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魔》第1292章 神王有三,逆枯為尊

古國以逆、枯二字為尊,并以這二字,為國中諸圣、諸寶定過排名。

首逆為尊,九逆為末。

能排到首逆第一的位置,眼前這位葫爺,來頭大得嚇人!

不會錯!這位葫爺是一件法寶,且正是寧凡苦尋不得的古國氣葫蘆!

寧凡怎麼都想不到,會在如此境遇之下,巧找到自己求的寶

恍惚間,寧凡竟有了一種諸事順遂的錯覺!

掌位大也好,找到氣葫蘆也好,自他決意違抗宿命以來,諸事皆變得稱心如意了...

全都是巧合麼?

不,不是!

若他沒有生出忤逆之心,若他沒有直面宿命的勇氣,則掌位想要大,定還需要漫長歲月來等一個明悟;至于氣葫蘆,則大概率還要繼續苦尋無果下去...

而他求的、和北蠻神來一次真正的相遇,怕也無法實現了。  若一切遵循宿命的軌跡,則奪靈棋,寧凡雖然救下了北蠻神,卻會轉瞬死于苦海,最終試煉結束。而北蠻神,一旦離奪靈棋,甚至不會記得是誰相救。

于是北蠻無量劫來臨時,依然會死,一如寧凡不曾來過的模樣...

此為,小數可改,大數不可移!此為...宿命意志!  冥冥之中,似有一種無上偉力控著一切,令蕓蕓眾生所求之事不可實現,令命中注定的軌道不可離。于是眾生無論去往何方,無論回幾生幾世,始終

困于樊籠之中,穩定于大數之

而若你求之,違背天數,離宿命樊籠,則:越想相遇,必越遠離!越求一,越不允許得到!

“這是,【不可求】的力量麼...”寧凡神凝重。

不可求的影響下,有些東西注定難以如愿,因你所求之,很可能不在樊籠之,而是在樊籠之外,在那不可求降下的影之中...

于是籠中之雀尋籠外之,無論付出多努力,都無法如愿。

那不是勤能補拙的事

除非...從籠中走出!

然而,關在籠子里的才算家畜,一旦逃離,便算野,便要遭清算...

那對我的清算呢,是否已經開始了?

閉上眼,寧凡雨念散布而出。此時此刻,籠罩于北蠻國的無量劫云,似乎正一點點將無量中心,從北蠻國本,往自己的上轉移、鎖定...

“難怪我一路走來連遇十四只劫靈襲擊...對于此時的無量劫而言,比起毀滅北蠻國,毀滅我的權重更高麼...”

呵。

明明不是我的圣無量劫,但卻將我當了劫眼麼,真是...諷刺!

但這樣也好!

在毀滅我以前,無量劫應該沒有閑心對付北蠻國本了!

至于這位葫爺...

寧凡抬頭,對上氣葫蘆的目,沒有任何畏懼。

他連宿命都敢忤逆,又何懼于一個葫蘆。

但,此葫蘆品階確實太高了。若它不愿歸順,寧凡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強迫對方。

寧凡雖有萬認主的本領,但這位葫爺,顯然不會乖乖站著任人種下認主印。

降服無主之與降服有靈之,難度截然不同,而若這有靈之級別還高得離譜,功率便愈發渺茫了...

耗費圣人三紀歲月溫養的五蘊寶,便需要花寧凡偌大力氣才可收服。

此葫蘆,則被某個逆圣溫養過千世!強收此寶,難度相當于同時強收三百多道五蘊寶,著實異想天開...

“嘶!你這娃娃,居然還想強收了我!區區嬰神,竟敢僭越!”葫爺看穿了寧凡想法,氣炸了。

幸有南柯老仙不斷安,才勉強緩和了局面,令葫爺冷哼之后,散去了漫天葫蘆影。

南柯:“呵呵,葫爺息怒,我可沒說過,要將你本借出去。畢竟無主君許可,誰敢將你這等重寶借人?但若只借你一個分葫蘆,則不算僭越了吧?”  葫爺:“若只是分葫蘆,那倒還能商量一二...畢竟你是主君十億義子當中最重用的那個,主君特許過你借取分葫蘆的權柄...但這葫蘆也不能白借啊,此

事于我又有什麼好呢?”  南柯:“好之一,是可換回主君的酒葫!此之上,有主君舊夢之痕!你難道不想將主君舊供于靈前,令主君某一世舊夢中,得以重溫對酒當歌的快樂嗎

?”

葫爺:“這...主君已然復歸寂滅,此舉真的可以讓主君...略增快樂嗎?若真能如此,哪怕只是極小的可能,我也...”

