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之前蕭淩的那句話，蕭玥心頭一直不痛快。

雖然沒有再去見江歲寧，但一直派人關注著消息，昨夜裏麵聽說案子查清楚了，江歲寧不但被放了，而且還升了，心裏冒出一子說不出的滋味。

談不上高興，但也絕非真的希江歲寧就此出事。

懷著複雜的心，蕭玥今日得知江歲寧宮當職之後，立刻就過來了。

看著福行禮的四人，蕭玥不冷不熱的開口：“都起來吧。”

言語之間，連蕭玥自己都未曾覺察到，這公主的派頭已經拿的越發足了。

幾人站起後，呂嫣最先問道：“不知公主突然駕到，可是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大事，隻是聽說江，不，應該說是顧了，聽說顧重新宮當值，所以來看看。”

“多謝公主記掛，下已經在皇上麵前表明，希依舊能夠留在江家，所以公主和之前一樣，喚下江歲寧即可。”

“為何不改回顧家的份？”蕭玥不解。

現在案子已經查清，證明了江歲寧的父親是含冤屈，聽說馬上還要追封，這種況下，做回顧家兒至也算是個眷，雖然父親已經死了，總比當一個商戶有排麵。

“啟稟公主，父親已逝，下也在江家住了多年，早已習慣，無論是姓顧還是姓江，都並沒有多不同，索維持如今的原樣。”

江歲寧不疾不徐地回答著，語氣間挑不出一問題，但是卻從蕭玥剛才的話語中，約的覺出了對方對於商戶這一份的輕視。

不，或許不能說是輕視，那是一種和之前提及商戶時的態度變化，又或者說已經逐漸和周圍人的想法融合的覺。

初次見麵之時，蕭玥上的那特殊，似乎越來越弱了。

聽著江歲寧的回答，蕭玥倒是沒有再追問什麽，隻點了點頭，沉默片刻之後，目掃向其他三人。

“你們先退下吧，本公主有些話想要單獨和江說。”

呂嫣衛瑤們對視了一眼，很快應聲退了出去。

隨著幾人離開，蕭玥也是示意後跟著的巧芙退了出去，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

“不知公主有什麽話想同下說？”江歲寧微低著頭，態度恭敬但不卑微。

蕭玥皺眉，看著江歲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難不直接質問是不是將自己當做棋子在利用嗎？

這樣的問題若真的問出口，不管答案如何，那都麵無存。

想了片刻，蕭玥反問道：“你難道沒有什麽事要同本公主說嗎？”

江歲寧抬起頭，麵疑的看向蕭玥。

“公主這話是何意？”

“江歲寧，你如今當了，現在還被提拔為六品，可你莫要忘了，這件事從一開始是本公主告訴你的，而且本公主的目標可不止這些，如今你倒是風了，有沒有想過，本公主之前想做的那些事，你要如何相助？”

蕭玥語氣冷沉，帶著幾分惱怒。

隻不過，這怒氣既是因為心底的確有所不快，也是故意用來嚇唬江歲寧的。

“公主，下之前已經說過了，許多事要徐徐圖之，至於您所設想的那些，按照目前的況來看，想要立刻實現太難，隻是……”

“你在這裏推。”蕭玥直接打斷了江歲寧的話，“本公主如今可是瞧出來了，你有本事的很。當年的舊案都被你給翻過來了，三皇兄也死了，這麽難的事都能做到，至於推廣子書院，還有讓子獨立做工養活自己，對你來說又有什麽難的呢。江小姐，你到底是做不到，還是說不願意為本公主效力？”

蕭玥語氣中的威嚴和不快更濃，這段時間以來，早已學會了如何利用自己的份和後的皇權人。

江歲寧的確很厲害，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必須要明確的讓為自己所用，供自己驅使，為自己的助力。

雖然已經察覺到蕭玥和之前不同，但是聽到對方這般淩厲，甚至是帶著迫的話語，江歲寧還是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多謝三公主的誇獎，但下不得不說，您實在是過於看重下了。放眼整個北國，乃至整個天下，子的境並非一朝一夕形的，所以想要改變的話，也不可能僅僅隻是……”

“夠了。”蕭玥打斷江歲寧，“這樣的話你之前就已經說過，本公主不想再聽，希你能夠拿出切實可行的方法，而不是這樣的推搪塞之語。若你繼續這般拖延的話，也休怪本公主不留麵。”

江歲寧臉上的溫和之褪去，化為一片看不出喜怒的常。

直視著蕭玥，片刻之後疑道：“公主見諒，下有一事不明。”

“什麽事？”

“下似乎從未答應過公主，一定會幫您達後續那些目標，更未曾對這些事許諾過，公主所說的拖延，恐怕並不準確。”

不對勁。

蕭玥之前雖然異想天開，又急於求，可剛才這些話明裏暗裏都藏著火氣。

還有自己之前雖然答應過幫揚名，但其他的分明從未提過，蕭玥似乎是在故意混淆這一點，給自己套上一個的左膀右臂，亦或者是聽令行事的下屬的名義，而且很是急切。

像是了什麽刺激或者挑唆……

蕭玥本想著靠著自己的份和剛才那些話倒江歲寧，可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害怕領命，反而直接反駁了。

一時間，臉更加難看了。

“江歲寧，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可是五公主，就算你得了父皇的提拔，了六品，你覺得按照你的份有資格在本公主麵前這麽說話嗎？”

“下無意冒犯公主，隻是說出心中疑罷了。若是公主因此不快，下願意罰。”

說著，江歲寧屈膝跪了下去，一副任憑置的模樣。

蕭玥覺自己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看得出來，江歲寧雖然下跪道歉，可是卻並沒有什麽惶恐之。

更重要的是，如今江歲寧作為苦主的孤，剛了賞賜，這個時候自己怎麽好置。