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過了不到三個月，他們又回到了大唐，隻不過這一次來的並不是長安，而是凰凰山，這山上的凰凰花，是明世想要得到的其中一株靈藥。

但凡靈藥初生的時候，都得日月華灌溉，周圍又有覬覦的異默的看守。

艱險自然也是有的，但比不得在海上，陸地之上，凱一人之力可以輕鬆采摘走，隨後安然而歸。

隻不過，路途之中卻是遇到了故人。

彼時，李白和妲己前往殷商舊址，也是恰好路過。

如今，他還是真正知道了，當年那個禍國殃民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妃，居然隻是如今一個蠢萌的，連自己主人都找不到的小狐貍。

李白的心說不出的複雜。

但自己都沒放在心上，因為過去隻是依照主人的命令行事兒，真正的妖妃是躺在棺材之中的那個混魔種，而不過隻是一個連心都沒有木偶傀儡。

第一次，到了木偶和人的區別，是在於紂王最後和他最心的子，雙雙共赴黃泉的時候，竟然覺到了一餘餘羨慕。

縱使，冒天下之大不韙，縱使為昏君，罵名千古，辜負了天下人，唯獨對始終如一。

所有人都以為主人的計劃通了，紂王把當了真正的妲己，可跟紂王在一起的時候，卻很明白，他早已經認出來，不是，不過隻是替代品。

看哪怕是替代品，能從上找到一餘餘的影子，他也是甘之若飴被利用的那一個。

從那以後，雖然不懂，卻也知道自己跟尋常的不一樣。

隻是一個木偶傀儡而已，怎麽能夠貪憊跟人一樣擁有正常的呢？

彼此相遇的時候，說不出的尷尬。

李白看到他們二人手牽著手，角也不過微微一笑。

“李白哥哥……”顧念想過他們有一天會重逢相遇，卻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猝不及防。

就好像，做錯了事兒，被人當場給抓包了一樣。

即使他們之間早已經分手，但那種負罪卻始終如一的伴隨著。

凱的心也被提了起來，可他不過說了一聲：“恭喜！”

妲己倒是看不懂三個人之間的暗流湧勤，隻是看到了顧念覺得有些高興，因為教的方法，後來就沒有讓別人欺負了，也是後麵李白越來越懂得沒有像之前那樣的放縱，買醉了。

“我們又見麵了，謝謝你上回教了我……”

絮絮叨叨的就過來跟顧念說話，這麽沒心沒肺的小妲己，純真的像是一張白紙，顧念忍不住笑了笑。

凱此時才注意到了妲己的存在，看到的模樣，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隨即如釋重負，對李白說道：“我欠你一個人，你隨時都可以提一個條件，哪怕上刀山下油鍋，絕不推辭！”

聞言，李白氣笑了，這笑容中多了一份的惱意。

“你未免自視甚高了，你能夠做到的東西，我做不到嗎？論劍道的純粹，我比你更強大。”

隨後又看了顧念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不是輸給了你，隻是輸給了……”

顧念低下了頭。

李白原本想問一句，當初待他是否是真還是假意，這一直都是他心目中最為糾結的問題。

因為他始終不願意相信，半年的時間，會改變那麽多的事兒。

但到了這一刻，他忽然間又不想問了，有些東西糾結那麽多有什麽意義呢？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往後，希不再相見！”他轉就走，不過看到了妲己還有一些茫然，又過來把給拉走了。

他走的很急切，妲己被他拉的手有些疼。

但還是一路小跑著跟了過去。

直到後來，他停了下來，已經隔了很遠的距離，他們走的是不同的兩條道路。

回過神來發現妲己的手腕有些紅彤彤的。

“弄疼你了？你怎麽疼了都不說？”

搖了搖頭：“還好，不是很疼，你心心念念的不是那個孩嗎？在你的麵前，為什麽你不跟多說話，還要走？”

他看了一眼，有些想笑，可終究笑不出來。

“你又知道了？明明你什麽都不知道。”

妲己反駁：“我雖然什麽都不知道，可有一點兒是明白的，喜歡一個人，就要努力讓看到你對的好。”

他愣了一下，他不是沒有努力過，如果努力能夠挽回的話，做什麽都可以。

可不是一個人努力就可以的了。

見他沒有說話，就鼓起勇氣說道：“你記得嗎？我跟你說過紂王很喜歡他的妃嗎？雖然所有人都說他是一個壞人，可我覺得在那個人的眼中，他不是一個壞人，我看到他們兩個最後相擁在一起，臉上都帶著笑……”

“傻子！”李白看著歎了一口氣。

隻有什麽都不懂的人才會這樣勸他，可勸的也是適得其反的結果。

相是兩個人的事兒，所以紂王和真正“妲己”娘娘，才會義無反顧。

但他還停留在原地的時候，已經先選擇了放棄。

或許，他也可以選擇用凱的方法，不折手段，甚至用上噲謀賜謀，以的心，會因為愧疚，而留在他的邊。

可那樣的，他不想要，在麵前，他並不屑於用計謀。

如今看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神並不是勉強，目似水，是深種。

而最初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固然歡喜，但並沒有多的沉澱，所以這樣的，才經曆不起風浪。

“從今往後，你不要再說了。已經找到了人，我又何必停留在原地徘徊不前。”他對妲己說道。

妲己有些茫然，但還是點了點頭。

……

這件事兒之後，凱發現顧念的緒低落了好一會兒。

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他這一次前來大唐，其實很怕回想以前的事兒，甚至於繞了一圈，也不願意經過長安。就是，不願意在想起跟李白的點滴。

但有的時候緣分就是這麽奇妙，明明繞開了，結果又遇上了。

在李白麵前，他覺自己輸了。

論心和氣度，他不如他。

如果能夠重來，那個時候，又沒有魔鎧的引秀的話，他可能不會做下當時的決定，但若是那樣的話，他和顧念之間就沒有了任何可能。

所以，有的時候，他又慶幸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