南柯:“好之二,以后你吃我夢中道果時,我不再將嘉果藏起,這總行了吧?”

葫爺:“你藏與不藏,我都能找到好不好!算了!你贏了!念在主君和道果的面子上,我同意將分第七葫暫借!”

南柯:“君子一言,神王一鞭!如違此言,永墮神淵!”

葫爺:“一言既出,日月難追!此言如違,永墮不歸!”

...

并不必寧凡如何應付這位葫爺,南柯老仙直接談妥了一切。

什麼是靠譜的老前輩?這便是了!

對于歸還黑風葫蘆一事,寧凡并沒有任何不愿。即使對方不拿東西換,在了解了始末后,寧凡也愿將此歸還。

只因,令這個葫蘆還于舊主,不僅是南柯老仙的愿,更是東天祖帝的愿!

威字訣,勢字,定天,靈...寧凡學過東天祖帝諸多道法,所欠極重,所以,他愿意略盡綿力,幫東天祖帝了結一樁愿。

即使斯人已逝,即使有些事做與不做意義都已不大,但他還是愿意去做那些旁人眼中毫無意義之事。

于是他歸還了黑風葫蘆。

南柯老仙卻不愿讓故人之徒吃虧,所以,他借給寧凡氣葫蘆作為補償,至于歸還期限,以百級回為約。

借給寧凡的,只是葫爺的七道分葫蘆之一。

但因為葫爺的首逆第一枯級別太高,即使是分葫蘆,也比許多古國神靈的葫蘆級別高了,如可列排名,此葫蘆至相當于七逆、八逆的古國之了。

“不必估算了!葫爺這第七分,與昔日驚虹神將的八逆三十三枯葫蘆威能無二,你可將其當做八逆三十三枯的級別對待!”葫爺自得道。

得意的,是自己區區一道分,便可堪比某位涅圣重寶。

不發脾氣時,葫爺只如一個普通葫蘆大小,漂浮于半空中,時不時用葫蘆上兩只卡姿蘭大眼,打量一下寧凡這位小小嬰神。

如審視,又如不滿,不滿于如今神道斷傳,區區嬰神,竟然都有資格為一方父神。有哪個國家,是小小嬰兒都能當爹的嗎?真是太離譜了!

若是古國尚存,怎麼也不到一個小小嬰神高居此位...啊!亡國恨,滾滾而來,不忍之,不忍視之!

“唉!越看越鬧心!葫爺我還是去睡覺吧!將酒葫供于靈前一事,就給樹爺你理啦!”不吵架的時候,葫爺還是愿意敬南柯一聲樹爺的。

一言之后,葫爺撕開一方幻夢界,遁其中,呼呼大睡起來。

并不是寧凡悉的紫斗幻夢界,而是另一、不知何人的幻夢。  “呵呵,小友勿惱,葫爺就是這個脾氣,神王之下,見了誰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態度,能讓他心服口服的,只有昔日幾位神王...”言及于此,南柯老仙又是話

語一收,不愿過多涉及昔日之

“神王麼...”寧凡沒有多問。

但也能覺到,南柯和葫爺,都與古國神靈牽扯甚巨。  “我主滅前,觀測到了諸多因果,其中便有一因果,落在黑風葫蘆之上。那時我主便言:此酒葫日后若遇有緣人,可借,至于能夠還回,不必強求...當時我

不知此言何意,等我明白時,世間已無我主痕跡,唯故可思矣...”

南柯老仙傷道。

他雖是神王義子,但其主逆月最的便是收萬靈為子,故他對逆月,從不以父相稱,唯恐十億逆月義子全部學他認爹,了綱常秩序。

然而心深,他還是將逆月當了亦君亦父的存在,敬著,思念著。

“我將去一幻夢供奉此酒葫,此幻夢,非古國后人不可,但你是神靈末裔,有資格與我同去,見證一二,或有好也未可知。”

南柯老仙最重,他將紫斗、兩儀當友人,故而樂意將能夠分的好,多分一些給故人之后。

如葫爺一般,南柯老仙同樣撕開一幻夢界,將寧凡帶其中。

考慮到歸還酒葫是東天祖帝的心愿,寧凡也樂意親眼見證供奉酒葫的一幕,于是一同進到這幻夢界。

與紫斗幻夢界帶給寧凡的覺不同。

紫斗的夢,給人的覺是溫暖、安全。

眼前這幻夢界,卻給人萬俱滅的冰冷之

眼前這幻夢界,大小堪比完整的紫斗幻夢界,然而如此遼闊的世界,既看不到天空與大地,也看不到日月和星辰,只能看到萬古長夜般的黑暗。

但,也有例外。無盡黑暗之中,只有一,亮著昏暗的幽。有六盞燈火,供奉在這片常暗世界中,與舉世黑暗抗衡。

“這是...命燈?”寧凡一詫。

若他沒有看錯,維持這片常暗世界微弱芒的,赫然竟是南柯老仙的六盞命燈!

