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魔》第1297章 人生不作安期生,醉東海騎長鯨

寧凡能聽懂遠古仙鯨的歌謠,亦能聽懂對方的警告。

他并不打算和其他人一樣,去追逐遠古仙鯨遠去的影。

蟻主知曉遠古仙鯨的傳說,所以,寧凡同樣知曉。

傳說,遠古仙鯨是無涯海的使者,長眠于古老幻夢之中。

傳說,一旦仙鯨蘇醒,便會于塵世間行蹤不定地巡游,只為將有緣人引渡到無涯海跟前。

傳說,仙鯨出現之時,若有緣人可以追上此鯨,乘上鯨背,隨仙鯨一同遨游,便可尋得無涯海的本源之海,并在那里悟無缺仙靈法。

可傳說真的可信嗎?

真相是,仙鯨不斷警告著世人不可尋海。

但世人聽不懂警告,反而認定仙鯨是引渡者,要接引有緣人前去尋海。

于是悟道者一遇仙鯨,便以為自己撞上了機緣,不顧一切追尋;終于乘上鯨背,卻又被“賜汝一死”,化作石像,森然陳列在鯨背之上,永世沉默...

但就算有人化作石像,后繼者也只會覺得那些人是因為沒有通過仙鯨試煉,故才如此。從無人懷疑這是仙鯨在懲戒尋海者。

仙鯨是引渡者的傳說,或許只是一個誤會...又或許并非誤會,而是某些存在故意散布的謠言,另有圖謀...

蟻主:你真不打算去追仙鯨?這里可是意識界,即使死于仙鯨試煉,也不會有損失的。

寧凡:不去。

蟻主:且你有九貍相助,并不需要畏懼仙鯨試煉的...三師兄曾告訴我,只要持有五品至,便可規避仙鯨石化。此時遇仙鯨,莫舍機緣...

寧凡:你三師兄?通天教主麼...  蟻主:對!三師兄從不騙我!更曾舍棄一紀回之道行,凝聚數枚上清蓮葉贈送于我,只因他看出我和仙鯨有某世相遇之緣...未曾想,我生前并未尋得仙鯨

,死一縷殘魂反而遇到了...如今師兄不可重逢,上清蓮葉也早已失...

果然還是想上鯨魚背上看看啊,哪怕不去找無涯海也好。

且若是登上此鯨,寧凡和他的所有人都可能獲得好,當然自己也能跟著喝一口湯...

寧凡:你三師兄倒是對你不錯。

真是個疼小妹的兄長啊,一紀回的修為說舍棄就舍棄,只為全小妹虛無縹緲的仙緣...

有些相似呢...

通天教主疼小妹蟻主,同時掌管著連接不同回時空的古國易陣...

南柯同樣疼著小妹,并掌管著連接不同回時空的悟道意識界...

果然皆是有印證的。

寧凡暗暗盤算起登上鯨背的可能

若是此行必死無疑,他自然不會去頭鐵;但若有辦法自保,也不是不能去看看。

反正現在仙鯨展開了不可戰之力,誰都不能殺他奪寶了;若連仙鯨的“賜汝一死”都規避掉,那就更沒什麼好擔心了。

問題在于,想要不被仙鯨石化,必須持有五品至其中之一。

世間有五品至:一曰上清蓮葉,二曰道古仙杏,三曰荒古扶桑,四曰九貍魂,五曰逆圣之息。

蟻主的意思,是讓寧凡跟黑魔借一滴九貍魂,來對抗仙鯨石化,事后由補償黑魔也可。畢竟魂損失還能再修,仙鯨丟了說不定此生再無緣相遇...

話雖如此,寧凡卻不舍得再次犧牲黑魔、損其魂

昔日為救古大帝,他損傷了黑魔的魂,已是慚愧,那時的他別無他法,如今卻有其他選擇。

黑魔:主人真溫!主人居然在心疼黑魔!黑魔好幸福!

黑魔:只是主人有所不知!黑魔吃下了五萬氣,不僅修為大進,魂也新修了一滴,理應取出供主人使用!請主人不要憐惜!請主人狠狠使用黑魔!

寧凡:你能修出新的魂,那是你的本事,不必將之取出。放心,我有其他東西可以使用——我有道古仙杏...的杏核!

道古仙杏十分珍貴,之前那一枚,是赤熛怒送給赤乙的東西,已被赤乙吃掉...但杏核卻是留了下來,并被赤乙小心翼翼煉制了一枚護符。

杏核不能服食、療傷,但在煉護符后,卻能在某些場合短暫釋放至之力護。眼下這個場合,正適合拿來對抗仙鯨的石化之力。

蟻主:那小赤豹對你可是真好,一件件法寶不要命地往你懷里送。說起來,小赤豹為何不來此地蹭些氣...

赤乙:好忙!赤乙要給主人煉制一套曠古爍今的逆星戰甲,讓主人戰斗之時更加威風凜凜,所以無法分心做其他事...

蟻主:不愧是你...加油,祝你煉順利。

蟻主人麻了。

妹子啊!你都送這小子多件寶貝了,連次開天之都幫他修復了。居然還在送,還給他煉制!你不累嗎?山海司的驢都沒你勞碌!

蟻主不想承認,羨慕!眼紅!檸檬!

全盛時,法寶都沒寧凡多!

有神匠國的飯吃,真香啊!人帥有錢偏還大活好小意溫,真就可以為所為嗎!

等等,本宮也幫他煉制過功德傘...完了完了!一不小心,本宮居然也了赤乙!

