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浪漫》56. 今天晚上,我聽你的。
因為人多,當天晚上大家商量著吃火鍋。
幾位男士去準備食材,奚漫和莫沁、沈汐瑤三人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
中途聞嘉至姍姍來遲,剛來就被簡灼白喊著去廚房切牛,說他刀工好。
聞嘉至跟奚漫打了聲招呼,朝沙發上的莫沁看一眼,轉走向廚房。
奚漫用手肘撞了撞莫沁:“剛才我老公說他們幾個在這,我想著有某人在,你肯定不來,沒想到居然來了。”
莫沁手里拿著遙控,隨意變換著頻道:“以前確實不想看見他,可能是覺得自己很失敗吧,在他面前總是會不知所措。但是現在我想開了,不就是個前任嗎,沒什麼大不了。”
思索一會兒,莫沁總結道,“把自己看得太低,才會怕見到他。如今本姑娘的事業蒸蒸日上,每天都有吹彩虹屁,我這人吧,一吹就膨脹,心里得找不著北,人反而自信起來了。”
直腰板:“管他現在怎麼想我,反正我對他不屑一顧。”
奚漫對豎起大拇指,轉頭對沈汐瑤道:“發現沒,你們沁姐現在越來越有魅力了。”
沈汐瑤很贊同地點頭:“沁姐現在不愧是偶像,向你看齊!”
“你倆別一唱一和的恭維我。”莫沁笑了聲,對奚漫道,“你回來之前,我看到我們的沈妹妹和秦赴眉來眼去,這里面絕對有況。”
奚漫下意識看向沈汐瑤:“真的?”
沈汐瑤的臉當即紅了:“漫漫姐,你別聽瞎說,什麼眉來眼去,本就沒有,我跟他就不。”
們倆各執一詞,奚漫反而被搞迷糊了。
莫沁說:“我可是火眼金睛,反正里面有貓膩。”
奚漫仔細想了一下,沈溫和秦赴的大哥秦遠關系親厚,秦赴和沈汐瑤自然也互相認識。
這兩人如果有什麼,還真有可能。
探究的目看向沈汐瑤,莫沁也是一臉打量。
沈汐瑤被們盯的沒辦法,這才道:“我哥最近生意上一直被打,很久沒見起了。”
簡灼白投資了不醫療公司,和沈溫于對立面。
或許簡灼白選擇投資醫療領域有摻雜私人恩怨,但這屬于生意場上的正當競爭,無可置喙。
“這事跟你和秦赴有什麼關系?”奚漫問。
沈汐瑤低聲音:“今年的業績,我哥跟我大堂哥差了一大截,他打算年底的董事會上,主退出薄商集團掌權人的競爭。”
“這麼一來,我爸媽就擔心以后我大堂哥掌權,家里的日子沒有保障。其實我覺得大堂哥人好的,肯定不會虧待我們家,我爸媽他們就總是想要更多。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和秦家父母商量著要聯姻,就是我和秦赴。”
看奚漫和莫沁一個比一個驚訝,趕道:“我跟他真的沒有眉來眼去,你們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在國外,近幾年才回國,我們倆雖說認識,但幾乎沒說過話,不的。”
莫沁心下了然:“怪不得,我看他今天老看你,你也時不時瞄他一下,我還以為你倆搞什麼地下呢。”
“沒有,可能他也知道父母的決定,所以見到我的時候,就多看了兩眼。”沈汐瑤努了努,“應該跟我一樣,心里在衡量這場聯姻要不要反抗吧。”
“衡量?反抗?”莫沁直接笑出來,“我看他是在心里吧,家里給他找個這麼好的聯姻對象。”
沈汐瑤是那種很乖的長相,年紀上比他們這群人小一些,又常年待在陶瓷工作室,平時接的人,沒有經過社會大環境的污染,眼神單純清澈,不諳世事。
這種類型,秦赴怎麼可能不心?
莫沁輕嘆一聲:“你們這些富家子弟,是不是最后都難逃聯姻的命運?就像古代的公主一樣,比普通人得到的多,關鍵時候也得為家族做出犧牲。”
沈汐瑤:“豪門圈里門當戶對的自由本就見,不過尋常人家相親,最后也都是找個差不多的結婚,都是婚后慢慢出來的。”
奚漫挑眉:“聽你這口氣,你不反對這場聯姻?”
沈汐瑤抿了下:“我還沒有想好,不過跟我媽之前介紹的那些相親對象比,他其實還行,個子高,長得帥,人也知知底。”
“我平時的工作環境幾乎不見什麼外人,沒談過,如果以后注定婚姻會被家里的人安排,眼前這個至不差,就算在相親市場里,也算優質吧?”
