,我也沒見你這麼主啊。」

而且今天霍啞居然穿得那麼好看!

比他還好看!

他剛剛過去的時候,差點沒被霍啞亮瞎眼!

「怪什麼怪!」應天暉怕阮庭之瞧出霍青行的心思,忙走過來在他的頭上狠狠敲了一下,見他吃痛才笑道:「快點進去,死了!」

阮庭之拿著托盤不好反擊,只能氣呼呼瞪他一眼,然後大步朝堂間走去。

等他走後,應天暉看著側沉默黯然的年,臉上的笑斂了下來,聲音也摻了幾分擔憂,「沒事吧?」(5,0);

「沒事。」霍青行的聲音很淡,倒也未見傷懷,只是看著阮妤離開的方向,抿了抿,淡淡道,「進去吧。」說完率先提步朝堂間走去。

……

阮妤一路擰著眉朝書房走去,心裡自然是在想自己的反常。

心裡拿霍青行當朋友看待,雖然這個朋友很有可能是單方面的認為,但的確是這樣想的,對他好,希他能得償所願娶心上人來日再封侯拜相。

至於昨晚做了那麼一場荒唐夢估計是因為昨天兩個人不小心有,然後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兩人前世剛婚的時候……這實在不能怪兩輩子也就只有霍青行一個男人,要做那種夢,自然是無法代別人的。

所以現在……難不是思春了?

阮妤想到這個可能,臉上不出一些一言難盡的表

上輩子過得冷清,對男一事並不熱衷,在凌安城的時候倒也有人想給介紹,但實在覺得沒勁,便都回絕了。(5,0);

這輩子……先前一直在忙金香樓的事,倒也沒時間想這些,可如今金香樓已經一步步邁正軌,也慢慢空閒了下來,人閒著的時候,總想些有的沒的。

婚嫁人生孩子,是沒想過的。

現在這日子就過得舒坦,爹娘縱著寵著,也沒有非要嫁人的意思,想必就算在家裡一輩子,爹娘和哥哥也不會反對,自己有錢花有事做,也不想再把自己放到一個囚籠里找罪

至於男人——

長安城有不、貴婦人都有養面首的習慣,有些不願出嫁的貴或者沒了丈夫又家財萬貫的婦人不願再嫁人,便自己養面首,從前阮妤參加宴會時總能聽到不傳聞,有些婚姻不順的婦人裡說著嫌棄的話,眼中卻藏著艷羨,阮妤對養面首既不艷羨也不厭惡,各人有各人的過法,沒必要誰看不起誰。

不過如今,或許也可以養一個?找個世清白又不惹事的,花錢,偶爾有需要就去一趟……倒也未嘗不可?

「阿妤?」阮父推開書房的門,遠遠瞧見兒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事朝這邊走來,忙喊了一聲。(5,0);

阮妤長睫微,回神後笑著抬頭,「爹!」

「在想什麼?」

阮父合上門,走了出來。

阮妤自然不可能和他說自己想的那些事,就爹爹這個古板的子,倘若知道的想法,估計該暈過去了……這麼看來,找面首也不是件容易事,至不能讓爹娘和旁人知道,若不然爹娘雖然不至於怪,但難免傳出些難聽的風言風語,自己是無所謂,卻也不想讓爹娘難做。

不過也不急。

這種事,隨緣就好。

阮妤把這事拋到腦後,同阮父笑道:「沒想什麼,人都來了,我們過去吃飯吧。」

阮父便沒有多問,點了點頭,父倆便一道朝堂間走去。

到堂間的時候,其餘人都已經座了,只空了兩個位置,一個是主位,自然是阮父坐的,另一個便是在霍青行和霍如想的中間,霍如想的右邊是譚,譚善,然後是阮母。

而霍青行的左邊是應天暉和阮庭之,然後是已經座的阮父。(5,0);

就這麼一個位置,阮妤自然別無選擇,不過也不是那種糾結的子,猶豫了一個呼吸的景便笑著走了過去。

因為今日人多,坐得又是圓桌,每個人相隔的距離並不大,霍青行雖然目不斜視,但還是察覺到阮妤在座的時候,上夾雜著香風的袖落在自己的袍上。

明明是輕飄飄的一片袖,卻讓他心跳如鼓。

只是想起剛剛阮妤離開的場景,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又收一些,抑著自己的緒,免得讓窺見自己的異樣又要離他而去。

家裡很久沒這麼熱鬧,就連一向嚴肅的阮父今日臉上也一直掛著笑,讓阮妤鬆氣的是霍青行除了今天在外面的時候有些不大正常,其餘時候一直都和從前一樣,也沒朝這邊多看一眼。

直到吃完飯要收拾碗筷的時候。

阮妤起剛想把東西端回到廚房,年便從手上接了過去。

這番形讓阮父阮母都愣了下,應天暉也頭疼不已,心中暗罵霍青行,臉上卻掛著笑,解釋道:「剛剛阮妹子還說不能就人幹活,來來來,伯父伯母你們都歇著,妹子們也歇著,這些活,我們來干就好了。」(5,0);

