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魔》第1294章 不測之謂神

熾烈的金焰,瞬間吞沒北蠻國,使得北蠻天道中的火元濃度,瞬間暴增一千五百萬倍。

于是天地了熔爐,眾生以一千五百萬倍的燃燒速度,瞬間了爐中炭灰。

更有太風暴的沖擊隨之而來,將本就燒焦的一切噴得殘灰不存。

無人能憑雙眼觀測萬毀滅的過程,因有刺目的芒,遮掩了一切,亦無人敢在金焰和風暴中胡散出神念。

但樊連海為始作俑者,自然能憑借和的特殊聯系,應到金焰的大致況。

閉雙眼,識海約可以應到,炸中心的“寧凡”,因承了絕大多數的金焰傷害,一聲慘便隕落了。

失去了守護者,“千樹陣法”三五下就被擊潰,陣法的幸存者皆燒死在了金焰中。  于是生滅絕,之后就連死都被燒得一干二凈。地中靈脈皆被熔斷,漸漸地,連仙巖和靈礦都難以維持構造,最終所有事的存在都在焚燒之下回歸天地

天空的靈氣被蒸干,就連北蠻周遭的海域都遭牽連。海水滾沸、蒸騰,無數海中之被龐大火元生生煮,尸在沸水之中浮浮沉沉。

但沒有一余火波及到樊連海上,始終于他的絕對掌控。

樊連海指訣變幻,縱著一切。滅世的愉悅填滿他空膛,雙目閉的臉上,出的是癲狂扭曲的笑容。

對于劫靈而言,將屠刀向故土,竟是如此愉悅的事嗎!

這樣才公平!不該只有我一個人死掉,所有人都得一起死!殺!殺!殺!

“這就是你心的愿景嗎...”

一道聲音突兀響起,卻探查不到出聲者是誰。

繼而天地間的金焰陡然掉轉方向,朝著樊連海倒卷而來,如同失控。

“不可能!怎會噬主!諸位劫靈道友,快來助我...”

樊連海以千重劫念護住周,奪路便走,但不知為何,天地此時竟是封鎖如籠,無路可逃,心大駭之下,頓時朝其余劫靈求救。

但當他知四周,卻發現周圍沒有半個劫靈,所有人都不知所蹤...

他的隊友都去哪兒了!不對勁,這是...幻

閉的雙眼陡然睜開,樊連海出手如電,瞬間將自己兩顆眼珠摳出,一時鮮淋漓。

但他的作還是慢了一步。

幾乎是同一時間,其空眼眶之中,有無數黑樹枝瘋狂增,于之中不斷刺出。

啊——

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樊連海的頭顱已被數之不盡的黑暗回枝從而外撐。于是霧炸開,了一無頭尸,從空中跌落。

也在這一刻,被幻覆蓋的天地如同鏡花水月破碎,現出了原本的模樣。

北蠻國本沒有被更烏炸攻擊,一切都是寧凡施展的幻

在樊連海試圖引更烏的瞬間,寧凡已先一步施展了幻,阻止了一切。

之前已經被更烏炸過一次,同樣的虧,寧凡怎可能吃第二次。

以寧凡的幻水平,本不足以一個眼神迷九星劫靈,但在持國無敵的狀態下,他輕易便做到了此事。

“我等劫靈識海與無量山連接,尋常幻本不可能奏效才對,此子的幻竟能干擾到我...”

“但,同樣的把戲,無法生效第二次!”

狂怒的聲音從樊連海的無頭尸發出。

下一刻,樊連海發了逆枯轉生之

于是尸分解為漫天紅芒,紅芒飛至空中,凝聚之下,化作一枚猩紅的巨卵。

而后蛋殼破碎,一道鶴影從中飛出,鶴影消散,現出樊連海的形,轉生后,雙目同樣復原如初了。

“逆枯轉生之麼...但,逆枯是何,轉生又是何,我,又是誰,能想起的記憶越來越...”

