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紀航就忍不住把子期在牆上狠狠地著的。

如果當初知道有一天他會如此癡迷，那麼從一開始他就會選擇做一個好男人。

「期期，我想你。」

「嗯，我也是！」

子期閉著眼，抱著紀航毫不吝嗇地傾訴自己的意。

他們一路從大門到臥室，如癡如狂，春意填滿整間房…

子期已經昏頭的記不得遊走在生死邊緣多回，只覺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夢裡覺有人在拆的骨頭。

一睜眼天已經黑了，外面的黃浦江已經亮起了霓虹燈，子期側頭看了一眼外面最顯眼的建築，東方明珠電視塔，然後扶著腰緩緩起。

屋子裡只有一盞昏黃的地燈亮著，子期掀開被褥起，好在上的還算完整。

「紀航？」

子期看著空的臥室有些后怕。

「醒了？」

剛喊完紀航的名字他就出現在了的面前。

「睡的好嗎？」

紀航朝子期走來，他修長的手指穿過的黑髮，然後淺淺地在白皙的脖頸上印下一吻。

這個地方是子期的敏點，每次紀航灼熱的吻落在這裡時，總是忍不住。

「還行，就是…」

子期沒把話說完整，「有點酸」這種話現在好像不太適合。

不過紀航是猜到了想要說的話，餘往的撇了一眼，他笑得噬無忌憚。

「嗯，是老公的錯，以後我盡量控制，不過這事還得怪你，怪你這麼讓我癡迷。」

紀航說著說著眼神又變得不一樣，他含脈脈的注視嚇得子期趕攏自己上的服。

「不要，我了。」

紀航笑了出聲，他手了的發頂說道：「知道了，我不會怎麼樣，三十歲了，是需要節制養生了，不然之後你四十歲我沒法滿足你了。」

「你…不害臊！」

「好啦，我帶你去吃飯。」

紀航帶著子期走出臥室，他開的是一個景觀套房，除了有睡覺的地方還有餐廳、客廳、以及私人書房、廚房還有健房和影院。

在這裡住一晚和上天堂也沒有什麼區別。

想想坐在落地窗邊俯瞰申城市中心的夜景，一邊品著紅酒一邊吃著牛排是多麼竊喜的事。

子期一走出房間就看到鋪滿一地的玫瑰花瓣，還有蠟燭，落地窗邊擺著一張彩的歐式餐桌，上面同樣有蠟燭鮮花，還有各種各樣的食。

「你準備的？」

子期覺得這話有些多餘，眼下除了紀航誰還會為花這個心思。

「額…」

紀航尾音拖長，想了一會才說道：「其實不完全是，是酒店客房服務，我選了一個月套餐，他們就送上來了。」

紀航實話實說，在這麼短的時間他本不可能去做這些事，又不是開了掛，想幹嘛就幹嘛。

「是嘛，你還誠實。」

「那是，我說了再也不會騙你。」

紀航牽著子期的手將帶到西餐桌前，扶著慢慢坐下。

他醒了一瓶紅酒，紫紅的酒順著明高腳杯的玻璃壁進杯子里，酒香四溢，紅燭搖曳，空氣中瀰漫著甜甜的曖昧，氣氛剛剛好。

「期期，乾杯。」

「乾杯。」

砰！

高腳玻璃杯相，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子期和紀航同時抿了抿被子里的酒，淺淺地品嘗了一口。

紀航放下杯子，他握著子期的手，手指在無名指的鑽戒上來回挲。

「期期，專心一個的覺真的很好。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想不辜負歲月，忠於我們的，忠誠於你，我想就這麼和你一直幸福下去。」

紀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那種認真是沒有辦法騙人的，他真的好，進骨子裡的那種。

「好啊，一定會的。」

子期覺得他們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理應是該有個好結局的。

「嗯。」

紀航緩緩地托起子期的手，在潔白皙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我你。」

「一樣。」

子期邊掛著淺淺的笑容，眼裡流著與紀航同樣的深。

「我以前覺得重蹈覆轍不是一件好事，現在我有了新的領悟，分開的兩個人如果還能繼續在一起，那一定是彼此之間念念不忘，你看，我們分分合合經歷了這麼多，說明我們就是命中注定就是屬於對方的。」

