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第53章 郁卿施救
家親戚沒有一個是站出來幫他們的,大家都在從旁看笑話,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化沒有辦法,為了子期他只能搬去申城郊縣的老房子住,現在也只有那裡能獲取片刻的寧靜了。
不過在離開這裡前,化想還有一件事他必須去做,那就是找紀航算賬。
他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放過毀了自己兒的畜牲呢。
天憬七號別墅大門外,化正在和保安理論。
「你們給我讓開,我要進去找人。」
化氣勢洶洶,他的腰后還著一把西瓜砍刀,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來火拚的樣子。
別說這裡是守衛森嚴私人豪宅,就是普通小區,保安也不會讓化這樣的人進出啊。
「先生,您冷靜下,我們這裡是私人住所,按照規定,您必須出示居住證或者業主告知業我們才可以放您進去。」
保安有耐心地和化解釋道。
「冷靜個屁,老子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紀航那個小畜生出來,要麼讓老子進去。」
化氣沖沖地把西瓜砍刀從後出來,保安嚇得連連後兩步,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把進口的門打開。
而且剛才他約聽見紀航的名字,開什麼玩笑,這可是紀氏集團的小公子,這萬一要是讓他出了事,他老子還不把這天憬七號移平地了?
不行,絕對不行。
「先生,請您消消氣,您可以試著聯繫下紀先生,只要他同意,我們就一定放您進去。」
保安什麼都說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車軲轆一樣滾來滾去,把說過的話翻來覆去重複著。
「羅嗦,我就問你開不開門。」
「我…」
「怎麼了?」
就在這時,任初安突然出現在門口,保安一看立刻認出了。
「早上好,任小姐,您來的正好,這位先生是來找紀先生的。」
保安一見到任初安就好像見到救星一樣。
任初安聞言看了一眼化,注意到他手上拿著的砍刀,很明顯來者不善。
「…」
「你是誰?我找紀航。」
化看著眼面前的人,態度很不好。
任初安警惕的目在化上來回掃過,如果沒有分析錯,眼前這個人應該是和子期有關的人。
抱著試探的心態,任初安把化到一邊,語氣客氣地問道:「請問您是不是子期的父親?」
「是!」
化承認的很乾脆。
任初安沉默了幾分鐘,心裡立刻升起一抹幸災樂禍。
「你是誰?和紀航那個小畜生是什麼關係?識相的話就把他出來,老子不想傷害無辜的人。」
化說著便揚了揚手裡的砍刀,刀鋒在太的折下發出銳利的芒刺的任初安本能地閉上了眼。
半晌之後,才慢慢睜開眼看著化說道:「老先生你好,我是紀航的表姐,他現在人在國外,你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什麼?在國外!」
化立刻出失的表。
「是啊,你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說說說,說個屁,你讓你那個小畜生弟弟小心點,總有一天,老子會來取他的狗命。」
化相信了任初安的話,不相信也沒用,他總不能真的大開殺戒,這樣做的可能就是,他還沒教訓到紀航,自己就先被槍斃了。
任初安見化要走,馬上堵住他的去路,「老先生請留步,您今天來是因為子期吧。」
「…」
化雖然沒有回應,但到底腳步是停下了,任初安見他這樣,心裡便更加雀躍。
抿了抿,將心裡的得意稍稍掩藏起來。
「老先生,我想我已經猜出來您來是因為什麼事了,哎,這事,我們家都知道了,是我們家航的錯。那小子玩心太重了,我們說過他好幾次,如果沒有認真打算和小姑娘談就不要去招惹別人,可他不聽啊,前幾天我還罵了他,可沒想到他就是不知悔改,說只是把子期當小寵在玩,沒當真,你看,真不好意思啊。」
儘管任初安話說的很漂亮,而且很主攬責,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捅化的心窩子啊。
想想,自己悉心呵護的兒到了別人那裡竟然當了小寵,試問,哪個父親聽了這話能得了。
化氣的渾發抖,他握著西瓜砍刀的手越收越。
任初安見他這樣,心裡更高興了,就是這麼壞,就是喜歡看子期的笑話。
「老先生,現在錯誤已經釀,說什麼都於事無補,您看我們這邊需要什麼補償?」
補償?聽到這兩個字化狠狠地瞪了一眼任初安,「老子不要補償,要的是紀航死。」
「這~老先生,您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吧,雖然我們家航是玩弄你們家子期,可到底這就是你我願的事,又沒人把刀架在脖子上著上紀航的床。您別把錯都歸結別人,若是子期自尊自,今天也不可能出這檔子事呀,對嗎?」
對嗎?當然對,道理誰都會說,難道任初安說的化不懂?子期也不懂?