寧凡眼中青芒閃爍,理解了對方死而復生的手段。但在理解的同時,他所忘的東西反而更多。

此時的寧凡,不僅開啟了增長無量的權柄,更開啟了持國無敵的權柄。

增長無量使得寧凡氣暴增百倍,持國無敵則令寧凡進了某種特殊狀態。

在持國無敵的狀態下,寧凡上會有諸多副作用與風險,其一便是會暫時忘真我,被不可思嚴重影響思維。

但好更加明顯,此狀態下,他的、神念、神通法都能增強到意志承的極限!

持國無敵是為守護而創的信念之,守護的意志越強,施法者一獲得提升幅度便也越大。

寧凡幻水平,便在持國無敵的加持下,短暫提升到了第二步的極限,于是一個眼神就令樊連海陷,形同開掛。

此時的寧凡,黑而白發,倒立于天地之間,將天空踩在腳下,周因被不可思所纏繞而顯得深不可測,掌中則拘著一顆掌大小的更烏太。  此更烏同樣中了寧凡的幻,九星劫靈都擋不住幻,區區五星的更烏豈能抵擋。于是陷沉睡,無法自后,又被施加了數萬道制,龐大型被生生

制到了掌大小。

“這更烏,是我剛剛施展幻錮的...但更烏,又是何...”

記憶還是消逝,如一群支離破碎的蝴蝶,散落于塵埃中。

“雖忘卻了很多事,但要做的事,卻還記得...必須守護那陣法,不容有失...”

“無論付出多代價...”

寧凡目轉向了千樹陣法的方向,眼中信念深若淵海。

而后張口一吞,將手中的更烏吞下。

此更烏就在睡夢中,被三五下吃掉了。

“你竟敢吃無量劫靈!”樊連海目劇震。

再觀寧凡此刻白發黑、逆世踏天的姿,竟是像極了樊蠻主宗才可修煉的某個

【逆王持國之】!

然而下一刻,原本倒立的寧凡,又從天地間擺正了位置,就仿佛之前的逆世踏天只是錯覺。

一時間,樊連海也有些拿不準對方使用的是否就是主宗了。

“是與不是,殺了你便知道了!若你真是主宗之人,殺了你,也好奪你!”

樊蠻逆枯神!

樊連海癲狂一笑,猛然五爪一攝,將無量冥雀高高舉起,故技重施點燃冥雀神,將其化作太

此雀不是更烏,炸威力沒有那麼大,但于樊蠻修士而言,世間萬都可化作烈,本質并無區別。

他出手的速度太快,連一瞬都不到,然而寧凡速度更快,竟是以一種越時間和空間的速度,直接來臨!

時間與空間,不是是世人用以理解世界的標尺,本不存在,何來越!

持國狀態的寧凡,已不被時間空間所束縛,來臨的瞬間,閉上眼,一只手指點在了冥雀的巨大頭顱之上。

“樊蠻逆枯神。”

逆枯,寧凡從前不會,但在接管樊蠻第九枝、吞下樊玄擊的逆枯道果之后,他習得了此

逆枯道果令他法力增長了1500劫,并將樊玄擊對逆枯的畢生悟傳承其中。

雖有傳承,但此神通寧凡本不該使用得如此純

然而持國無敵的加持之下,此刻寧凡施展此,竟是比樊玄擊、樊連海還要練,還要深。

唳!  可憐那無量冥雀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就在寧凡一指之下,化作一熊熊燃燒的太。但這太在寧凡于絕對掌控下,并沒有自或是墜落,而是以一千五百萬倍的燃燒速度瞬間燃盡了一切。于是刺目的芒再一次遮掩天地,猝不及防的樊連海等劫靈,皆被芒閃傷了雙眼,唯寧凡這始作俑者提前閉眼,并以

道法護住雙目,沒被芒刺到。

但瞬息后芒即消散,只這頃刻之間,堂堂六星的無量冥雀已被神火燒灰燼。

鳥生太短,死亡偏又降臨的太快。

快到以冥雀為數不多的靈智,甚至連走馬燈都看不到。

快到死后的它甚至來不及誕生出億萬只小冥雀,便狼狽謝幕,只一縷靈識飄回無量山的歸,等待下一次復活重生。

冥雀隕落的瞬間,龐大劫念在其隕落四散,卻被寧凡張口鯨吞,盡數吃下。

“不可能!此子不是樊家主宗之人嗎,怎會用我第九枝的逆枯!”