奚漫和莫沁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這時,餐廳那邊喊著們過去吃飯,姐妹三個轉戰餐廳。
所有的食材都擺上桌,正中央的紅油鍋底里正咕嘟咕嘟冒著泡泡,一湊上來便覺得香氣四溢。
奚漫是壽星,坐在主位上,左手邊是簡灼白,右手邊是沈汐瑤和莫沁。
莫沁剛坐下,想起自己接下來有部戲,要控制重,起走向廚房打算再拿一只碗。
聞嘉至系著圍還在里面切牛,蘇哲倚在邊上跟他說著話,語氣揶揄:“你們外科大夫是不是有什麼強迫癥,拿起刀就得做到刀刀完,連切個牛也要每一片大小厚度一樣?”
不等聞嘉至開口,蘇哲看向廚房門口,熱地道:“大明星怎麼過來了,找東西嗎?”
大家都是高中同學,關系不錯,莫沁進了娛樂圈,這群人喜歡開玩笑大明星,不怎麼在意稱呼,問蘇哲:“還有碗嗎?”
蘇哲轉頭從背后拿了一只碗遞過來:“我剛才數過,碗不是夠了嗎?”
莫沁解釋:“火鍋油太大了,我最近減,要用水再涮一下。”
蘇哲有點詫異:“不是吧,瘦這樣還減?”
莫沁:“導演對重有要求,胖了上鏡不好看。”
“你們做演員也不容易的。”
“還行,比起很多工作已經算輕松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蘇哲后知后覺,看了眼默不作聲的聞嘉至,忽然發現自己好像還多余。
他正準備走,莫沁又問了一句:“有熱水嗎?”
蘇哲拿起手邊的燒水壺,里面的水是熱的,但他故意倒掉重新接了點涼水加熱。
見莫沁盯著還在冒煙的水池看,他解釋:“剛剛那些水不太干凈,你再等一會兒。”
莫沁也沒多想:“好,謝謝。”
“那群人不會開吃了吧,我好,你慢慢等,我也先走了。”蘇哲似乎很急切,說完匆匆忙忙離開廚房。
安靜的空間里,只剩下莫沁和聞嘉至兩人。
莫沁無視他的存在,站在燒水壺邊,看一眼上面跳的溫度數值,低頭隨意劃著手機。
聞嘉至切好牛摘掉手套,去水池邊洗手,余看向不遠的人。
一頭波浪卷的長發,穿著簡約。
室溫度高,莫沁先前把外面的大了,只剩下黑搭牛仔,是短款的,很修,約出半節腰線,白,細得不盈一握。
聞嘉至想起一個多月前喝酒的那晚,掉上,出線條優的馬甲線,背后的肩胛宛如蝴蝶,勻稱漂亮。
水壺“咕嚕嚕”地開始沸騰,溫度數值顯示100c,莫沁將手機收進口袋,拎著水壺倒進碗里。
正要端起來走人,然而碗中盛著滾燙的開水,溫度傳遞很快,莫沁手剛到碗的邊緣便燙得回手,
下意識“嘶”了一聲。
聞嘉至眉心微擰,上前捉住的手查看:“燙到哪了?”
莫沁抬眸,有些愕然地看著他。
男人手上還沾著水,指腹時冰冰涼涼的,剛好緩解了疼痛。
莫沁把手回來,面平靜:“我沒事。”
聞嘉至看一眼那碗熱水,溫聲開口:“我來吧,你幫忙把那盤牛端出去。”
這碗水莫沁確實端不了,也不想跟他在廚房里耗著,他們兩個這麼久不出去,指不定桌上那群人會說點什麼。
這般想著,果斷去端那盤牛。
剛端起來,聞到牛的味道胃里一陣難,急忙把盤子放回去,跑到水池邊干嘔了兩聲。
沒吃東西,胃里是空的,什麼也沒吐出來,打開水龍頭捧著水漱了漱口,慢慢平復。
聞嘉至給遞了紙巾過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莫沁關掉水龍頭,接過他遞來的紙了,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背后驀地傳來聞嘉至的聲音:“這樣幾天了?做檢查沒有?”
莫沁被問得愣怔兩秒,腦中閃過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下意識掃一眼自己的肚子。
回頭看了眼那道清俊的影,男人正凝神看向,眼眸深邃,里面的緒濃重如墨,讓人難以捉。
聞嘉至上前一步,站在跟前:“沁沁,我說過,那晚的事我會負責。”
莫沁腦子嗡了一聲,抬眸:“聞爺,聞家的門檻太高,我攀不起,你也不用勉強自己。”
不等聞嘉至開口,又道,“另外我也不傻,不可能在自己事業剛有起的時候懷孕,還是不相干的人的孩子。”
“那天我吃藥了,如今在生理期,你盡管放心。”
最近一直控制重,腸胃出了點問題,以前也常遇到這樣的況。
聞嘉至無聲地看著,眼底一片深沉。
看到旁邊有塊巾,莫沁拿過來折疊兩下,墊著碗底把自己的那碗水端起來。
沒再看他,直接出了廚房。
莫沁坐下后,聞嘉至才端著牛過來。
簡灼白看一眼剛坐下的莫沁,又向聞嘉至,意味深長地打趣:“書生,你今晚這牛切的時間有點久啊,我們家廚房是不是很有吸引力?”