這年頭,誰都不是傻瓜,只是為什麼知錯還犯錯,到底就是因為過了頭,失去了理智。
「夠了,閉吧。」
化推開任初安往西邊方向走去。
他剛走後不久,任初安就打了一通電話。
「喂~三哥,幫我辦件事…」
雖然有過紀航的警告,可任初安卻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就是討厭子期,不把整的永遠翻不了,任初安便誓不為人。
那天,化離開天憬別墅,在回去的路上,他被一輛貨車撞到,連人帶電瓶車一起被卷進了貨車裡,萬幸的是他活下來了,不幸的是他失去了右。
現在別人談起家,就是一個字「慘」,能不慘嗎?一個殘疾的父親帶著一個神有問題的兒,沒有固定經濟來源,父倆還要到鄉下躲避流言蜚語。
後來過了很久,很多人仍是把他們家父的遭遇拿出來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三個月後。
申城人民醫院,心理科。
郁鷺正在資料櫃前整理病歷,突然,翻到了子期的病歷,那上面最後一頁的診斷日期最後顯示的是一月份,那時候還沒有過年,而今已經是初夏了,算算已經好久沒來了。
郁鷺打過幾次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後來,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了,再加上又出國學習了一段時間,這事慢慢地就被擱淺了。
也不知道現在子期怎麼樣了?是繼續在別的醫生那治療,還是已經走出了困境,還有郁卿後來有沒有和產生集?
郁鷺越想便越好奇,放下手中都病歷,準備手去拿手機給郁卿打電話的時候,他人就出現了。
「吱呀~」
診室的門被推開,郁鷺抬頭看了一眼出現在門口的人,接著便笑著開口:「哈~我們姐弟還真是心有靈犀呢,我這真準備找你呢。」
郁鷺說著揚了揚手機,那上面的頁面剛好是郁卿的通訊錄。
「嗯,所以,我來了。」
郁卿頷首,微笑朝郁鷺走了過來。
「阿卿,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想問你。」
「好啊。」
郁卿拉開郁鷺辦公桌前的椅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
「說吧。」
「你最近和子期還有聯繫嗎?」郁鷺開門見山。
子期?郁卿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沉默了幾秒,隨後,他搖搖頭回應了郁鷺的話。
「沒有。」
「沒有?為什麼啊?你不是…」
話說到這裡郁鷺突然停頓了,努力回想自己最後一次和郁卿談起子期,他好像並沒有表態什麼。
郁鷺想了想重新把話理了理,重新問道:「那後來你是沒有和子期產生什麼集了是嗎?」
「對的。」
「為什麼啊?你不是說對那個小姑娘有點意思嗎?」
郁鷺很好奇,以對自己弟弟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啊。
郁卿聞言,用食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我和可能有點不適合,前段時間出了一點事,和男朋友的私視頻被人放到了網上。信息傳播的很快,你正好去了國外所以不知道,現在可以說是出名了吧。所以,我覺得我們可能不會再有集了吧。」
郁卿平靜地說道。
是啊,他怎麼說也算是個功人士,雖然沒有紀航那麼有名,但到底也有自己的圈子,如果他把子期娶回家他的那些朋友會怎麼看待他,郁念之的同學又會怎樣看待他?