“但可惜!此子雖殺了無量冥雀,將我施法打斷,卻也踏我提前設下的另一個陷阱!”

“你太小瞧老夫了!”

“太古逆塵陣,聽吾詔令!古山陣圖現!”

吃了一次虧后,再次施法之時,樊連海早就有所防備。幾乎是寧凡誅殺冥雀的瞬間,一個巨大陣圖從虛幻中凝實,浮現于寧凡腳下,陷阱發!

太古逆塵陣!

此陣是樊連海轉生為無量劫靈后,蒙無量山恩賜領悟而來,用來實戰還是第一次!

尋常人使用此陣,需要獻祭逆嬰來啟陣法,但他為無量劫靈,有無量山的許可,自無需任何獻祭。

寧凡此刻踏足之,正是逆塵陣的死門所在,而陣法的生門,不僅連接在樊連海上,更連接在其余十二名無量劫靈上。

“古山鎮獄!”  萬靈的從陣圖之中涌現,化作一座虛幻火山,將寧凡鎮山下。若有見過無量山的,必會發現,此火山虛影,竟和無量山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小了無數

倍。

“萬星拜火!”  數百億魂從陣圖中幻化而出,皆是死在無量劫中的北蠻修士。無數魂跪倒在火山前,茫然叩拜,誦著不可被世界記錄的古老經文,一時間天地竟是現出

萬星閃耀的瑰麗奇景。

于是無盡香火從星空與叩拜之中誕生,繼而香火劫,化為劫念封印符文。而后數百億符文飛火山,使得火山瞬間備了數百億重封印的力量。

如此封印之下,便是遠古大修被鎮山下,也難以掙

“神悼古!”

一尊天地之高的神古像虛影,突兀得出現于天地間,好似從無盡虛空中直接降臨一般。

的面容無法看清,但它悲哀而憤怒的目,卻如同擁有生命般,始終注視著眾生。

“古像一轉,塵陣開,囚蒼天萬靈!”

“古像二轉,塵陣逆,吞仙修!”

“古像三轉,塵陣滅,無量刑天七千道!”  隨著樊連海咒語不斷念出,陣法芒不斷變幻,種種殺戮劫在陣圖中誕生,令火山咆哮,令星空回響,令神古像怒意轉為殺意,令火山下的鎮者永

萬世之殺戮!

許久,聲勢平息。

“死了嗎...不可能還活著吧?以我修為,外加十二名援手,又有陣圖暗算之利,持續攻擊了這麼久,便是三階準圣也該被殺死了,何況此子只是仙王...”

“但為何我的心卻在狂跳,難以鎮定...”

不知是直覺還是錯覺,樊連海總覺得火山之下,有什麼恐怖之正一點點蘇醒。

有什麼東西,正從生境轉滅境,域著世間最為忌的界限!

于是空氣變得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抑。

明明襲得手,明明占盡優勢,但樊連海卻沒有任何真實,就仿佛之前一大通的輸出,全都打在了空氣之上。

莫非我的攻擊,真的打在了空氣上?

莫非我又中了幻

“無法理解嗎?殺人之殺不了惡鬼的事實...”

一道白發黑影,如虛幻,如不存,無視火山數百億封印,直接從山下走出,竟是分毫未損!