警惕溫陷阱,從你我他它做起!

為什麼連“它”這等非人之都要警惕?因為寧凡可是連一頁廁紙都不放過的狠人!

寧凡:有此護符在,足以登上鯨背,帶你們驗一把仙鯨巡游了。

這句話,寧凡是對心神中的所有人說的。

可蟻主卻覺這句話是故意針對說的,令道心不穩,竟有了一莫名其妙的,繼而警覺,不寒而栗...警惕詐騙啊!

蟻主:住口!本宮不許你這麼溫!本宮絕不要變赤乙!更休想將本宮變你的形狀!

寧凡:?

寧凡:你天天和我綁在一起,本來就是我的形狀...哦,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那種事啊...人,你真下頭。

蟻主:!!!

一個連廁紙都不放過的男人,居然反過來說我下頭?

他!有!!病!吧!

聊天室里,那些跟著刷屏“主人說的對”“蟻主下頭”“主人我你”“忘了那個人我養你”的人們,你們全部有!!病!吧!

到底誰下頭,你們心里沒數嗎!

寧凡:再罵我,可就不帶你看仙鯨了。心神相連呢,罵也聽得到的。

蟻主好想回復“明明是你先罵我下頭的”“你甚至帶著十萬人網暴我”“我堂堂圣人居然罵不過一群螻蟻我真是鴻鈞圣宗之恥”。

實在想去仙鯨背上看一看。

有求于人的,只能一咬牙,委曲求全了...

...

當寧凡追上仙鯨,登上鯨背時,紫薇等魚兒早已登陸。

有不可戰的力量制約,所有人無法拼斗,甚至彼此無法靠得太近,連惡意都做不到。

又有遠古仙力不斷朝著眾人沖刷,強如圣人,都難以抗衡那等規模的仙力,魚之上,或多或開始出現石化跡象。

紫薇魚的上石化程度最,只在魚尾出現了量石斑,似也擁有與五品至相關的手段。

其次是兩條北斗圣人魚,這兩條魚上出現的石斑比紫薇魚要多,但還在能夠制的范疇,顯然二圣也有各自辦法對抗遠古仙力。

但魚鳧圣和太苦圣就有些可憐了,此刻已有三分之一的化作石頭,被仙力侵蝕得十分嚴重。

此二圣對遠古仙鯨的出現可謂是毫無準備,完全是抱著偶遇的心登上鯨背的,然而一登上鯨背,他們就后悔了。

傳說本沒說,登上鯨背后會被圣人難擋的遠古仙力攻擊!

且一旦的石化超過一定程度,居然會被仙力定在鯨背之上,如中了定回一般,再無法離去,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點點變石頭...

彈不得了!這石化,莫非就是傳說中仙鯨試煉嗎?若事先沒有準備,此試煉居然足以輕易干掉始圣!”魚鳧圣暗暗苦,后悔莫及。

慶幸的是,意識界里的死亡,于本損傷不大,此界雖石化而亡,他的本卻會在現實世界中醒轉,損失不大。

還好是在意識界遇到仙鯨,若是在外面遇到,他可就真的死了...

遠古仙鯨并非只在意識界出現,世間所有地點,都可能是仙鯨的巡游之地,自也有人在現實世界遇到過仙鯨。

此刻,魚鳧圣的眼珠都有了石化跡象,卻還是勉強移,掃過此地無數石像,并在一些圣人石像上目停留。

除了魚形狀的石像,鯨背上還有很多人形石像,顯然是死現實世界的人...

死于現實的人,永遠沒有機會告知他人遠古仙鯨的可怕。

死在意識界的人,卻有機會將仙鯨的真實報傳達給他人。然而淋過雨的人,未必就愿意為他人遞傘,甚至有人不得別人一起淋雨...

“日后遇上仙鯨,絕不接近半點!”魚鳧圣暗道。

太苦圣也是追悔莫及。

但卻沒有徹底絕

蒼老的目,略過了魚鳧圣,繼而掃過兩條北斗圣人魚。

雖不可言,眼神中的求救之意卻很明顯。

求救之中,又強行出了幾分意,朝著兩條北斗魚左眼眨了三次,右眼又眨了三次。

此為火魚族的定暗語,意為三生三世相守不離之契約。

“這二圣皆有辦法對付石化,若肯救我,我自不用‘死’的。你二人救我一救,我便做你二人三紀回的道又有何妨...”太苦圣暗道。

雖說意識界死亡損失不大,但若能不死,誰愿意白白死一回呢?

且若能不死,便有機會尋得無涯本源海,和此事相比,給兩個圣人當三世道自是算不得太虧。

眼見太苦圣如此眼神,兩位北斗圣人皆是目一沉,心中則哂笑連連。

求救?

救不了一點!

我二人是自己抵擋遠古仙力,便需傾盡全力,哪有余力救你?又憑什麼要救你?

守衛仙鯨巡游乃是我等職責,救了你,便等于放任旁人窺探仙鯨,一旦事發,無法向仙皇代。只說立場,此事便絕無可能!

至于太苦圣定三世的暗語...二圣看得出太苦圣出火魚族,自能明白這等眉目傳的意思。

但這就更不行了!

他二人乃是正統玄門修,不近;便是近,也不會找一只修習了火鶉的火魚道

要知道,一旦修了火魚族至高,容貌可是會變得極丑...雖說皮囊只是外,但若在行事時留下心理影,說不得要影響道心。

且,這里可是意識界啊!就算知道你是火魚族,也不知道你哪個時空的人。

你姓甚名誰?仙居何

之后如何找到你,來履行今日定之約?