生活不是電影,真的沒有那麼多大無疆,郁卿不是說介意子期不是/,他是覺得這種事本該是很晦的,現在突然被拉到明面上,這誰得了。
哪個人願意自己老婆的被全國人民免費遊覽?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發生?是誰這麼無恥,竟然這樣對一個小姑娘?是那個前男友嗎?」
郁鷺簡直不敢想象,這事雖然不是發生在自己上,但是僅僅是想,都覺得頭皮發麻,更別提子期親經歷了。
「不知道,後來我也沒有去多問。」
郁卿這人理智,既然沒有後續集產生的事,他一般也就不會去做了。
郁鷺沉著一張臉久久不語,過了一會,又拿出手機,照著子期病曆本上的電話打過去。
然而,不論打多次,電話那邊給予的只是機械化的回應。
「不行,阿卿,我要去找子期,的緒本來就很不穩定,現在又經歷了這事,我一定要去看看。」
郁鷺是個負責任的醫生,再加上對子期真的很有好,所以做不到袖手旁觀。
「去找?」
「對,我怕那小姑娘想不開。」
郁鷺滿臉焦急。
「可那事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了。」
言下之意就是萬一出什麼事早該出了。
「那也要去看看,阿卿,子期才二十多歲,正是擁有最好年華的時候,不管怎樣我都應該去看一眼,不然…不然我會寢食難安的。」
郁鷺邊說邊去翻看著子期的病歷,那上面有來看診時登記的基本信息,其中就包括家庭地址。
果然,還真有,郁鷺匆匆忙忙把病曆本、手機塞進包里,將包包掛在肩上對著郁卿說道:「阿卿,我先走了。」
郁鷺前腳剛出門,郁卿後腳便跟了上來,他拉住的胳膊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你…」
郁鷺不明所以。
「我送你去。」
郁卿言簡意賅地表明自己意思,郁鷺笑笑,張的心跟著得到一緩解。
郁卿驅車來到子期的住址,只是沒想到的是得到的消息是家父幾個月前就搬走了。
「那他們有沒有說搬去了哪裡?」
郁鷺對著那個和他們說話的老大爺問道。
「搬去哪裡了啊?我想想。」
老大爺吸了一口手裡的煙,想了片刻,用申城方言說道:「想起來了,搬到崇明島去了,郊區,地址我不知道。」
崇明島也是屬於申城的,只不過它地郊區,從這過去大概要兩個小時的車程。
「好的,謝謝。」
郁鷺道謝之後,便和郁卿上了車,他們往崇明島的方向駛區。
兩個小時后,他們到達了目的地,崇明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想沒有頭緒地找兩個人,差不多就和大海撈針一樣。
所以郁卿用了一點關係,他找朋友聯繫了崇明島當地的派/出.所信息科,在那裡找到了家父的住址。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幢小破樓前,此時大門是虛掩著的,門前有一隻小土狗,它看見郁卿和郁鷺便不停喚。
「汪汪~」
小土狗犬吠了幾聲,但房子里並沒有人走出來。
郁卿和郁鷺對看了一眼,兩人眼裡皆是疑。
「進去看看。」
「好。」
郁卿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他邁步朝那扇鐵門走去,推開鐵門,他和郁鷺不約而同被眼前景嚇到了。
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子期竟然被關在一個狗籠子里,只見的子蜷一團安安靜靜地坐在籠子里的一個角落,面前放著乾淨的食,有麵包還有牛。
郁鷺看著狗籠子上的銅鎖,當場眼淚就就出來了,捂住,側過臉不敢再看一眼。
郁卿對此景也是很不理解,據他所知,化不是很這個兒嗎?那麼既然很,為什麼要把自己兒關進狗籠子里呢?