此刻的寧凡,周纏繞的不可思達到了極致,記憶的忘也到了極致。

他的眼神只有空,看不到一亮。

他的道念只有漆黑,看不到一生機。

明明就在眼前,但樊連海竟有了某種錯覺:眼前之人從未存在過,世界從來沒有此人!

“怎麼可能!那麼多攻擊,就算殺不死你,你也不該毫發無損!這可是逆圣陣圖,怎可能...”

樊連海面上不可置信地大吼,藏于袖中的手卻是暗中掐訣,向眾劫靈發出信號。  下一個瞬間,包括樊連海在,此地所有劫靈全都張口噴出各自劫閃的極限,十三道真劫閃無一,全部命中了寧凡,而后...從寧凡之中穿過去

,從他的全世界路過...

不可遇!

此時的寧凡,已不存在于眼前的世界,而是墜到了不可遇的世界中!

轟轟轟轟轟!

未能命中敵人的劫閃,如流彈一般胡擊,瞬間便有好幾個劫靈被波及,了傷勢。

唯有寧凡這個最該傷之人,片葉未沾,沒有和任何攻擊相遇。

“此陣只有在逆圣手中,才算逆圣陣圖,憑你,用不出其中之逆,若能用出,你便足以此時的我...”

嗤!

寧凡瞬間出現在了無量元翅前,閉眼的同時,一指點落。

閃耀世界的瞬間,堂堂五星元翅已被燒了灰燼,死后劫念皆被寧凡所吞。  此元翅所位置,是太古逆塵陣的一生門,于此位置,寧凡一腳踏下,數百億認主印瞬間涌現,萬認主的權柄,瞬間取代火山上的封印,頃刻便逆奪了

陣圖的控制權!

持國之下,就連萬認主的釋放都變得可以瞬發了,形同開掛。

而后...

“你看不到滅后的風景,所以無法及不可遇的世界,如此,你對此陣本一無所知...”

“古像三轉,塵陣滅,無量刑天七千道...”

極致的滅境氣息從寧凡上發出,這一刻的他,七盞命燈早已不見了燈火蹤影,形同滅。

因已滅,故在世界的眼中,此世已無寧凡的存在。

真實之,傷不到本不存在的幻影,樊連海一開始沒有意識到此事,故而一番犀利作,并沒有傷及寧凡半點。

這便是持國無敵的第二個特點,也是其另一風險所在。  持國者為守護某之時,縱使滅亦無悔。一旦開啟此狀態,命燈便會暫時熄滅,燈火則轉移到不可遇的世界中,而隨著持國時的種種損耗,命燈燈火也會

一同消耗。

是,一旦踏滅境,尋常手段難以加傷,唯有特殊手段可以生效。

樊連海到底也是九星劫靈,眼力擺在那里,漸漸意識到該如何對付寧凡的持國無敵了。

但為時已晚!

幾乎是寧凡念出咒語的瞬間,陣中火山熄滅了火焰!

于是萬星閃耀的天空,有了七千星辰墜陣圖!

于是神古像流下了淚,淚化作無邊海!  海從陣圖奔涌而出,于最深誕生出的洶涌旋渦,旋渦,無盡始涅荒三氣誕生、毀滅著,重重海浪席卷而至,樊連海等劫靈瞬間就被吞沒到了海之

下,以他們第二步的法甚至連毫反抗都做不到!

樊連海海掙,卻反而越陷越深,最終沉海之底,而后穿越某種隔絕生與滅的邊界,墜到了不可遇的神淵之中。

神淵的風景,似真似幻,難以用真虛二字直接概括,只能有駭人恐怖來形容!