他說著就拍了阮庭之下,自己也上前拿其他碗筷。

「這怎麼能行?」阮母皺著眉,覺得實在沒有讓上門做客的客人幹活的道理。

阮庭之卻大咧咧一擺手,非常沒心眼地說道:「哎,娘,妹妹,你們去歇著好了,他們要干就干,反正咱們也不掏錢。」

阮母被他這副模樣逗笑,嗔怪地拍了下他的胳膊倒是沒再多說,任他們三個人把東西端去後廚,自己去準備水果餞,可以給他們當零吃。

許是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阮妤這次只是短暫地怔了下,倒也沒覺得如何,目送著霍青行離開,心裡卻猜測著難不昨夜做的那些事,霍青行都還記得?但想想又不大可能,若他還記得,豈會是這副模樣?

而且除了幹活勤快點,他也沒別的異樣了。

上輩子霍青行幹活也勤快的。

「阮姐姐,怎麼了?」霍如想見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由輕輕喚了一聲。(5,0);

阮妤被這一聲喊得回過神,揚起一抹笑,回頭看著們笑道:「沒什麼。」又看了眼外頭的天,「今日天正好,走,去我房間,教你們描花樣去。」

和霍如想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跟著往外走。

……

而此時的後廚。

應天暉因為下午還有事提前走了。

阮庭之在一旁掃地收拾東西,霍青行低頭洗著碗,聽到窗前傳來一陣笑語聲,他一直平靜低垂著的長睫微微一,洗碗的作也跟著一頓,他猶豫了一瞬還是沒忍住抬起濃的長睫往聲音來源看過去,便瞧見開著窗的房間裡,三個人正抱著紙筆往圓桌走。

三個容貌各有千秋的一道走著,可霍青行的眼中卻好似只裝得下一個人。

他眼中的阮妤今日穿了一鵝黃的豎領長襖,搭一條豆綠的素麵,頭髮盤起,飾以絹花配碧璽耳環,手裡抱著一捲紙,正側頭和後二人說什麼。

離得遠,聽不見在說什麼,只能瞧見一張一合,芙蓉面上滿是盈盈笑意,看著這般笑,霍青行寡淡的眉眼也不泛起一片和,他要的並不多,只要能這樣近距離地看著笑就夠了。(5,0);

「總算忙好了,累死我了。」

阮庭之把地掃好,又把霍青行洗乾淨的碗拭乾累到一旁,這會扭腰晃胳膊,裡嘟囔道:「比我打兩套拳還要累。」說完未曾聽到霍青行的聲音,見他正看著窗欞子外,不由好奇地湊過去,「看什麼呢?」

「沒什麼。」

霍青行收回眼簾,語氣淡淡,把最後一隻碗洗乾淨拭好後,看到阮庭之隨意堆砌的那些碗盤皺了皺眉,重新分類排好後才問,「你晚上要去族裡吃飯?」

阮庭之聽到他問這個,倒是也沒再探過去,斂了表點點頭,嗯了一聲。他現在當了,族裡不人都想見他,本來今天午膳是要請他們一起吃的,但因為之前那場不愉快,阿娘覺得喊別人就不好不喊二房,可心裡實在不痛快,索一個都沒喊,他也不想讓妹妹和阿娘不高興便只應承了晚上和老頭子過去吃飯。

這會他沉默一瞬後開口,「譚和我說,族裡有不人都說道妹妹不好,我不能讓妹妹欺負。」

所以這一餐飯,他必須要去。(5,0);

霍青行嗯一聲,倒也放心,看了他一眼,「走吧。」

兩人出去的時候,阮妤正倚在窗前折一枝梅花,打算供阿和如想擬著畫花樣,的前窗對著院子,後窗卻正好對著後廚,遠遠瞧見哥哥和霍青行從後廚出來。

兩人量相等,一樣的容貌俊逸、出類拔萃。

他們好似並未看到,正提步往外走,穿著白勁裝的年是個藏不住的跳子,走起路來也風風火火,仿佛隨時都能出去打一架,而他旁的年,溫潤沉默,如松如竹,只偶爾才紆尊降貴扯開薄吐出幾個字。

「阮姐姐,你看這個調得對嗎?」

後傳來譚的聲音。

阮妤眨了下眼,收回失神的目,笑著應道:「來了。」

翌日一大清早,阮庭之就要出發去荊州大營了。

阮母自然不舍,在一旁邊哭邊握著阮庭之的手叮囑道,「出去之後要和別人好好相,不要一味莽干,要好好照顧自己,能寄信就多給家裡寄信,別讓我們擔心你。」(5,0);