萬一終于找到你,你我在現實世界其實有海深仇、諸多因果,又該如何...

又或者,在我生之年代,你其實是個死人,我豈非白忙一場。

北斗二圣目移開,不與太苦圣對視,拒絕之意十分明顯。

無奈,太苦圣又將目轉向紫薇魔君。

可紫薇魔君一登上鯨背,便閉目打坐起來,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幸而,寧凡終于也登上了鯨背,且登上鯨背后,上居然連一石斑都沒出現!

這就十分厲害了!

“此九貍竟有如此能耐...”太苦圣震撼難言,愈發覺得寧凡高深莫測了。

同樣到難以意外的,還有魚鳧、北斗二圣...此毋庸贅言。

只說那太苦圣,著實有些為難了。

“以此人面對遠古仙力的從容,定有能力救我,但...我與他剛剛還在生死廝殺,此刻求救于他,于于理都不會救我才是...”

但縱有萬分之一的希,太苦圣也想賭上一賭。

又如之前一般暗送秋波起來,只這一次的對象換了寧凡。

是在想向我求救嗎...”

但凡寧凡是正常的道心狀態,半點都不可能理會敵人的求救。

可此時的他,心中開始懸起一個大石:他深深畏懼著,自己曾在不經意間,殺害過劍祖的回影...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位圣,與劍祖無關。

但若直覺錯了呢,若宿命回曾被人了手腳,故意令我和自相殘殺...

心魔的聲音,不斷在心中回響。

從未有一刻,寧凡如此不自信過,在真正重視的人面前,他無法不去患得患失。越是在乎,越是搖,越是心魔滋生...

是啊,他從未斬去過心魔,一直都是他的心魔。

而在看到諸多因果后,他的心魔空前增大。

又因臨近仙帝突破,心魔更是上升到了空前。

他可對世間萬事冰冷如石,也可在生死之間冷漠自私,卻唯獨不舍得傷半點...

留下的痕跡太多了,難以區分,唯恐錯認...一旦錯認半點,便是此生修到逆圣,又有何用?

蟻主:你魔怔了嗎?你不會真打算救吧?你真的是本宮認識的那個寧凡嗎?不是是被人奪舍了吧?

寧凡:我不知道...

蟻主:別救!腦子有坑才會救!本宮知道你對人如,但你可知,能修得火鶉的火魚,都會變百萬年一遇的丑老婦...

寧凡道心-1,心魔+1。

蟻主:不是吧!那麼丑你也愿意?而且火鶉很容易移的,往往都有十七八個前任道,這你也能忍?

寧凡道心-100,心魔+100。

蟻主:你是不是貪圖對方的修為,想試試和圣人雙修的覺...

寧凡道心-500,心魔+500。

蟻主:本宮也是圣人!大不了...

寧凡道心+100,心魔-100。

蟻主:不行不行還是不行!你不能打本宮主意,那個火鶉你也不能救!

寧凡道心-500,心魔+500。

蟻主: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休想和我...

寧凡:你好吵,安靜一下,我只是被心魔沖了理智。近來實力提升得太快,突破仙帝也是近在眼前,所以心魔開始泛濫,你吵得我心魔竄了...

蟻主:只...只是心魔嗎,那就好...

但寧凡又說了,這是因為臨近突破仙帝,才泛濫的心魔...

此刻寧凡心魔作祟,似乎不是乘仙鯨巡游的時機...

錯過仙鯨巡游,或許會為畢生憾。

但若因為沒有及時抑制心魔,影響了突破仙帝,卻可能令寧凡一生道行毀于一旦,此生止步于此...

蟻主:不必看仙鯨巡游了,速速斷開連接,離意識界,尋一合適之地,本宮助你斬心魔!

寧凡:不必...

寧凡的意思,是不必斬卻心魔,他很他的心魔,那麼可一只小紙鶴,豈能說斬就斬。

但心魔滋生,不可思亦在寧凡心中泛濫,蟻主并未看出寧凡還有這層深意。

只道寧凡是想撐,寧可心魔失控,也要帶自己仙鯨巡游...

你!有!!病!嗎!

都什麼要關頭了,你還想著攻略本宮,真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種事...有這麼香?

蟻主氣笑了,可畢竟只是附寧凡,此刻寧凡才是主無法掌控寧凡意志斬斷意識界連接...

正自氣惱要如何敲醒寧凡的黃料腦袋,忽有一閃過...

此時此地,遠古仙鯨上,似乎就有解決寧凡心魔的辦法...究竟是什麼來著,想不太起來了...

關于遠古仙鯨的傳說,三師兄似乎還告訴過我另一個版本,是什麼呢...

蟻主的記憶太過殘缺,即使吃下了十萬氣,也只恢復了量記憶,令約能想起此事大概,卻記不起容了。

若能想起此事詳,或許...

蟻主:再給我十萬氣!

寧凡:?

蟻主:不想給就直說!你就只會對本宮小氣!明明那丑人一個眼,你就險些將你那仙杏護符拱手相送了!

蟻主氣炸了!

這邊還在憂心怎麼幫助寧凡,寧凡居然對小氣吧啦,真以為本宮稀罕你那麼點氣麼...

叮叮!你的賬戶到賬十萬氣。

啊?

蟻主一愣,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本宮隨口要要而已,你真給啊...