有七千比星空還巨的圣人之尸,背負神荊,負刑徒枷鎖,長跪于神淵之,背負著永世難贖的罪過。

他們圣環破碎,道山坍塌;破碎的一方界也如時空裂一般,蛛網布于神淵之,隨可見。  七千顆死去的道法星辰化作流星墜落于地,在布的裂大地上,砸出無數巨如仙國的隕坑。待得河中水灌隕坑,漸漸形了一偏偏更為龐大的猩

海。

在此等龐大的兇煞之地,強如遠古大修,也不過只是一粒塵埃。

無法形容神淵的氣味是何等腥煞。

強如樊連海,都在目睹腥畫面的瞬間,吐了出來。

并非是到惡心,而是恐懼到了極致,以至于出現了應激反應!

假的!這副畫面肯定是假的吧!這明明是我施放的陣圖,即使陣圖被人搶走,困陣法之后也不該見到七千圣人尸!

世間何人能殺七千圣人!

又有何人敢讓圣人死后長跪于地,以此弒戮刑罰!

不!世間本就沒有七千圣人!三界大道數目也只三千而已!世間圣人存在的極限,只有三千,哪來七千!

假的!是幻!我又中了那小子的幻

解!

給我解!

為何解不開這幻

放我離去!放我離去!  沒有給樊連海更多思索的時間,無數腐爛的圣人巨手已從大地之中出,朝樊連海抓了過來。破碎的大道在巨手的掌間織,卻只如黯淡的星,再無法閃

耀于世。

“是劫靈!是上等口味的劫靈嗎?”

“有辦法逆神淵,至也得是王劫靈吧?給我吃一口!讓我先吃一口!”

“不是王,最好的一只也才真九星,垃圾!垃圾!”

“垃圾也好!我實在是了太久,求求諸位讓我先吃一口吧...”

“不行!不能吃!這是獻祭給...那位大人的贖罪之!誰敢吃!”

“那位大人還注視著這里,我們不能私吞獵!”

“那就殺了這些渣滓,把他們獻給第二神王!”

“愿神王寬恕我等罪過,罪臣們...知錯了...”

當七千只圣人大手襲來,樊連海等劫靈甚至連反抗都是徒勞,很快就隕落在了陣圖中...

...

隨著樊連海隕落,無量山賜下的逆塵陣圖隨即破碎,回歸無量山

認主雖可奪取此陣控制權,但其所有權卻難以篡奪,仍歸無量山所有。即使是開啟了持國無敵的寧凡,也遠不足以和無量山搶東西。

好在陣圖破碎的瞬間,諸劫靈隕落后留的龐大劫念,被陣圖排出,半點也不敢私吞,全被寧凡吞掉。

將敵人全滅后,寧凡解除了持國無敵的狀態,記憶恢復,命燈燈火回歸,也變回了白黑發的樣子。

但卻在命燈回歸的瞬間,到了龐大虛弱

寧凡有命燈七盞,為救北蠻神,熄滅了三盞燈火,而今為開持國無敵,竟又消耗了一盞燈火,難怪會到虛弱!

“從我開啟持國無敵,到滅盡劫靈,明明才過了極短時間,竟直接用掉了一盞燈火,持國無敵的消耗如此巨大嗎...”

“不,不是持國無敵本消耗巨大,而是我在持國狀態下,使用了許太古逆塵陣真正力量,那才是損耗巨大的原因...”

寧凡很早就見過太古逆塵陣,從那時起,他就在研究此陣了。然而此陣原理過于晦難懂,即使是如今的他,對此陣仍舊只是一知半解。

但正是靠著多年研究出的一知半解,寧凡于持國無敵之時,居然窺到了逆塵陣之中藏的大恐怖...

此陣若以正確方式發,竟然可以發揮出七千名圣人的力量!三界也不過才三千圣人,你直接七千,是打算一擊毀滅三界嗎!

問世間,何人能擋此陣全力一擊!便是赤薇前輩這等存在,或許都難以...

赤薇:謝謝!此陣若是全力展開,老夫確實沒什麼把握正面抵擋,但你可不可以別拿老夫當參照!老夫不要面子的嗎!

寧凡:抱歉,第四步中,晚輩只對前輩了解最多,唯有以前輩參照才更確。

赤薇: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寧凡:晚輩盡量吧...

