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正常表演，但是屏幕上看，舞臺竟然是倒過來的！”

隨著表演進行時，已經下臺的選手們興的湊在一起嘰嘰喳喳。

“好多人在跟著我們一起唱！”

“我還看到一隻河馬也在唱！！”

“啊啊啊啊啊好多好多觀眾！！”

“最後的煙火好漂亮！！！啊啊啊啊啊我還想再看一遍！”

原諒他們匱乏的形容量詞吧，畢竟為了畫面能夠將所有觀眾錄下來，那遊戲中大到無比的觀眾席上，觀眾們已經開始疊來疊去。

也就是這是遊戲世界，就算是三個觀眾疊在一起都毫不影響觀看驗，要不然早就鬧起來了。

臺上的選手們其實沒怎麽看清下面，一眼過去，腦海裡只剩下：人人人人人。

但是，觀眾們給予的熱烈反饋他們收到了呀！

所有上臺了的選手此刻緒都達到了最頂峰。

熱烈！

尖！

歡呼！

一起唱！

從前從來沒有上過臺的某個選手此刻說起來都是渾抖，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的前輩如此上舞臺的機會。

這就是舞臺嗎？

萬眾矚目，所有人的視線隻放在那閃亮的舞臺上，所有的觀眾因為自己的表演而歡呼。

“怪不得，怪不得前輩們總說，寧願賺的，也想上舞臺。”

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如此天真的發表著言論：“如果上舞臺是這樣，我也願意一直一直跳下去。”

“你小子真會想事。”

有經驗的前輩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們運氣好，上了【過星海】，像是我們這種沒什麽名氣的，其實大部分的舞臺，都不會像剛剛那樣嗨。”

“有觀眾就不錯了，觀眾願意配合的話，那簡直就是上天降了奇跡。”

前輩的眼睛亮亮的，還在輕輕的著氣，他的年齡不比十八九歲的年人，一場高強度全力輸出的表演下來，也需要一段時間緩過來。

但雖然疲憊著，神上卻始終：

“你知道我們有多幸運嗎？那麽多的觀眾，還有那樣彩的舞臺設計，別說全國，就算是全球，像是我們這樣的普通選手都不會有這麽好的待遇了。”

“是這些觀眾人數，就可能是我們以後一輩子都再也達不到的目標了。”

年睜大眼：“為什麽？”

他轉過，向投在四周的觀眾影像，眼睛裡像是含滿了星星：“我想跳下去，一直跳到我跳不為止，我喜歡在舞臺上的這種覺。”

前輩沉默了。

他想說“別傻了”，因為他曾經也是這樣傻，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在舞臺上一直跳下去。

可連舞臺都沒有，怎麽跳呢。

但這些話都被前輩咽了下去。

他向嘉賓席上，不知何時已經加了一條尾道的盛董，看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位垂簾世人的神明。

而在他的邊，與他同樣目的，還有一些剛下臺的其他組選手。

他們都有著共同的特，不是剛出道，經歷過圈沉浮，遭過無舞臺可跳。

姐季時剛剛從臺上下來，此刻正在輕輕掉額間汗水，觀眾席上的觀眾們還在大聲的鼓掌，那是在為們的表演而讚歎。

也同樣的向了高的盛董，那張總是冷豔的面上，也漸漸染上了狂熱。

“盛董在改變這個行業。”

“以後，我們不會沒有舞臺了。”

季時是如此篤定著，也如此相信著。

旁的青年選手應和點頭：“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他們環顧四周，著周圍完全沉浸其中的觀眾，眼裡充滿了對未來的希冀。

“你覺得，這是一個開端嗎？”

——“一定是。”

***

塗竹上臺了。

他在臺下時，聽到了很多話。

從臺上表演完了下來的選手們驚喜的互相討論著，興分著多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觀眾們都在跟著他們一起唱。

還沒有上臺的選手們或張詢問細節，或激一起暢想。

塗竹安靜的在角落，一遍又一遍的練著早已悉在骨子裡的舞蹈。

耳邊，一遍遍閃過這兩年他聽到的聲音。

抬手。

——“你已經不適合再上舞臺了，也沒舞臺願意讓你上。”

旋轉。

——“塗竹，喜歡有什麽用？你喜歡舞臺，喜歡跳舞，觀眾會喜歡你嗎？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網上的風評是個什麽鬼樣子？”

跳躍。

——“好好演戲吧，不用管那些黑子，你看演戲多賺錢，只要你去拍，就有錢和流量，這些不夠嗎？”

落下。

——“那就是塗竹吧，長的還真的好看，可惜了，只有一張臉好看了。”

下腰。

——“塗竹，你真以為離開了公司你就能變回原來那個塗竹了？上了舞臺，你只會被觀眾罵下去！！！”

回。

塗竹直起腰，眼底仿佛痛苦，又仿若新生。

“竹子！！！”

他回頭來，三個舍友正勾肩搭背，毫不見張的歡快喚他：“到我們了，走啦！”

藍河剛從臺上下來：“塗竹，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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