看來已經到了心魔晚期,腦袋都不清醒了...沒治了。

但又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緒涌上心頭,令煩躁。

心道這小子的心魔果真厲害!只憑心神連接,竟都傳染到了本宮上...倘若今日不助他斬去心魔,來日必定牽連于我!

嘁,麻煩死了!

本宮的那些個門徒心魔滋生之時,本宮都不帶管的,竟先便宜了你,真真好運!

寧凡:不必擔心。此番心魔來得雖然厲害,但我已有應對之策,只需假以時日...

蟻主:住口!別打擾本宮煉化二氣!也不許去救那個火鶉老人!否則本宮絕不幫你!

沒有如之前那樣細心調和、梳理二氣,而是無視平衡,鯨吞般吸收著氣。

可蟻主殘魂本就殘破,如此鯨吞海吸,自是令殘魂有了脹痛撕裂之,但卻別無選擇。

鬼知道寧凡還有幾分幾秒就會被心魔干掉,自然得爭分奪秒。

只是,難怪這小子最近又是玻璃心,又是莫名其妙溫,原來都是心魔作祟麼...嘁!

隨著二氣不斷吞噬,蟻主想起了更多事,想起了通天教主告訴的另一個仙鯨傳說。

在那個傳說中,遠古仙鯨并非無涯海的引渡人,而是歌者、智者、流放者。

仙鯨會阻止旁人尋找無涯海,卻也會以歌唱平息世人心中的怒火和悲傷。

仙鯨永遠無法返回無涯海,除非它的罪過得以赦免。

仙鯨之可以治愈修士心魔,令人道心堅不可摧。

能與仙鯨對話之人,則有一生一次向仙鯨提問的機會,仙鯨將通過觀測宿命回,知無不言。

“想起來了,仙鯨之可以治愈心魔,但這個報對眼下之事毫無用...”蟻主一怔,繼而到失

且不說不可戰的影響下,沒辦法出手攻擊仙鯨;便是能夠攻擊,憑也是傷不得仙鯨半點,取不到仙鯨之...

厚著臉皮和寧凡要了十萬氣,可換來的記憶,卻于寧凡而言毫無用...

蟻主:抱歉...

寧凡:不必抱歉,你這次回想起的東西,有點意思...

蟻主:哪有什麼意思?不過是些糊弄人的傳說罷了,傳說皆不可信...  寧凡:不,你這一次想起的傳說,還是有些可信度的。在我聽到的仙鯨歌聲中,確實提到此鯨犯下了大錯,遭到放逐...原來如此,這才是真正的仙鯨傳說嗎

蟻主:即使傳說是真,本宮也沒能力幫你取仙鯨之...

寧凡:不,我要的不是仙鯨之,我只想向它提一個問題,也希它真能解我...

我所殺之人之中,到底有沒有...有沒有的影子...

這才是寧凡此時此刻最大的心魔...未發生之事,他會盡力彌補,但他畏懼著已發生的過錯...

這很可笑,非常可笑,但他就是想要求一個答案...執修一旦鉆了牛角尖,確實令人頭疼。

蟻主:你想和仙鯨對話,在這不可言的世界?

寧凡:嗯。

蟻主:它好像是公的,你連公的也可以嗎...不是,本宮沒有歧視你的意思,本宮是說,你真有辦法把這麼厲害的仙鯨弄昏迷?

寧凡:?

蟻主誤解了!

誤解了寧凡是想故技重施:先把仙鯨弄昏迷,而后再心神連接,最終取巧越不可言的約束。

寧凡:人,你真下頭。你覺得是對付仙鯨容易,還是對付意識界容易?

蟻主:都不容易...等等,你罵誰下頭!  寧凡:此仙鯨即使不是第四步,怕也十分接近了,弄昏此鯨不能說機會不大,只能說毫無可能,且不可戰之下,我無法對仙鯨出手。但若對象是意識界,

況就不同了。我不必發出任何攻擊,只需改寫此界規則...

蟻主:你會改嗎?

寧凡:不太會,所以我也不清楚改程序會引發什麼變故...但可以賭一把試試。

于是寧凡魚手一,開始虛空寫寫畫畫起來。

起初,其他人還沒意識到寧凡在做何等危險之事。

但當仙鯨巡游的前方,憑空出現數以億記的神王巖槍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便是紫薇魔君都在此時睜開雙眼,皺了眉頭,“此人竟能掌控意識界的規則,他究竟是誰,真的只是尋常九貍嗎...”

寧凡也無語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鞋,這一回改和不可言有關的程序,居然改出了天大的故障!

但見無盡神王巖槍襲至,威能堪比數名荒圣的聯手攻擊,所過之二氣停止流轉,如同石化了一般。

但那些巖槍卻沒有直接打落,而是幻化了空前規模的傳送通道,并將無數巖山巖海的虛影,從遙遠時空傳送了過來,使得道界劇烈震

拱衛于巖石山海間的,是一個被世界忘的古老王國,所有一切都風化了巖石,定格在了歲月長河之中。

古老王國的虛影不斷凝實,越來越,就仿佛這一切并不只是虛影傳送而來,而是那王國真要整傳送到這道界之中!  于是,錨定古老王國的回坐標,與錨定此道界的坐標,彼此起了沖突,產生了重疊——換一種說法就是,古老王國所在回時空,與眼前道界的回時

空劇烈撞擊在了一起!