持國無敵太強大了,連逆塵陣的真正威能都可發許,殺大修殺諸劫靈竟是砍瓜切菜。

然而副作用也是驚人!

開持國無敵,需要損耗自燈火,換言之,這是一種拿命換取實力提升的絕對!  若是理智尚存的寧凡,縱然開啟持國無敵,也不敢過于消耗持國無敵的力量。他不會開地圖炮,更不會用付出一盞燈火的巨大代價,換取逆塵陣七千圣人

一擊,殺幾個區區第二步的劫靈,玩什麼大炮打蚊子的戲碼...

這并不是寧凡正常時的戰斗風格!  然而持國狀態的寧凡,并不正常!他被不可思嚴重影響了記憶,只憑本能和喜好來戰斗。彼時的寧凡,甚至記不起持國無敵會有何等副作用了,心中僅存一

個信念,只有守護,且是不惜代價的那種...

這很危險!

倘若敵人更多更強大,寧凡持國時消耗的燈火勢必更多,甚至一個不慎就會將所有燈火全部耗去,則那時的他,可就不是暫時滅了,而是真正死去...

“持國無敵很強,但也弊端重重...”  “且一旦失去記憶,忘真我,我的本便會暴。敵人用打我,我便用反擊;敵人用逆塵陣殺我,我便用逆塵陣反殺...以彼之道,還施彼

隨心所,任妄為,偏還話多,居然還會和敵人說些謎語般的廢話!我之本,實在有些惡劣了...”  “明明還有更合適的手段對付敵人,但在不可思的影響下,我已無法維持思考,只余本。也就剛開持國無敵的時候,我尚有許理智,還知道用幻取巧破解更烏炸;倘若是之后理智全失的我,怕是都敢直接仗著持國無敵吞更烏自,一個不慎就把命燈全部耗了...但也有可能,我會學更烏自,把自己也

了...”

“此風險很大,其最大風險,便是我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宜用,否則傷敵八百,自損三億...”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令我在意...我開啟持國無敵后,存在的狀態會從生境臨時轉到了滅境,于不可思加的同時,踏到不可遇的境界...”

“這種奇異狀態,聽來有些像我還沒有修的太極生滅境,但又有些不同...”

太極生滅境,兩儀宗的絕學,,要先修兩儀四象,煉出百萬道二氣才可。

一旦修生境則實力暴漲,滅境則不死長存,倘若生中有滅,滅中有生,則可達到修真極致。  “持國無敵和太極生滅境很像,不同的是持國無敵的門檻很低,代價很高;太極生滅境的門檻很高,代價卻很低,兩者雖有諸多相似,卻又在理念上有某種不

同,不同之,難以用言語形容...”

忽有識海傳出的陣陣痛楚,打斷了寧凡的思考。

是開啟持國無敵時,沉重的不可思之力留下的侵蝕之傷。

外界敵人沒能傷到持國無敵的寧凡,但寧凡自部卻留下了識海損傷和命燈損耗。

四盞命燈,寧凡還能維持氣息平穩,但如今只剩三盞,靈魂深傳來的虛弱和疲憊難以無視。

站著滿目瘡痍、再無積雪的大地上,寧凡心無法輕松,眼青芒,觀測著下一次無量劫靈襲擊的時間。

“三日后,我所滅殺的劫靈還會復活,還會再來,且,還會來的更多嗎...”

“而這樣的殺戮與復活,將持續一整個元會...我等撐到最后嗎...”

“但我必須堅持到最后一刻,若只靠外之力,損耗太巨...無量劫的襲擊只會一次比一次厲害,我也不能停在原地...”

“幸而我這一戰又吞掉了諸多劫念,已足夠徹底突破真五星,我也在和無量劫一同變強!”

“但這樣的變強,可能并不會一直持續下去,我有預,無量劫不會允許我一直占它的便宜...”

...

