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養神的林笙，敏銳地睜開一條眼。

“下著大雨，他們頂著一件服奔跑，笑得好開心。老師也不管他們……”

徐寫意微微地笑著說完，然后陷安靜。

月暈淡淡的一圈赤，想起畫里朱麗葉窗下的玫瑰。

過了很久，徐寫意聲音低，沙沙的：“林哥哥，我好想見你……”

林笙手背放下，目平靜。車前延漆黑的路，稀稀疏疏的燈，照不亮的黑。掩飾得太笨拙，一眼就被他識破的“落寞”。

“就，那麼想見我？”

徐寫意知道自己應該忍耐，應該一點，可是……一定是景太，才會讓這樣一個人的獨自欣賞，滋生寂寞。

“嗯……”

忍著委屈，“我好想你，林哥哥，好想……”

林笙握著方向盤，眉頭在克制與沖間不斷凝蹙。

耳機里，突然的安靜，但還是能聽見努力低的細碎呼吸。在長，小小的世界在變化，但似乎還是那樣竇初開的黏人。又想他了。

“好。”

手猝然松開，仿佛某繃的弦斷了。

林笙臉上浮起和的笑：“那你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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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白天那麼多人，到夜晚，學校靜得發空。

徐寫意在臺呼吸著冷空氣，整個人還在林笙最后那句話里，找不著北。

他說得波瀾不驚。

懷疑那是不是玩笑。

怎麼可能呢？

不會的，哪有人這麼遠說來就來。而且是半夜啊。

太瘋了。

林哥哥那麼冷靜的人。

徐寫意回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期間給林笙發消息也沒得到回應，到三點多打電話過去，卻是關機的。

又到臺，觀，徘徊。

心里期待著，又怕期落空，忐忑不安。

趴在臺瞇了會兒，睜開眼，天空已經從黑變深藍。東方一點點白。

看看時間，06：38。

天亮了。

居然等了一夜。看看手機，林笙還是沒消息。

失像決堤的水。

會錯意了。

徐寫意剛轉打算回室，手機就突然地振。遲鈍地反應了幾秒，冷汗慢慢出皮。

然后很快點了接聽。

“林哥哥。”

懵懵的，聽見林笙嗓音低到有點啞：“寶貝，我找不到你在哪棟樓。”

徐寫意抬頭，眼睛緩緩睜大，一返趴到臺。

已經亮起的天籃球場，零星幾個學生在走。隔那麼遠，還是一眼看見那個穿著白上、黑長的背影。

很遠，但依然能分辨他很高大，有修長的材。

緩緩捂住口，連眼睫都在。

大學生沒高中生起得早，整棟樓很靜。徐寫意提著一口氣沖下五樓。第一次痛恨自己育差。

拼盡了全力往那里跑。

從后面，狠狠抱住青年，整個撞在他寬厚的背上。

“林哥哥……”

林笙被沖擊得腳往前邁了一步。

背后的溫暖，取代了清晨寒涼的空氣，包裹著他。

“真的是你嗎，林哥哥，真的是你嗎……”徐寫意一遍遍呢喃，已經七八糟。

“要確認下份？”

低沉的嗓音，和電話里的如出一轍。徐寫意眼淚立刻就下來：“…要。”

話音未收，就猛地被青年勾住脖子一扯，一個重吻落在上。

“現在確認了嗎？”

徐寫意淚眼朦朧，吸著鼻子搖頭。“沒有。太快了。”

“那這次慢一點。”

林笙看著，強有力的手臂一托的腰，固定。著下吻下去。

徐寫意閉著眼。

他深諳接吻的方法，而是青又笨拙的，茫然地迎接、順從他的攻占和。與他相比，那一點生地回應，毫談不上“勢均力敵”。

他的頭發。

徐寫意腦子是空白的，無力招架。含著青年細膩涼涼的舌，不放開。

很久，林笙退去。立刻息著癱在懷里。他才意識到有點過了火。分明上次失控之后他就已經決定克制。

“林哥哥，你怎麼來了。”

“你想我，我當然要來。”

“……”

徐寫意哭著臉埋進青年的懷里，抱著大樹一樣環住他腰。心里涌起深深的愧疚。

因為這些天自己對其它校園的羨慕、落寞，對別人的向往。愧疚自己那樣淺又稚。

林笙不會用每天跟發膩歪短信的方式跟，但他可以一晚上就跑到面前。他會心疼罪，把火車換機票。他會自己來不了，還要安排朋友照看、保護，方方面面為考慮到……

徐寫意深深地歉疚著。

為自己先前的“孩子氣”，不懂事，不懂林笙。

“林哥哥。”

“嗯。”

徐寫意哽咽很久，用臉蹭著他厚實的膛：“你就是我的神。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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