桌子底下,奚漫踢他一腳:“聞書生的牛切得這麼有藝,慢不是很正常?不然下次你來切,肯定更慢。”
簡灼白莫名被踢,轉頭看過來,奚漫瞪他一眼。
他們兄弟之間私底下說什麼隨意,可如今莫沁和聞嘉至又沒在一起,不許開閨的玩笑。
見這麼護犢子,簡灼白轉移話題:“秦赴,你平時話多的,今晚怎麼啞了?”
秦赴脊背一僵,忙道:“灼哥這話說的,我平時就這樣,是蘇哲和郭允話多,你記錯了。”
簡灼白:“你可沒比他倆差多,今晚扭扭的,屋里有你喜歡的姑娘?”
話音剛落,奚漫又踢他一腳。
簡灼白納了悶了,開聞嘉至的玩笑不行,怎麼揶揄秦赴兩句也不行?
再說了,秦赴又沒喜歡的姑娘。
老婆的話又不能不聽,他識趣地把涮好的牛放進奚漫碗中,再次轉移話題:“今天我老婆生日,每人都得說一段祝福詞,不能重復,不說今晚不能走。”
這話一出,飯桌上又重新熱鬧起來。
-
晚飯后大家一起許愿切蛋糕,又唱了會兒歌,等人群散去,天已經很晚了。
沒外人在,簡灼白才聽奚漫說起,原來秦赴和沈汐瑤兩人可能會聯姻。
簡灼白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今晚秦赴那小子格外安靜,原來是在裝高冷。”
“這種事,咱們也不好多管,都是年人,讓他們自己去理吧。秦赴和汐瑤看著好像有戲,沁寶和聞書生,實在不好說。”奚漫無奈搖頭。
簡灼把奚漫說的話自屏蔽掉,最后傳進耳朵里的只剩下兩個字。
“沁寶?”他看向奚漫,“你怎麼得那麼親熱?”
奚漫一時好笑:“我倆高中的時候就這麼,這醋你也吃?”
“你從來沒過我寶,我當然吃醋。”
奚漫今晚心不錯,好脾氣地哄他:“你也是我的寶。”
“是嗎?”簡灼白直接將打橫抱起,“那今晚有沒有什麼表示?”
奚漫勾住他的脖子,不自在地道:“小心被張姨看見,先上樓。”
-
簡灼白洗完澡出來,奚漫在書桌前坐著,手上拿著的英語筆記,反反復復看著最后一頁簡灼白給的回應。
男人走過去,站在后,燈下有影子罩在筆記本白的紙上。
奚漫有所察覺,回頭看他一眼
簡灼白眉尾上挑:“怎麼時不時就要拿出來看看,那句話你要是喜歡,我每天可以說給你聽。”
“聽多了就沒覺了。”奚漫把筆記本闔上,將搖椅轉了個角度,面對著他,“你上次問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你的,我答了。那你呢,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簡灼白沒骨頭地坐在書桌邊緣,角勾起弧度:“我小學二年級就送你禮了,還需要問這種問題?”
“那條把我嚇哭的蟲,也禮?”
“我可是好不容易抓到的。”
奚漫用腳丫子撓撓他的小:“小學生知道什麼呀,那個不算,我問的是那種記憶深刻的,你因為我怦然心的覺,最早的記憶是什麼時候?”
“真的想知道?”
奚漫點頭:“想。”
簡灼白沉兩秒,朝看過去:“初三下學期,快中考的時候。”
奚漫:“?”
貴族學校是一個階級和派系分得很明白的地方,那時候簡馳集團被把持,有人覺得簡灼白和他哥遲早要落魄,被逐出簡馳集團是早晚問題。
再加上他自己破罐子破摔,不學無,了老師眼中的廢,同學們傾慕的眼隨之消失。以前看不慣他出風頭的人,自然也就趁機張揚起來。
那天他在小賣部里買東西,聽到門口傳來兩個男生嬉笑間的議論:“簡灼白以前看著厲害,高高在上,我主結他,他居然答不理。如今他死了爹媽真是報應,看看都混什麼樣了,簡直屁都不是!”