當寧凡凱旋而歸,千樹陣法,早有白靈及樊家眾修士在此等候了。

白靈還記得寧凡的話,已經準備好諸多食,來緩解寧凡大戰后的

樊家眾修士同樣出力四張羅靈果仙藥,來供老祖服食。

這讓寧凡到了一暖意:即使北蠻國走到末路,他仍不是一個人在戰斗,雖有困難,但并不孤獨。

而這正是他改寫回的意義。

“凡哥哥臉不太好,可是了傷?”白靈心疼之余,也顧不得稱謂了。

“我也不知道傷了沒有,好像有,又好像沒有,你要幫我看一看麼?”寧凡失笑,出手腕,示意白靈可以把脈趁斷一二。

“好呀,那我就...”白靈下意識出手,想要給寧凡把脈,作進行到一半,卻又后知后覺,自己哪懂什麼醫呀,自己只會下棋...

我真是個笨蛋!

差一點就傻乎乎地到凡哥哥的手腕了!

那可是...那可是之親,不行不行,還是不行,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凡哥哥快快快快吃東西,我我我去給你燒些靈泉洗澡,洗洗洗污和煞氣...”

白靈面紅耳赤,一溜煙逃了,直到最后也沒弄清寧凡是否傷。

大抵是沒有傷的吧,否則哪有心逗我玩...他明明就知道我不懂醫呀!

逗跑了白靈,寧凡又在樊家修士的服侍下,吃了諸多靈藥仙果。

大多數天材地寶的品級都不高,畢竟眾人能力有限,然而心意卻是十足。

但讓寧凡意外的事,諸多品階不高的食中,竟還混了一些品階極高的東西。

“這是...上品悟道果!還有上品悟道茶!”寧凡大意外。  “回老祖的話,悟道茶和悟道果,都是白姑娘找來的寶貝!白姑娘真有本事,這等至寶也能弄到!但還是老祖更有本事,竟能讓子如此傾心,隨手獻上如此

貴重之...”眾樊家修士皆對寧凡驚為天人。

見過武力強大的,但魅力這麼強的,還是第一次見!老祖就算沒有一高深修為,只憑其無安放的外在、人格魅力,也足以男通殺、混跡世間了!

并沒有理會眾人的胡思想。

寧凡另有擔憂,于是眼青芒,觀測著悟道茶與悟道果的因果,看一看白靈能得如此重寶,是不是卷了什麼算計。

最終發現是他多慮了。

這些寶貝都是南柯老仙的饋贈。

“兄妹之麼...”寧凡若有所思。

心中回想的,卻是和紙鶴的人生初遇。那時紙鶴似乎說過,有一個哥哥死掉了...冥冥之中,應在此麼。

見老祖如此重視悟道茶和悟道果,樊家修士都以為自家老祖第一個吃的,必是這二者之一。

但寧凡卻沒有如此選擇,而是從最不起眼的角落,拿起一個小兔子形狀的饅頭。

的心思純凈而可,這兔子饅頭是白靈的手筆沒錯了,上面還有白靈的氣息殘留。

這些饅頭不過是用下等靈谷制,藥力并不是很強,但此刻寧凡最想吃的,偏偏是它。

拿起一個饅頭,小心地咬下一口,就如同捧在手中的是什麼不可取代的珍寶。

果然,還是這個味道,令人懷念...

寧凡閉上眼,回想著年時的一幕幕。

【那時的我,被魔們當鼎爐,險些死去。】

【本該斷絕的命運,卻被一雙弱的手強行更改。】

給了我幾個饅頭,又留給我鎖...留給了我,生的機會。】

那麼弱小,怎就敢和宿命作對,怎就愿在蒼茫回中,為我苦求一線生機,真是個...傻姑娘...】

【一直為我撐傘的,是你,所以這一次,換我來撐傘吧...】

道心比從前任何一刻都要堅定不移。

變強的意義比從前任何一刻都要純粹澄明。

執念也比從前任何一刻都要熾烈灼熱!  帝氣翻涌,是隨時可以突破為仙帝的征兆:他早就可以突破,只是限于境界提升過快,法力純度不足,故而始終耽擱,然而這一刻的突破之念,卻是最

旺盛的一刻。

若境界不足,也難以日益膨脹的劫。那就想辦法...不再耽擱了吧!

