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答應過，要去娶。”

“我將自己頭上的羽摘下來送給，向求婚的那一天，是那麽的高興。”

“說會在城郭外的竹林中等我，從此與我雙宿雙棲，再也不分離。”

“那天穿上了親手製的大紅嫁，在竹林中等著我去娶。我也做好了全部的準備，讓族長答應我，願意接納。”

“我們本來可以有好的未來，我甚至都給準備好了洗筋伐髓的丹藥，讓可以修煉，能夠有著長久的壽命。”

“可是就在那一天，一切都毀了。”

他的眼中怒火衝天，麵容突然變得猙獰無比，惡狠狠地看向之，道：“是龍族！龍族給我們下了毒！乘著我們被毒藥折磨的時候，突然對我們發了攻擊。”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

“大水衝擊了梧桐穀，無數的龍族乘風而來，將我的家人同胞盡數斬殺。”

“隻有我逃了出來，為了躲避他們，我不得不遠渡重洋，去往蠻荒之地。”

“在那個墓之中，我看到了未來。”

“我的那個可憐的未婚妻，在竹林中等了我七天七夜，不吃不喝，最終死在了竹林之下。”

他的眼睛裏仿佛都在湧著，仇恨仿佛一瞬間將他淹沒，把他變了複仇的厲鬼。

“我用盡了全部的力量，耗盡了所有的生命力，穿了千萬年的時，看到了今日之事，從那一刻我就開始布局。”

“河底的那隻裝有龍的匣子是我準備的。”

“百萬年前那隻大妖所找到的龍眼，也是我準備的。”

“甚至那顆讓他暫時恢複的凰丹，也是我準備的。”

“我要龍族承這種深骨髓的痛苦，讓他們明白，在得到一切之後，又失去一切，是什麽滋味。”

葉思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沒有於虛弱期？你早就已經恢複了？”

淩冷笑道：“我剛複活的時候，確實於虛弱期，但在北極的那一夜，我的靈力就已經完全恢複。”

葉思的心在抖。

原來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淩！

今日的一切，早就在他的算計之中。

他才是那個最大的幕後boss！

“思……”之的聲音虛弱而低沉，葉思連忙握住他的手，他的麵容已經褪去了冷傲，又恢複了當初的溫暖和。

雖然那隻是對一人的溫暖和。

知道，的之回來了。

那更不能讓他死掉。

暗暗運轉時空逆轉之法，想要將時間逆轉到之被淩刺殺之前，卻發現……

沒有用！

竟然沒有用！

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一直很好用的時空逆轉之法，在關鍵時候卻用不了？

難道……

抬頭看向淩。

是他幹的？

“你會時空逆轉之法。”淩的聲音響起，滿是譏諷，“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知道。”

“為了防止你用這個法來對付他，他早就在這刑房四周布下了時空陣法，封鎖了時間，無法逆轉。”

淩笑容譏誚：“妖皇陛下，你在布下那個陣法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是在為自己挖下了一座墳墓？”

葉思驚詫莫名，看向之，之閉上了眼睛，輕聲道：“對不起……”

葉思的心在抖。

淩看向葉思，笑道：“我們凰一族，從不說謊，我說過會回到你的邊，現在我做到了。”

葉思怒道：“你不要說得那麽冠冕堂皇！當年那些害死你未婚妻和同族的龍族早就已經死了，哪怕吞食了龍，進化了龍，其實他們與當年的龍族並沒有什麽關係。”

“你的仇人早就已經死絕了！”

“沒有了仇人，你不惜給自己製造出仇人，也要報仇，其實隻不過是你自己不甘心罷了。”

這世上最淒慘的，不過是你有能力報仇的時候，仇人已經死了。

“不管是上古時代那個吃了龍的大妖，還是今天的之，都隻是牽連的無辜之人。”

“住口！”淩的臉變了，他厲聲打斷葉思的話，上再也看不到一點君子模樣。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冷笑道：“吃下龍，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既然做了這樣的選擇，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之的幾乎完全垮掉，他臉蒼白如紙，傷口四周已經徹底被紅侵蝕。

葉思能夠覺到他的生命力在飛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