說著又從阮妤手中拿過一個包袱遞給他,「天寒,我給你做了十多雙子,都了棉花進去,你記得穿,別覺得年輕無所謂,等老了你就知道難了!」

阮庭之雖然之前一直興致等著離開的日子,但真到了分別的這一天,他心裡也不湧出了一陣不舍,接過阮母遞來的包袱握在手中,他低著頭,啞著嗓音安阮母,「娘,你放心,我都記下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等我定下來就給你們寫信。」

說著又看向阮父。

阮父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相比阮母的諄諄教導,他這個做父親的顯得太沉默了一些,此時被阮庭之看著才幹地吐出幾個字,「照顧好自己。」

阮庭之聽到這一句,倒是立刻笑了起來,「您就放心吧!我從小被您打著長大,命大著呢。」

阮母被他這話逗得破涕為笑,阮父沉默的臉也泛起幾分溫度。

阮庭之先上前抱了下阮母,等鬆開的時候看著面前的阮父,猶豫了下才一把抱住他,他從小就和阮父不對付,阮父想要的兒子是聽話乖巧會讀書,最好像霍啞那樣的,可他從小就是個待不住的,別說寫字了,看書都不想看,自然,沒挨阮父的打,許是覺得阮父不喜歡自己,阮庭之索從小就和阮父對著幹,他越要自己做什麼,他就越不做。(5,0);

怎麼叛逆怎麼來。

可回想阮父眼尾的幾縷皺紋,阮庭之的眼眶突然有些酸,從前拿鞭子他的男人已經老了,他現在再也沒辦法打他了,他用十多年去反抗,去衝破阮父為他鍛造的牢籠,而今心愿得償,心裡卻並不覺得快

這一次擁抱,大概是他記事起第一回。

他自己抱得彆扭,卻堅持著沒有鬆開,阮父顯然也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倒也沒推開,只是有些不大自然地拿手拍了拍阮庭之的背。

父子倆的擁抱,無聲勝有聲。

阮庭之抹掉眼角的淚,說了一句「老頭子好好照顧自己,我還等著你我呢」才鬆開手,而後退後一步朝阮妤看去,「妹妹。」

他的聲音有些啞。

阮妤眉目溫地看著他,輕輕應一聲。

今早從阮母口中知道哥哥昨晚在族中鬧了一場,給了阮陳氏他們好一頓沒臉,也好好警告了一番那些沒把當一回事或是嫉妒的阮家族人。(5,0);

其實無所謂那些人喜不喜歡自己。

心中,阮父阮母還有阮庭之才是在這個地方唯一的親人,至於別人,喜歡也好,嫉妒也罷,就算詆毀中傷,也不會放心裡去。

這世上能傷害的只有被放在心上的人,而如今能被放在心上的人已然不多。

不過能被人這樣對待,阮妤的心中終究是有些暖的。

把手裡另一袋包袱遞給他,聲說,「路途遙遠,哥哥想必又要風餐宿,這裡有我和阿給你準備的糕點,還有一些路上方便吃的菜,哥哥了便吃一些。裡頭的夾層里我還放了一些銀票,哥哥回頭藏好些,以備不時之需。」

在外頭做事有錢總比沒錢好,等阮庭之沉默接過,又彎著眼眸笑道:「我相信哥哥一定會功名就,平安歸來。」

阮庭之聽著這一句,鼻子又是一酸,到底忍著沒哭,他抱著手裡的幾隻包袱,喑啞著嗓音說,「妹妹跟我過來下。」

阮妤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跟著他走到一旁。(5,0);

橘子樹下,白抿著仿佛在猶豫著怎麼開口,等了一會也沒等到,索笑著問道:「哥哥要和我說什麼?」

聽到的聲音,阮庭之沉默了下才看著阮妤低聲說,「我不知道妹妹以前經歷了什麼,但我希妹妹能信任我,信任這個家,我知道我這個人不聰明,也不會說話,但我希妹妹有事不要憋在心裡。」

「我們是一家人,你無論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們說的。」

「我不在家,妹妹可以和爹娘說,也可以給我寫信,妹妹……」阮庭之低頭看,沉聲說,「你不用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上。」

「你要相信,無論發生事,我們都會站在你後。」

阮妤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怔怔地看著阮庭之,年神躊躇但看著的眼神卻始終堅定,看著看著,心裡就像是被人灌了暖湯的水,讓在寒冬下冷冽的五臟六腑也變得溫暖起來。

沒有哭,但眼眶卻也微微泛了紅,在張的注視下,終於開口了,「……好。」(5,0);