也在此時,寧凡才約看出,這是一本該滅的幻夢界,是因為有南柯老仙獻祭自燈火,強行維持住了夢界一念尚存!

如此一來,南柯老仙自只剩一盞命燈尚存。好家伙!你還說我頭鐵,你自己不是更頭鐵!寧舍六燈,也要守護一夢不失,這是何等可怕的執念!

然而,試圖令這片幻夢界滅的力量太龐大了,數倍于世界規模的黑暗籠罩于此,又豈是一人之火可以抗衡。

便是圣人,也休想抗衡這等堪比第四步的滅!所以...南柯老仙不得比將自己化作永恒,令此界六燈勉強維持住了第四步的持明狀態...

寧凡逐漸理解了一切。

“你既已理解,老夫便不再多言。隨老夫一道,給三位神王上柱香吧。”南柯老仙朝六盞命燈所在飛去。

六盞明燈照耀之可見一片巖石大陸。

五座石山聳立在大陸五方,如人之五指。是了,這本不是什麼大陸,這是某個無上存在被人斬下的巨大斷掌!

窺五靈棋局者,必天意斷掌之懲...切記。”南柯老仙提點道。

雖說寧凡看起來不像是老老實實下棋之人,但他還是擔心寧凡會在實力不足時,孤一人窺探五靈大

那并不是獨自一人可以完的偉業!無論你強到了何等程度!

可與逆圣一戰的荒圣道蠻山,只看了一眼五靈棋局,便被斬去一掌。

神王逆月更是前后兩次窺探棋局,然后兩度付出代價。

第一次被斬手掌,斷掌化作天牛族。

第二次被斬手掌,斷掌留夢界至今。

于是逆月終于明白,強如神王,也休想憑一己之力篡改宿命。開五靈棋局,與宿命一決勝負,至需要五位第四步聯手!

窺五靈,天意斷掌...”寧凡神凝重。

此斷掌,是神王逆月所留,斷掌中心,聳立著十萬巨石。

這些巨石被雕刻了石兵石將的模樣,一個個結陣而列,沖天而怒,與天決,神栩栩如生...

不,不是雕刻!巨石中眾生留至今的戰意,不是虛假,這是活人死后所化之石!

曾有十萬古國神靈于此沖天而怒,但卻在天意一劍之下,盡數石化而亡!

其中更有八名堪比圣人的神靈,或為人形,或為龍形,或為鳥形,或為魚形,不一而類,同樣隕落于此,化作不可磨滅的巖石...

然而,這些神靈雖然隕落,約間,寧凡卻仍能聽到此地回的戰陣沖殺聲,昔日戰意,皆已化作永恒不朽之

化作巖石的戰車,至今仍有沖殺之意!

散作碎石的戰鼓,至今仍有隆隆回響!

如石斷裂的弓弦,至今仍有霹靂驚聲!

站立而死的神靈們,至今仍有不屈之聲回

【天石墜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諸仙!】

【出不兮往不反,古國忽,古國忽兮路遙遠!】

【帶魔劍兮攜妖弓,首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戰!戰!戰!

十萬神靈的戰意,與戰的力量有了某種共鳴。

寧凡閉上眼,不再看此地任何一座石像,而是去知此地戰意本

而后寧凡才終于看到,此地乍看之下雜無序的戰意,實則了一副無比壯闊的戰陣陣圖...

當戰意化作執念,當執念化作陣圖,當陣圖化作永恒,則此戰陣便是天意,也休想徹底抹滅!