二者相撞,不令一方碎,絕不罷休!  “這是仙皇留下的另一后手嗎?竟不惜召喚仙祖國的回時空,是想直接撞碎此道界!可此界乃是鴻鈞屬地,仙皇此舉是想向鴻鈞祖師直接宣戰嗎!”北斗

二圣大驚,有心阻止兩個回時空相撞,但只一個對撞余波傳來,便將二圣掀飛了。

如何阻止?連稍稍干涉都辦不到好嗎!

罷了,若這一切都是仙皇的布局,其中一定有仙皇的深意...二圣如是自我安著,實在是面對如此局面,到了無可奈何。

“還是難逃一死嗎,但能拉所有人一起死,似乎也不錯,只是這場面,未免也太大了些...”魚鳧、太苦倒是想得開。

一旦道界被撞碎,此界所有人都要離意識界的連接。比起只有他們二人被遠古仙力干掉,所有人都平等離去似乎也不錯。

紫薇魔君卻是難以接這一結果!

他苦心謀劃的一場仙鯨奇遇,竟要如此落幕了不...

“此人究竟是誰!即使是逆圣,也不可能令仙祖國聽詔而來,因仙祖國憎恨著世間一切仙...此事究竟...”

眼見仙祖國的回時空撞了過來,遠古仙鯨終于停止歌唱,亦不再向前方游去。

它停在了原地,目呆滯看著仙祖國的一草一木,悉而陌生;原本茫然的目,陡然有了痛苦、瘋狂之

而后...仙鯨真的瘋了!

并迎著兩回時空撞的位置,一頭撞了過去,產生了第三方的沖擊力!

于是,轟的一億聲巨響之后...

仙祖國的回時空不知所蹤,似乎是被撞回了本來的回坐標。

道界則被撞擊得千瘡百孔,隨時都要崩潰一般,難以維持太久了,需要無數年的修復。

遠古仙鯨則被撞得滿頭是,似是腦袋撞擊得太狠,竟是陷了暫時的昏迷。

至于魚鳧圣、太苦圣、北斗二圣...則在三方對撞的遠古仙力波及下,盡數風化了巖石。

第二步面對圣人斗法有多無力,他們此刻面對三方對撞就有多無力。

唯一慶幸的事,即使死于意識界,也不會真死就是了。

“呼,還好我所改寫的東西里留有后門,令我險之又險,避開了三方對撞的沖擊...嗯?可以說話了嗎...”

寧凡魚一詫。

繼而滿意的點點頭。

雖說仙祖國的撞擊非他本意,但不可言的解除卻是他之目標。

四舍五一下,也不能說他的代碼真就寫錯了——代碼只是以另一種形式,功運行了而已!

你就說不可言解沒解除吧!

此刻沒有了不可言的干預,我就能和仙鯨對話了...嗯?仙鯨怎撞得滿頭是,昏了過去?等它醒了再和它聊聊吧,至于這滿頭鯨,似乎是抑制心魔的寶貝...

寧凡正準備游到仙鯨的頭上,收取一些仙鯨

卻在此時,萬方星從天而落,無盡星中,一柄氣沖天的巨劍突然斬落。

此劍一路擊碎本就不穩的道界,有不盡星辰和道則在劍之中生滅。

“這是...紫薇太皇刃!”

寧凡眼前浮現出北蠻國一分為二的一幕,這正是將北蠻國從中斬開的相同一劍!

似意識到了什麼,寧凡涌的心魔在這一刻化作瘋魔!

多聞、廣目、增長、持國的權柄,更在這一刻盡數開啟!

無盡從寧凡上飛出,凝聚一朵吞噬星空的魔靈之花,花開六瓣,對應赤薇六道。

紅的赤薇花徐徐盛放,那開放過程十分緩慢,但在花開之前,所有的時間皆被定格在永恒地一剎!

強如紫薇太皇刃,竟無法頂著赤薇花斬落!

卻有一道狂影,陡然從赤薇花中飛出,無盡異香,也在這一刻涌現。

影,是魚之的寧凡,此刻正如一道紅的流星,迎著太皇刃直接撞去,所過之,一切事都被斬滅路。

在他的魚手之上,則握著造型奇特、由凝聚而的魔靈長矛,各道則芒在長矛之上匯,皆是寧凡此生所修之道。

而今,他將所有一切融長矛之中,將一切貫穿!

這是越時空的相遇,赤薇之矛與紫薇之劍對轟在了一起,道界頓時便被撞出無數紫、紅的裂痕。

撞只一個照面便分出了勝負,其結果,是紫薇劍一即潰,赤薇矛擊碎紫薇劍后,繼續一路向前,路不斷朝前方鋪開。

但這并非是因為紫薇道法弱了赤薇,而是此界之中,寧凡的九貍意識產生的克制太大。

紫薇太皇刃碎了無數殘片,徐徐消散。

赤薇之矛還在繼續向前,直向那藏在太皇刃后的紫薇魔君!

眼見寧凡持矛而至,原本面無表的紫薇魔君,魚目有了容。

和寧凡取巧躲開三方沖擊不同,紫薇魔君仗著萬星守護,接了三方遠古仙力的沖擊,魚的軀早已千瘡百孔、難以維持了。

但他還是以殘存之力,強行維持,并沒有斷開意識界的連接;更是憑所剩不多的力量,朝引來三方撞的寧凡發出了劍一擊。

面對九貍的克制,紫薇魔君并不覺得這一劍能對寧凡造太多傷害,但卻沒有料到自己這一劍會被近乎碾般破掉!

更令他意外的,是寧凡的魔靈矛中,有令他無比悉的道法氣息。

“阻我的原來是你...”

赤薇...你還在恨我嗎。

嗤嗤嗤嗤嗤!

