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悲歌》第二回 孤苦 命舛迫離鄉(2)

富全卻將任原拉到一旁小聲道:「徐寧那娘子不要讓苦,至於其他人包括徐寧的小子,衙要他們死,你我也隻能照辦。」任原道:「下遵命!」急急帶了一隊捕快徐府而去。

到得徐府,任原二話不說,令道:「給我搜!」王氏攔住道:「太平世界,怎麼強搜民房,先夫也是在朝中為之人,你們……你們竟敢如此無禮?」任原冷笑一聲,道:「哼!甚麼朝中為,還不是梁山反賊。」又指著旁小廝道:「他你總歸認識吧,現在他舉報你們私藏梁山品並蓄意謀反!」王氏氣道:「王小三,我們徐家有甚麼對不住的地方,你儘管提出來,怎麼去府汙衊我們的清白……」

的話尚未說完,捕快就從床底下搜出一堆杏黃旗,上麵寫著「替天行道」、「梁山再起」等不同字樣。王氏心中明白必是王小三栽贓,但現在隻能有理說不清。

任原喝道:「統統給我帶走!」

任原將徐晟與眾家丁關在一,王氏卻給了個乾淨的牢房。徐晟驚恐地問廖三道:「廖叔叔,我家裡怎麼會搜出這些黃旗出來?」廖三道:「爺,這些都是王小三陷害的。」徐晟道:「他們把娘關在了哪裡?娘……」

廖三低頭嘆氣,突然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掌,道:「爺,都是我不好!我看王小三這兩天鬼鬼祟祟的居然沒有太在意,沒想到他竟然……」

牢門突然開啟,一獄進來道:「徐晟,你是否知罪?」廖三搶先道:「這些都是冤枉的,老爺。」徐晟道:「我娘在哪裡?我們犯了甚麼罪?」

那獄道:「在這裡還敢,你爺爺是開封府有名的鬼麵判。你們要是不乖乖認罪的話,爺爺這裡可有的是刑。」他背後牢中一人突然嗬嗬笑道:「你們南朝真是奇怪,對這樣一個小孩還要用刑?」獄叱道:「你個賊蠻子甚麼。」說著,氣沖沖地開啟牢門,拿起手上的長鞭向那人去。不提防那人隔著鐐銬抓住長鞭,猛力一甩,獄竟跌了個四腳朝天。那人站起,給獄兩腳,了腳想想卻沒有踢。

那獄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道:「你等著!」廖三看那人,約莫中等年紀,全汙,顯然了不刑;材卻是高大威猛,眉宇間出一不怒自威。

那獄剛走,那人以濃重的口音問廖三道:「這小娃娃犯了甚麼罪?」廖三道:「我家爺遭人陷害。」那人還想問話之間牢門再次開啟,進來幾個材魁梧的大漢,進得那人牢中將他死死按住。

那獄將皮鞭重重地在那人上,笑道:「看你這個賊蠻子還狂。」那人本來爛了不上漸漸出現幾道痕。

打完那人之後,對徐晟道:「你要是不認罪的話,也來嘗嘗這皮鞭的滋味。」廖三道:「小人幫爺認罪。」

此時牢門再次開啟,進來的卻是任原,對獄道:「將徐府的犯人都帶走。」廖三心中一個激靈:「不會這麼快就上刑場了吧。」

任原卻將他們帶回徐府,徐晟看見王氏正端坐在大堂之中。徐晟又哭又笑,著「娘」跑過去。王氏安了徐晟一會兒,僕人帶他先下去,卻把廖三留了下來。

王氏對廖三道:「廖管家,妾有件事必須拜託你了。」廖三問道:「夫人,這……」王氏道:「這事都是高衙一手策劃的,他要我改嫁於他。事到如今,我隻能以死來殉夫了。隻是我放心不下晟兒。」廖三道:「夫人,你……」

王氏道:「如今徐府前後門都有人把守,他們卻不知道還有個偏門,你下午從那兒悄悄出去,雇輛馬車停在偏門,今晚就帶晟兒走。」廖三道:「夫人,為何你不一起走?」王氏嘆道:「我一舉一都在他們監視之下,你們尚有些自由。」廖三問道:「那我帶爺去哪裡?」王氏道:「越遠越好……」

王氏給廖三下跪道:「晟兒就全拜託你了……」廖三急道:「夫人,你快起來,我可……」王氏道:「廖管家若是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廖三悵然道:「徐頭領當初待小人如親人一樣,夫人又收留小人。我廖三發誓,就是拚上自己的命,也要保證爺安全。」

王氏站起來,道:「我房中箱子裡還有二百兩銀票,你拿了去吧。」從上拿出一塊手帕,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把這個給晟兒。」廖三一一牢記後,忙著出去了。

王氏心中淒然道:「人,我總算隨你而來了。可憐晟兒這麼小年紀就要沒了父母。」

富全一直在徐府外徘徊監視著,看了半天沒有靜,吩咐下人嚴加看管後,歡天喜地地去太尉府了。

高衙哈哈大笑道:「富全,我現在要正式拜你為軍師。」富全慌忙道:「衙莫要折煞了小人,小人萬萬不敢當,這一切還不都是托衙的福。想想那徐寧娘子為了兒子也隻能服從衙您了。」