應道。

剛才還躊躇不安的年,這才抿笑了起來,阮妤看著他神采飛揚的笑,眉目也不泛起和。

兄妹倆回去,阮庭之和阮父阮母告了別,又和譚姐弟說了幾句,便提著幾個包袱走了出去,把東西綁在馬背上,翻上馬的時候,年注視著他們,神逐漸變得起來,他什麼都沒再說,只是挽起韁繩,朝巷子口衝去。

第一次離開這的時候。

他滿心希冀去戰場驗金戈鐵馬的生活,圓他從小到大的夢。

而今再次離開,從前恣意不羈的年郎好似因為有了更大的寄託和夢想變得沉穩起來,快到巷子口的時候,他突然勒韁繩,回頭看一眼,離得太遠,他只能瞧見幾個虛影,可他清楚他的家人們還在看著他。

阮庭之心中突然湧起一陣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笑著揚起手中馬鞭。

「駕!」

他收回目,繼續朝他心之所向而去。(5,0);

阮庭之走後。

阮妤在家中又陪了阮母幾日,待緒恢復好就繼續開始和譚每天去金香樓的生活。

火鍋已經正式上線,因為這東西什麼點都能吃還不費事,儼然了金香樓客人們的新寵,現在只要進金香樓就能聞到滿滿的火鍋香氣,原本阮妤還以為這裡的人不擅長吃辣,那辣鍋不一定會吸引人,哪想到如今反而是這辣鍋賣得最好。

其次就是番茄鍋。

那些養鍋、三鮮鍋吃的人也多。

有些帶著朋友過來口味不同的就會點一個鴛鴦鍋。

阮妤剛下馬車,還沒進金香樓就聽到後傳來一道聲,「阮老闆!」

回頭看,見是王曹氏,便笑道:「王夫人有事?」

王曹氏手裡提著一袋吃的,笑得有些靦腆,「昨天聽譚姑娘說您今天會過來,我便給您做了些吃的,都是鄉野間的一些小吃,您就瞧個新鮮嘗嘗看。」

阮妤倒也沒拒絕,笑著接過道了謝。(5,0);

又看了眼不遠,陳伯還有王義等人也都在那,見看過去,陳伯笑著點點頭,王義還是從前那副桀驁的模樣,不過也跟點了頭……阮妤笑著收回目,問王曹氏,「最近生意如何?」

聽到這,王曹氏的眼睛倒是一下子就亮了,臉上遮不住的笑容,「我現在每天都要比以前多包幾,不然不夠,」說完又笑,「我最近還重新換了個大夫給我家那口子看病,大夫說他這還有救,我就想著要是他能站起來,那就太好了。」

阮妤見滿面都含著希,也不笑起來,「有希總是好的,若是缺什麼藥就來同我說,我讓人去想辦法。」

「不用不用。」王曹氏忙擺手,「您幫我們的已經夠多了,我現在有錢了,能自己想法子的,外頭冷,您快進去吧。」說完就急匆匆跑了。

阮妤目送回到自己的攤位,這才笑著和譚說,「進去吧。」

剛進去就有客看到了,「阮老闆?好久沒看到你了!」

阮妤一邊解擋風的斗篷,一邊笑著和他們打招呼,見他們吃得汗流滿面,又聲問,「味道如何?」(5,0);

「好吃的不行。」那客人顯然不大會吃辣,這會正拼命吐舌頭,但即使如此,臉上還是一直布滿著笑,一邊哈氣一邊說,「我以前一點辣都不能,開始我朋友讓我試試,我還不敢,沒想到試了一次就忘不掉了,這辣鍋的味道太行了。」

阮妤被他說得笑彎眼,但還是勸道:「不能吃辣的話最好不要一下子吃太多,免得回頭不舒服。」又喊阿福過來,「回頭讓廚房準備一些酸梅湯。」

酸梅湯可以止辣,還有消食的功能,阮妤之前給廚房一個以前自己常煮的法子,這東西便宜倒也沒必要賣,但凡樓里煮了都是像當初的橘子水一樣作為附贈。

阿福自然笑著應好。

阮妤又和客們說了幾句,便和譚上樓了。

雖然許久沒來,不過譚理事務很清楚,阮妤聽說了這幾日樓中的況便都了解了。

「還有一件事,」譚看著阮妤說,「之前霍公子介紹的那位先生來過了,但姐姐不在,我就讓他先回去了,現在要請人去喊他過來嗎?」

驟然聽到這麼一句,阮妤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而後才想起譚說的那位先生是霍青行介紹過來畫畫的,想到這,就想起當初霍青行為了躲自己說的鬼話,這幾天雖然在家,跟霍青行的接卻不多,所以也不清楚那人是怎麼想的。

剛想讓譚不必急著去喊人,就聽外頭阿福來報:「東家,霍公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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