幾乎是寧凡持矛來臨的瞬間,十二把紫薇太皇刃陡然出現,按紫薇十二宮方向羅列,從十二方位輕易貫穿寧凡

之前的劍一擊只是幌子,一擊之后更還埋伏了十二擊,這才是此的真正殺招。

但卻刺了個空!

十二把劍雖貫穿寧凡,卻沒有一道對寧凡造實質殺傷。

此時的寧凡,仿佛另一世界,沒有任何攻擊可以及他的

也在中十二劍的同時,寧凡的極霸矛同樣刺落!

紫薇魔君上,本有一百零八種天罡地煞護,更有群星守護。

但這一矛卻似能倒反天罡、斡旋地煞,更是如專克紫薇星一般,輕易貫穿了紫薇的萬星守護。

噗嗤!

是紫薇魔君被長矛貫穿的聲音!

一擊命中,傷口頓時開出無數花,有無盡赤薇藤蔓從紫薇魔君而出。  繼而寧凡將長矛連同穿在長矛上的紫薇魚一同擲出,被此矛貫穿,紫薇魔君如中了封印一般,只能隨長矛不斷倒飛,如被逆圣的山海拖行前行,無法反抗;

更多的赤薇藤蔓從起長出,一朵朵赤薇花在藤蔓之上盛放,養分卻來自紫薇魔君自

而當藤蔓上的赤薇花長出足足千朵之后,長矛的威能達到極致,并于長矛左右兩方,各自長出一個巨大的瘤。

怎麼描述那種造型呢,兩個球一個,懂得都懂。

而后,瘤、長矛、千朵赤薇花全部炸,刺目的和熱浪,瞬間將本就不穩的道界再度沖刷了一遍...

赤薇炸之中,紫薇魚再難維持,終于消散,卻在消散的前一刻,口中一念咒訣,用盡了最后的力量。  霎時間,本該持國無敵的寧凡,周忽有無盡雷炸開,是紫薇雷法的攻擊,居然超了生于滅,越不可遇的世界,轟落在了寧凡上,造了巨量傷害

但因此刻寧凡擁有百倍氣傷雖巨,卻未致命。

“時間還是太短,沒能完計算出其不可遇的位界所在...赤薇,這一局,是你贏了啊...”

“但我與你不同,你將永遠停留在過去,而我,將走向未來...”

“永別了,赤薇...”

...

許久之后。

寧凡才漸漸回過神來。

“我剛剛擊殺的,莫非是...”  赤薇對你私聊:對沒錯,你和他相遇了,且用老夫的極霸矛狠狠貫穿了他!哈哈哈!紫薇啊紫薇,你真是越來越拉了,竟連我隨手撿來的半個徒兒都打不過

!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的存在,連老夫一極霸矛都不如!哈哈哈!

哦?

赤薇前輩之前不是不許師徒相稱嗎,怎又說我是他半個徒兒...

我同意了嗎?

寧凡無語,繼而沉默。

即使占盡優勢,居然還是被紫薇最后的雷法打了重傷,差距居然這麼大嗎...  赤薇:他隨時都能踏圣境,只是苛求完,這才一直拖著。你離圣境差得還遠,有差距不是很正常。重要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你能干掉他一次,便能

干掉第二次,老夫對你深有信心,你該不會反而沒有自信吧。嗯?遠古仙鯨好像要蘇醒了,只是此鯨此刻狀態似乎有些古怪,你小心些...

...

因為劇烈的撞擊傷到了頭,遠古仙鯨陷昏迷。

但只昏迷了片刻,“遠古仙鯨”便蘇醒過來,發出一聲懶洋洋的鯨鳴聲,就像是在打哈欠。

剛一睡醒,“遠古仙鯨”便習慣地想要摳摳腳,居然發現...臥槽,我腳呢?腳怎麼丟了!

繼而它就覺到腦袋劇痛無比,不由得發出一聲怒吼。

吼吼吼吼吼!

【娘的!南柯給我的逆月酒,該不會又是假酒吧?怎得喝完之后如此頭痛...等等,南柯是誰,逆月酒是何,我是誰,還有,我為什麼要說又...】

“遠古仙鯨”神再度茫然,似忘了很多事。

甚至忘了此時的他,并非真正的遠古仙鯨,而是某個喝下逆月酒后,意識鉆進遠古仙鯨的倒霉蛋。  【對,想起來了!我說我想去仙祖國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鶴呀、呀、雀呀的寶貝可以撿回一些。反正都是死人的東西,別人不要,歸我所有,也很合理

吧?可還沒撿到幾件寶貝,忽然間幾億聲巨響傳來了,我似乎被什麼東西撞飛了...呃,仙祖國是什麼,完了,還是想不起來我是誰...】  【臥槽!老子的怎得變一只大鯨魚了!該不會是剛剛的撞擊,把我的意識撞意識界,并同化為魚...但因為此地恰有一只昏迷的大鯨魚,我的意識索直接鉆了進去,節省了同化為魚的步驟...哈哈哈!怎麼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什麼樣的巧合,才能把老子從仙祖國一路撞進悟道意識界再一把撞進遠古

仙鯨的,老子又不是什麼皮球可以被人撞來撞去...等等,遠古仙鯨是什麼,想不起來了...】

因劇烈撞擊忘了太多事,“遠古仙鯨”只覺煩躁不已,偏在此時,它察覺到,居然有一個膽大包天的小魚兒,在自己頭上采集著鯨

吼吼吼吼吼!