「對！！！」

「是，我屬於你，你屬於我。期期，你知道嗎？那天我做了一個夢，我們夢見了我們的兒子，白白的，笑起來還有酒窩，他很像我，但是更像你。我問他什麼，他說念念。」

「念念？」

子期裡重複兩遍這個名字，「念念…念念…」

「是，念念，期期，我來之前我就想好了，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就陪你賭，贏了，算我們幸運，輸了，我前腳送走你，後腳我就跟著來。」

紀航真的這麼想，反正子期如果離開，他沒有辦法獨活。

「說什麼傻話，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孩子的事我想好了，我們去領養一個吧，我覺得只要和他，他就是我們的孩子。」

「好啊，你想要男孩，孩。」

子期想到綿綿，是兒，為了讓紀航有兒有，便說了一句，「我想要男孩。」

「好，就男孩，我聽你的。我們領養一個男孩，如果他沒有自己的名字，我們就給他起個小名念念，至於大名，就紀念，好不好。」

「好啊，我也有這種想法。」

「嗯。」

「不過，紀航，綿綿呢？怎麼辦？畢竟是你的親生兒。」

子期雖然不聖母，但也不惡毒，總不能真的讓紀航把綿綿丟棄吧。

提到綿綿，紀航忽然覺得周圍的一切變得死氣沉沉，手裡的酒不香了，牛排變得像屎一樣令人作嘔。

「…」

很久，他都沒有開口說話，是真的不想提起，每次說起綿綿，他就會聯想到這是他和陸綰生的孩子，然後那些糟心的事就都跑了出來。

「紀航？」

「嗯，我在，期期，我不想提，真的，要沒有說的慾。今天我心好的，能不能不談這個話題？」

紀航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和剛才那個意滿滿的他截然不同。

見他心煩這樣，子期也沒有再說什麼。

「好，不提。」

*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月，綿綿上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出院那日，董莉親自來接。

「綿綿，來接你回家了。」

這話是程苑婉說的，知道董莉一時半會還沒有辦法放下心中的見，今天能來就已經是阿彌陀佛的事，若是再讓對綿綿低三下四，那就真是太為難了。

「我不，我要爸爸和小天阿姨。」

綿綿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對董莉的抗拒那簡直就是一目了然的事。

「小天阿姨？就是那個心理醫生？」

董莉有些疑地對著程苑婉問道。

「嗯，是的，據說是柒的學妹。」

「哦。」

董莉一臉嫌棄地看著綿綿，心中腹誹，覺得那個什麼心理醫生也就那樣，不然為什麼這麼久，這個孩子看起來還是一副心理有病的覺。

討人嫌！

「好了，收拾一下趕走吧，醫院這消毒水的味兒我不了。」

董莉說著便從包里拿出一條真皮手帕捂住口鼻，程苑婉點點頭，然後轉對綿綿說道：「綿綿，我們是來接你回家的，跟我們走吧。」

「我不要！我要小天阿姨！我要爸爸！」

「我要他們，我不要你們！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會把我賣到孤兒院，會把我關進黑房間，還會找很兇很兇的人來老管我，我不要你們！」

綿綿緒很激，又哭又喊又鬧，因為的這番靜，惹來門外很多雙眼睛的注視。

董莉越看越覺得煩，「你這孩子別不知好歹，我告訴你，現在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要不是看在我兒子的份上，就你這種小孩我看都不看一眼。」

「嗚嗚嗚，我不要，我不要你們。」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綿綿的抗拒讓董莉和程苑婉沒有辦法順利將帶出醫院，畢竟也是個快十歲的孩子，不是小寶寶，抱也抱不，抗也抗不起。

「綿綿，你聽話好不好，我們不是壞人，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程苑婉和董莉的份不一樣，不管怎麼說綿綿也是紀航的親生兒，哪能像董莉那樣不耐煩。

「走開，走開，我討厭你們。」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防備間，綿綿就這麼抓起程苑婉的手腕，然後毫不留地重重地咬了一口。

「疼～」

當那種錐心的疼痛在程苑婉里蔓延開來的時候，忍不住地了出聲。

董莉聽到的聲回頭，當看到那鮮淋漓的畫面時，心跟著提了起來。

「婉婉，你沒事吧！」

董莉上前查看程苑婉的傷勢，綿綿趁著這個機會跑出了病房。

「綿綿，乾媽，綿綿跑了！」

程苑婉捂著自己的傷口指著綿綿逃跑的方向指去。

「哎呦，這該死的小孩！」

董莉怒斥一聲，踩著高跟鞋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