“沒準以后窮得連私高的學費都不起,到時候,他給咱們提鞋都不配。”
“我懷疑他本來績就不好,以前得的那些獎,沒準是他爸媽花錢買通的關系,這世上就沒什麼事是錢解決不了的,本沒有公平可言。”
簡灼白站在貨架后面,拳頭逐漸握,額頭上有青筋暴起。
他正要出去教訓那幫人,看到冰柜前的奚漫擰開一瓶汽水,朝那幾個人甩了過去。
汽水在空中劃開一道弧線,最后直直落在兩個男生的臉上、上,很是狼狽。
男生抹了把臉,氣得正要破口大罵,看到是奚漫,氣焰當即落下去大半。
奚家的背景,讓他不敢得罪。
奚漫冷著臉,語帶輕嘲:“我看你倆這應該用糞腌了多年吧,真夠味的,得拿汽水好好洗洗。”
“從別人的不幸里找優越
,還自鳴得意,也不回家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兩人面很是難看,原本要邁進超市的腳收回去,灰溜溜的走了。
奚漫看看手里的空瓶子,又打開冰柜取了一瓶,覺有道目落在上,下意識轉頭,這才發現簡灼白站在貨架邊上,正定定地看著。
原來他在這兒,看來剛才那些話他聽見了。
一個外人聽著都刺耳,他這個當事人聽了得多難。
看著年攥著的拳頭,奚漫猶豫片刻,又取了一瓶汽水。
結完賬走過來,奚漫把其中一瓶遞過去。
年沉寂的目凝著,如一汪深水,上因為剛才那些話陡然升起的寒意還未徹底散退,下頜線著幾分凜冽。
氣氛滯兩秒,奚漫安他:“那些人就是臭,你就當是里的老鼠了幾聲,別往心里去。”
手舉得有點酸了,見他不接,奚漫強行塞他懷里:“我請你,這個快樂水,喝完會到快樂的,你嘗嘗看。”
簡灼白接過那瓶汽水,咸地開口:“多謝。”
他沒有多余的話,徑自離開。
出了超市沒多遠,背后傳來孩輕的呼喊:“簡灼白。”
年削薄的脊背微滯,轉看過來。
孩扎著簡單的馬尾,下雙頰白皙,想到年先前握的拳頭,猶豫片刻,神認真:“快中考了,這個時候還是別跟那群人起沖突,學校里打架會被開除的,為了那些人失去考試機會不值得。”
了下,語帶安:“我知道,沒有親人了會很難過,但是這些傷痛總會過去。我相信,你會越來越好的。”
“要點名了,我先走了。”奚漫沖他笑笑,拿著氣泡水跑向遠的教學樓。
簡灼白看著那抹遠去的背影,手里握氣泡水,周邊嘈雜的背景下,有什麼東西在心上蔓延纏繞,幾乎要掌控他的呼吸。
他擰開氣泡水小心翼翼地喝一口,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漫開,又流心田。
那種覺很奇妙。
他默默關注了很久的孩,覺得脆弱缺,需要人保護,可卻在有一天勇敢地擋在他的前,為他出頭,害怕他打架被開除,失去中考機會。
還笑著向他走來,跟他說,他會越變越好。
父母車禍后他時常噩夢纏,夜半驚醒。
那天之后,數不清的難捱深夜里,他總能想起那張笑臉,想起氣泡水帶來的快樂。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他從之前的留心,轉變為企圖占有。
他想走近,得到。
高一知道自己跟分到一個班時的興與雀躍,簡灼白如今回想都還記得。
這件事對奚漫來說太過久遠,簡灼白提起,才約想起來。
確實幫簡灼白教訓過那兩人,主要當時剛好在,那些話又實在難聽,忍不住就潑了他們汽水。
那時候的奚漫,應該算是一個喜歡打抱不平的人。
之前眾星捧月的簡灼白離很遙遠,不會太關注留心,但當某天那個煊赫一時的人跌落神壇,混得太慘,就起了憐憫之心,看著不好的。
其實如今想想很不可思議,奚漫這張是不太會罵人的,但是當時好像懟得還像回事,居然還帶臟字。
果然人氣急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暖燈下,奚漫摟住他的脖子,雙盤上他兩側的腰:“原來我就是這麼被你盯上的?”
“是啊。”簡灼白抱去床上,輕吻的瓣,黝黑的眼瞳里著幾分繾綣,“被我盯上了,纏也要纏住你。”
睡袍腰間的系帶被他解開,領口敞開,簡灼白面上閃過一錯愕,隨后眸晦暗下來,呼吸微沉:“什麼時候買的?”
奚漫里面穿了套趣裝,純白蕾制,著純的。
他一直盯著,奚漫有點不好意思,很小聲地道:“買很久了。”
“之前怎麼沒見你穿?”
“買了以后,我藏起來了。”
備考這段時間,知道簡灼白為了怕力不濟,一直很克制。
如今考試結束了,難得放松,自然也想盡量滿足他。
“老公。”奚漫忍著,捧著他的下,在他耳邊輕聲呢喃,“今天晚上,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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