“遠古仙鯨”氣炸了!

從來只有他搶別人的份,何曾有人敢搶他!

【小輩!你是何人!為何將我打得頭破流,又盜取我的!】

嗯?

這只遠古仙鯨鯨鳴的口氣,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正采集鯨的寧凡,一見仙鯨發怒,自然沒有繼續采集。這只仙鯨流的太多了,他隨便一采集,便采集了幾百幾千瓶,已全部封存...至于那些來不及采集

的鯨,則隨著仙鯨傷口愈合,重新流回。便是飛濺到遠的鯨,也似有靈一般,一一飛回。

唯獨被寧凡取走的那些無法飛回。但...此“仙鯨”的腦子似乎不太靈,一眨眼,卻又忘記了自己鯨被寧凡撿走的事實。

甚至忘了自己剛剛還是頭破流的事實,只怪他傷口愈合的太快,和兩個回時空對撞的傷勢,竟只短短時間便自愈了。

頭不疼了!

莫非...

是這只小魚兒治好了我的宿醉頭疼?

好人吶!

遠古仙鯨頓時展笑容,笑得如同一朵燦爛的花,令寧凡沒由來地想起一位故人。

原來笑容如此猥瑣的,并不只有韓老魔...

【小小魚兒,你治好了我的頭疼,說出你的所求,只要不跟我借錢,我將酌考慮。】

“傳說,能與前輩對話者,便可提出一個問題,前輩將知無不言。我有一事,想要詢問前輩。”

【啥?能和老子對話,老子就得回答你問題?憑什麼啊?你又不給錢...】

仙鯨居然會貪財?  寧凡一詫,他之前聽過遠古仙鯨的歌唱,對此鯨靈智也是有一定了解。遠古仙鯨有靈智,但不多才對。當然了,即使如此,對這種遠超自己的生命存在,寧

凡還是報以敬畏之心。

仙鯨財,那便給它一些吧,雖然他也不知道一只鯨魚拿了錢能干點什麼...

于是寧凡取出一千天道金相贈,也算是結清了擅取鯨的因果。

“遠古仙鯨”頓時眼神一亮,再看寧凡之時,親地如同看待至親徒兒。

【你小子,不錯!是個修魔的好料子!如何,要不要拜老夫為師!只需許學費,老夫就可以教你...教你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

修魔?

你不是仙鯨嗎?一正統仙靈氣息,沒有摻雜半點魔念,居然跟我說要教我修魔...  【算了,今天腦袋不太清醒,改天再收你當徒兒。對了,你說你想問問題是吧?咦,怪哉怪哉,今天的我,為何思維一轉,便能看到諸多因果...臥槽!那就

是宿命嗎?原來竟是如此姿態,可,宿命又是何,想不起來了...】

“遠古仙鯨”再度茫然起來。

直到寧凡數聲呼喚后,才回過神來。

【有何問題,快問!老夫今日道思如脲崩,無論你問什麼,老夫都能從宿命回之中,為你觀測出答案!】

“我想知道,無盡回中,我有沒有殺死過...”有沒有殺死過某個人的回影。

有沒有辜負留給我的諸多微笑。

又有沒有...

話在邊,寧凡卻是無法繼續說下去,似乎...是在懼怕最終的答案。

又覺得自己心中的諸多憂慮,本不是區區一個問題可以問盡...一時竟是沒了后話。

這卻急死了遠古仙鯨。

這小魚兒乍一看頭疼靈,是個修魔的良材;可一旦事關人,居然如此瞻前顧后、畏首畏尾,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哦,原來是心魔作祟了啊,難怪會是如此態,但心魔又是何...】

【咦,有趣,有趣...】

忽有無數因果片段,從回之中涌現,流遠古仙鯨的腦海。

而后,寧凡的所有憂慮,在仙鯨腦海之中有了回答。

【你小子,真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大傻瓜!】

“前輩此言何意?”  【你竟然會擔心自己某一世回,殺死過自己深人!哈哈哈!你會舍得殺?你殺個屁!你殺得了自己,都舍不得殺!但老夫也明白你的顧慮,不就是擔心宿命回之中,有人為你惡意安排一些相相殺的戲碼嘛。但你可知老夫剛剛看到了什麼?無盡回之中,老夫從未見過你將所之人殺死,即使劇本里

有某些無上存在惡意推,但以你腦袋鉆到人屁的癡和敏銳,也全部都能及時察覺,而后,將本該斬向對方的刀劍,掉轉方向...】

這是什麼奇妙比喻呃...

但...

莫名的,寧凡的焦慮平靜了下來,心魔也一同歸于平靜。

他并不需要鯨來抑制心魔,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仙鯨給了出來。

至于信與不信...不知為何,寧凡對于此刻的仙鯨,竟有種莫名的信任。  【一個最不可能殺死道的人,卻天擔心著最不可能發生之事。你的問題,是老夫變仙鯨以來,所見過的第二可笑問題。還有第一可笑的,你要不要聽聽?曾有一個人和仙鯨相遇,并向仙鯨提問“我可有一世辜負過我的小蝴蝶”。哈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一生一次的提問,全然用來問些狗屁不通的事,真

真可笑啊。】  原來如此,老夫想起來了!這不是老夫第一次變鯨魚,上一次喝逆月酒時,老夫也因為種種奇妙而連鎖的因果,進到了鯨魚...不,不是刻意的連鎖

,這本就是我計算后的結果...倘若我要做的事,是紫斗都無法辦到的,則必須將所有因果藏于巧合之中,如此才可瞞天過海...

