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最狠的話，做最慫的事。

但是這次之沒有給他機會，一拳頭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鎖骨上，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響起，他連都沒有的出聲便倒在了地上。掙紮了兩下，想要站起來，卻怎麽都站不起來。

之一腳踩在他的上，冷冷道：“哪隻眼睛看的？”

蛇妖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他非常好心的解釋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了的？

蛇妖一震，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連忙否認：“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有見到。你們要相信我。”

之道：“我明白了。你兩隻眼睛都看到了，那就兩隻眼睛一起挖了吧。”

“不要！”蛇妖連忙說，“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是有人委托我將聚凝氣符給你母親的。”

之瞇起眼睛，道：“此話當真？”

蛇妖都快哭了，道：“當然是真的，我和你母親無怨無仇。我幹嘛要害他？”

葉思卻嘲笑道：“你不是和我也無冤無仇嗎，為什麽要害我？”

蛇妖道：“我那是傾慕於你的貌，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之道：“那你還是看到了，眼睛挖了吧。”

“不不不，我沒看到……”蛇妖道。

葉思說：“那你說被我迷倒了，是在騙我。”

蛇妖哭了：“你們別耍我了，行嗎？我什麽都說。”

之踢了他一腳，道：“快說。廢話那麽多幹什麽？”

蛇妖帶著哭腔道：“我其實沒有怎麽害過人。最多也就在道觀附近給人算算命、賣點兒平安符之類的，賺一點汗錢。”

葉思奇怪地問：“你們這些妖魔鬼怪要錢來幹什麽？”

“我是妖，不是魔，也不是鬼，更不是那些智力低下的魑魅魍魎。”蛇妖說，“我是有的，我也要吃飯的。天天去山裏打獵，也隻能生吃。哪有賺了錢去鎮上吃紅燒塊兒和二鍋頭來的舒坦？”

之道：“別廢話，說正事。”

蛇妖點頭，道：“是，是，我說。那天我在道觀外麵給人算命，忽然來了一個人，那人雖然四十多歲了，但長的很漂亮。在我這裏算的命，還讓我給了骨，的皮真呀！”

蛇妖一臉猥瑣，似乎還在回味骨時的滋味兒。

之給了他一腳，他才回過神來，繼續講道：“結束之後給了我五萬塊錢。我還以為是我把得舒坦了，沒想到是讓我幫一個忙。”

“說過兩天會有一個孫若雪的人到道觀裏來，還給我看了孫若雪的照片。然後讓我將一張符籙當做平安符送給孫若雪。事之後會再給我5萬。”

“這件事對我來說本就沒有難度，我自然就答應了。”

“也很講信譽。事後將那5萬塊錢帶來給了我。告訴我，我離開這裏去外省避避風頭。不知道我是蛇妖。我堂堂一個蛇妖，有著篡改人記憶的法力，哪裏還需要去外地躲避？”

葉思瞇起眼睛，道：“這麽說來，不知道你的份？”

蛇妖點頭道：“是，認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道士。”

葉思嗤笑一聲，往他的腦袋上揍了一拳，道：“是你傻還是我傻？肯定是早就算計好了要對付孫夫人，找人也是千挑萬選，怎麽可能隨便找一個道士？不僅知道你是蛇妖，還是專門找的你！”

蛇妖驚訝道：“不可能啊！人不可能為玄師，我既然沒有在麵前現出原形，是本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實份的！”

這個時候，之說話了，道：“的確看不出來，但是邊有人能看出來。”

葉思奇道：“怎麽，你知道是誰？”

之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蛇妖，道：“你仔細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蛇妖看了看，驚道：“真的是！”

葉思也道：“你一早就準備好照片了？看來你早就有了懷疑對象了。”

頓了頓，又問：“這個人是誰？”

之淡淡笑道：“這個人是我三嬸。”

葉思：“……”

看來又是豪門恩怨老一套。

“你們母子倆都已經離開家了，他們還不放過你們？”葉思為他抱不平，“這也太過分了吧？”

之道：“我這三嬸恨我母親骨，因為當年想嫁給我的父親，我父親卻看不上，娶了我母親。為了跟我父親鬥氣，才嫁給了我三叔。就是因為，我和我母親才會被祖母給趕出家。”

葉思無語。

更狗了好不好？

蛇妖見狀，連忙說：“既然是你們的家事，那和我無關啊，能不能放我……”

葉思冷笑了一聲，道：“你助紂為，還想走？”

蛇妖又哭了，說：“我就這麽一次，何況也沒有鬧出人命啊。”

“怎麽，你還想鬧出人命？”葉思問。

“不不不。”蛇妖連忙擺手，“我，我這殺人未遂，也不該判死刑啊。”

“沒想到你對人類的法律還了解。”葉思譏笑道，“我問你，一般的二級妖怪，都是沒有多靈智的，你的靈智從何而來？而且妖怪到了六級才能化形，你區區二級，卻能變人的模樣，是不是曾經吃過什麽天材地寶？”

蛇妖渾一，心中驚恐地想：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快說。”葉思道，“我的耐很不好。”

蛇妖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我告訴你了，你就會放過我？”

“我會考慮。”葉思道。

蛇妖隻得可憐兮兮地說：“我還隻是一條小蛇的時候，在山林之中遊走，意外發現了一顆紅的果子，我覺得那果子非常香甜，忍不住吃了一顆，從那之後，我就有了靈智，後來修煉到了二級，就化為人形了。”

葉思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不過我修為不高，所以隻能化這個樣子。”蛇妖貪婪地看了一眼葉思，道，“如果我的修為再高一點，就能夠變幻得更加漂亮了，到時候你一定會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