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失去了什麼。

顧蘅跌坐在地上，臉上早已滿是淚水。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

失去了一個最的男人，失去了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可能怎麼辦？

對不起，戰沐霆，我必須和你離婚，以后我們再無干系。

……

“真的要和戰沐霆離婚？”艾特懶洋洋的看著前來回消息的戈爾，語氣略微詫異。

戈爾低著頭，“是的，戰沐霆也同意離婚了，您應該很快就能看到他們的離婚協議書。”

“你認為……顧蘅為什麼突然離婚？”

“屬下不知。”

“你不是不知，你只是不敢說。”艾特替戈爾把話說了，“戈爾，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看重你嗎？”

“這……”

“你足夠誠實，直接。”

戈爾沉默了。

以前的他的確如此，可現在他已經不太懂得和理智，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自從和康樂公主有了關系之后，戈爾整個人都開始變了。

艾特淡淡道：“你盯著這件事的后續發展，我倒要看看，戰家是不是要舍棄顧蘅。”

“陛下。”

“說。”

“屬下認為，不會。至戰沐霆不會。”

“哦？為什麼突然這麼肯定。”

“這……屬下也不知道，這是直覺。”

說起直覺，艾特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你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有個公主喜歡你？”

“陛下！”戈爾大吃一驚，立即跪在了地上，不敢去看男人的臉。

“起來吧，別大驚小怪的，我也只是問問你罷了。你記住，不管你喜歡的人是誰，我都會全你。”

戈爾不明白，艾特為一個國家的國王，是整個王室最尊貴的男人，他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為什麼會對他這樣一個下屬好？

他不敢要求什麼，只能忠心的守在艾特的邊，為他辦事！

“戈爾，你說實話，你是否喜歡公主殿下？”

戈爾低著頭，“屬下不敢。”

“假設不是公主，那你可喜歡？”

這話問得戈爾沉默了。

如果不是公主，他敢喜歡嗎？

他想，他是敢的。

可他這樣一個人，如何能給幸福呢？

“我再給你點時間考慮考慮。這幾日我見過康樂了，似乎是死心了，我準備給尋個合適的男人，讓早些結婚，這些年耽擱了不青春，再這麼耽擱下去，以后就真的要老姑娘了。”

“您要把公主殿下嫁出去？”

“不然呢？的年紀可不小了。”

聞言，戈爾的臉上驟然多了幾分糾結和懊惱，還有濃濃的沉之。

“你下去吧。”

“是。”

艾特獨自一人走進自己的房間，心頭泛起一陣難過。

“沉魚，你的弟弟很，只是……對待和你一樣的優寡斷，你知道嗎？如果他再不主一點，我就真的要把康樂嫁出去了。如果你在的話，是不是也覺得這麼拖著不是個辦法？”

“沉魚，如果你在就好了。”

這個剛強冷漠的男人眼底閃過一道潤的芒。

……

首相府。

“混賬，我們戰家可是不興離婚這一套的，你竟敢離婚？”

喬慕慕的手掌拍在桌子上，看得一旁的戰弈辰滿臉心疼。

“母親。”戰沐霆跪在大廳，抬頭直視著喬慕慕，“想離婚，那我就全。”

戰擎天和北念念坐在一側，言又止。

喬慕慕咬著牙：“說離婚你就簽字，你是沒腦子嗎？”

“什麼意思？”

“如果是為了保護你，保護戰家呢？做了這樣的事兒，雖說不是十惡不赦，但畢竟是把藍湄給放了出來，這件事王室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有和你離婚了，才能保護你。”

說著，喬慕慕著自己的太，“我喬慕慕一世聰明，怎麼會生出你這麼笨的兒子？”

聞言，戰弈辰干咳一聲。

小霆可不笨，他只是被和憤怒沖昏了頭腦。

話說，他怎麼不覺得自家老婆一世聰明？

“母親，您說的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不是有眼睛看嗎？我不管你了，反正這件事你必須給我理好，還有，顧蘅為什麼突然背叛你，你心里總要有個底。”

“……”

“我并不認為是忘恩負義之人，當初為了你背叛藍湄，還解散了新月會，這份不是裝出來的。小霆，你可不能對不起人，我們戰家人都是敢作敢當的，也必然是要有恩必報的，你怎麼做我不管，總之必須讓我滿意。”

說完，喬慕慕揮揮手：“你出去吧。”

“母親？”

“還想跪著？”

戰沐霆默默看了眼不說話的戰弈辰，嘆了口氣，起離開。

現在這個家，也就只有母上大人才會管點事了，爹地對他們都是放養的，只要他們沒有心不正，其余的都不管。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母上大人那里，哎。

戰弈辰看著戰擎天和北念念，道：“此次我們會在家里住幾天，念念，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辛苦的，父母要在家里住，那是最好不過的了，馨兒也很久沒有看到爺爺了呢，一定會很開心的。我這就去把一切準備好。”

“你去吧。”

戰擎天站起，嚴肅道：“母親，這件事怪不得小霆，顧蘅的所作所為的確是讓人難過。”

“顧蘅沒了孩子難道就不難過嗎？沒有孩子的事也沒過去多久，接著又發生了這些事，換了任何人都承不住的，可偏偏是這樣的形下，護住了小霆。”

瞇了瞇眼，喬慕慕盯著戰擎天，“即便小霆在其中看不穿，那你呢？小霆，你任首相以來，可沒做過這樣的糊涂事。”

被喬慕慕訓斥幾句后，戰擎天臉上浮現了一抹尷尬和愧疚，“是我的錯。”

他不辯解，喬慕慕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有什麼打算？”

“艾特針對首相府，利用顧蘅，全都是為了一個人。”

戰弈辰聞言，低低道：“你準備把那人給他了？”

“是。”戰擎天想也不想就點頭。

喬慕慕想了想，沉聲道：“這樣也好，本就是他們倆的糾葛，還是不要再牽連更多的人了，這件事再拖下去，一定會拉更多的人下水。”

“以艾特的心，的確可能。”

“我們不會手，但你必須把這件事理好。”戰弈辰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