遠古仙鯨暗道。

寧凡也是詫異不已。

我可有一世辜負過我的小蝴蝶?

莫非提問者,是某一世的劍祖...

“那名子的提問,前輩是如何回答的?”

【一個人只能向仙鯨提問一次,你的第二個問題,老夫不會回答。所以接下來的一切,都是老夫的自言自語,你可聽可不聽。】  【我對那個娃娃說:嗨!放心吧小娃娃,你的每一次小,都是你的小蝶蝶破的,無盡回中,從未委過第二個男人。哈哈哈哈!你猜怎得!氣得

給了我一劍,說我答非所問,有辱道魂第一族的名,我是個屁的道魂第一族啊哈哈哈哈...】

寧凡:...

這只仙鯨為老不尊的樣子,再度讓寧凡想起那位故人...莫非...但這種離譜之事真有可能于諸多巧合之間發生嗎?  【傻孩子啊,你們都是傻孩子,再不會有這麼傻的兩個笨蛋,如此天造地設了。老夫真的想看到你們有個好結局。但很可惜,你和之間阻隔的山海太多

了,并沒有白頭到老的緣分...】  【你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老夫說的話哪里不合理?哦,是了,你不信,不信的每個小,都屬于你...這也難怪,是人都會陷合理邏輯之中,從而忽略世界可能從一開始就不合理的事實。時間和空間,是常人理解世界的標尺,但即使將時空的概念剝離,世界仍是世界。回紛,如無數線攪在了一起,你

看不清回,是因為你著眼于所有的線,事實是,你只需要觀測腳下的線,一路前行...】  【一加一可以等于二,也可以等于三,甚至可以既等于二,也等于三,更可以誰也不等于,誰也不是。萬可以有概念,也可以沒有概念,可以存在,也可

以不存,你既無法證明萬存在,也無法證明萬不存,如此衍生出的世間法則,又有什麼是真假固有、永恒不變呢?這便是太極和生滅了...】

太極,生滅?

此刻的遠古仙鯨,真的是...師父?  【在本不合理的世界,學者研究著合理;在非真非假的世界,修士尋求著道真;唯困于,唯心者困于心。海中的魚兒想象不出天空的高度,天空的鳥兒也會不到海的深邃...于是,在不可知之上,有人學會了相信。于漫長回、浩瀚宇宙,一人之力如微生般不值一提。有人自火中生,便以為火是世界

;自水中生,便以為水是真理。然而世界的本質,非人力可知,但只要以堅信為前提,便能找出可能。】

【不明白嗎,出個題考考你。】  【你于錯位時空遇到了道回影,卻發現來得太遲,道已經親、喪偶、守寡多年,且孕育了四個兒。你將道回影推倒,又將道的四個

推倒,后來你察覺到事不對,你分不清是自己綠了別人還是別人綠了你,更不知自己是否違背了倫理道德...此題的真正答案會是什麼呢。】  【答案是,你的道除你之外從未委第二個男子,而你即使母皆收,也從未違背道德,因這母可以本不是真母。這很反常,更不合理...但在本不

合理的世界,你要做的,是找到其定數,由果來推導其因,而不是纏繞在因果循環之中日漸迷失方向。】  【倘若你的道認識你時已經親守寡多年,我卻告訴你不曾委過第二個男子,那必是因為之前那個倒霉死掉前任,也是你自己!又或是其中另有緣由,所謂的親、喪偶皆是欺瞞世人的假象!道有子,而你和皆是無子無的命格...所以,道的子從何而來?或為土造人,或為收養過繼,其中

的緣由,需要你自行尋找答案,不必讓他人解釋,而是要有自己的思考...】

【老夫只能給你四字作為所有回的答案:全全收。】

【什麼,你覺得不合理?那便自己去回之中尋找答案吧!把回搞得混錯的,不就是你自己嗎!】

【老夫再告訴你一件事,的無暇乃是不可更改的定數,來源于神王逆月的眷顧...是神的兒,無暇之人的譽,亦是神王永恒不滅的祝福...】  【而你就可憐了,沒人眷顧于你,所以你遭遇過的污穢,很不幸,都是事實。有人為你定下了合歡劫的定數,有人為你定下了黑運劫的定數,還有人為你定

了道緣劫...真他娘的可氣啊!給你當師父居然還會被連坐斬道緣,一個個難有善終,你說可氣不可氣!可別讓老夫知道是哪個雜干的好事!】  【行了!這道界要徹底崩掉了!沒時間和你啰嗦了,去做你該做的事吧。不可思也好,不可遇也好,隨你!但不要忘了,沒事多曬太,可以預防心魔滋生!你就是一天天的不聽為師的話,才搞得心魔重重、自困其心。你雖然比為師多那麼一點點才華,但可別忘了:為師吃過的米,絕對比你吃過的鹽多;為師拉過的屎,也絕對比你吃過的屎多!聽為師的準沒錯!無論敵人多麼強大,放手去做,黑魔白魔,都是好魔!但若是回不可得之困你一生,為師會替你將一

切取回...】

轟隆隆!

命懸一線的道界最終還是炸了!

寧凡只覺意識一輕,就要回歸外界,卻在回歸之前,被賽了一大包的二氣,是那奇怪的遠古仙鯨隨手所贈...

“師父...”

有種莫名的和傷縈繞于寧凡心頭。

但所有的,最終卻化作了一聲挽留、呼喚。  “師父等等!我給你的一千天道金,你忘記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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