就在他們不明所以之時,化回來了,只見他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從門外走進來,再看到郁卿和郁鷺時臉上立刻升起警惕之。
「你們是誰!來我家做什麼!」
化走到一旁順手拿起一個鋤頭握在手裡。
郁卿上前一步,將郁鷺擋在後,他朝化禮貌地說:「先生你好,我是子期的領導,以前我們見過面的。」
郁卿順水推舟,直接利用了上次解決子期和阮冰潔麻煩時所用的份介紹自己。
他很聰明,化經他的提示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哐當。」
化丟掉手裡的鋤頭,來到郁卿面前,激地握住他的手,「郁老闆,你好,你好。」
「你好,先生,我們今天來沒有惡意,只是想來看看子期,這位是家姐,是一位心理醫生,之前是令的主治醫師。」
郁卿不著痕跡地回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郁醫生你好,來,快進來坐。」
化越過他們姐弟拄著拐站趕忙去開門。
就在他忙著倒水熱招呼的時候,郁卿拿出口袋裡的手帕,不停地拭剛才被化握住的手,他的這一個舉被一旁的郁鷺看在眼裡。
「咯噔。」
郁鷺心突然跳一拍,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弟弟,想說的話最後還是被咽了回去。
「郁老闆,郁醫生,你們快進來坐。」化熱地招呼。
郁卿和郁鷺走進客廳,他們看了一眼狗籠子里的子期,「先生,這…」
化順著他們的視線看了一眼,籠子里的兒,一瞬間,他的臉就被蒙上一層悲痛。
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進來說吧。」
三人圍坐在一張小圓桌旁,郁鷺顧不得客套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對著化說道:「先生,你為什麼要把子期關進狗籠子里?」
說到這裡,化的眼眶馬上就被眼淚填滿,他微微扭頭,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把眼淚抹掉。
緩了片刻,他才開口:「郁醫生,我也是沒有辦法。真的,我也不想我也捨不得啊。可是我真的走投無路了,自從期期失之後,整個人就變得像是丟了魂魄一樣,不僅整天不說話,不吃飯,不睡覺,還自殺,這幾個月,不斷傷害自己,什麼割腕,吃安眠藥,甚至跳樓,一直都試圖在結束自己的生命…」
說到這裡,化再是控制不住,他一個大男人就這麼稀里嘩啦地當著外人的面哭了出來。
想想這幾個月的心酸,他就覺心裡全都被委屈填滿了。
才幾個月啊,他老的就像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我真的沒辦法啊,我們需要生活啊,我不能天天守著啊,我要去幹活啊,不然我們怎麼活下去。所以為了防止自殺,我只能把關進狗籠子,你們以為我願意嗎?我比誰都不捨得啊。」
化說的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你們恐怕很難想像吧,那種自己兒差點死在自己面前的害怕,我真的不想再經歷了,只有這樣,我才可以讓活下去啊。」
「可先生你這樣把關起來有什麼用呢?的病只會一天比一天加重,最後哪怕不死在外力自殺,也會死在心理,會抑鬱而終的。」
郁鷺是心理醫生,很清楚「抑鬱而終」不是一句空話,相反,它存在很多人的上,每年被抑鬱折磨死的人真的很多。
「我不懂,我也不知道,他們要我把兒關進神經病醫院,我做不到,我寧可死在我邊,也不要被別人折磨死。更何況,現在我們只有躲在這鄉下才不會被人指指點點,我們本沒有地方可以去啊。」
「先生,你聽我說,那不是什麼神經病醫院,那裡就是普通的醫院,只不過它治療的是心理疾病,你不該這樣想的啊。」
「而且,通過你剛才的描述,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子期現在得的不僅僅是重度抑鬱癥,現在已經演變了躁鬱癥。」
所謂躁鬱癥就是是躁狂和抑鬱的替出現。
患者在抑鬱時會不停地否定和傷害自己,甚至嘗試自殺。而在躁狂時,則會興到忘了一切負面緒。
和抑鬱同樣可怕,然而這些狀態並不是主觀意志能控制。
郁鷺在給化科普了躁鬱癥之後,跟著說了一句:「把子期送進醫院,就是想用科學的方法去治療,讓獲得平靜,最終痊癒,而不應該是用現在這樣極端的方法。」
化沒有說話,他把頭的很低,整個人看起來儘是疲憊,其中還夾雜著辛酸、無奈。
「…」
「不,我的兒永遠都不會去那種地方,不是神經病,是我最可的兒。在一歲的時候,我妻子就離開家了,這麼多年,一直都跟在我邊,不論條件多艱苦,都能忍。我的期期很乖,從來都不鬧,也很聽話,最喜歡唱歌了,不是神經病…」