夜幕降臨下來了,高衙去徐府,卻聽人報徐寧娘子主來了。富全在一旁奉承道:「想來衙貌比潘安,把那小娘子給迷住了。」高衙道:「快快請進府中。」

僕人在外麵道:「請娘子下轎。」了半天,卻不見靜。高衙起疑道:「你們怎麼辦事的,不要讓給跑了。」僕人下跪道:「衙息怒,娘子進轎中小人親眼所見。」富全道:「定然是那小娘子怕,得衙進去迎接。」高衙想想他說的有理,就掀開簾子探頭進去,卻見王氏一地坐在那兒。

高衙無恥地道:「娘子莫要怕。」手去抓的手,剛覺手異常冰冷,急忙退了出來。富全問道:「衙,娘子在裡麵嗎?」高衙推了他一把,說道:「你進去看看怎麼一回事。」

富全便也掀開簾子進去,卻沒有發現異樣,出來道:「衙,娘子不在裡麵嗎?」高衙怒道:「我的手。」富全道:「小人不敢。」高衙急道:「你就,有什麼敢不敢的。」

富全之得再次進去,出來時額頭上卻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道:「娘子…………死了。」高衙道:「甚麼,死了?」富全道:「小人該死,小人未想到娘子會死。」

高衙憤憤道:「枉你做了狗頭軍師!快喚任原兩個仵作過來看是怎麼死的。」富全急派人去,高衙道:「你自己去!這些潑才做事都是懶懶散散的。」富全不敢做聲,急忙去府尹任原了。

很快,任原帶了兩個仵作趕到,兩個仵作檢查了一番後對任原道:「回大人,這位子死於中毒。」高衙問道:「怎麼中毒的?」仵作道:「從種種跡象來看……」高衙火道:「你們別婆婆媽媽的行不?我問你們是怎麼中毒的!」

仵作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任原道:「衙問你們話呢,你們就不會長話短說嗎?」一仵作小聲道:「回衙,初步判定這位子死於服毒自殺。」

高衙一下子默不作聲了,心道:「們還真能守節,林沖娘子和徐寧娘子竟然都死於自殺,到頭來都弄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任原覺到了些許警覺,問道:「衙,徐府其他人都看管好了嗎?」高衙鬱悶不已,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些你都問富全吧。」說完悶悶回屋了。

富全道:「任大人,都看管的呢,不過現在沒用了,人都死了。」任原道:「你真笨,若是徐寧的小子知道我們害死了他娘,長大後還會放過我們嗎?你可別忘了,老子是梁山反賊,兒子殺人這些事也做得出來。」

「大人的意思是……」富全用手做了個砍頭的作,說道:「斬草除!」任原點點頭。富全道:「幸虧徐府現在還有人看著!」任原道:「下不放心,現在想去徐府把那些人都抓起來!」

富全想想他說的是,帶了幾個人隨了任原一起去徐府。

到得徐府大門,任原問道:「可有人進出?」守門的道:「回大人,除徐寧娘子派人送去太尉府外,無任何人進出!」任原心中略放心,帶了人進去。

富全看見眾家僕還在,便道:「任大人,他們跑不了!」任原抓了個家丁問道:「你們家爺呢?」家丁指了指平常徐晟住的屋子道:「爺應該在裡麵。」

任原先在外麵敲門,假意道:「徐爺,你娘喚你過去。」半天無人回應,急忙兩人把門推開,哪裡還有徐晟的影子。任原心中暗道:「不好!不要那個小兔崽子跑了!」吩咐道:「給我四下搜搜!」

一幫閑漢搜了一炷香時間,沒有找到。任原拔了上的腰刀,指著一家丁道:「快說,你們爺去了哪裡!」那家丁戰戰兢兢道:「小人不知!」任原「嚓」的一聲砍翻了一個,大聲道:「你們快說,不然他就是你們的下場!」眾家丁求饒道:「大人饒命,小的們實不知爺去了哪裡。」

原來廖三怕家丁中還有出賣他們之人,就帶著徐晟悄悄的離開了。起初徐晟不願意上車,直到廖三騙他說是去見他娘才得以離開。

任原吩咐手下道:「快捕頭們全城搜尋,有任何可疑的人士都帶來見我。」

而此時廖三正駕著馬車帶著徐晟匆匆往城外趕,剛走得不遠,一滿汙之人迎麵擋住,道:「快!出城!」廖三定睛一看,卻是牢中與他們有一麵之緣的那人。廖三猶豫了一會,徐晟探頭道:「廖叔叔,讓他上來吧。」廖三悄悄地對徐晟道:「他可是被府通緝之人!」那人道:「別磨磨蹭蹭了,我被府捉拿,你們的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向你保證,我在你車上時,除非我先死,否則那些不到你家爺。」

廖三見他似乎懷武藝,又這麼說,便道:「壯士,上來吧!」那人跳上馬車,對廖三道:「我來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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