...

半日后,本該為北蠻神治療的南柯老仙,忽然找到寧凡。

南柯: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先聽哪個?

寧凡:先聽壞消息。  南柯:壞消息是,僅憑太古逆月陣,無法真正救活紅靈,蓋因有不知名的逆圣在暗干擾,且不止一人。如救活紅靈,需要某個圣人心甘愿獻祭自

海及一方界,以永絕圣路為代價,來換紅靈一線生機...很憾,老夫不備此條件,老夫的一切,都定格在了命仙時的永恒...

寧凡:我明白了。

南柯:哦?你明白了什麼?

寧凡:我明白你說的好消息是什麼了。

南柯:但此事于你而言絕非易事,且代價過于巨大...

寧凡:或許吧,但有些事,必須由我來做,否則世界于而言,便只剩下殘酷...

南柯:多謝。

寧凡:是我該謝你才對。沒聽說過嗎,早就嫁給了一只蝴蝶,是蝴蝶的妻子。

南柯:但那只是的視角,于你的視角,一切都還未發生才對。

寧凡:于我的視角,也早已是我的妻子了。過去與未來,都在此地等我,我不想讓...  南柯:如此,我便只有最后一個忠告了。未先天神靈前,慎用持國無敵,你尚存命燈三盞,千萬注意安全;但若是太極生滅境,則多用無妨,前提是你能將之修。紫薇的持國無敵也好,兩儀的太極生滅也好,歸結底,都是對逆王持國之的模仿。日后再服食上品悟道茶、悟道果時,試著悟一下太極生滅境

吧,或有機緣也未可知,可別再囫圇吞棗一般,將寶貝當饅頭蘸醬隨口吃掉了。

寧凡:呃,多謝前輩提醒,我會注意的。

...

南柯走時,又額外留下了一些悟道茶和悟道果。

寧凡此時正是突破真五星的關鍵時刻,本當以突破劫為重點,但南柯既然著重提點了太極生滅境,寧凡自不會將此言當耳旁風。

于是暫緩了劫的突破,而是再度服食了一些悟道茶和悟道果。

并在道悟暴漲的同時,悟起太極生滅境來。

初時尚無特別之

但隨著悟不斷加深,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如同陷某種不可觀測的淵藪之下。

好輕,意識好輕,如同化作一艘意識之舟,在淵藪之下隨波而行。

不知航行了多久,忽有刺目的照亮了意識深的黑暗。

之下,藏著一尊巨大鶴影,逆行踏天于世間,卻因過于閃耀,如太的真容,不可被凡人觀測。

“又有后世之人來此意識界了麼...”

“原來如此,是為明悟逆王持國而來麼。”

“神靈不是權柄。”

“神靈是一種責任,一種信念。”

“當人的信念過于強烈,則可誕生芒,化為神靈。”

“你可有,背負世界的覺悟...”

聲音至此,不復多言,漫天日也逐漸去,似不曾存在過。

“責任麼...”

寧凡好似明白了什麼,意識之舟復又前行,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行至一萬星閃爍的地點。

滿船清夢星河,然而寧凡不看星河,看的卻是星河深一個逆行踏天的神之影。

那神卻不理會寧凡,仿佛除卻此間星,世間一切都不值得他垂眸。

只喃喃重復著永恒不滅的誓言。

不測之謂神。”

“世界如此顛倒,我將扭轉星河。”

寧凡目一陣恍然。

的面容雖看不清,但給寧凡的覺,卻與那逆塵陣召喚的神古像如出一轍。  此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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