“此為何陣!”睜開眼,寧凡共鳴后的戰意久久難平。

“石兵八陣。如何,領悟到了陣圖幾分?”南柯老仙問道。

“只能領悟許,限于我對永恒之的理解不足,無法悟到更多...”寧凡憾道。

“能悟出許就很不錯了,你與此陣往后還有因果,不急。”南柯老仙點點頭。

而后領著寧凡走十萬神靈石像的戰陣之中。

若無南柯領路,擅者必被戰陣攻擊,眼下卻無需擔憂此事。

戰陣中心,建著一座巨大石臺,石臺之上縱橫錯,如一個巨大棋盤。

但這棋盤并非方形,也非圓形,而是一個五邊形。

棋盤五方,各有一個王座。

五個王座之上,分明刻畫著神靈、魔靈、妖靈、仙靈、鬼靈五族圖騰。

神靈王座之上,刻有一行古國文字。

【此坐逆枯】

魔靈王座同樣刻有文字。

【此坐逆塵】

妖靈王座上刻著:

【此坐逆月】

仙靈王座上刻著:

【此坐離地一焰】

鬼靈王座上刻著:

【此坐森羅萬象】

有些文字,可以從回之中徹底抹去。但,王座上的神文,便是宿命,也抹不掉,永世傳承!

寧凡面對的,明明只是五個空的王座,但卻有種同時面對五名逆圣的沉重

這是什麼王座!

別說上去坐一坐了,便是稍稍接近,都需要傾盡此時的一切才能辦到...

“下臣南柯,來此供奉吾主逆月,非為窺探五靈而來,請王座熄滅五靈之威!”南柯同樣有些承不住此地五靈迫,于是抱拳一禮,朗聲道。

而后,五個王座仿佛聽懂了話語一般,不再釋放五靈威

沉重的空氣,瞬間變得輕松了。

并于同時,五個王座化作虛影一點點消失,石臺上縱橫錯的棋盤圖案同樣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有三個供奉神牌的香案,出現在了石臺之上。

神牌空無一字,但若是目及,則會有字出現。

這一幕,和寧凡昔日看鴻鈞神牌如出一轍。

寧凡的目,先是落在第一個神牌上,果然,隨著寧凡目及,神牌上頓時有了香火氤氳,繼而一列古國文字顯化而出。

【萬世榮一念永燃】

片刻后,文字改變。

【先有神后有明】

再變。

【亙古第一神】

再變。

【古國開天人】

再變

【逆枯無量尊】

再變。

【人族之祖】

再變。

【仙靈祖】

再變。

【滅燈】

再變。

【萬古長夜一念永滅】

再變。

神牌又歸于一片空白了,而后,神牌化作點點碎消失了。

“為這位神王上一炷香吧。”南柯老仙點燃三神香,給寧凡。

自己同樣取香三,三叩九拜后,將香火在了香爐之中。

“你非神王逆枯之臣,不必三叩,只需三拜。”南柯提醒道。

而后是第二個香案。

當寧凡目及第二個神牌,神牌出現了文字。

【萬星如道一言永傳】

片刻后改變。

【先有神后有塵】

再變。

【亙古第二神】

再變。

【逆塵無量尊】

再變。

【唯我封神】

再變。

【大羅圣】

再變。

【道祖】

再變。

【道】

再變。

【苦集滅道】

再變。

【萬星皆叛一念永劫】

再變。

神牌消失。

“這些文字,為何與鴻鈞的神牌有許多雷同之...”

寧凡沉,只覺得其中因果甚巨,難以一窺。

而后同樣給這位神王逆塵上了三炷香。

第三個香案上的神牌,屬于南柯老仙的主人。

當寧凡目掃過,神牌上有了文字。

【萬有靈一夢永存】

而后。

【先有逆月后有蠻】

再變。

【亙古第三神】

再變。

【逆月無量尊】

再變。

【五靈棋局主】

再變。

回掌中開】

再變。

【幻夢之祖】

再變。

【月死逆空生】

再變。

【萬滅執所夢皆虛】

再變,神牌消失。

此神位,南柯不僅帶寧凡上了香,更將黑風葫蘆供奉到了香案上,禱祝著古老的神言。

...

一番祭拜后,二人走出這幻夢界。

“三位神王的神格,你可曾領悟些許?”南柯期待道。

“不曾...”寧凡搖搖頭。  神王逆枯的神格,如一不滅紅日。寧凡祭拜時,能到神牌上殘留的紅日之息,但卻無緣領悟其中奧妙。只因此道須以救世之心去領悟,偏偏寧凡

從來不是什麼救世主,匹配度幾乎為零...

