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耳響亮

岳芷腦子“嗡”的一下，好一會才回過神，不由不吃驚：本來應該在大姐屋里的人，怎麼到了四妹這里？

難道是四妹耐不住寂寞，就跟時乾做出那等事？

“這個不要臉的！”何氏氣的臉發青，“怎麼做出這種事，簡直……”

“母親，不要說出去了，”岳芷心虛地道，“四妹肯定是被人給害的，趕把這事兒下來，要不然傳出去，咱們的名聲，都要給四妹給連累的毀掉的。”

“正是！”何氏這才斂了斂怒火，趕道，“嚴媽媽，讓這院里的人都把給我閉了，誰若出去說，直接發賣了！”

“是！”

“何姨娘這是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了？”岳芷凝悠哉到來，一腳就把房門踢開，“如此好戲，不好好欣賞怎麼行！”

何氏怒道，“你——”

房門一開，還沒有離開的丫鬟家丁們仿佛到了什麼召喚一樣，爭著進去看。

室里一片狼籍，岳芷彤跟時乾正顛鸞倒，盡興的很。

“啊，四小姐居然是這樣的人！”

“時乾膽子真大！”

“四小姐明明也很歡喜！”

“哈哈……”

議論聲中，岳芷凝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眼神冰冷而嘲諷。

“嚴媽媽，還不把他們轟出去！”何氏臉上無，惱怒地。

可是當家主母，兒做出這樣的事，就是教導無方，于聲名大損。

當然，如果做出這等事來的是岳芷凝，那就另當別論了。

誰不知道這丑八怪子怪戾，不同于常人，又被打殘廢，還被退了婚，自暴自棄之下，做出不要臉的事，那也是自甘墮落，與何干。

眾人被轟出去，但仍興致地議論，總之一句，岳芷彤這回，算是毀了，這事兒本不住。

何氏瞪向岳芷凝，“芷凝，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開門，這麼多人看到芷彤……你還當不當是你妹妹，要這樣害？”

“何姨娘，你還真有臉說這話！”岳芷凝冷笑，“剛才你不是帶著一幫人，闖進我院子里，我的房間嗎？當時你怎麼沒有阻止？四妹做了丑事，不該開門讓人看到，我就該被千夫所指嗎？”

何氏紅了臉，吭哧道，“那、那不過是我一時疏忽，可是芷彤……”

“是你的心不平，找什麼借口！”岳芷凝輕蔑地道，“你本就不得我出事，好讓我徹底完蛋，抬不起頭，四妹卻是在你跟前長大的，完了，你臉面也無，是不是？”

何氏狼狽萬分，“芷凝，你現在怎麼變這樣！忤逆長輩，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是不是中邪了！”

“你說是就是吧，”岳芷凝才懶得解釋，眸一掃岳芷，“四妹是自作孽，我早說過，害我的人，我會同樣還回去，誰要是還不信，就來試試。”

岳芷才要發作，忽然看到冰冷的目仿佛兩把利劍，猛地刺進雙眼，駭的后退一步，差點被門檻絆倒。

太可怕了！

大姐現在變的完全不一樣，四妹這次出手，肯定被大姐提前知道了，要不然不會自己栽這個跟頭。

以后對付大姐，得更加小心才行。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說了！”何氏煩躁莫名，“時候不早了，都散了吧！芷凝，你也不必覺得，人人都對不起你，以往你的所做所為，也并非全無錯——”

“是啊，我有錯，”岳芷凝十分痛快地承認，“我錯就錯在，以為你是個公平公正的，以為你真的會像對我母親承諾地那樣照顧我，以為你讓我小心謹慎，忍讓，真的是為我好，我錯的太厲害了。”

何氏原本以為真的要認錯，才要假惺惺說幾句寬容大度的話，不料居然又是一頓冷嘲熱諷，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岳芷凝——”

“住口！”岳芷凝冷聲喝道，“你不過是個姨娘，我堂堂嫡出小姐的名字，豈是你能的？”

“你、你——”何氏氣的眼前金星冒，威嚴全無。

岳芷更是聽不下去了，指著岳芷凝鼻子罵，“你才住口！不準你再我母親‘姨娘’，母親現在是父親的正妻，是岳家的當家主母，你憑什麼‘姨娘’？”

岳芷凝冷冷道，“只是平妻，就是姨娘，永遠也不了正妻，只有我母親，才是岳府的當家主母！”

“哈，笑死人了！”岳芷諷刺地翻個白眼，“你母親是當家主母？好啊，你讓活過來啊，不過就是個短命鬼，活該死那麼早——”

何氏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妙，趕阻止，“芷彤……”

然后就聽“啪啪”重響不絕于耳，簡直就像狂風暴雨一樣，本沒人能反應過來。

直到狂扇了岳芷二十幾個耳，把打豬頭，岳芷凝才住了手，森然道，“再敢說我母親一個不好的字，我打掉你滿的牙！”

何氏呆呆看著倒在地上的兒，傻了眼。

岳芷這時才到臉上足以讓瘋狂的痛，雙手大張，十指彎曲，卻又不敢到臉上去，失聲尖，“啊……”

鮮立刻從里涌出，順著下流到服上，恐怖又狐狽。

被打了臉，還打的那麼狠，一定毀容了！

臉好痛，痛到無法忍，耳朵里嗡嗡響，要死了！

岳芷凝的手勁那麼大，又一氣扇了二十幾下，要不是還有些修為，早就昏過去了。

當然，這也是咎由自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詆毀岳芷凝的母親，一個早已去世多年的人。

死者為大，連最基本的人都不講，挨打也活該。

“啊……啊……”岳芷一聲一聲尖，里鮮狂噴。

“芷！”何氏才回過神，急急扶住，“你怎麼樣？岳芷凝，你這小賤人，你——”

“啪啪，”又是一串響，何氏臉上同樣挨了重重幾耳，口鼻噴，出不了聲。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一個一個都這麼臟，”岳芷凝走到桌邊，提起那壺早就涼的茶，過去起何氏的下，將壺塞進里，猛灌起來，“給我好好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