化緒變得有些失控,他在郁卿和郁鷺面前細數著各種子期的好,說著這些年他們父相依為命的心酸,這是一種單親父親才能夠會的心,恰好,郁卿就是。
倒不是說郁卿和郁念之也是這樣艱難困苦地過來,而是一種特殊的,這種東西很微妙,若是沒有親經歷過的人,怕是本就不懂。
也正是因為這樣微妙的同,讓他有了後面的舉。
「先生,你聽我說…」
郁鷺還在賣力地勸化,因為比誰都清楚,子期現在非常需要科學治療的干預,否則,就會像一朵離開土壤的玫瑰花,隨著時間的流逝,日漸枯萎,最後被風化,煙消雲散。
「先生,你看這樣好不好。」
郁卿把郁鷺的話搶了過來,他扭頭看了一眼,示意讓停下,剩下的話他來說。
「先生,可不可以把子期給我們,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把送到神病院。同時我也以自己人格擔保,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兒。我姐姐是心理醫生,會盡全力幫助子期,而我現在經營著一家公司,從質來說一定可以提供最好的幫助,請你相信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健康的兒。」
郁卿很會這樣去做承諾,上一次他這樣認真還是幾年前,他和妻子結婚前夕,在所有家人面前做承諾,郁鷺真沒想到,這樣似曾相識的場景竟然還會再見到第二次。
那一刻,覺得自己弟弟一定是對子期有什麼特殊的。
也許是郁卿的真誠打了化,又或許是他真的被的走投無路,無從選擇。
畢竟他也不想看到子期一輩子都被關在狗籠子,所以最後,化抱著放手一搏的心態把兒給了郁卿和郁鷺。
「謝謝你們,郁老闆,郁醫生。」
化說著,便吃力地在郁家姐弟面前跪了下來。
「我給你們磕頭,我求你們務必要讓我的期期活下來。」
「起來,先生,您快起來。」
郁鷺趕忙去攙扶化,「先生,不要這樣,我們會儘力的。還有你的,最好去醫院看看。」
剛才化下跪的時候,郁鷺注意到他的,看起來已經到一個很嚴重的地步了。
「我不打,我兒最重要。」
化客氣地推開郁鷺,他的這條已經沒用了,之前因為錢的原因他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現在另一隻也開始影響了。
「我只要活下來,好好的活著。」
「嗯,你放心吧。」
過了一會,化將子期的行李收拾好,接著他們三人便來到狗籠子前。
「期期啊,爸爸沒用,治不好你,現在你要去更好的地方了,記得一定要聽話啊。」
化邊說,眼淚邊流。
「期期,不管怎樣,答應爸爸一定要活下去。」
「…」
現實往往是最扎心的,現在的況就是不管化怎麼傷心難過,狗籠子里的子期依舊是無於衷,就像是被離了靈魂的傀儡娃娃,除了一副皮囊,里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化掉眼淚,他拿出鑰匙,打開狗籠子,郁卿和郁鷺趕忙將裡面的子期扶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郁鷺看著子期有些擔憂地對郁卿說道:「阿卿,你真的可以嗎?」
說真的,擔心的,他邊還有一個郁念之,躁鬱癥不是普通的心理疾病,這萬一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要不還是接到我那裡吧。」
郁鷺的兒在上寄宿學校,平時不回來,所以,不存在傷害孩子一說。
「你那?」
郁卿握著方向盤,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排的子期,然後說道:「還是去我那吧,念之平時有保姆照顧,我再多找一個人來家裡看著。你那裡不方便。」
所謂不方便,郁鷺懂得,那就是現在是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弟弟是的不想讓難做人。
郁鷺沒再說什麼,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回到市區之後,郁卿就把子期帶回了自己家。
他最近因為郁念之上學的關係,把臣江一品的房子置換到了兒園附近的別墅,這裡環境不錯,對子期恢復也很有幫助。
「小姑娘,這以後就是你要住的地方。」
郁卿牽著子期的手,領著來到宜家別墅前。
這是他們第一次有如此親的舉,別說,還真不賴。
郁卿已經好幾年沒過人,他這人有潔癖,一般是不太喜歡和人接的,但是到了子期這裡,他卻很習慣,也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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