神王逆塵的神格,如拱衛紅日的萬星,萬星如道,然而萬道有缺,缺數七千,只余三千...缺失太多,所悟皆是斷點,難以接續。  神王逆月的神格,如萬世幻夢中真實不虛的月。此神格和寧凡的契合度最高,但當寧凡試圖悟這種神格,卻又知到無盡月皆為逆空所吞...最終一無

所獲。

“無妨,就算一時間無法領悟,或有一日,你能頓悟個中奧妙。”南柯有些憾,但還談不上失

神道斷傳的今日,想憑些許氣息領悟古之三王的神格,本就是天方夜譚。

幸而南柯所求也不是讓寧凡一步登天堪比神王,而是暫且將三種神格化作種子,種在寧凡心中。

如此,即使古國斷傳,即使神王不復生,但只要還有寧凡在,則三王存在過的痕跡,終究有機會代代傳承下去。

南柯救治北蠻神,需要古國四

如今的寧凡,擁有其中三件:

可列八逆三十三枯的氣葫蘆。

九逆二十一枯的煉神鼎。

以及,首逆四十七枯的焚煉爐...

“首逆為古國王室之為首逆四十七枯,你這焚煉爐給人的覺似乎有些弱了。原來如此,此爐只是其本之爐的分之一麼...”南柯意外道。

“這些東西暫時給前輩使用。紅靈...就拜托前輩了!”寧凡將古國三給南柯,而后,前去尋找最后一件寶

據南柯的說法,北蠻樊家的幸存者中,有人持有神識磨盤。

樊蠻和道蠻一樣,都是古之蠻族的大姓,從前寧凡只以為,此姓起始于道蠻山開創的古蠻界樊家,如今才知,早在北蠻國未滅以前,樊蠻便已存在。

北蠻國亦有樊蠻的分支,據南柯說,此樊蠻乃是真界正統樊蠻的第九分支。

樊蠻第九枝的老祖,名樊連海,此人在無量劫來臨時,拋棄族人獨自逃生,但卻反被劫靈圍攻,隕落在了萬劫之中。

僅有的一些樊蠻幸存者,都被南柯救到了千樹陣法之中。

而后,幸存者推選出了新的老祖,其名樊玄擊,人稱玄擊神將,此人寧凡很,正是被鳩圣算計、引下奪靈棋的倒霉蛋...

為樊蠻新祖,族中至寶神識磨盤,此刻就掌控在他的手中。

“此人會舍得將神識磨盤借給我?”一想到玄擊神將之前的囂張態度,寧凡十分懷疑此行能否順利。

“若他不借,我是直接搶呢,還是給他一兩道金強買呢...”寧凡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看在南柯的面子上,稍微給玄擊留些面了。

然而事的發展,和寧凡預想中的大不相同。

本以為見面后,氣氛會劍拔弩張。

然而真的見到樊玄擊,預想中的百般刁難并沒有出現,寧凡反倒到了樊玄擊的熱款待。

此時的樊玄擊仿佛變了個人,對寧凡再無半點敵意,只有懷念、愧疚和期待...

“張兄,你想借神識磨盤,此事好說,只要你完兩件事,此寶莫說借你,送你都。”  “其一,我想真正和你下一局棋,不是之前的奪靈棋鬧劇,而是繼續我們四十二紀回之前,在南梁下的那一局。當時你說,若我贏你,你便告訴我真正的名

字。這個約定,我記了四十三世,你可還記得...”

樊玄擊的面十分虛弱,目卻是空前堅定,其心中執念越了漫長回,只為等待眼前這一局棋。  “其二,如你所見,我已時日無多,則數日多則十日,自當隕落。我滅燈所,做了太多錯事,茍延殘回間,至今已歷四十三世。一死何其輕,我

死過太多次,也無懼死亡,但我如今既已接任樊蠻老祖,便需要為族人考慮,不能如樊連海一般棄族人于不顧...”  “我想將樊蠻第九枝托付于你,不求你以樊蠻自居,只求你在這場無量劫中,庇護一些樊蠻不死,不令第九枝斷傳...四十三世回,我經歷了太多,也選擇了太多,但無論作何選擇,樊蠻第九枝仍是難逃覆滅,滅燈佛之言,如一個謊言...但這一次,我在張兄上看到了一!若張兄答應此事,我愿以樊蠻逆枯

自滅回燈火,以準圣修為凝聚一枚逆枯道果,助張兄與無量劫一戰!”

樊玄擊期待著寧凡的回答。

和昔日對手張道,再下一局棋,但更與張兄聯手,一同逃離北蠻國無量劫!  往昔回之中,為了帶領族人逃離無量劫,他做過太多錯誤選擇。第一世,他信了滅燈;第四十三世,他信了鳩圣。而這一次,最后的最后,他決定相信

自己的心。

也許這一次,樊蠻第九枝仍舊難逃覆滅,但無論如何,他不想再后悔了。  “一局棋,一個承諾,換一個古國之,一枚逆枯道果,張兄意下如何!”

    人正在閲讀<執魔>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